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什么个情况,要不要送卫生站呐?”
王大娘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太心急。
男人死的早,自个儿也没什么主见。
“大娘,不慌,我先看看。”
手搭在苗玉儿的手腕上,赵小牛本想仔细倾听脉象,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
他几乎没有握过女人的手,苗玉儿虽然常年干农活。
一双手却是保养的极好,摸上去滑嫩滑嫩的,跟白面一样。
又过了一两分钟,王大娘又嚷嚷开了。
“小牛,我把卫生站大夫叫过来,你先坐着!”
也不等赵小牛答应,她便站起身来,风风火火的往外面跑。
“大娘,我都说不着急!”
赵小牛叹了一口气,继续专心致志的诊断。
王大娘走了,房间里面人少了下来,也有利于赵小牛判断脉象。
苗玉儿的脉象虽然平稳,却是极度虚弱。
更加确定了之前的猜测,的确是积劳成疾。
没有男人在身边,苗玉儿又极其要强。
不管是农活还是家务活都是自己干,别人好心帮她。
也婉言拒绝,生怕欠下人情不好还。
要是她长得没有那么漂亮,大伙儿半推半就,也就帮她把粗活累活做了。
可惜苗玉儿的姿色远近闻名,谁主动帮她,还怕被说闲话。
想到这里,赵小牛有些心痛。
他烧了一壶热水,将果上叶取出来,在瓷碗里面捣碎。
接下来就是将捣碎的果上叶,用热水冲泡服用,另外一部分则是外敷。
就在他准备冲泡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
“病人在哪里?”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手中还提着个大药箱。
赵小牛认出来了,这人是村卫生所的潘国庆医生,估计是王大娘叫来的。
村里人穷,又没有什么社保医保。
平时头疼脑热的用点偏方,再睡上一觉就好了。
大一点的病就多躺几天,去村卫生所开一次药。
少说也要几十上百的,村里除了几个大户人家之外,谁都出不起这个闲钱。
所以平时这卫生所就是个摆设,潘国庆也是个闲人。
“大夫,在房间里面。”
这是王大娘的声音。
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后面还跟着不少人,听说卫生所的潘国庆都来了。
生病的还是苗玉儿寡妇,大家都来看个热闹。
赖狗子也在其中,他一见到面就喊道。
“小牛,你在这里干嘛?”
他的跟班顿时就乐了:“我看也不用太担心张寡妇,这不还有个男人吗?”
不少人都笑了,赵小牛和苗玉儿是邻居。
平时没什么事情,赵小牛就张寡妇这边跑,蹭点饭吃什么的。
当然了,赵小牛还小,苗玉儿比他大了差不多十岁。
几乎没有人往那方面想,都是把这些风言风语当作玩笑话。
人群中的金花却撇了扁嘴。
“小牛,大夫来了,你先让开。”
王大娘将赵小牛拉到一边,给潘国庆让开个位置。
“我来看看。”
潘国庆虽然只是个村卫生所的大夫,却是仗着念过专科,心高气傲。
自命不凡,觉得自己比村民一等。
现在他也是很不耐烦的,从药箱中拿出青霉素。
心想不就是发个高烧,这些村民也大惊小怪的,直到他看到躺在床上的苗玉儿。
潘国庆从来不知道,村里的姑娘也能这么好看。
村里面的姑娘,甭管年龄大小。
常年下地干活,皮肤都是被晒的又黑又糙,没有点女人味。
也不知道苗玉儿怎么保养的,皮肤是又白又嫩。Χiυmъ.cοΜ
仿佛轻轻捏一下就会出水似的,加上正在发烧,白里透红的样子,更是可人。
尤其是她胸前的规模,虽然是躺着,也把领口撑的高高的。
下意识的,潘国庆就走到床前面,伸手就朝苗玉儿胸口抓去。
“你干啥?”
赵小牛急了,一个箭步冲到潘国庆前面,刚好挡住他。
“小牛,潘大夫是来治病的,你干啥?”
赖狗子见到赵小牛的反应,乐了。
心想这小子果真在乎苗玉儿,看来村里面乱七八糟的传闻都是真的。
别说是小牛,都正值青春好奇的时候。
赖狗子也想一亲苗玉儿的芳泽,可惜家不住苗玉儿旁边。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真是便宜了小牛这小子。
被赵小牛质问一句,潘国庆才反应过来。
兴许是进了村之后,还没见过漂亮姑娘,见到苗玉儿之后被鬼迷心窍了。
可难得在赵家沟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还能见到水灵姑娘,说什么都要占点便宜。
“对,我来治病的,你干啥?”
潘国庆很有底气的反问道。
然后他从药箱中拿出听诊器,在床头坐下来,解开苗玉儿领口的第一颗纽扣。
在场的男人们见状,不约而同的咽了一口口水。
赵小牛皱了皱眉头,这个大夫分明是居心叵测。
听诊器隔着衣服也能听诊,为什么非得解开扣子。
他大声说道:“我也是来给嫂子治病的,你的听诊器拔凉拔凉的。
贴在病人身上,会让病人更不舒服。”
潘国庆瞟了一眼赵小牛,这小子显然在跟他作对。
还说是来治病,捣乱还差不多。
“小牛,你懂什么,就瞎说。”
赖狗子耻笑道。
赵小牛也不愠怒,他笑嘻嘻的看向赖狗子。
“那现在把这东西,伸进你衣服里面,愿意不?”
赖狗子去过医院,知道这金属探头有多冰,说什么都不乐意。
王大娘也说道:“何大夫,现在一早一晚这么冷。
用这玩意病人着凉了,可怎么办?”
“愚昧!”
潘国庆气愤的说道,“不用听诊器,我怎么知道病人得了什么病?”
“我能。”
赵小牛淡淡的说道。
“你?”
潘国庆瞪着赵小牛,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来头。
也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毛病,非得跟他对着干。
如果刚才不是赵小牛从中作梗,他早就借着听诊的机会,吃到苗玉儿的豆腐。
狗腿子给赖狗子拉了把椅子,赖狗子则是坐在上面翘起二郎腿。
“小牛,别以为能治好猪就能治好人,人跟畜生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赵小牛强忍笑意,说道:“那是,治好老母猪还是你的功劳。
没有你那一下,老母猪能好吗?”
“去你娘的!”
赖狗子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口而出。
提起老母猪的事情,赖狗子就来气。
不仅要亲手把一瓶白酒,灌进老母猪的那里,还被从头到脚喷了一身猪粪。
想起当时的味道,他现在都想作呕。
那天足足洗了五六次澡,用了整整两块香皂,才勉强将身上的味道洗掉。
意识到父老乡亲们都在这里,赖狗子欲言又止,强忍住心中的愤怒。
“那你倒是说说,小嫂子究竟得了什么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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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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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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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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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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