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知道停车场里面有直达电梯,所以我把车停好以后。
又沿着长长的斜坡从负二层步行到一楼的广场入口,简直把我累的够呛。
进入到商场以后,我着实被里面豪华的装修给惊呆了,所以就好奇的多看了一会,想学习学习经验。
“星远,你到了吗?我和晓晨在7楼的釜山烤肉等你呢。”
我接到边媚的话就看了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快7点了,他们应该等急了吧。
挂断电话以后,我就顺着扶梯一层一层的往上爬。
但心里总想着这是第一次正式的和晓晨吃饭,不带个礼物说不过去的吧。
恰巧在5楼的时候,有一个玩具店,里面有很多孩子都围着一个毛绒玩具在看个不停。
“咦,这难道很流行吗?那我给晓晨买一个吧。”wWW.ΧìǔΜЬ.CǒΜ
好不容易排队付款以后,我带着新买的毛绒玩具终于来到了釜山烤肉。
“嗨,在这呢。”
我刚一走进釜山烤肉的大门,就看见边媚坐在卡座中和我挥手。
“实在不好意思,我迟到了,都等急了吧。”
“没事,我们也刚来不久,晓晨叫陈叔叔。”
边媚说完就微笑着看着晓晨,她今天穿着一件带刺绣的米黄色雪纺半身裙。
长长的泡泡袖上还绣着英国式的花朵,微卷的长发从耳侧搭在了肩膀上,整个人美艳的不可方物。
但晓晨这孩子只是看了我一眼就把头转向了一边,根本就不和我说话。
边媚看到这亲儿子副样子,也有点尴尬:“你先看看喜欢吃点什么吧,我和晓晨都点好了。”
我知道晓晨这孩子是不欢迎我的,他这年纪虽然还不懂事。
但隐隐约约还是感觉到我和她妈妈之间有些不同寻常的关系。
这些都在我的预料之中,我拿出装有毛绒玩具的纸袋就递给了高晓晨:
“晓晨,这是叔叔送你的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果然,小孩就是小孩,听到有礼物之后两个眼睛就亮了起来。
但是他没有立即接过去,而是用期待的语气问向边媚:“妈妈,我可以要吗?”
边媚感激的看了我一眼,就用宠溺的眼神对晓晨说道:
“当然可以吖,快看看陈叔叔送你的是什么礼物吧,连妈妈都有些好死了呢。”
高晓晨听了以后立马迫不及待的接过了纸袋。
三下五除二的打开以后,就爱不释手的把毛绒玩具抱在了怀中,嘴里还大声的喊道:
“草泥马!是草泥马哎!我们班的妞妞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啊?
我听见高晓晨的话以后,险些把口中的荞麦茶给喷了出去,立马忍住抬头看向了边媚。
只见边媚此时脸色微红,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说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被荞麦茶呛的不停的咳嗽,根本说不出来话,只能连忙摆手表示自己的无辜。
“咳咳,不是。。。我看楼下这小羊卖的挺火,就直接买了,我不知道它叫草泥马啊。”
说完以后,我害怕边媚误会,立马开口对高晓晨说道:
“晓晨,把这个还给叔叔好不好,马上叔叔再给你买个奥特曼,你喜欢赛罗还是迪迦?”
谁知道高晓晨根本就不买我的账,抱着草泥马再也不松手了:“不要,我就要这个,我喜欢草泥马。”
我听了以后,用无辜的眼神看向了边媚,结果换来的是个幽怨嗔怒的眼神,此时的边媚竟然有着少女般的俏皮可爱。
其实说起来,边媚今年不过23岁,她十七岁的时候就怀了高晓晨,直到三年前高天车祸去世,至今也不过六年而已。
但就是因为高晓晨的存在,所以我在心里总认为边媚是个成熟的女人,就连辈分都不自觉的稍微拔高了一层。
现在看到边媚这小女生般的神态,我才突然意识到,她只不过比我大了四岁而已,这个年纪的女生,有的大学还没毕业呢吧。
边媚并不知道我的心理活动,她看着我呆呆的盯着自己看个不停,立马在桌子下踩了我一脚:
“点好了吗?点好了就快点上菜了!”
“好了,好了,这菜单上的肉怎么都是生的啊,是直接生吃的吗?”
边媚立马扶着额头苦笑:“拜托,这里是自助烤肉好吗,还是我来点吧。”
我听了以后,也知道自己又出糗了,只能用微笑来缓解自己的尴尬。
边媚点好菜以后,服务员很快就把菜上齐了,明白过来操作流程以后,我就从边媚手里接过了架子和剪刀。
毕竟我就是卖烤羊肉串的,在烤肉这方面是专业人士。
给厚切猪五花翻了个面以后,我对着边媚问道:
“媚姐,昨天还来得及没说,丁长山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边媚又妩媚的看了我一眼,悠悠的开口说道:
“丁长山是钟江是最早富起来的一撮人,今年应该60了吧,听说他之前的儿子二十多年前在钟江游泳的时候淹死了,这才又生了丁一,自然是宠爱无比,都给宠坏了。”
我潸然一笑:“那不应该叫丁一啊,叫丁老二才对啊。”
但这个我自认为很好笑的笑话,并没有引得边媚展颜一笑。
在她郑重其事的介绍中,我才明白了自己到底惹到了哪一尊大神。
丁长山,原名丁长三,钟江隆安县人,今年61岁了,江湖人称丁阎王,或者丁三爷。
而隆安县是距离钟江80多公里最偏远的一个县,虽然是全省不多的煤矿资源型城市,但也是全省最穷的一个县。
丁长山就是隆安当地人,13岁的时候就就下井挖煤了,本该是个地地道道煤矿工人的丁长山,竟然在80年代末的时候异军突起。
当时正值改革开放个体户的兴起,隆安县自然也不例外。
当时四十多岁的丁长山就从一个小煤矿开始干起,最鼎盛的时候把隆安县最大的国营煤矿也纳入了囊中之物。
而丁阎王个的名号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威震钟江的。
据说是钟江本地的几股势力和丁阎王竞争国营煤矿的承包权,几伙人一直的明争暗斗。
闹到最后,钟江的几股势力都全数退出了,只有一个外号叫刘瘸子的一直和丁阎王闹斗到了最后。
刘瘸子从钟江找了十几个亡命徒,带着长枪短炮隆安县找丁阎王的麻烦,更是放出话来要杀丁阎王全家。
具体的过程因为时间太久远,真实性已经不可考了。
反正最后的结果是刘瘸子一伙被丁阎王用开矿用的炸药包全部给炸死了,尸体就扔在了废弃的矿井里。
可这还没有结束,丁阎王又带着人找到了刘瘸子在钟江的家。
一夜之间刘瘸子家里,从上到80岁的老母,下至嗷嗷待哺的小孙子全都不见了。
甚至把刘瘸子的儿媳妇都给收了,有小道消息称丁一就是丁长山和这个女人所生。
自搞死了刘瘸子以后,丁阎王也借机把势力插入到了钟江。
从给发电厂送煤开始,到现在他的名下不但拥有隆安县的煤矿和盛世花都这所钟江最豪华的KTV。
还有赌场、担保公司、工程机械公司、汽车4S店、运输公司等等业务。
甚至听说丁长山最近也摩拳擦掌的准备进入房地产行业呢。
我听了以后心里也是一沉,从昨天把丁一吓得尿了裤子到现在,已经快24小时了,我还没见到丁阎王有的行动。
这古怪的相安无事,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等待我的很可能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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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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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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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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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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