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知道啥啊,你这个样子等等怎么娶媳妇?”
禹南书听到他的话抬头,看着村长很是认真的说。
“我只要朝棠,除了他谁都不要。”
村长被他的话气个半死,不是别的,他实在是不想村里人跟知青沾上关系,以前又不是爱的死去活来的,到最后还不是一个走,一个疯,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在一起,怎么可能长久。
以前差不多都是祸害村里的姑娘,现在他们村的男人都开始祸害了,还是禹南书这样的人。
“你要他,人家要你吗,禹娃子,我不是说你,你头脑一向拎的清,怎么在这些事情上犯浑。”
“德叔,我心里都明白的,但我已经认定他了,就不会变了。”
禹南书态度很是强硬,村长看他这个样子知道根本劝不动,叹了口气,都说劝和不劝分,只是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不相配,偏偏禹南书一根筋扎进去。
“我也不说你了,你心里有个估摸就成,只是这村里的话说的难听,你们听听就成,是你们自己过日子,别因为这个生气。”
“德叔,我知道的。”
禹南书一向不与村里人接近,村里大多人也不愿跟他沾上关系,因此他不知道村里都要什么话。
只不过他想着赵伟鹏当时的反应,这个事情多半是他说出去的,肯定少不了添油加醋,就是不知道现在都传成什么了。
都说三人成虎,再想想村里有些人的性格脾性,他就知道村长既然找过来了,那就说明已经很难听了。
村长跟他说完就走了,禹南书静立了一会儿才关上门进院子,就看到朝棠鬼鬼祟祟的探出一颗脑袋。
看到这一幕,禹南书心情登时好了一些,眼中也带上一分笑意。
朝棠看他这个样子撇了撇嘴,怎么现在越看就越觉得禹南书这个人傻乎乎的,他轻咳一声。
“村长都跟你说了什么。”
朝棠忍不住打听,他看村长和禹南书嘀嘀咕咕的说了好大一会儿,只不过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愉快。
“没说什么,就是叮嘱我好好待你。”
朝棠一瞬间眼睛瞪的溜圆,有些难以置信,问道。
“好好待我?村长知道了?”
看到禹南书点了点头,朝棠仔细琢磨一下,他当时跟禹南书在一起就没打算藏着掖着,但是他们还没对外宣布啊。
又想到前几天被赵伟鹏撞了个正着,最后还是不欢而散,以他最后离去的情形,谁说出去的可想而知。
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本来就是事实,只不过朝棠心里对赵伟鹏的不满又多了一分。
“知道就知道呗,我明天就写信告诉我爸妈,等等我带你去见他们。”
朝棠一向想的开,不过他也知道禹南书的父母都不在了,靠近禹南书,把手塞进他手里。
“以后我爸妈就是你爸妈了,不过等等你也要带我去见你爸妈。”
“好。”
禹南书握紧他的手应道,他不会让有那么一天的,他会一直握着朝棠的手,他想跟朝棠走到最后。
只是禹南书还是出去打听了,他做不到外面流言四起却无动于衷,更别提这些流言里有很多是刺向朝棠的。
“都不知道那个朝棠怎么会看上禹南书的,就他那样子,想要什么男人没有,跟一个地主崽子混到一起。”
“缺男人呗,不过别说,那个朝棠真的好看,皮肤还白,我不喜欢男人看着心都痒痒。”
“也不知道男人什么滋味,跟女人有啥不一样的。”
“........”
剩下的就是几个人不着调的讨论了,禹南书拳头捏的邦邦响,只是他知道他要是现在冲上去这些人会变本加厉,而且还会给朝棠带来许多麻烦。xǐυmь.℃òm
禹南书深深的看了他们两眼,只不过听他心不甘,还是想这几个人的臭嘴现在就闭上。
他捡了几个石子,看着坐在远处地垄上的几个人,掷了过去。
不过他动都没动,任由几个人被砸的“诶呀诶吆”叫,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犹如一尊杀神。
几个人被砸,不是被砸头就是砸脸,甚至有个人嘴都被砸出血了。
“靠,谁啊,他娘的哪个孬种。”
“哪个瘪犊子干的,敢砸你爷爷我。”
“......”
几个人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就看到禹南书躲都不躲的站在那里,面上阴森森的感觉下一瞬就要拎个石头一人给他们脑袋砸出个洞来。
他们瞬间熄了火,其中一个人看到禹南书就感觉腿疼,他就是那个想着禹南书好欺负,去他家偷东西被打折腿的那个。
想到那晚跟个煞神一样的禹南书他就犯怵,他当时只是骂了一句他爹就被他搞断了腿,当时他感觉都要死在他手里了,谁知道禹南书没在动他,把他丢出来了。
几个人都知道禹南书的脾性,想到刚刚说的荤话几个人心里打鼓,也不敢再叫嚣了。
禹南书深深看了他们两眼就走了,他们看到禹南书的眼神顿感不妙,不过看他走了松了口气,就知道禹南书不敢动他们。
不过摸摸脑袋,看着禹南书离去的背影吐了一口仗着禹南书走远了又开始叫嚣。
“呸,都不知道拽什么拽。”
被打折腿的那个想着禹南书最后那个眼神还是感觉不妙,他总感觉那个眼神有些眼熟。
然后接下来几天,这几个人就发现他们对方不止一个都被打了闷棍,虽然没断手断脚,但牙少不了丢了几个。
想着最后那个人的威胁,那几个人都敢怒不敢言,他们也没啥证据,更别提他们被人打村里都觉得司空见惯,是正常的。
毕竟他们出了名的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还没少勾搭人。
不仅如此,禹南书更是把村里乱说的人整治了个遍。
女人他不能动,就找他们男人,不过他也不直说为什么,男人之间莫名有个矛盾看对方不对眼打一架不是很正常吗。
打赢了是本事,打输了就受着,打了几架众人都有目共睹,禹南书是有理由的,这都是正常矛盾。
不过多来几次村里人逐渐琢磨出味儿来,再加上禹南书旁敲侧击,不想被打的都回家叮嘱自己人管好自己的嘴,少对别人说三道四的。
村里的流言渐息,赵伟鹏眼见禹南书和朝棠哪怕是外出都越来越不避嫌,举止更是亲昵,村里人都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他恨得牙痒痒,如今天气已经转凉,都已经过了立冬,他的日子并不好过,从朝棠那里得来的东西都被他用的七七八八了,凭他的工分只能勉强饱腹。
他日子艰苦,看着禹南书和朝棠丝毫不受影响的生活他心中很是不岔。
到了这里他晒黑了许多,面容都变得粗糙,手上更是有了茧子,如果不是他会收拾一点,跟这里土生土长的村民就没什么区别。
但是朝棠就不一样了,他被禹南书看着护着,虽然也会干活,但与他完全不同。
朝棠跟刚下乡就没什么区别,看起来甚至过的更好了一些。
赵伟鹏看着两个人相携离去的背影目光阴毒,凭什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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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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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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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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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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