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枝陡见张腊狗如同恶魔那般突然举刀扑向陈箫,花容失色,前一秒还无比动情的叫声瞬间尖利刺耳。
她苦苦仰望了近四年才等来陈箫,总算勉强看到了一丝丝生的希望,却又眼睁睁看着张腊狗要毁掉她的希望。
这一瞬间,她恨不得将张腊狗生撕活剐,再也顾不得继续装聋作哑,声嘶力竭地哭喊:
“张腊狗!快……快住手啊!求你……求你了!”
说着,她拼了命地翻身下床,想着就算不能阻止张腊狗,也要替陈箫挡刀。
“你……你不是哑巴吗?”
张腊狗做梦也不会想到赵玉枝会突然开口说话,当场愣住。
紧接着,当他亲眼看到赵玉枝飞快下床将陈箫护在身后的一系列麻利动作丝毫没有跛脚,更是目光炸裂如见了鬼,怔了一下才忍不住难以置信地惊呼:
“陈……陈箫,你不但能够医治聋哑?还能医治跛脚?而且还是当场见效?这……这怎么可能?”
话音刚落,他满脸的震惊已经被狂喜取代,又迫不及待地补充了一句:
“只要你答应治好我的病,让我能够搞大你婶子的肚子,我就把她借给你随便玩,可以吗?”m.χIùmЬ.CǒM
“呵呵。”
陈箫呵呵一笑,二话不说,猛然起身举拳砸向张腊狗。
“王八蛋,你在找死!”
张腊狗勃然大怒,狠狠举起手里的柴刀迎击。
下一秒,伴着“砰”的一声闷响,张腊狗已经被连人带刀砸得“噔噔噔”连退了好几步。
“草!”
张腊狗更加恼怒,破口大骂的同时又要举刀劈砍陈箫,紧接着就骇然发现被陈箫的拳头砸中的柴刀竟然已经弯曲变形,顿觉毛骨悚然,心惊肉跳,剧烈颤抖的双膝瞬间变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陈箫的脚下连连磕头:
“箫……箫哥,我……我错了,真的……真的错了,求求你……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饶命?我可没打算要你的命,毕竟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那样岂不是太便宜你?”
陈箫冷冷一笑,一把夺过了柴刀就用刀背狠狠砸向张腊狗跪地的膝盖。
“咔嚓——”
“咔嚓!”
伴着一连两道惊悚的脆响,张腊狗的左右两边膝盖瞬间粉碎性骨折,惨叫声凄厉如杀猪。
“啊——”
一旁,呆若木鸡的赵玉枝显然没想到陈箫可以这么凶残,同样忍不住捂嘴尖叫。
但陈箫根本就没有停手的打算,刀背顺势上扬,“砰”“砰”两下接连敲打张腊狗的肩膀。
他对力道的掌控炉火纯青,这一击仍旧没有让张腊狗流血,但却让张腊狗的两条臂膀当场下垂如身上的挂件,直接废掉。
“妈啊……”
顿时,张腊狗发出更加凄厉刺耳的惨叫。
赵玉枝双手捂嘴,美眸炸裂,娇躯狂颤,莫名觉得陈箫比张腊狗还要恐怖。
陈箫则冷冷一笑,平淡如水的目光直视张腊狗,不紧不慢地开口:
“再敢狗叫,老子就让你又聋又哑。”
“……”
张腊狗张口结舌,叫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就仿佛夹着尾巴的狗那般连滚带爬地逃出门。
赵玉枝见状,彻底急了,甚至顾不得此时的自己仍旧一丝不挂,一溜烟追出门,头也不回地说:
“先生,绝不能让张腊狗逃跑,不然他就算不报警也会找人报复你的,一不做二不休,咱们还是直接弄死他吧,然后我再去自首担下所有的罪名,保证不连累您!”
赵玉枝的胴体虽然伤痕累累,但比例完美,线条匀称,前凸后翘,跑起来更是步步生莲,摇曳生姿,花枝乱颤。
陈箫眼疾手快,飞快冲出门拉住赵玉枝的手腕,然后瞥了一眼瘫坐在门边的张腊狗,有意无意地说:
“玉枝婶子,你就放心吧,张腊狗肯定不敢报警,毕竟他拐买你在先,如果报警,肯定牢底坐穿!至于找人报复我?呵呵,他找的人最好有弄死我的本事,但凡我还有一口气在,就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陈箫猛然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柴刀,真气运转,瞬间就将柴刀的木质刀柄碾成了碎屑,铁质的刀身“咣当”一声落地,竟直接被恐怖的真气拧成了麻花。
“……”
张腊狗的确正寻思着找人报复陈箫,但冷不防看到掉在他面前的麻花状柴刀和满地的碎木屑,他顿时瞳孔突出,肝胆俱裂,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陈箫的力气可以这么大,紧接着更是因为惊吓过度而当场倒地昏迷,裤裆则早已湿透。
“这……这……这这这……”
赵玉枝同样惊得不行,瞪圆了双目颤声惊呼:
“先……先生,您竟然是练出了暗劲的武道高手吗?不!不对!即便是身怀暗劲的武道高手也不可能就将钢铁打造的柴刀拧成麻花!莫非……莫非您是身怀化劲的武道宗师?可是……可是这也不可能啊,放眼全球,任何一个练出了化劲的武道宗师最少也都是五十岁出头的中年人,而你……而你不过二十岁出头。”
“都不是。”
陈箫内心越发好奇赵玉枝的身份,毕竟普通人根本就接触不到武道,但也没有深究的兴趣,更不可能把自己正在修炼玄门真气的秘密说出来,随口敷衍了一句就抬脚离开。
“先……先生……”
赵玉枝恋恋不舍,望眼欲穿,只稍稍迟疑了一下就忍不住快步追上去拉住陈箫的衣角。
陈箫微微回头,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赵玉枝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胴体上,然后又赶紧别过头:
“玉枝婶子,别怕,狗娃应该快醒了,而且张腊狗手脚尽废,已经无法继续伤害到你。”
“我……我……我……”
赵玉枝总算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是光着身子的,脸刷一下就红透了,下意识伸手遮掩,垂着头语无伦次地说:
“陈……陈箫侄儿,有你在,婶……婶子当然不怕张腊狗,但是你不是说过要帮婶子医治身上的伤还要帮婶子恢复记忆吗?婶子不奢望你立马出手,只求……只求你能够进屋喝口水,可以……可以吗?”
陈箫口口声声称呼她为婶子,她索性认命了,但说话间却鬼使神差地拿开了遮挡胸脯和下面的手,紧接着更是抬头媚眼如丝地仰望陈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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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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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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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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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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