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娘还在家里打理一切呢,他就背着自己在外面偷人了?
“爹!”叶云瑶一脸愤怒的瞪了过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娘对你哪里差了!果然男人有钱就会变坏!你就算能娶那么多老婆,良心上过的去吗!”
站在她旁边的邱云泽往后退了一步,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钱袋。
嗯,除了月俸以外,穷得叮当响,他算不上有钱的男人。
“误会误会!”叶志远赶紧从源头上阻断这场误会,这件事本就是因他而起,现在变成这样他肯定要搭把手,要是连闺女都误会了,这件事处理起来会更加麻烦。
乔玲儿并没有携带危险的道具,现在瘦弱的她被两位侍从一左一右的抓住了手腕,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媳妇。
“官人,官人……”她嘴里念念有词,但翻来覆去还是那几句话。
“我们去那边说……”叶志远带着两人走到一边,三言两语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不信你们问他,他全程在场,能证明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被指到的柳子苓点点头,心中感叹这叶家还真是有些不同。
别的男人要是升官发财,就算还会对原本的妻子好,时间一久也还是会疲惫,然后纳几房小妾回来,但叶家从上到下好像都极其反对有别人来插足他们的生活。
不过这样的氛围也很让人羡慕了,就算是他这种和睦的家庭,在他长大以前也偶尔会出现后宅的斗争。
“我怎么可能会背叛你娘呢,你这孩子真是的。”叶志远无奈的翻了她一眼。
叶云瑶尴尬的挠挠脸,凑到叶志远的身边抱住了他的胳膊。
“对不起啦,我一时情急,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
叶志远哼了一声,在她头上弹了个脑瓜崩,算作解气。琇書網
“那这位姑娘怎么办?”叶云瑶捂着额头赶紧转移话题,既然不是她爹的桃花债,现在怎么说也要将这位姑娘送回去。
看着她疯疯癫癫的样子,叶云瑶惋惜的叹了口气,走到了这位乔玲儿面前。
“姑娘,你……”
就在这时,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乔玲儿猛地挣脱了毫无防备的侍卫的手,抬手对着叶云瑶就打了过去。
“你是谁!你走开!离官人远一点!滚开啊!”
跟着叶云瑶的邱云泽眼疾手快的拉了她一把,直接将人扯了回来,一把抱进怀里,然而刚刚那一下还是从她的太阳穴附近划了过去,瞬间刷红了一片。
“你!”叶志远目睹了一切,气冲冲的冲着这边走了过来。
“玲儿!”正好赶到的乔青山也目睹了这一切,他连忙跑过来,将乔玲儿控制住。
“没事吧?”邱云泽皱着眉捧着叶云瑶的脸,仔细查看她脸上的伤。
万幸的是,她脸上没有伤口,只是被指甲划了一下,并无大碍。
“我没事。”叶云瑶惊魂未定的回头看了乔玲儿一眼,那边比自己附近还要乱。
乔青山本就知道这伙人来历不凡,但还好人家也没在意玲儿的无礼,也没想趁着她疯魔的时间将她带走,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现在可好,玲儿直接上去打了人家的姑娘,这位姑娘衣着华贵,身边站着的男人也气势不凡,重点是他刚刚听到护卫们喊了一句“郡主”,那这件事可就麻烦起来了。
“抱歉,都是我们没关好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郡主开恩,求郡主网开一面啊!”乔青山拉着乔玲儿就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的开始磕头。
幸好街上的人并不多,不然他这一嗓子下去,明天整条街上都要知道这里来了位郡主。
“算了,让他们起来吧。”叶云瑶摆摆手,这点小伤一天就能好,她和这样一位姑娘计较什么呢?
“谢郡主大恩。”
乔青山按着乔玲儿硬是磕了个头才起来。
然而就是这一碰,像是将她撞醒了似的,只见她摇摇晃晃的倒在乔青山身上,又捂着头站了起来。
“兄……长?天怎么都黑了?”
“玲儿?你醒了!”乔青山欣喜的看了过去,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当年那件事后,他这妹妹就染上了疯病,医师说这种病是治不好的,让他们找个安静的地方养着就好。
于是婆婆用最后一点积蓄,带着他们兄妹俩来到了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都说山水养人,乔玲儿到了这里之后,确实变得正常了不少,修养了好长一段时间后,好像已经将之前的事全部忘干净了,开始跟着婆婆卖花补贴家用。
只是没想到她并非真的好了,而是没有将自己的病展露出来罢了。
今晚那位经常给玲儿看病的医师来的时候,就听到了她的哭喊,也是一脸于心不忍的走进了房间。
“发生什么了,这段时间她的病不是已经好了不少吗?”医师看着坐在外室不停啜泣的老妇人,主动走上前安慰道,“老人家,您这眼睛可经不起哭,要是给自己哭看不见了,您的孩子们可怎么办啊?”
乔婆婆十分听劝擦干了眼泪,神情还是异常的悲伤。
“医师,我们已经按照您之前教的方法做了,用热毛巾刺激那些穴位,为什么玲儿还是醒不过来,她嗓子都这样了,还在哭喊。”
医师看了一眼被绑在床上还在不停挣扎的女孩,不由的叹了口气。
“她这种情况,每次发病应该都会比前一次更严重一些,所以我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这病啊,你们也知道是心病,那些药啊,方子啊,只是治标不治本,救不了她啊。”医师上去查看了一下她的基础状况,也不能打包票说她这次肯定没事。
“我的玲儿——”乔婆婆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而乔玲儿却在她靠近的时候偷偷拔下了她头上的簪子。
等所有都离开房间后,她用锋利的尖端将困住自己的布条裁开,兴奋的冲到了衣柜,从最底下的小隔层找到了这件红色的纱衣。
“穿红衣,嫁新娘,旧人哭,新人喜……”乔玲儿一遍念念有词,一遍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她记得那位官人,那就是他的官人。
只是为什么有这么多人阻拦她,为什么有别的女人和官人站在一块?
不可以,这是她的东西,不能再被人抢走一次了!
于是,当乔青山端着浓黑的药碗走进来时,就看到窗户大敞敞的开着,窗台下她平时最宝贝的花草已经被踩得凌乱,根本看不出像是有人打理过的样子。
他一看就知道是玲儿又逃了,不过,虽然是疯了的人,但做事还是有些有迹可循,至少乔玲儿只会按照自己卖花的路线走,这让乔青山稍微省了点事。
可事情没有想象中的简单,这丫头直接找上了下午那位先生,还伤害到了郡主。
他时长会有一些阴暗的想法,要是没有乔玲儿,他的日子会不会更好过一些,要是她当初没有跟着那位所谓的如意郎君偷跑,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
他曾经将手轻轻的搭在乔玲儿的脖子上,想要帮她结束这一切痛苦,也想帮自己结束这一切痛苦。
可每当她清醒过来,茫然的看着自己,叫出兄长那两个字后,他就只会将她抱进怀里,说自己会带她回家。
“没事了没事了,你下午生病了,现在已经好了,兄长带你回家。”乔青山抱着她,眼眶通红的对着叶云瑶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蹒跚的带着乔玲儿向着他们家的方向走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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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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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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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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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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