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被抱到桌上,双脚离地的被扣在另一个怀里时,她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的,反正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真是的,这家伙到底在哪学的,怎么突然开窍了!
“你说的条件,我做到了,你还生气吗?”邱云泽捧着她不愿抬起的脸,果不其然的摸到了一手的温热。
比他的掌心还要再热上一些。
“你问题好多啊,不许问了!”叶云瑶说着就要往桌下蹦,却被他单手抱住。
脚落不到地,她双手攥着邱云泽的衣服,佯装生气的扯着他的袖子。
“放我下去,真是的,你——”
话音戛然而止,叶云瑶看到了什么似的,一把将他的袖子拉开,果不其然的看到一片已经愈合的烧伤痕迹。
“你这是怎么弄的,是,那天晚上的事吗?”
“没什么事,这不是已经好全了。”邱云泽避重就轻的解释道,出门在外受点伤很常见,他就是不想让叶云瑶担心和自责,才一直没说。
叶云瑶知道他不想听到自己又说自责的话,但这么大的伤疤,用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肯定是无法去除了,这让她这个被保护的人还是有些难过。
“我下次肯定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她松开邱云泽的衣服,抱住了他的脖子,“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不客气,应该的。”邱云泽将她慢慢放下,两个人之间就是这样,你欠着我,我欠着你,慢慢的就算不清楚了,千丝万缕的情将两人紧紧缠在一起。
“啊!说起来我后来还看到了夏苗手上的烫伤,她说是煎药时不小心伤到的,我居然还信了!”叶云瑶为自己的迟钝感到一些不高兴。m.χIùmЬ.CǒM
“这件事怪不得你,谁都没想到在尚书府上住了几年的人会和蛮族勾结。”邱云泽拍拍她的头,还是他们的防备心太弱了,这才被人钻了空子。
这件事已经过去,再在上面死磕也已经没了意义,两人安安静静的抱了一会,突然听到走廊上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
“咳咳!”叶云瑶松开了手,后退了两步跟他拉开距离。
邱云泽笑了下,说她不害羞吧,有时候又害羞的不行,说她害羞吧,有时候比他还要强硬。
但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你好好休息,从明天开始又要开始赶路了,时候说不定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休息了。”他挥挥手,主动向外走去。
叶云瑶跟着他走到门边,伸出头向外看了一眼,发现刚刚的声音只是两个士兵从不远处路过而已,心中不免觉得有些惋惜。
“对了,有个秘密告诉你。”她将门掩上一半,偷偷的向着邱云泽招招手。
又来?
邱云泽笑着俯下身凑过去,就听到叶云瑶在他耳边小声说:“他其实没亲到我。”
说完,他感觉到叶云瑶“叭”的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紧接着反手将他关在了门外。
谁没有亲谁?
邱云泽怔怔的摸着自己的脸,脑子转了两圈才明白他说的是哪天的事。
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嘴角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他脚步轻快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柳子苓看着邱云泽心情不错的走了过来,打算跟他打个招呼,却没想到这人直接从自己的面前走了过去。
好一个见色忘义的家伙,心情好了连朋友也不要了!
事件已经平息,误会也已解除,两队人马在第二天正式分道扬镳,一队向北回到京城,一队向南继续往临南出发。
叶云瑶本想直接去清水县看看,但从她看到的县令往年交上来的税款,就知道这里的发展到底有多差。
没什么好评价的,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所以她至少要回去补给一下,将一些作物带到清水县去。
之前往京城去时,叶云瑶还有心情欣赏两侧的风景,看看不同县城之间的风土人情,或者买一些纪念品给没出来的妈妈。
但回城的时候,经历了太多导致没什么精力的她在车厢里铺满了被子和软垫子,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睡觉,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车里冬眠了。
为了让她不这么无聊,邱云泽给她找来了不少书,基本都是游记之类的杂书,读起来也不会无聊。
“晃得我眼睛疼,你给我念念。”可叶云瑶总是闭着眼睛往他肩上一靠,就是不自己看书。
邱云泽自然是依着她的想法来,随手拿了一本游记,开始描绘里面的山川河流。
他的声音很平稳,念游记的时候也很容易让人产生代入感,叶云瑶闭着眼睛,好像真的看到两岸巍峨的山峦,中间夹着碧绿的河流,上面还有人撑着船在钓鱼……
听着听着,叶云瑶在车厢的摇晃中总觉得自己已经坐在了船上,随着水波的晃动在移动。
等她再次睁开眼,发现眼前的车厢变得十分的狭小,身下躺着的垫子有些硬,根本不是自己在车厢里铺的那种。
怎么回事,她睡到穿越了?
她猛地坐起来,面前的帘子透着一丝光,看来外面还是白天。
身下的垫子有些摇晃,她小心的伸手去拉帘子,没想到外面却伸进来一只手,直接拨开了帘子,让阳光一下子洒进了她身处的狭小环境中。
“抱歉,亮到你了。”
眼睛被一双宽大的手掌覆盖,耳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等叶云瑶适应了当下的光线,才缓缓睁开眼。
“我们这是在……”她看着外面的碧绿的湖水和身下的小渔舟,又抬头看看两岸连绵不绝的山峦,满脸都是震惊。
“我在做梦呢?嘶——”她用力捏了自己一把,发现还挺疼的。
“当然不是做梦,”邱云泽好笑的向她伸出手,让她从船舱里走了出来,“不是你经常说来都来了,我们都出来了,路过鱼米之乡怎么能不来看看呢?”
叶云瑶惊喜的看着眼前的景色,她在听邱云泽念游记的时候就幻想过这里的风景,没想到还有亲眼见到的一天。
以前的人写游记就是实诚,看到什么样就写什么样,一点不带造假的。
“那,其他人呢?我们两个人单独走吗?”
“他们在岸上的客栈里住着,听说叶先生去买东西了,这边的玉石也比较出名,手工艺人非常多,应该能挑到心仪的。”
“肯定是买给我娘的。”叶云瑶嘿嘿一笑,他们离开家这一年半载的,要不是因为空间,回来后肯定都要连长啥样都忘了。
出趟远门真不容易。
“你怎么想的偷偷带我来游船了,这里真的好漂亮啊!”秋日的天气本就宜人,山上的常青树将这一片湖水染得碧绿,比玉石还要美丽。
“是你想来的。”邱云泽将一根鱼竿塞进她的手里,“你说想来玩,还想来钓鱼,然后吃烤鱼的。”
她说的?
叶云瑶回想了半天,估计是自己靠在他身上睡着后说的梦话。
真是的,这种话也要当真。
她心里抱怨了两句,脸上的高兴倒是压也压不下去。
“比比谁钓的多吧!不许放水!”叶云瑶兴致勃勃的挂上自己的鱼篓,和邱云泽背对背的坐在不同侧。
“都是比赛了,总要有点彩头吧。”邱云泽将自己的鱼篓挂好,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很有信心嘛。”叶云瑶邪笑一下,她可是有新手保护期的,这种玄学放在哪里可都是通用的。
“输了的答应一个条件怎么样,只要不去杀人放火都可以。”
邱云泽一个甩杆直接开始了比赛,用行动答应了她的条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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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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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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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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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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