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小寡妇下葬的时候从坑中窜出的那一匹白马,这事情就显得很诡异。
在西周晚期周宣王下葬的时候同样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古代君王死后都会有非常多的陪葬之物,不乏有美女、兵器、宝藏、马匹等等。
那时候虽说在封土的时候确实有一匹马从葬坑中跑了出来,但这件事情在后世认为并不是什么值得讨论的事件,只是在野史之中有过类似的记载。
传说褒姒就是那匹马变化而来的,是个不祥之物,要毁掉周王室。
要是这样说,也确实有几分吻合,幽王为博得美人一笑,燃起烽火戏耍诸侯,致使戎狄攻打镐京无一国前来搭救。ωωω.χΙυΜЬ.Cǒm
于是也有人说,封土出马,国之色变。
在现在当然也不会有人听信这种捕风捉影的传言,但这一匹凶马要灭掉一个村落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寡妇生前遭到了如此对待,对这个村子有怨恨也实属正常,只是为什么要化作一匹白色的凶马?
我看完之后,就将手中的资料递给了楚千画他们,说:“你们都瞧瞧吧,我觉得咱们可以接下。不过毕竟不是我做主,还得让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楚千画接过之后仔细看起来,谁知看完之后顿时就气的直跺脚:“这群人真该死。”
随后就交给李素容,李素容看完之后虽没有楚千画那么大的情绪波动,但也能感觉出来她跟楚千画的心里想的是一样的。
见两人如此,黄初生倍感疑惑,把资料主动拿过来之后看了几眼惊呼道:“我草,这群人可真会玩!”
刚说完,就感觉有两道极其阴冷的目光盯着自己,黄初生连忙咳嗽两声义正言辞的说:“这群人简直禽兽不如,小寡妇弄死他们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她到底也不该迁怒于村子,特别是后来那几个帮她封土的小伙子。”
说完就把资料放在了桌子上,那城隍代理人抬头看向我们问:“各位想好了没有,接还是不接?”
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他们三个,黄初生觉得这事儿虽然诡异,但正主和原因早就已经在资料中明显能看到,应该也不是什么棘手的事儿,就说:“接!”
李素容没有回答,而是说:“千画来判断吧。”
楚千画目光坚定,几乎想都没想就说:“小寡妇已经够可怜了,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肯定损了不少阴德。她应该有一个好的归宿,而不是迁怒于村子。我选择接!”
我挑起眉头看向楚千画,一时间她突然给我一种圣母的感觉,心说不管可怜不可怜,既然接了这份差事就得给办妥了。若是小寡妇执迷不悟,那就只能打散她的魂魄。
我没有明说,看三人都觉得可以接下,我就回道:“我们接下了。那个……那个谁……”
我突然才想到,都这么久了我们还不知道这城隍代理人的名字,一时间有些语塞。
那人听后咧嘴笑了笑,起身说道:“我叫钱一休。”
我听这姓名,心说你有点对不起你的姓氏啊。
但还是拱手笑道:“叶辰!”
“黄初生!”
“楚千画!”
“李……李素容!”
钱一休满意的点点头:“既然接下来,那么事不宜迟,你们现在就要赶往秀汶村!”
“什么?”众人一阵惊呼,我心中琢磨,怎么感觉这钱一休在给我等下套啊。
就算接下来也不至于连夜启程吧,就说:“这事儿我们应下就绝不会推脱,也不至于急于这一晚上,明天一大早我们就会赶往秀汶村。”
谁知钱一休听闻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明天就来不及了。今晚若是不能解决,明天秀汶村就得全村遭殃,到时候也不用你们去了。”
我听他这么说,心下肯定这他妈肯定是被下套了。
原本咬牙还想发作,楚千画走上来就说:“行,那我们今晚就去。”
说完拉着我的手,眼神很是急切:“叶辰,咱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村人就这么死去,我们得帮帮小寡妇!”
我微微皱眉,心说我也没拒绝呀。
原本我还想讨价还价一下,她这一口给应下来了,我还能说什么?
就点点头说:“唉,去吧!”
钱一休见我也松了口,就直接下了逐客令:“那四位就赶紧启程吧!祝你们万事顺利。”
我反口就想骂他,可是话到嘴边心想还是算了。
四人刚走出城隍庙门,那门突然就自己合在了一起,压根就不是刚开始来的时候半遮半掩的状态。
“妈的,活了两辈子竟然让人给下套了。”我嘴里喃喃道,心中对这个钱一休没一点好印象。
黄初生见我嘴里嘟嘟囔囔的就问:“什么?”
我摆摆手:“没什么,就是这万事真的能顺利吗?”
“咳,也没啥事,反正原因我们已经知道了。到时候把小寡妇送走就行,实在不行……”
黄初生偷偷附在我耳边小声的说:“就让李大神给她散了。”
我闻言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问:“哪个李大神?”
楚千画和李素容也听到了我的话,纷纷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李大神?”
随即我恍然大悟,呵呵一笑:“咱们四个谁姓李,谁就是李大神呗!”
李素容不为所动切了一声说:“别瞎扯,我就问,你们谁知道秀汶村在哪儿?还有,这黑灯瞎火的咱要怎么去?”
……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猛地没了办法。
我示意别急,还好我知道秀汶村的详细地址,打开地图很轻松的就搜了出来。
随即想打辆车,哪儿成想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连一根毛都打不到。
最后愣是被我加了五百多块钱小费才有人接单。
车来之后,司机见我们跟他招手,第一时间还没敢过来,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之后才把车开到我们身边,催促道:“快,快,快,快上车!”
我们四人上车之后,司机几乎是踩足了油门,打开音乐几乎调到最大声播放起了大悲咒。
一路上哼哈嗯呐个不停,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这才到达秀汶村村口。
我看一眼时间,此时已经是十二点钟了,村里漆黑一片,路灯早早就被关了。
寂静的夜晚偶尔传来几声奇怪的声音,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在确认好这的确是秀汶村的时候,我们四人这才走进村子。
夜晚的村子里刮起一阵阴风,地上不知什么东西被卷起来吹向我的脸。
我将这东西从脸上拿下来之后才发现,这竟然是用白纸裁剪出来的纸钱。
众人也发现到了这个端倪,纷纷觉得后脊发凉,感觉整条村的路上都被一股无名的气息覆盖。
难道这路上已经满地都是洒满了纸钱吗?
心说那得死了多少人啊。
我率先往前走,示意他们三个人紧跟着我,在没有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儿都不要轻举妄动。
往前走着走着就就看到了第一户人家,从远处看去这家门前幽幽的有一道火光。
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这半夜三更的谁还在自家门前闲坐吗?
我让三人先留在原地别动,我先去前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时楚千画拉住我说:“万事小心一点。”
我表现的很轻松,就拍拍他的手说:“没事,这不是还有蓉儿在嘛,不会有问题的。你们先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看看情况。”
我走向那户人家门前,待看清楚之后心中不免万分疑惑。
只见这户人家的门上挂着两盏用白纸糊的灯笼,灯笼之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奠字。
这火光就是灯笼中发出的,幽幽的烛火在一阵阵阴风吹过之后变得忽明忽暗,更加的令周围的气氛变得无比诡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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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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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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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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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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