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香豆击中美女身后一侧的立柱反弹回来,不偏不倚,直接打在她的大腿内侧。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站立的美女一崴脚,顺势就趴在了桌上。
手中的牌连带着桌面上的牌一并被她弄到了地上。
“你……”
虎哥愤怒起身,咆哮着就对美女就是一巴掌。
五指红印落下,美女被虎哥打倒在地,嘴角鲜血流出。
我击打的位置十分隐蔽,加上刚才虎哥与曼姐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根本就没有留意我。
所以,现在美女虽然知道自己被人搞了,却也说不出来是谁,更别说有谁能指证我了。
她哭丧着脸,而曼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虎哥,你看这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按照牌面来看,我底牌是J,你是顺子吗?不是,就你输了!”
虎哥穷凶极恶,已经毫无底线,甚至,我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气急败坏,就差直接明抢算了。
“虎哥,你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哪有这种赌法,我牌没发完也就算了,底牌都不给我亮?”
曼姐一改之前脸上的笑意,冷冷地看着虎哥。
“行了,重新再来一局不就得了!”
豹哥站起身,看似说话公道,其实,也只是缓兵之计罢了。
“再来?怎么来?这婊子搞得钱都掉地上了,混在了一起,你分得清楚,谁是谁的?”
虎哥指着散落一地的现金,恨不得要将这个女人给吃掉。
豹哥也瞥了一眼,再看看曼姐。
“曼姐,要不这样,事情搞成这样,也没什么好办法了,反正我们都是各自准备了三十万来赌,今天就这么算了,把钱重新分一下得了!”
豹哥似乎是想要退出,他的话仿佛是救了曼姐。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曼姐竟然不同意。
“不用了,豹哥!你看时间也不早了,要不,我们赌最后一局,谁赢了就把这些钱全收下。”
豹哥显然没有想到曼姐会不同意,他看着曼姐,只是询问虎哥的意思。
“行啊!”
虎哥正在气头上,一把将女人从地上拽了起来。
“来,重新发牌,你给我好好发!不然老子回去叫十个八个兄弟,一起好好弄你!你看弄不弄得死你!”
虎哥明目张胆的威胁着女人,其实是在告诉曼姐,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放过曼姐了。Χiυmъ.cοΜ
“等一下!我不要她发牌!”
曼姐突然做了一个手势,指了指我。
“我要我弟弟来发!”
曼姐也不傻,现在再让那个女人来发牌,自己输定了。
“他?你弟弟该不会是个老千吧?”
虎哥阴阳怪气地打量着我。
“怎么?你怕啊?”
曼姐一脸的不屑,虎哥正要再开口,豹哥抢先一步。
“行吧!反正最后一把了,免得虎哥说你弟弟是老千,这样,我们赌得简单点,比大小,你弟弟只负责洗牌就行了,然后把牌摊在桌上,我们一人抽一张,如何?”
不得不说,豹哥的这个方法确实可以有效的防止我是老千。
因为就算是我出千,牌不用发,我就不可能将做好的牌发给曼姐,而要是我跟曼姐提前商量一下,比如我把最大的黑桃A放在某个位置,曼姐知道的话,豹哥的这个方法就不可行了。
可惜,我跟曼姐并没有时间商量。
可能对方也是出于这一点,才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豹哥的提议,虎哥稍稍想了一下表示同意,但是,他加了一个条件——他要切牌。
“行!”
曼姐跟豹哥都同意了。
我被他们叫过去。
一路上,我思考着怎么给曼姐一个信号,可惜,全程我都被他们给盯着,众目睽睽之下,我根本就不可能给曼姐传递信号。
当我将地上的扑克牌收起来后,我心中暗自苦笑了一下。
虽说,无法给曼姐传递信号,但是,并不代表我就没有办法让曼姐赢了。
我简单将牌归拢后,放在桌面上,轻轻一挑,把所有的牌都翻面。
“看一下,牌没问题吧?”
看似我是在给他们验牌,其实,我是在给他们记住牌的时间。
刚才那个美女出千的手法,无疑告诉我她算得上是一个小老千。
我打赌她肯定能够记下四张A的顺序,尤其是黑桃A的位置。
在千门之中,记牌是基本功。
作为千门高手的话,在记下牌的顺序后,配合听力与观察,就算是洗牌之后,他们照样能够找到自己要的牌。
当然,现在其实我也是在赌,赌对方的基本功扎不扎实。
“没问题吧?”
我故意说的很慢,在将牌重新翻面后,我毛手毛脚地开始洗牌。
我深怕他们记不住牌,故意洗牌的时候动作很大。
这样一来,其实牌并没有洗得太开。
“行了!”
我将牌放在桌面上,示意虎哥切牌。
如果,我之前还有一些不确定,现在看到虎哥有一些犹豫,我就知道这家伙上钩了。
跟身边的美女简单交流了一下后,虎哥想让美女代替她切牌,被曼姐阻止了。
“虎哥,你刚才可是说你切牌的,怎么可以找人代劳呢?你该不会是待会儿还想让美女替你抽牌吧?”
曼姐继续用激将法。
“阿虎行了,最后一把了,别墨迹了,快点吧!”
豹哥也催促起虎哥。
“行吧!”
虎哥不再别扭,象征性的切了几张牌放在下面后,便将整副牌平铺。
“谁先来?”
豹哥询问,虎哥当仁不让,抢先一步道,“我先!”
曼姐这一次没有据理力争,我知道,曼姐其实也想记牌,但是,她并没有记住。
况且虎哥虽然只是切了几张而已,但是,整个排序已经被改变,曼姐应该是没有信心了。
我不怕她没记住,我就怕曼姐记住了排序。
虎哥看了一眼身旁的美女。
她微微做了一个手势,别人不懂,我可是心里清楚得很,她是在告诉虎哥抽第五张牌。
我心中冷笑。
刚才虎哥切牌拿走了三张,原本第八张牌是黑桃A,现在它就去到了第五张位置。
果然,虎哥是冲着黑桃A去的。
只可惜,虎哥这次输定了。
曼姐虽然记不得黑桃A的确切位置,但是,她大概知道在什么地方。
见虎哥的手朝第五张牌摸去,我明显感觉到曼姐脸上出现了紧张的神情。
“哈哈!你输定了!”
虎哥摸到第五张牌,猛地往桌上一扔。
可当他看到自己扔出来的牌时,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
虎哥暴跳如雷,转身就朝身旁的美女又是一巴掌上去,而美女捂着已经被打肿的脸委屈巴巴地解释道:“不可能啊!我不会记错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这个家伙出千!”
美女指着我,仿佛要吃了我一样,一旁的小弟们纷纷站了起来,朝我围过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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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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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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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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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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