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热乎乎的蜷着一个人,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她耳廓到脖子再到肩膀一片雪白,且骨骼纤细。
胸口的锁骨都快成一条直线了,她脖子上吊着一根很细的项链,项链上的吊坠是一颗红色爱心。
他用胳膊撑着坐起来一点,然后没忍住先试着捏起那个小爱心看了看。
岑妙无动于衷,睡得香甜。
程佑把项链吊坠放下,然后指尖沿着那条恰好凹陷的沟线滑下去。
想起之前一起跟她去买衣服,卖衣服的导购说她不太大这件事。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确实不太大。
不过,这样就挺好,而且......
他恶作剧地揉了揉,像捏着一块软乎乎的海绵。
岑妙抗议地发出一声低喃,接着又继续睡了,程佑哭笑不得凑过去亲了亲她。
依旧不醒,
早上是一个多朝气蓬勃的时刻啊,旁边躺着一个温香软玉的姑娘。
他翻个身凑到她身上继续亲。
岑妙做了一个梦,梦境里的场景是在程佑家,她还在他那个房子里住着。
好像是程佑主动找上门来的,问她:“你缠着我不就是想让我睡你吗?”
梦里她倒是很有骨气,跟他顶嘴:“我京城白富美,什么样的男人睡不到。”
程佑生气了,之后戛然而止。
岑妙作为一个梦境的当事人,只觉得喘不上气,胸口痒痒的,浑身不对劲又说不清是哪不对劲。
终于,她醒了。
房间依旧昏暗,酒店那股高温消毒特有的味道提醒着她现在身处何处。
除此以外,还有来自程佑的高强度压迫和挑逗。
他声音喑哑,凑上来问:“醒了?”
昨天晚上是他困的要死,今天早上换成了她困的要死。
除了大脑,身体各处现在都被唤醒。
岑妙不满地嘟囔了一声:“怎么醒这么早?”
他说:“你睡,不用管我。”
岑妙就真的闭上了眼睛没管他。
他在她身上亲着,岑妙脊背发麻,浑身发痒,但还是死闭着眼睛。
房间很热,程佑嫌热,掀开了被子。
岑妙从暖和的被窝里骤然现了形,雪白的肌肤一点点地变了色。
她终于装不下去了,转过头把头埋在枕头里,试图侧身蜷缩起来。
然而,并没有得逞。
她腿很细很白很直,能被人一把抓紧。
岑妙没看他也知道他在做什么,房间里响起塑料袋被人撕开时窸窸窣窣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程佑亲了下来。
比昨晚还要热烈急切,以前她想象不到程佑动情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现在一幕幕地展现在她眼前才知道,他是一个温柔又强势的男人。
他把她的脸转过来,让她看着他。
他不是那种瘦的只有骨头的身材,而是那种瘦的没有多余一两肉的身材。
岑妙盯着他挺拔健硕的身影看了会儿,然后明显感觉胸口被一种沉重而又甜腻腻的思绪灌满了。
两人都没说话,他身体就像个大火炉一样,灼热地靠近她。
而她是个温柔如水的女人,从她再见到程佑以后,就一直在包容他。
岑妙被他按着狠狠地亲,亲的呼吸急促。
借着遮光窗帘无法阻挡的光亮,她看着他那张冷硬的脸,因为某些原因,他变得更有攻击性了。xǐυmь.℃òm
岑妙被他压迫的避无可避,全身发麻。
最后,她抬起发软的胳膊紧紧地抱住了他,她希望这个男人能更爱她一点,因为她逐渐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很喜欢他。
蜷弯的膝盖在他腰上蹭了蹭。
岑妙问她:“你喜欢我吗?”
他低喘着问:“你说呢?”
岑妙很委屈:“我怎么知道?你又没说过你喜欢我。”
“那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以什么关系在做这种事?”
“不知道。”岑妙紧紧地搂着他,身上发了汗,她说:“这句话不应该我问你吗?主动权在你。”
程佑腰腹很有力,她看到岑妙微微张了张唇,他泄愤地说:“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岑妙无话可说,她眼前变得一片迷乱,只能看到程佑。
之后他们交流的已经不是这个问题了,程佑这个人他不折磨人,又磨人。
前者是疼痛,后者是让她欲罢不能。
就像他这个人的性格一样。
他待人张弛有度,哪怕以前他觉得他俩没什么可能,他也还是很好地照顾着她。
可她提出想要跟他更进一步的时候,他又四两拨千斤地巧妙拒绝着。
如果不是他那些朋友亲口说过他没谈过恋爱,她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什么情场老手了。
跟现在一样,张弛有度,软硬皆施。
有时候连她也猜不透他是天生凉薄,还是习惯了过去的生活一时无法改变,所以连承诺都变得格外谨慎。
岑妙被他抱着翻了个身,迷乱中,她跟程佑说:“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结果这句话直接吓的程佑抱着她猛地一抽。
过了一会儿,埋在她颈窝低哼了几声。
两人汗津津地抱在一起,将所有的温情化作无声的哀鸣。
事后,程佑抽了一根烟。
他躺在床头,岑妙身上盖着被子躺在他怀里。
温情过后,她反而有点闷闷不乐。
心想,你果然不想对我负责,听到我说要给你生孩子,第一反应居然是惊吓。
她叹了口气,准备去洗澡。
程佑手伸到被子里扣着她肩膀,她顿时动不了了。
岑妙疑惑地转头看他,他掐了烟,声音很低问:“你为什么想给我生孩子?”
岑妙很坦荡,甚至有点没心没肺:“啊,生个孩子玩玩呗。”
他说:“我是问你为什么想跟我生孩子,不是为什么想生孩子?”
岑妙撇了撇嘴,心想,总不能说,你不做我老公,那我就逼你当我孩子的爹吧。
不行。
她转过头看着他笑了笑:“我喜欢你这种类型的男人,打算给我们家复刻个小的。”
她扬起下巴挑衅地说:“不行吗?”
岑妙说完,从床上爬起来去够浴袍。
程佑看着她光裸的后背,最后上了手。
岑妙转过头,毫无威严地瞪了他一眼。
趁她穿衣服的时候,他又报复地在她身上揉了揉。
岑妙从脖子到耳朵根染上红晕,娇羞地说了声:“走开。”
程佑胳膊搂在她腰上,把她拉扯回来。
“有男朋友吗?”程佑突然问。
岑妙怒气冲冲地拍着她前面那双手:“废话。”
“那是有还是没有?”程佑又问。
岑妙转过头瞪着他:“有男朋友还跟你这么搞,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不正经的人?”
程佑短促一笑,说:“哦,那你现在有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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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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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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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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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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