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屿斯做了一下攻略,他们来的这家是附近最好吃的火锅店。
火锅的油香气弥漫在鼻间,温莳槐深吸了一口气,没忍住感叹了一声,
“好香啊!”
说完,肚子就“咕咕”地叫了一声。
温莳槐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子,赵屿斯看着她的样子,没忍住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入温莳槐的耳朵里。
温莳槐抬起头,睁着那双水汪汪的杏仁眼,嘟着嘴,眼里带着埋怨和羞愤。
赵屿斯从火锅里夹了一大块牛肉放进温莳槐的碟子里。
温莳槐立马埋头,夹起牛肉就往嘴巴里面送。
刚出锅的牛肉还很烫,温莳槐咧开嘴,发出“嘶”的声音,努力呼出嘴巴里的热气。
赵屿斯赶紧将水移到温莳槐的面前,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温莳槐接过水,发出“咕嘟”的声音。
吃完饭,温莳槐和赵屿斯散步的时候,她去买了一串冰糖葫芦和一个大大的烤红薯。
温莳槐提着袋子,像小孩子一样和赵屿斯分享今天发生的事,
“我有一个室友很可爱,很热情,她今天帮我收拾东西了。”
赵屿斯伸出纤细的手指,在温莳槐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是吗,那太好了,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也有人照顾我的莳槐咯。”
温莳槐挽着赵屿斯的胳膊,身体靠向他,说说笑笑地朝学校里走去。
到达宿舍楼下,温莳槐脸颊有些微红,她踮起脚在赵屿斯的嘴角上留下一吻,
“那我就先走了?”
赵屿斯看着她害羞的模样,神色一动,他伸手揽住温莳槐的腰,双唇贴了下去,入侵着温莳槐的口腔。
舌头酥麻的感触刺激着神经。
温莳槐被亲得有些喘不过气,赵屿斯才把她松开。Χiυmъ.cοΜ
她靠在赵屿斯的肩膀上,语气里有些埋怨,
“这还是在外面呢。”
赵屿斯低头在她耳边说些荤话,
“在家可就不止接吻了哦。”
赵屿斯也就只是说说,实际上他们俩除了亲吻也没有其他更近一步的举动,在家的时候他们都是分房睡的,赵屿斯说过,在没有结婚之前,他不会对温莳槐做那种事。
温莳槐太纯洁了,每次她听到这种话,脸都会涨得通红,像一个不懂世事的小孩,
“那个,我……我先走了,明天见。”
赵屿斯勾唇一笑,笑容中带着些许的玩味,
“好,明天见。”
温莳槐转头朝宿舍楼里走进去,她伸手摸了摸脸,滚烫一片。
她站在宿舍门口,等脸上的热意差不多都消散了,才敲门。
给她开门的还是夏婧竹。
夏婧竹看见温莳槐立刻扬起笑容,声音里带着喜悦,
“你回来啦!”
温莳槐点点头,她将手里的吃的递给她,柔声说,
“这是给你带的吃的,希望你能喜欢,很感谢你今天帮我。”
夏婧竹也没有拒绝,她接过,
“谢谢。”
温莳槐走进去,下午她没见到的两个女生现在都在。
温莳槐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床上,打扮得浓妆艳抹的女生,很熟悉,感觉在哪儿见过。
那个女生抬头看见温莳槐的时候,神色也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她们两就这样对视着。
夏婧竹去洗手间洗漱了,另外一个睡在上铺玩儿手机,没人打破沉默。
半晌后,温莳槐试探性的开口,
“你好?我叫温莳槐,我们两个……以前认识吗?”
那个女生本能地否定了,神色有些慌乱。
“不认识。”
温莳槐笑笑,她友好的询问,
“那你叫什么名字?”
“洛莜。”
洛莜对顾囡桉和温莳槐的心里充满了恐惧和恨意,特别是对顾囡桉。
她被A中开除后,她的母亲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她的母亲觉得很丢脸,为了在有钱人家继续呆下去,她果断地抛弃了洛莜。
洛莜流浪街头,在她快要饿死的时候被一个富商救了。
她以为遇到了救赎,却没想到是进入了黑暗牢笼。
富商一开始逼着她和他发生性关系,后来还让她招待其他商人,来达成合作商人间的合作。
洛莜反抗过,她虽然坏,但她是有贞洁的。但反抗过后遭受到的是更猛烈的折辱。她也去报过警,但没有用,她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强制性侵犯了她。
渐渐地,洛莜只能选择顺从,她一想到那个富商就感到恶心,但她又不得不依附他,毕竟这所重点大学,就是他拖关系让她进的。
洛莜虽然还活着,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灵魂了。
她恨她的母亲,她恨所有和她发生过关系的人,但她最恨的确是顾囡桉。
洛莜始终认为,是因为顾囡桉她才变成这幅样子,她从来没意识到过自己的错误,或者是说,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错了。
这种人,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可能只有当真正的死亡到来的时候,她才会悔过自新吧。
你知道,在她听说顾囡桉死了的时候有多开心吗?她几乎是发疯了的在笑。
但还不够,对她来说顾囡桉受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她,她要让她爱的东西也遭受这些。
洛莜看着眼前的温莳槐,她是不记得她了吗?
那样最好。
洛莜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她从书桌上拿出一个东西,
“你是叫温莳槐是吗?这是我们宿舍的钥匙,交个朋友吧。”
温莳槐接过洛莜递过来的钥匙,
“好。”
温莳槐原本还担心着个舍友相处得不好,像网上说的那样,两面三刀,勾心斗角。但她现在觉得还挺不错的。
晚上八点,洛莜带着口罩和帽子走到校门口。
门口停放着一辆豪车,洛莜环视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认识的人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洛莜一上车,里面的男人就抱住她,在她的身上乱摸,
“宝贝儿,我好想你啊。”
洛莜努力压制住心里的恶心,对眼前肥胖的男人撒娇,
“哎呀,不要在这儿嘛,车上不舒服,我们回酒店好不好嘛。”
男人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在洛莜的腰上掐了了一把,
“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洛莜偷偷翻了一个白眼,
“哥哥~我们宿舍有个女生,绝对是您喜欢的。”
“哦?说来听听。”
“长相清秀,身材不错,主要是特别贞洁,还是个处呢。”
洛莜很清楚地知道他的胃口,就喜欢征服贞洁的处女。
“嗯,我喜欢。”
“那我找个机会把她带给您?”
男人笑起来,
“不愧是我的宝贝儿。”
晚上十点,洛莜躺在床上浑身酸痛,男人还想继续,洛莜抱住他的脖子撒娇,
“哥哥,你就放过人家吧,我们宿舍有门禁的,以后还有时间呢。”
还没尽兴的男人低低骂了一声,但也只好放过洛莜。
男人捡起地上的衣服给洛莜穿上,时不时地在她身上揩油。
洛莜忍着心里的反胃。
回到宿舍的时候,其他人都睡了,她去浴室里拼命洗着身上的污迹。
但那些污迹永远也洗不干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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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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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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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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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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