说着,大家群情激奋的拆了床板当成担架,抬着周锐达跟牛婶就直奔江胜利家。
江胜利这会儿还在家跟他的几个马仔吹着牛皮。
“牛菊花那个老寡妇,老泼妇。”
“男人都死了,还敢跟老子龇牙咧嘴。”
“不给她点儿颜色瞧瞧,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就在此时。
“砰!”一声巨响。
江胜利家大门被何文直接一脚踹开。
看见何文怒气腾腾的站在他家门口,又看着被何文一脚踹坏的门。
江胜利先是一愣,然后瞬间怒道:“何文!你想做什么?”
何文质问道:“牛婆跟周哥谁打的?”
江胜利扫了眼,他身边七八个人大男人。
马东人高马大,一米九的大个子,常年干农活肌肉发达力气大。
打架也没少打,干起架来人也凶狠。
仗着这个专业打手在,江胜利昂着脸,冷哼一声,淡淡说道:“我让打的,怎么样?”
“还不是因为这个老寡妇在我家门口骂街!”
“你让她再骂一个试……”
江胜利话音未落,何文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
“啪!”一声脆响,一巴掌扇在了江胜利的脸上。
江胜利当即两颗门牙被扇飞了出去。
马东几人见状立马朝何文冲来,马东蒲扇大的巴掌就朝何文脑袋拍过来。
谁知,还没等他碰到何文,自己就倒飞而出。
何文一拳打飞马东几颗牙齿,一脚踩在他手臂上。
马东顿时疼的龇牙咧嘴,但他还是恶狠狠的叫嚣道:“你踏马的有种就弄死老子!”
这家伙是个莽子,何文不至于真下死手。
一拳打在他鼻子上。
这一米九的大哥鼻子挨了一拳也受不了,当即眼泪鼻涕直冒。
何文问道:“还不服?”
马东咬着牙不说话。
何文索性一拳直接给他干晕过去。
江胜利家七八个男人没一会儿全被何文放倒,倒在地上哇哇惨叫。
然而此时,外面呼呼啦啦的传来一阵脚步声。
扭头望去,只见三五十人拿着锄头铁锹汇聚了过来。
跟着何文一块儿过来的十几个村民都有些慌了。
这些都是跟着江胜利混的,江胜利被打,他们肯定要帮着出头。
对方有几十个人,可他们就只有十几个,其中还大部分是女人。
一时间,众人有些心头发慌。
一个年轻仔看着马东被打倒在地,脸上满脸鲜血,立马红着眼睛抄起锄头就朝何文冲了过来。
楠婶见此惊呼一声,闭上眼睛不敢看。
可何文仅一脚,马东的儿子就被他踹飞出去。
还没等那几十人冲过来,何文孤身一人就冲了上去。
一拳一脚,三两下就放到了七八个人。
见何文这么凶,剩下的人也不敢再动了。
何文眯着眼,扫视众人,往地上啐了口痰,然后揪起江胜利的衣领。
“江胜利,我问你、你到底开不开闸放水?”
谁知道江胜利这时候居然还在硬气,他咬着牙说道:“老子就是不放!”
“我们村子上百户种的都是山药,要是放了水,大家的山药烂在地里怎么办?你能赔吗?”
何文可以打江胜利,但跟村子村民有利益冲突的事不好干。
虽然知道江胜利放水不会影响其他村民的山药,但是万一呢?总会有人唱反调不乐意。
何文瞅了马东一眼,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行!江胜利,你记着你今天说的话。”
“牛婆,咱们走!”
说完,何文等人呼呼啦啦的走了。
离开江胜利家之后,众人还是一脸担忧:“何文,这江胜利还是不开闸放水怎么办啊?”
何文笑了笑,说:“放心,我有办法!”
“大家先回吧,我保证不要三天,江胜利就会乖乖放水。”
“楠婶,你跟着周哥牛婆一块儿来卫生室吧!我有点儿事想问你。”
听着何文单独叫自己,张楠心脏砰砰直跳,想着是不是何文该兑现承诺了。
到了卫生室之后,何文显示给周锐达还有牛婆处理一下伤口。
完事后,何文拉着楠婶问道:“楠婶,你知道跟江胜利家关系最亲的是哪几家吗?”
楠婶跟江胜利的老婆是好朋友,经常玩在一起,知道的消息肯定比何文多。
楠婶回答道:“马东一家,王友祥一家,还有姓钟的!”琇書蛧
“这几个姓的可不是一家,这一个姓的兄弟多着呢!”
何文缓缓说道:“按照江胜利的尿性,他当这个村长肯定捞了不少油水。”
“按道理来说,如果不分点好处给别人,那几家恐怕也不会这么护着他。”
“我看好像跟江胜利好的这几家应该就马东家最穷吧?其他家都买了摩托车或者三轮车了,就马东家没有。”
楠婶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倒是有次听云霞说过,每年咱们村卖山药的时候,江胜利都会收些回扣。”
楠婶突然恍然大悟:“这老不死的,就是怕小文你带着大家伙发财,影响了他村长的地位!”
“要是大家都种黄瓜去了,江胜利不就捞不着钱了?”
“小文,你说有啥办法,到底啥办法啊?”
何文笑呵呵的说:“晚点你就知道了!”
谁知道此时,楠婶突然挽住何文的手臂,撒娇道:“小文,你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
“上次答应婶的事儿,这么久了都还没兑现……”
何文顿时一个激灵,这楠婶还真是如狼似虎、什么时候都不放过他。
何文轻咳一声,不动声色的、带着些许留恋的把手从楠婶的怀里抽出来。
“行行行,我告诉你!”
“既然江胜利要分利益,那以他的尿性这一碗水能端的平吗?”
“楠婶,你想想看、要是马东他们家揭发江胜利捞油水的事,那大家还会心甘情愿的再种山药么?”
楠婶眼睛一亮,突然在何文脸上亲了一口:“小文,你真棒!”
“但是……马东他凭啥帮着咱们呢?你今天还揍了他一顿。”
何文说道:“晚上你跟我一块儿去马东家就知道了!”
楠婶舔了舔嘴唇,小声问道:“那……晚上小文你有空吗?”
何文一个咯噔,心想还是逃不过。
既然答应了楠婶的事,逃的了初一也逃不过十五。
该兑现还是兑现吧!
何文答道:“应该有的……”
……
很快,到了晚上。
何文提着一些跌打损伤药,还有几根黄瓜去了马东家。
大门打开,当马东的儿子马州看到门外是何文的时候,瞬间怒火中烧、警惕起来。
“何文!你来我家做什么?”
何文说道:“我来看看你爸!”
马洲冷哼道:“别假惺惺的了。”
何文淡淡说道:“打你爸,那是我给周哥和牛婆讨回公道。看你爸,那是我作为村子的医生。”
“我下手可不轻,你要是忍心看着你爸躺在床上叫,那你就关门吧!”
说着,马洲咬了咬牙,打开门放何文进去。
进了房间,何文看到正躺在床上被他揍的鼻青脸肿的马东。
此时,他身边已经围了一圈愤怒的马家人。
何文却不紧不慢的说道:“马叔,我来给你上点儿跌打损伤药。”
马东脸一撇,淡淡说道:“何文,你少在这儿猫哭耗子。”
何文笑了笑说:“我猫哭耗子好歹还哭两声,江胜利跟你关系好,怎么见都没见着他哭一声呢?”
“亏你还替他出头……”
马东眉头一皱,质问道:“你什么意思?”
何文拉了个椅子坐下,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就是替马叔你不值啊!你知道村里每年卖山药,江胜利捞多少油水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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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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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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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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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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