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哧一下笑了。
这一笑让梅花和采购员、保管员,也吓了一跳。
我只是没有控制住而已,他本该控制住。
梅花问,
“你笑什么?现在都急得火上房了!”
我喝了一口水,顿了顿嗓子说,
“急归急,我觉得这件事啊,既然没有办法取到食材,即便取回来也来不及了,我想这样,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咱们可以解散了。”
“我保证在太阳转过头顶的时候完成任务。”
她们仨不信。
我说,
“放心吧,我说到就能做到。这样,一会儿啊堂主给我派个车,然后我到集市上转一转,我来许阳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到集市上逛过呢!”
采买员仁成说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采购东西我熟。”
我说,
“不用,请堂主带我去就行。”
梅花说,
“行,这好办,一会儿我把我家的车催过来,坐我的车去,只要能把事情办成,我一定会好好地犒劳犒劳你!”
要放到现在,女人说这种话千万要小心,不要乱讲。
一个女人犒劳男人能怎么犒劳,光吃喝就能解决问题吗,这样说会产生歧义的。
好在有其他两位在,我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用眼睛瞄了一下梅花,
没想到这个时候,梅花也在用眼睛瞄着自己
。。。。。。
许阳城的集市跟现在三线城市的早市差不了多少。
市郊农户的农产品大早晨就运到城里摆到集市来卖。
和现在早市的区别就在于,
这里没有电子秤,买的东西全都是论把儿,论捆儿地卖。
而且交换的货币是刀币的那种。
我拉着梅花,并没有在菜市场停留多久,而是专找杀驴、杀牛的地方。
问了好多当地的商户,才往集市的最西头奔去。
因为集市上的人特别多,马车只能停靠在东头。
我拉着梅花穿梭于人行之中。自觉不自觉地就已经拉着了梅花的手了。
我没有注意,而梅花却非常局促,脸红红的。
因为她看到拉自己的那只手,是那么的粗壮而有力。
手上的青筋凸起。
骨头节还很大。
此时牵着她手的,从那宽宽的后背就能感觉到,这是一个非常健壮而有力的男人。
梅花也没有挣脱,任由我牵着,急匆匆的走向集市西头儿。
集市的西头确实有各种各样屠宰铺子。
有宰猪的,宰牛的,宰驴的,还有宰羊的。。。。。。
为了防止梅花尴尬,我走近屠宰场的时候,就让她在外边等着。
我在里面转悠了好半天,才拎了两个长条条的东西,和梅花往回返。
梅花问,“这是什么东西,什么食材?”
我假装着看车外的景色,
“没什么,我回去做完后,你可以尝一尝,对比一下,看和以往给仁贤夫人做的东西有啥区别。”
梅花点头。
梅花的马车,室内的空间很大。
车里弥漫着一种易产生眩晕的香气,好像是梅花身体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我和梅花并排坐着。
梅花有时把脸伸向窗外,有时竟偷偷地看着我。
我能感觉到梅花在看他,但是还是把马车窗帘掀起来,看着外面的新鲜。
还不时问梅花,这是什么,那是什么,实际上是在转移梅花的视线。
因为此时的我,心里乱得很,也慌得很,就怕发生他自己都无法掌握的事情。
中午刚过,
我在小灶上把早晨采购回来的食材加工好了。
我听梅花说,
每次给仁贤夫人加工这道食材的厨师只有一人,就是那个大个子。
这把呢,给仁贤夫人的副食弄丢了,万万不能让大个子知道。
这是梅花特意交代的。
既不能问以前是怎么做的,也不能问这东西怎么装。
我只能是按照自己原来在集团做这道菜的做法:红烧。
那么起个什么名字呢?
我早已想好了,名字就叫“红烧鼻子”
梅花说,“你烧的这道菜怎么叫这么一个名字呢?”
我说,
“这个名字也不是我起的!”
“如果人家大人或者是仁贤太后问到这个菜名,你如果回答不清楚的话,你也可以说,这道菜还有一个名字,叫102。”
“就像你房间的门牌号102一样!”
梅花又糊涂了,说,
“你今天从早晨到现在说的这些东西我都听不懂,什么叫102?”
我直摇头,
“不跟你说了,仁贤夫人问到这道菜的名字的时候,你想说哪个说哪个,说‘哪个都行,说‘102’也行,仁贤夫人保证能听明白,赶紧去吧!”wWW.ΧìǔΜЬ.CǒΜ
梅花无奈地说,
“那好吧,我现在就去仁贤府,给老祖宗送过去!”
我从早晨到中午一直没得闲,帮梅花把副食盒子装上车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简单地扒了一口饭,准备回去睡午觉。
在过去单位他当厨师长的时候,中午是睡不上觉的。
他得到各个场子上去盯着,看菜,看服务,看客人对菜的评价;
这还不行,还要监督厨师们生产和作业,看有没有偷懒的,有没有浪费的,有没有吵闹的,有没有在厨房里抽烟,打闹嘻笑的……
现在可倒好,刚给了个厨师长官当,还没有正式上任,这时候正可以偷点懒,所以说吃饱喝得,回到宿舍,倒床,一级睡眠。
要说啊,人在放松的时候是最容易进入梦乡的,
正当我刚能听到自己呼噜声的时候,
门被人推开了,而且这次还没有敲门。
刘半程认为大白天的没必要插门。
这次进来的竟是梅花。
梅花进门后并没有觉得我睡觉和平常有什么异样。
进来之后就笑盈盈地对我说话,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那个紧张劲儿。
也没有看到眼前这个男人已经把被子塞得紧紧。
就直接坐到了我床边。
说,
“刘半程,你还真行,今天你可为我立了一大功啊!”
我边听她说话,双手边在被子里面找自己的遮羞布。
梅花一看我眼睛盯着自己,手却不停地在下面胡噜,
就说,
“你没听我说话呀,你听不懂我说话呀!”
我弓着腰,
“我能听懂,我能听懂,我听着呢,你说吧,你说吧!”
梅花说,
“今天我去了之后,仁贤太后当着我的面儿尝了两口你做的那个菜!”
“说童孙子媳妇啊,这道菜炒的不错啊,是谁炒的?”
“我说是我们新来的厨师长刘半程炒的。”
“仁贤太后,听了之后笑得很开心!”
“她说,换新人总会换换新花样,这味儿就是不一样!”
“她问我这道菜的菜名叫啥?”
“她问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个人真的了不起!”
“你怎么会知道仁贤太后会问到这个菜名呢?”
我这时候已经把衣服“骨求”得差不多了。
就急忙问,
“仁贤夫人问了这些,你是怎么回答的?”
梅花说,
“我怕她问两遍,我就把那道菜的两个名字都说给她了!”
“两个名字,一个叫‘红烧鼻子’,一个叫‘102’”
“那仁贤夫人怎么说了?”
“你猜怎么着?仁贤夫人听我说了这俩名字之后,那是哈哈大笑!”
“老开心了,我从来没见过仁贤夫人这么开心过!”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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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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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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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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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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