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了十几公里,还是有些太近了。
不过大家都喜欢这里,我也懒得再搬家了,冒险就冒险一些,大不了平日里辛苦辛苦,警惕一些。
我还记得我们坐的飞机载客量是四百人,座位没满,但是算上乘务应该也差不多。
目前为止遇到的幸存者还不过百,也不知道剩下的人是死了,还是躲在这座岛屿的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下雨天,人容易多愁善感,我也一样。
林小池在和爱沙拉下棋,用石头和木棍,我小时候也玩过。
塞丽娜和王琳琳在旁边好奇的观看,不时的还问问规则,指点指点江山,闹哄哄的。
姚瑄瑄在削竹箭。
木箭不够锋利,竹箭杀伤力更大,而且自带血槽,刺入猎物的身体后放血很快。
她现在越来越像个女猎人了。
吴红红去帮王义脱蓑衣。
蓑衣是用草叶编织成的,和斗笠一样,都是吴红红的杰作,她的手很巧。
两人还是不说话,但平时看起来和夫妻没两样,我估计复合是早晚的问题。
如果是在原来的社会里,他们肯定离婚,变成仇人,甚至可能闹出人命。
但是在眼前这种环境下,同甘共苦,很容易滋生情感,喜欢上一个可靠的人,原谅一个人也更加简单。
王水琴挪着屁股坐到我身边,手很自然的放在我的大腿上,用很小的声音说,“要不要出去?”
我问,“去哪?”
她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我,“你说呢,下雨天和xx更配哦!”xǐυmь.℃òm
房间里这么多人,我实在拉不下这个脸,我们一起出去不是等于告诉他们,我们要去干嘛吗?
我拒绝说,“下次,下次。”
王水琴一脸无奈,朝着姚瑄瑄看过去,“看吧,我就说他不会答应。”
姚瑄瑄把竹箭放下,“好吧,我输了,今天我洗碗。”
我顿时目瞪口呆。
感情你们用我来打赌,太过分了!
不教训教训她们,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手伸到王水琴的衣服里用力一捏,恶狠狠的说,“今晚你给我等着!”
王水琴暗送秋波,“好啊,我等你,你不敢来找我你就是小狗。”
最近不知道王水琴怎么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
不让她知道我的厉害,枉为男人。
被王水琴调戏了一整天,好不容易熬到了夜里,我准备等韩旺和王义睡着了再出去。
隐隐约约,我听到韩旺起床。
我还以为他是准备去厕所,可是等了很久也没回来。
我等不及了,再不行动,王水琴可能又要以为我怂了。
蹑手蹑脚的走出去,我看到河边坐着两个人,正腻歪在一起。
我寻思着是不是王水琴还喊了林小池或者姚瑄瑄,要玩点刺激的。
靠近了,我越来越觉得不像。
其中一个人也太胖了。
我听到其中一人说道,“如果不是在岛上,我这辈子也不会考虑一个胖子当男友。”
我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当场。
想不到胖子手脚挺麻利,这就搞在一起了?
这也太快了一点吧。
孙小敏的眼光眼高于顶,没想到还真让韩旺给拿下了。
我暗中竖起大拇指,朝着王水琴的屋子走过去。
到了门口,不等我敲门,就见门打开,吴红红走了出来。
我尴尬的无以复加。
这特么也太巧了。
吴红红也吓了一跳,问道,“怎么是你?”
她问完才自知失言,捂住嘴,目光躲闪,“你是来找王水琴的吧,我正准备去厕所。”
她也在等人?
等谁?
营地里就三个男人,韩旺在约会,那只剩下个王义了。
今晚是怎么了?
我不禁想到小时候看动物世界,春天来了,动物们到了xx的季节。
吴红红脸红心跳,“那个,我今晚可以不回来,你们不用到外面……”
说着,她从我身边快步跑开。
这也太尴尬了。
我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说了句,“韩旺在河边,你动作轻点,别吓到他们,房间里只剩下王义。”
行吧,都这样了,那就顺其自然吧。
等吴红红离开不久,王水琴蹑手蹑脚的露出一个脑袋,四下张望,“你们三个男人都跑出来偷人了?”
我在她的脸上用力捏了捏,“什么叫偷人,好好说话。”
王水琴嘿嘿一笑,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拉着我进了屋子。
一番折腾,我挥汗如雨,趴在她的身上用手指玩着她的头发,“我觉得可以调整一下房间了。”
王水琴深以为然,看着我的目光似笑非笑,“嗯,这样也更方便点。”
接着问道,“你还行不行,夜这么长,你不会这么短吧?”
我当即大怒,“你说谁短?”
很快,房间里只剩下王水琴的求饶声。
第二天早上,我和王水琴一起从房间里出来,雨已经停了。
迎面刚好看到吴红红和王义携手走出来。
韩旺和孙小敏在河边,打着哈哈,“睡不着,出来钓鱼。”
可能只有他自己蒙在鼓里,以为谁都不知道。
没看到孙小敏都不敢抬头看人了吗?
“咳咳咳……”我将昨晚和王水琴商量的计划说出来,“要不然咱们重新调整一下住处吧。大房子给王水琴,姚瑄瑄,林小池住。王义你们还带着个孩子,就住三人小屋,剩下两件屋子爱沙拉和她的塞丽娜一起。孙小敏和韩旺,你们一起没问题吧?”
孙小敏低头不说话,韩旺得意洋洋,“嘿,兄弟,还是你懂我。”
孙小敏急的在他腰间掐了一下。
韩旺疼的跳起来叫,故意装傻,“你掐我做什么,这分配的不是挺好的吗?”
我们互相对视一眼,对此安排都很满意。
王水琴在我耳边磨牙,“大房子我们三个女人住,方便你半夜摸过来是吧,哼哼哼,三个女人哦。”
这话听起来寒意阵阵。
这时王义这个木讷的老实人忽然问了句,“那你住哪?”
我还能住哪?
还有哪能给我住?
肯定大房子啊?
大家都心照不宣,可偏偏他问出来了。
看着王水琴幸灾乐祸的目光,我只想把王义按地上打一顿。
妈的,不说话你能死啊。
这时林小池也醒了,从房间里走出来,好奇的问,“什么住在哪?”
我尴尬的把刚刚重新分配房屋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林小池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海哥你要不然还是睡在河边吧。”
“噗……”王水琴忍俊不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我看可以。”
可以你大爷啊可以!
早饭就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下吃完了。
林小池姚瑄瑄没提出反对,也没有第二个木头疙瘩问一男三女怎么住,更没有人提出要再给我新建一个房子。
毕竟附近已经很难找到枯木了,伐木的话,人力物力消耗太大,得不偿失。
我就勉为其难的和三个女人一起住了。
吃过饭,我和姚瑄瑄同往常一样,以营地为中心,将周围一公里左右的区域巡视了一圈。
我重点观察的是上游,担心韩老三派人下来。
但没想到的是,上游没看到人,反倒是在下游找到了一个饼干的包装袋。
包装袋的四周没见到人,也没留下其他的痕迹,这更加让我惊恐。
姚瑄瑄安慰我说,“海哥,也许只是有人路过。”
我紧张道,“就算是有人路过也太近了,这里距离我们营地只有一公里,我不知道他们看没看到我们。”
想到昨夜我还在王水琴的肚皮上,就觉得冷汗淋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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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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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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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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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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