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大家也都不躲着我了,而且非常主动提出建议,主动参与相膳堂工作。
员工们自发的在上下班的路上,在居住地方宣传相膳堂招纳天下烹饪人才的信息,和相膳堂独有的菜品,以及团餐信息,一时间咸阳城广而告之,连城外的百姓都慕名前来了解,还有的把未成年的孩子都送来学徒。
这样学徒需求,订餐需求,推销餐具的商户都齐聚相膳堂,相膳堂门前异常红火。
至此,相膳堂除了日常门客开餐之外,从太阳落山到半夜子时,一楼到三楼全部灯火通明,人来人往,上上下来,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杨勇带着师傅们在后灶汗流浃背,负责前厅菜品传送与供应的梅花也是忙得口干舌燥,后台仁成负责餐费收款,也忙得不亦乐乎。
一天一场,大家游刃有余,一天三场,到四场,大家就有点吃不消,但没有人喊累,没有人叫苦。
这场下来,客人一走员工撤盘子,清理碗筷,拖地板,打扫卫生,后灶师傅们急着备上第二场一罗又一罗山一样的美味和菜品。
众员工从下午傍晚开始直到半夜子时,也就是11点左右都没有休息,等到忙完了,大家都累瘫了,有的腿都挪不动步了,多么好的员工,多么值得同情的员工。
都快后半夜了,才吃上工作餐,我对着大家说话:
“感谢各位工友们,咱们今天又完成了三场,共干了二百六十多桌,共收入十万八千元,净收入六万多银子,去掉成本和消耗,我们每个人所得报酬,按照咱们事先定好的三个三分之一,也就是成本用三分之一,留存到堂里1/3,分给大家的劳务1/3的规定,大家今天每人至少能得30两银子,大家高不高兴!”
噢,职工们听到我公布的明细,一天的劳累全都忘记了,兴奋的都欢呼起来,
“高兴,高兴,高兴!”
这声音一声又一声,一浪高过一浪,从三楼传到二楼,再从二楼传到一楼。
员工完全沉醉于那收获和幸福之中,脸上流淌着汗水,眼睛里涌动着笑意。
可是在一楼,背着手的林宗仁,听到上面传下来的声音,却轻蔑地一笑,还是背着手离开了,消失在黑夜中。
还好,大家劳动有所得,团队稳定的危机解决了。
大家参与相膳堂服务和创收的兴志调动起来了。
并且员工队伍比之前更加团结了,烹饪加工的水平也提高了。ωωω.χΙυΜЬ.Cǒm
原来以关系户自居的仁成和王冰也在这种热情向着美好的气氛中在约束自己,牢骚话变少,参与团餐撤场也积极主动了。
见到这些变化,我和梅花高兴,职工们更高兴,大家觉得跟我们在一起干越干越来劲。
就这样,连续半年,每天晚上相膳堂一至三楼都座无虚席,家底账面收入越来越多。
这时候林宗仁又来了。
林宗仁到相膳堂来,我就觉得没有什么好事,因为早晨我见到的事,就让我觉得不吉利。
早上,后灶门前的一棵小树底下,有一只装绿装的螳螂,就是双脚带钳子的那种。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面。
螳螂在昆虫界来讲,它的武艺是比较高强的。
但是螳螂也有失手的时候,因为螳螂虽然是带刀侍卫,但它的心也有软的时候。
我在树下发现,一只成年的螳螂正在悠闲的爬行,正在寻找猎物,它并没有注意到,身后跟上来一只小小的蚂蚁,个头不算大。
蚂蚁正在加快速度,紧跟着螳螂前行的步伐,靠近后一下子就叨住了螳螂的后腿的一个小爪子。
如果放到往常的话,螳螂只要一回头就可以咬死它,或者用钳子把小小的蚂蚁夹住吃掉它。
可这个时候的螳螂明显是很大意了,很不在意的,继续往前走。
然而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后腿上,一直啃咬他后脚的那只小蚂蚁,小蚂蚁正在紧张地啃咬着,力用的啃咬着。
螳螂莫名其妙地忽略了这只蚂蚁,它应该不会想到,这只头黑身子黄的蚂蚁正啃咬的同时在往螳螂后腿肉里注入着一种麻醉剂。
直至后来这只螳螂简直就忘记了自己后腿还粘着一只小小的蚂蚁。
不过作为旁观者,我是能够看得清的。
明显地看到这只螳螂行进的速度开始变慢,动作开始变缓,可能是后面那只脚不太听使唤。
如果这个时候,螳螂能够及时醒悟,开始反击的时候,应该还是来及得的。
可是,它并没有回头,还是向前用力的拖着前行。
没想到这个时候,情况发生了大的变化,原来是一只蚂蚁在粘着,现在已经跟上来三只蚂蚁。而且其它一只比第一只更小的蚂蚁他们相互碰了触角之后,开始返回了,应该是拉救兵去了。
剩下的两只继续加大力度,在啃咬着,切割着螳螂的后脚。
一般情况下,螳螂的眼睛是360度的观察事物的,它眼睛里的晶体应该非常灵敏,它一定能看到身后刚才三只蚂蚁所有的活动。
可它还继续再往前走,还是没有把现在发生的一切当回事儿,可是,他哪里想象得到,没过多大一会儿身后又陆续跟上来了四五十只,六七十只,上百只蚂蚁开始逐渐的去抓蚂蚁的后腿后尾巴,乃至后半个身子。
这个时候,能看得出来,螳螂慌了,知道大事不好了。
但是温水煮青蛙,拖住后腿,整个后半身子已经不听自己使唤了。
整个后半身子已经被蚂蚁们麻醉了,后来,就走不动了,只能靠身前的两只仅有的钳子与眼睛附近的蚂蚁搏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四五十只蚂蚁一起冲了上来,摁着它的头,按着它的前脚,把它的全身麻醉,明显的感觉到螳螂已经没有力量了。
最后上百只小小的蚂蚁竟把螳螂高高地举了起来,往蚂蚁的洞口方向拖了过去,最后一点一点地把庞大的螳螂塞进了蚂蚁们那小小的洞里。
我驻足观看了许久,觉得我们现实当中,人以及人类的生存法则与蚂蚁螳螂之间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想看,刚开始接手相膳堂。
我刘半程在外无援兵,内无粮草的情况下采取一系列措施,开办婚宴,主副食坊,开面包房,外派厨师,又在大型节日期间,大张旗鼓搞创收,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年初以来的二月二龙抬头,卖猪头肉,全体职工齐上阵,连续劳动三个昼夜,加工出三千份猪头肉,在二月二的当天,相膳堂门口叫卖,被在这里就餐的门客和市民,以及城外来的商户还有百姓一抢而空,仅猪头一项当天入囊2000两银子,众职工皆大欢喜,相膳堂的猪头肉可谓名声在外。所以通过一顿操作和创收主,使整个相膳堂的财力得到了恢复。
这个时候我开始和职工们一直憧憬着未来建成一个不仅梁国,包括其它国家自愿来学厨师的培训基地。让梁国的相膳堂成为各个国家的厨师培训摇篮,创造更美,更多、更丰富的美食提供给这个朝代的官员和百姓们。
正当我们热血喷张之时,梅花却被丞相教训了一翻。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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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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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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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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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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