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未,我恨你。”
米粒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再像之前那般娇蛮跋扈,反而异常平静。琇書蛧
“哦。”我点了点头。
恨我是正常的,都这种情况了她如果还不恨我,那才叫有鬼。
恨就恨吧,反正我不在意。
米粒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挑衅似的看了我一眼,“你要继续做些什么吗?”
“……”我微微错愕,没有说话。
“不做的话,我就穿裤子了。”米粒又说。
见我没有反应,她不屑一笑,将纸巾丢入垃圾桶,然后起身慢慢穿好自己的短裤。
我抽了口烟,静静注视着她。
她同时也看向我。
两人视线相接,我看出了她眼神中蕴藏极深的复杂之色,远没有她神情中的平静。
但那一抹复杂令我有些看不懂。
恨意和委屈我可以理解,但那一丝依恋是怎么回事?
我隐隐察觉到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却见米粒已经抬脚走了过来。
“现在我可以走了吗?”她站在我面前低头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摆摆手示意她可以随意。
谁知这她竟没有马上离开,沉默了一会之后忽然开口,“我哥的事,我不会再找你麻烦……当然,我也没有找你麻烦的本事。”
我笑了笑,反问道:“怎么,终于认清现实了?”
“认清了。”米粒点头,面无表情道:“从你把我按在茶几上,脱去我裤子的那一刻,我就彻底认清了。我终于知道,作为我全部底气来源的米家……根本就没有被你放在眼里,我也终于知道自己之前的言行有多蠢。从这一点上来说,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摧毁了我所有的高傲和自尊,让我幡然醒悟,没有继续自大愚蠢下去。”
听到这些话,我微微挑了挑眉。
这番话令我感到有些惊讶。
没想到刚才那个愚蠢无脑的不良少女,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瞬间成熟起来,简直就像是换了个人。
果然,都说只有经历大起大落,才会令人在瞬间成长。
她被碾碎自尊后,然后陡然发现自己竟然有受虐倾向,而且还在羞辱虐待中产生了兴奋……
这种事对一个被宠坏了的少女来说……应该算是大起大落吧。
我将烟蒂按熄在烟灰缸中,笑眯眯道:“别客气,我这人就是这么喜欢助人为乐。”
米粒从牙缝挤出两个字,“无耻!”
“这就是你表达谢意的方式么?”我微笑看她。
她沉默了一会,冰冷脸蛋上忽然绽放出一抹微笑,“对啊!你是生气了吗?那要不要……把我扒光继续刚才的羞辱呢?”
“……”
我嘴角抽搐道:“有病吧你,还上瘾了是吧?”
“我只是学会了面对自己身体最本能的欲望而已。”
米粒眼神灼灼的看着我,“如果你想的话,我不介意继续趴在你面前。毕竟你刚才只是用手,还没有真正释放。我可是货真价实的处哦,难道你不想品尝一下吗?”
“……”
我再次沉默,眼神怪异的看着她眼眸中隐隐流露的期待。
这小妞……该不会被我玩坏了吧?
怎么感觉她的性格好像变成了另一种极端,隐隐有种……病娇的感觉?
妹妹,你这玩的也太变态了。
我揉了揉眉心,道:“不必了,还是那句话,我对你这种豆芽菜似的身材没有兴趣。”
“陈天未!”米粒黛眉微蹙,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恨意和愤怒。
紧接着,只见她突然毫无预兆的向前,竟是直接跨坐在我腿上,双臂搂住我的脖颈,脑袋低垂,二话不说吻住我的嘴巴。
双唇相接,我猛然瞪大眼睛。
主要原因是……我实在没有想到她竟会突然这么做。
柔软晶莹的唇瓣轻触着我,米粒轻哼一声,用舌尖顶开我的牙齿,舌头便如灵活小蛇般钻进我嘴里,开始贪婪的吮吸纠缠。
与此同时,她的双手开始在我身上胡乱摸索,坐在我胯上的翘臀轻轻前后晃动。
只隔着两层薄薄布料的娇嫩身躯,轻而易举的勾动着我体内尚未完全平息的火苗。
尼玛,这小妞是几个意思?
我终于回过神来,一把将她脑袋推开,质问道:“你在干什么?”
“你说呢?”
米粒坐在我身上,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嘴唇,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从我胸膛滑落下去。
她的脸蛋浮现出一抹潮红,露出个挑衅而又得意的微笑,“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老实嘛。”
“废话,老子是个正常男人,有生理反应不是很正常?”
我没好气说道,直接把她从我腿上推了起来,“小妞,我不管刚才的事激发了你什么奇怪的属性,但我现在没空跟你纠缠。”
“怎么,怕自己会忍不住上了我?”米粒整理了下衣服,斜眼看着我,语气不屑道:“别怂啊,刚才羞辱虐待我时的霸气呢?陈天未,你也不过如此。”
石锤了,这女人是真的在求虐待,她对那种被粗暴羞辱的感觉已经上瘾了!
呸,变态!
老子才不陪你玩呢!
“激将法是没用的,你如果真发骚了,就自己回家找根黄瓜解决。”我不耐烦的摆手,“滚滚滚,老子没时间陪你整这些有的没的。”
米粒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我,眼底深处依旧有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我还会再找你的。”
她留下了一句话,便转身推门离开。
房间中,我依旧靠坐在沙发上,只不过思绪多少有点复杂。
因为我感觉这小妞好像要缠上我了。
“唉。”我叹了口气,又给自己点了根烟。
正在这时,房门推开,白水墨几人一股脑的涌了进来,一个个兴奋激动的满脸通红,双眼闪烁着八卦意味。
“天少,这么快就完事了?呸!我不是说你快啊,天少,我的意思是……感觉怎么样?”
“滚,这种事能跟你说?人家天少自己知道就行呗。”
“你们看到没,她刚才离开时那满脸潮红,媚眼含春的模样,哪还有来时气势汹汹的样子。”
“对,她连走路姿势都有点不太对劲,一看就是刚承受过摧残的样子!”
“啧啧,无法无天的米家小公主,被咱天少收拾得服服帖帖。”
“天少威武!”
“天未哥你给讲讲,你究竟是怎么收拾那个刁蛮魔女的?”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面前的一排脑袋。
怎么收拾的?
我能跟你们说我不小心让这小妞觉醒了某种奇怪属性,然后被她缠上了吗?
不可能的。
哥也是要面子的人。
我没好气的笑骂道:“瞎起什么哄,不该问的别问。”
“哦……”一群人集体露出了贱兮兮的了然之色。
我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起身道:“饿了,去吃饭吧。”
一群人又连连点头,“对对对,刚做完剧烈运动的确会容易饿。”
“……”
我无奈叹了口气,不再理会这群不正经的家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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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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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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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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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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