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他露出了一阵复杂的神情。
“你…你…”
众人不解,三手为什么会变成如此。
他的反应已经与之前大相径庭。
现在脸上充满了恐惧。
我的五张牌全部是抽走了他一边的牌。
换句话说,就是边上的五张牌。
“呵呵!是不是,不敢说?”我依旧是保持着冷笑的神情。
三手看着我。
我则是双指轻轻敲打第一张牌边上的桌面。
在“咚咚咚”的清脆声中,我开口继续说道:“来,我来帮你说吧,第一张是黑桃K!”
说完,我便自己翻开了第一张牌。
果然还是黑桃K。
“第二张!黑桃10!”
我又说对了。
“第三张,黑桃9!”
“第四张,黑桃Q!”
“最后一张,黑桃J!”
我话音落下,五张牌已经被我全部翻开。
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结果是什么,不言而喻。
就算是三手全部说出来我的五张牌,按照规则,我们将以梭哈的规则决一胜负。
而我一手同花顺,毋庸置疑,谁输谁赢,大家有目共睹。
“你…你……”
三手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怎么样?很震惊?不敢相信,是吧?”我将五张牌拿在手中,“我刚才说了,我早就看穿你的手法了,你为了方便记牌,同时让我以为你用平滑法洗牌,洗出来的是随机牌,其实,你将四种花色的牌都洗到了四边去,换句话,一种花色一边,我抽牌都抽了一边的,当然是同花,至于同花顺这就更加简单了,区区五十四张牌,能难倒我?”
话音落下,我将手中五张扑克随手一丢。
“是你自己砍,还是我来?”
说话间,我朝红姨一伸手,示意她把刀拿上来。
“你敢!”三手这时候面露狰狞,他朝红姨咆哮道,“红姨,我是二老板的人,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二老板?
什么二老板?
三手突然口中冒出一个二老板来,让我顿时感觉这人应该很有能量。
不然,三手不会是对红姨说的。
“是吗?”
红姨不畏不惧,保持镇定。
三手掏出手机。
“我现在就打电话!”
红姨没有阻止三手。
三手迅速拨通了一串号码。
他打开扬声,电话里不断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此时,时间已经很晚。
不知道对方是不是睡着了。
正当我以为不会有人接时,电话接通了。
那一头传来了一阵懒散的声音。
“三手,你这么晚了,打我电话干嘛?”
对方有些不耐烦,而三手隔着电话表现得十分谦卑。
“二老板,实在不好意思,我在霸哥的场子里面出了一点事情,现在他们要砍我的手!”
三手很直接,电话里的男人则是更加直接。
“让霸哥听电话。”
三手看向红姨。
“二老板,不好意思,霸哥今天不在,是我在这看场子。”
“红姨?”
“是的,二老板!”
很显然,红姨认识这个二老板,而且应该很熟,不然,不会只是从声音就判断出来对方是真是假。
“三手是我的人,自己人,放他走吧!”
“二老板,不是我们要砍他的手,是场子里新来的一个赌客!”
红姨也是实话实说。
“新来的赌客?”电话中的二老板发出了一阵轻藐的口吻,“那就更好办了,你给他点钱,这事就算了。”
红姨没有答话,而是看向了我。
似乎是在询问我的意见。,
“二老板,愿赌服输,事情本就是三手惹起的,这似乎有点不合规矩吧?”
我一边说着,一边朝电话走去。
三手这时候已经再无刚才那般慌张的神情,反倒是洋洋得意,一副你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规矩?呵呵!”电话中,二老板冷笑着,“你在哈北跟我讲规矩?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我理直气壮地回道,顿时,红姨脸色一变,而其他场子里面的工作人员,更是看我的眼神变得复杂。
有担忧,有看好戏,更多的则是惊恐。
“哈哈哈!”二老板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他,愣了一下后,便是狂笑不止,“有意思,有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告诉你,我是周辰龙!!在哈北的地下赌场,我们周家说了算,而周家赌场生意我周辰龙说了算,所以,我就是规矩!”
周辰龙说到最后近乎咆哮着,我则是冷冷回了一句。
“在我这,我的规矩我说了算!”
话音落下,我已经来到电话旁,与三手只有一步之遥。
一手抬起,寒光一闪。
两指夹住刀片就往三手的右手手腕上割去。
顿时,一阵血雾飞出。
三手没有意识到是怎么回事,就被我另一只手按住了手腕。
他的手筋在我出手的那一刻,便割断了。
现在被我抓住,他别说反应过来了,就算是反应过来,想要使劲,也是只能依靠胳膊的力量。
况且我速度极快。
当他意识到不好时,手已经被我牢牢地按在了赌桌上。
此时,他才感觉到被我割断手筋的痛楚。
“啊!”
他惨叫一声。
可惜,为时已晚。
就在我出手的一瞬间,张傲早已跳上了赌桌。
在我按住他的一刹那,张傲飞身跃起。
一脚踩在三手的前臂之上。
“咔嚓”一声!
三手的右手彻底报废。
电话中的周辰龙自然听到了三手的惨叫声。
他大声咆哮道:“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敢动我的人!你给我等着!”
电话挂断,我知道,周辰龙现在肯定是要往我们这边赶来。
我冷眼看着倒在地上不起的三手,一脸不屑道:“今天算你走运,我只是废了你的手,我没有砍掉它!”
说完,我转头看向早已被吓得不知所措的疯狗道:“你给我等着,我过段时间会来找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拿你怎么样,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你如实告诉我,我保证不伤害你!”
说着,我便转过头,对红姨也是马不停蹄道:“红姨,你要拦我们吗?”
“不!”
红姨斩钉截铁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
我本以为霸哥是周家的人,而周辰龙刚才也说,周家地下赌场的生意都归他管,那么霸哥自然也是他的人。
现在我不给周辰龙面子,红姨理应对付我们。
然而,红姨坚定不移的样子,让我脸上露出一阵笑容。
“谢了!既然这样,这一百万,我就不带走了,先放在你这,山不转水转,今后有缘,我必定重谢,来取!”
说着,我对高梦龙一撇嘴,后者早在我们动手的时候,已经跟林雅在将桌上另一边,刚才我赢到的二十几万,外加三手的九万多装入了旅行包中。
此时,所有的赌客与场子里面的工作人员,没有任何人敢上前阻拦我们,他们很自觉的给我们让出了一条道来。
“后会有期!”
站在场子门口,我对红姨一施礼,随之,便带着众人跑出了场子。
一路上,林雅几乎是被高梦龙与张傲架着在跑。
农贸市场很大。
但是,好在并没有人伏击我们。
想来现在疯狗肯定也不敢动手,当然,他可能认为没必要动手了。
钱,我们没带走,而我刚才彻底得罪了周辰龙。琇書蛧
周辰龙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出了农贸市场。
我们四人不敢停歇,沿着小路穿过,来到另一条大路上时,正好有辆出租车开过来。
我们将车拦下。
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了胜哥的住址。
车上,高梦龙的神情变得有些惆怅,他看着我,一言不发,我知道,他肯定是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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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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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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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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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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