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直升飞机降落在古家的停机坪上,随后,两个面具人迅速的抬着一个女人走出来。
收到消息的古建设正等在不远处,见面具人出现,连忙跑过来,结果看到了女儿那被抽的和猪一样的脸。
“岂有此理!这是谁干的!”
古建设怒喝,虽然古芸儿在他看来私生活混乱还不服管,但她终究是自己的女儿,女孩子的脸被弄成这样,怕不是会直接崩溃。
“省城,牧尘。”
面具人冷冷的说出几个字,古建设点头,暂时先放下这件事,转而抱起女儿朝着屋子内跑去。
“来人,快来人!去找医生!”
古建设大喊几声,古家立刻行动起来,不一会,几个医生便被送到了古建设的房间。
古建设将女儿放在床上,古芸儿抓着衣服的手松开,露出了其下的完美身材。
“衣服呢?我女儿到底受到了什么样的折磨啊!”
古建设脸庞扭曲,连忙给古芸儿套上自己的衣服,接着立刻出去叫医生。
医生走进来查看了一下古芸儿的伤势,面色都有些难看,这完全就是被人用蛮力硬打出来的,难以想象,这些伤势到底得挨多毒的打。
“医生啊,我女儿她怎么样了?脸可以恢复吗?你们快给她消炎一下啊!”
古建设关心则乱,不断的催促着医生,连自己的科技家族的人都忘记了。
医生面露难色,开口道:“古家主,古小姐的伤势是被蛮力强行造成的,估计是受到了很严重的殴打,三个月之内可能都无法恢复...”
“什么?”
古建设大怒,一巴掌就把一个医生抽翻在地,怒喝道:“他们的庸医,你们今天不给我研究出怎么治,就别想走出去了!”
一时间,属于上位者的气势喷薄而出,让几个医生都有些胆怯,被抽倒的医生艰难道:“古家主,您找谁都是一样的,必须要慢慢恢复,操之过急的话可能就永远都不能恢复了。”
古建设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知道医生不是危言耸听,摆摆手让他们下去研究怎么治疗,关上门,古建设走到女儿的床前,凄苦道:“女儿啊,我都说了不要到处去乱跑,现在你弟弟不见了,你还被打成这样,我难过啊。”
说着,古建设又咬牙道:“滨海牧尘是吧,我这就派人去弄死他,不!我亲自去!”
说着,古建设就要离开,一只苍白的手臂抓住了他布满老茧的手。
“老爹...不要去...”
古芸儿虚弱的声音传来,古建设惊喜回头,“芸儿,你醒了?”
“嗯。”
古芸儿虚弱的哼一声,古建设随即怒道:“芸儿,老爹马上就去滨海帮你报仇!”
古芸儿摇头,看着古建设道:“老爹,那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而且...我必须要亲手杀了他,为神扫去一切障碍。”
“什么神啊,芸儿,你这一去西方,被害惨了啊。”
古建设苦恼不已,古芸儿努力挪动脸上的肌肉,摆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老爹,牧尘,就该被我活活榨干而死。”
“什么!你,你怎么变成这样啊!”
古建设脸色巨变,完全就理解不了女儿如今的想法,跑去滨海被牧尘暴打一顿,完事回来之后还想着和牧尘...那啥?
古芸儿发出怪笑,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浮现出牧尘暴打她的场面,摸着自己的脸颊,古芸儿倒吸一口凉气,但面色却逐渐潮红起来,在古建设震惊的目光下,古芸儿居然直接将手伸进了刚给她套上的裤子里边,不断摸索着。xǐυmь.℃òm
“我,我草...”
饶是古建设四十多岁,见过大风大浪,也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幕,他震惊,迷茫,痛苦,更多的是绝望。
自从自己的女儿被一个金发男人带走之后,就变成了这样子,索取无度,穿裤无情。
走出房间,给古芸儿关好门,古建设脸色黑的和锅底一样,沉默的走进内堂。
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古建设有些抓狂,我他妈的,女儿说在西方混的不错,叫他去查一下自己弟弟的信息,结果就给自己演了这出大戏,完事还是没有查出古风舞的消息,事情完全就是在原地踏步走啊!
“风舞啊,你绝对不能再出事了啊。”
古建设愁眉苦脸,家族评比在前,古风舞失踪,若是不到场的话,古熏虽然最喜欢这个孙子,但也只能按照规矩把家主之位预订给最优秀的族人,若是古建设失去家主之位,光是古芸儿跑去西方这件事就够自己受的了。
而且古熏的耐心也不多了,最近是一直催一直催,把古建设的电话都要打爆了,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个动作不是睁开眼睛,而是拿起电话听古熏问“风舞呢?”
在门外坐了许久,房门打开,古芸儿居然拖着身躯走了出来。
“芸儿...你出来干什么?”
古建设不想看见女儿,低着头询问,古芸儿笑嘻嘻道:“老爹,忘记告诉你了,古风舞我找到了。”
“真的?!在哪呢!”
古建设闻言,立刻兴奋的站起来,古芸儿见古建设这副兴奋劲,心中冷笑连连。
从小到大,家族对古风舞的关注就永远比他多,而古建设年少风流,古风舞的母亲和古芸儿的母亲并不是同一个人,就在数年前,古芸儿的母亲得了重病,而古建设那时正为古建设办成人礼,完全没有回来看古芸儿母亲的意思,古芸儿到处求人,最后还求到了古熏那边,而古熏只是说了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古芸儿只能守着母亲,直到亲眼看着母亲病逝。
“家族,真可笑啊!”
古芸儿无声流着眼泪,靠在母亲身边流泪,就在此时,澎湃的水声传来,宛如席卷在古芸儿的四周,古芸儿害怕的看着黑乎乎的房间,在她担惊受怕的时候,一个磁性,魅惑,虚幻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能感觉到你的绝望。”
古芸儿害怕的尖叫道:“你是谁!不要靠近我!”
房门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古芸儿面前,他一头金发,发丝恣意的飘荡着,身着金衣,看不清面容,就这样站在了古芸儿面前。
“你的绝望,是这么的无力,知道么,这就是大焱,虚假,无情,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在那里,你会有足够的机会,报复你这些无情的同族,而你的母亲,我们让她沉睡在大海中吧。”
男人对古芸儿伸出了手,古芸儿浑身颤抖,但是却站了起来,将手放到了男人的大手上,和他一起离开了古家,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登上了一艘游轮,直到最后,她也只看见了男人嘴角的那抹弧度。
“神,我会为你获得一切你想要的。”
古芸儿断开回忆,对着古建设笑嘻嘻的说道:“老爹,带我去见爷爷吧,我东西送给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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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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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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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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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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