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巷子,走到大街。正是下班点,车水马龙,人们摩肩接踵。然而有人西装革履露显疲惫,有人露出对回家感到高兴,又或者是情侣手挽手依偎在一起。
庄胤看默默走着,注视着各异人们的表情,幻想未来的生活……高考完要去哪里,要不要留在这里……作为高中生,庄胤第一次思考之后的事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生活无感的自己突然感到一丝幸福在心底打转、徘徊。
一想到月考在即,庄胤加快脚步赶回家。转角进入小巷---
“咯咯哒……”几声指针突然跳动,庄胤又收到危险的信号。
瞬间回头,一个黑影闪过。
“嘿!”庄胤大喊,“又是什么牛鬼蛇神啊?”
既然已经敌暗我明,庄胤干脆大吼大叫增强气势。他警惕地转身观察,慢慢一呼一吸…
“嗖---------”黑影一瞬间从庄胤左侧突进而来。
庄胤右脚用力蹬地,意图转向正对黑影,起码看清到底长什么样,左手折叠成防御一张面护住脑袋---这是上次打蓝毛战斗的经验。
黑影越来越近,庄胤睁大眼睛。
“滋滋砰-----”
时间停止如约而至。周围寂静。庄胤立即放弃防御姿态,同时也向黑影靠近…
“草,还戴了面罩!”庄胤挥手准备去揭。
“太慢了小子!”黑影开始行动。
“这么快就到了?”庄胤一惊,手重重被黑影开。
庄胤向后趔趄两步,险些没站稳。
“不用你,我自己来。”黑影慢慢摘下面罩----这熟悉的面孔……
“黄世昌!”庄胤定睛一看。
“嗯,为什么你还记得我?”黄世昌绕绕头。“一般来说,被给予‘祝福’的人会失忆啊。哈哈哈哈,看来你还真是天赋异禀啊。”
“什么……”庄胤突然回忆起小姨说的什么都不记得的患者,“你到底什么人?”
“哎,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吧。我,就是这一片区域的‘祝福者’!”黄世昌抬头朝着天说话,低头又指向庄胤,“你是被我祝福的人!是幸运的,也是必然的,庄胤。是命运指定。”
“妈的,说什么呢,我不想参与这什么那什么的破事。”
“可惜,你的选择毫无意义,没有权威,不不不,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黄世昌摇摇头,“我也只是来看看与‘效率’相处怎么样了,看来你们兼容性不错,看看能不能控制它,没什么事,我就走了。”
“什么…‘效率’?,喂…给个交代啊。”琇書蛧
“那块表的名字!”黄世昌向后一转,猛冲向右边的墙…一阵黑烟散去……
“搁这大变活人是吧。”庄胤走向墙,发现黄世昌消失不见,默默喃喃。
“‘效率?”庄胤低头看向胸口,轻声呼唤。
……
“哎,不懂礼貌,不回答是吧,算了,管他呢。”庄胤奔向家里。
“哟,回来了。”母亲看到庄胤推开门,“怎么样,真的杨年煮饭给你们吃了?”
“对,他自己弄得,挺好吃的!”
“哈哈哈哈,真的吗,你是不是也要学学?”
“肯定会学啊,必备技能啊!”
“胤!回来了。”父亲闻声而来,从书房出来。
“对啊,去同学家吃饭了。”
“来,喝杯牛奶,哟,没了,几点了,”母亲抬头看向钟,“还早,我去买一点东西。胤,你早点洗澡去哈。”
“噢噢噢,好的。”
母亲一下就出去了。
“要是下次出去玩她要是这么快就能出门就好了。”父亲摇摇头,调侃道,一转头,“庄胤,来一下书房!”便马上快步走进书房。
“什么神神秘秘的啊?”庄胤快步跟上。
“门关上先。”父亲坐在椅子上,面对庄胤。庄胤关上门,面对爸站。
“知道SDC嘛小子。”
“当然知道啊。世界第一组织!”
“算是吧,我以前在里面工作。”
“!?”庄胤一脸不可思议,回头看看门关紧没,“所以你进的是…武装有关部门,对吧。”庄胤以前以为父亲只是普通的退伍军人。
“对。”
“妈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父亲低下头,“没告诉她…她不知道也是好的。”
“所以,为什么突然告诉我?”
“二十三年前……”父亲快速地讲述那次任务。
“然后呢?”
“两年后,SDC宣布该任务彻底结束,我们强制被推出组织。”
“为什么?”
“可能…这个计划…可能后面有什么问题。”父亲低头沉思。
“嗯……”庄胤同样低头。考虑要不要把近日发生的事情告诉父亲。
“哦对,你们班那个女同学,叫…姜嘉吧,他爸与我曾经是同事。”父亲先开口打破沉默。
“啊?”庄胤一惊,原来世界这么小啊。
“你们关系怎么样…”
“还行吧…”
“还行?上次你早上出去见的就是姜嘉吧?”
“啥,那次…那次?”庄胤避开父亲目光。
“还要我说?被打的那次。”
“哦哦哦,好像是吧…你咋知道?”
“当时现场就两个人……”
“嗯……”庄胤只好默默点头。
“胤,出来吃东西喽!”随着一声开门声,母亲回来。
“耶?你们爷俩在这里面干嘛?”母亲推开书房门,探出脑袋问。
父子两人默契对视。
“爸问我吃饭的钱够不够用。”庄胤脱口而出。
“我看他都有些瘦了,咱多给点钱他,高中最后一点时间长身体了嘛…”父亲随即附和道。
“行啊…先出来吃点水果,来来来。”
躺在床上,庄胤反复难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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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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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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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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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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