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山里原汁原味的烤鱼,上面禹南书不知道抹了什么果子的汁水,刚好压过鱼肉本身就不算大的腥味,让它吃起来显得更嫩。
朝棠啃了一条小一点的鱼就饱了,禹南书看他不吃了才把另一条鱼拿起来。
朝棠看着他吃,吃鱼比他快多了,一点都不担心被刺卡到,要不是看他吐出来的有刺他还要以为那条鱼根本就没刺呢。
他支着下巴看向山洞外,雨依旧在下,虽然比刚开始小了一点但还是很大,估计出去一下就会被淋湿。
朝棠打了个哈欠,吃饱喝足旁边还生着火暖洋洋的,让他有点困了。
只不过山洞到处都硬邦邦的,他光是现在坐那里都嫌硌屁股,更别提睡下去了。
“困了?”
朝棠点了点头,他摸了摸衣服还有点潮,怎么着现在下面空荡荡的总感觉不舒服,跟小时候穿开裆裤一样没有安全感。
他把衣服翻了个面,强忍着困意,说实话他下乡的小日子的确过的不错,以前的午休习惯依旧保持的很好。Χiυmъ.cοΜ
都说了是习惯,一时半会儿怎么都改不掉,虽然周围环境不太好,朝棠还是一会儿就变成了小鸡啄米的样子,脑袋一点一点的,感觉都要栽过去一样。
禹南书动了动靠近朝棠,在下次朝棠头下点的时候用手接住,扶到自己的肩膀上,虽然禹南书身上也硬邦邦的,但总比无所依的好,关键是还会发热。
朝棠无意识的寻找最舒适的睡姿,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的快要滚到禹南书怀里去了,禹南书不想那么亲密,但他一推朝棠,朝棠就意识不清的哼哼唧唧不满意,如此两三次弄的禹南书根本不敢碰朝棠,任由朝棠逐渐钻进自己怀里。
只不过禹南书不由得加紧双腿,虽然没人,也不想自己的囧状表露出来。
软玉温香在怀,听着外面淅沥沥的雨声,禹南书渐渐也有了困意,两个人在山洞里相依而眠。
.........
朝棠无意识的动了动,他意识还有些模糊,要醒不醒的样子,睁了下眼睛又闭上,蹭了蹭还想继续睡。
只不过他发现一丝不对劲,他趴的地方硬邦邦的又有些软,虽然有些矛盾,但的确那样。
他忍不住捏了捏,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
看清现状他差点就跳了起来,他整个人就趴在禹南书怀里,没错,就是趴。
朝棠差点就要爆粗口了,不过看禹南书还在睡,还没醒,就决定自己偷偷爬走,不然等禹南书醒来,不用想也会很尴尬。
他把禹南书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只不过睡的脚有些麻,晃悠着脚想着他得缓缓。
只是他没注意到禹南书眼睫颤了颤,呼吸有些不稳。
其实在朝棠刚动他就醒了,只不过如果他要是比朝棠先清醒,等朝棠清醒过来,场面会很尴尬。
他只能先装睡,等朝棠自己醒过来估计会偷偷爬走,只是他没想到朝棠忽然停下动作,甚至身子在轻微的扭动。
那个样子就像是......
禹南书呼吸都不能维持平稳了,他还是竭力的克制住才没把朝棠摁向自己。
只不过尴尬的是禹小书自己抬头了,甚至还不满的跳了跳。
就坐在他身上的朝棠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一下子就僵在那里,他也是男人,自然懂那是什么。
果不其然再看向禹南书时就看到他已经睁开眼睛了,的确若是他继续装睡下去就说不过去了。
气氛简直尴尬到没边,只不过空气中还掺杂着一丝说不上的气氛。
两个人都没动,就那样对视着,最后还是朝棠先受不住移开眼睛。
他甚至没想到要从禹南书身上下去,禹南书开口声音有些哑,可能是刚睡醒的缘故吧。
“这都是正常反应,你不用觉得难堪。”
虽然最难堪的应该是禹南书自己,但是没事啊,他脸皮厚。
就不像朝棠,现在整个人就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直到禹南书开口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从禹南书身上下去。
只不过还不忘强行为自己挽尊,咳了两声开口。
“我知道,这有什么的,都是男人嘛。”
他强装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甚至语气都尽可能平静,只不过在他通红脸色让他的话没有一丝说服力。
禹南书也坐直了身子,没拆穿朝棠这个样子,转移话题道。
“外面雨势小了一些,只不过还没停,我们今天晚上可能就要在这里讲究一晚上了。”
朝棠这才注意到外面的雨依旧在淅沥沥的下着,天色都有些昏暗了。
一想到刚刚再想到今天晚上都要跟禹南书呆在这里他就很不自在,说话都有些啃吧了。
“那...那我们今天晚上怎么睡啊。”
就一张石塌,上面什么都没有,硬邦邦的还很凉,根本就不能睡人,总不能僵坐一晚上不睡觉吧。
“有一张草席的。”
这还是禹南书后知后觉想起来的,只不过那时朝棠已经睡的迷迷糊糊了,他一动朝棠就像是要哭一样。
朝棠也看向他,就像是在说你不早说一样,让禹南书不自在的撇过脸。
他缓了一会儿就站起身,将山洞角落里挂的一个东西拿了下来,拍了拍就三下五除二的铺在石塌上。
雨渐渐小了起来,禹南书估摸着时间,看朝棠已经爬上石塌了,不过他不时动动,一看就是有些扎人。
他转过头不看朝棠,将火弄的大了一点,幸亏先前山洞里就有火柴再加上说要烤鱼又捡了一些,不然根本就不够用到明天。
别说明天,今天晚上都用不到,外面早就被雨淋的水湿,就算是去再捡也都不能点着,反而会很大的烟。
“衣服干了,你换一下,我出去一下。”
禹南书上身一直都没穿衣服,背对着朝棠,火光明灭闪动,朝棠有些脸红的想起刚刚的触感。
他应了一声就见禹南书把衣服递了过来,是背对着他。
只不过这个样子反而叫朝棠撇了撇嘴,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被看的是他,又不是他。
禹南书递完衣服就准备出去了,外面雨已经很小了,但是天上乌云已经很黑很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下大。
禹南书有些担忧,今天晚上肯定逃不过了,但是要是明天继续的话,他和朝棠也总不能一直呆在山上不回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心里想着事情朝溪边走去,山鸡野兔这样的天气根本没办法抓,还是鱼容易一些,总不能天上掉野鸡吧。
然后禹南书就听到一张声响,就跟掉下来的野鸡来了个对视。
禹南书:.......
他迅速把野鸡抓住,然后看了看天上,说实话他真的有些无言。
拎了拎野鸡估摸了一下重量,他跟朝棠根本不够吃,不过他少吃一点,应该就够朝棠吃了。
他没再去溪边,转身回去,心想着怎么也不会再掉下来一只吧,当然不会,他回山洞的那一段路,连个野鸡毛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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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的不是野鸡,是我对他们的爱啊~
(此处有bg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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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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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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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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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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