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为,岑星冶打算帮我了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需要去联系鹿笙的负责人,孟鹿笙。
因为我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尤其是岑星冶的,我知道,我根本还不起。
我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情绪中缓和过来,手也忍不住的在发抖,正当我输入着我自己熟悉的号码时,车门被打开,我吓了一跳,手机直接掉了下去。
正当我弯腰捡手机的时候,岑星冶却猛地拉开了车门,他低头,笑着看我,他的目光中染着欲望。
他低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有些慌乱,才意识到,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胸口,我连忙捂住胸口,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干什么?”我有点怕他这样。
“宋雪芙,你刚才喊我什么?”岑星冶戏弄我。
不就是一句亲爱的吗?
怎么?难道他还心猿意马了?
我稳住自己,故作轻佻的戏谑道:“逢场作戏而已,岑总别当真。”我连忙解释。
岑星冶上车,坐在我的身边,他的身体散发着热度灼烫着我,我小心翼翼的躲了一下。
他察觉到了我的抵抗,笑容更加玩味,他张开手臂,直接将我揽在怀里,过近的距离,让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他长睫低垂,眼神在我的唇上打转,察觉到男人的意思,我更是紧张的后背都僵直起来了。
我感觉嗓子有些发干,有些口干舌燥,我轻咳了一下,想要找话题打乱车内的氛围,“岑星冶,你会帮我的,对吗?”我看着他,如今的他和从前已经不一样了,我没把握他真的会帮我。
岑星冶还是没有正面回答,“那得看你的表现。”
表现……
成人之间的对话很有意思,一个词可以做好几种理解,我自诩自己聪明,但有些不明白岑星冶的意思是什么。
什么表现?怎么表现?是说鹿笙吗?我现在心里想的,就是把鹿笙这个合作给他拿下来,作为答谢。
“鹿笙我……”我定定心神,正要说我会拿下这个合作的。
可岑星冶打断了我,指指他的下面,笑意越来越大,“灭火。”
我懂了。
“在这?”我指指车里。
岑星冶歪头看我,目光定在我身上,可他却对着司机说:“下车。”
司机很识趣,立马下车,然后还很贴心的锁上了车门。
车里,顿时只剩下我们二人,热气升腾,烧灼的我的脸通红无比,我前所未有的慌乱,“你还是想让我做你情人?”
岑星冶点头,“你的身体,我很喜欢。”
可是我不喜欢你的身体,因为我真的消受不起。
不过对于岑星冶说的这句话,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是夸奖自己了,我这样安慰自己。
考虑到他愿意出面,重挫秦淮安和时音,于情于理,我应该谢谢他,他不需要钱,我也没有钱,他图的,也许就是我的身体。
反正之前也给他睡过,一次和几次,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做好了心理建设,我的手搭在了扣子上,对这种事情,其实我是很陌生的,秦淮安从不碰我。
我也没有什么经验,上次是被秦淮安动了手脚,稀里糊涂就被睡了。
这次呢?
我这么清醒,我应该怎么开始?
岑星冶玩味的看着我,那意思大概就是看我还能坚持到什么阶段。
可他明显加重的呼吸,还是出卖了他。
岑星冶的腰带是我不认识的牌子,我努力了好半天都没有解开来,越弄越是生气,我索性气呼呼的说了一句,“你自己解。”
听到我来了这么一句,岑星冶笑了一下,他看着我,目光中似是有万千星辰,将我深深的搅弄了进去。
如果他的眼睛是海的话,我恐怕早就已经溺死了。
我笨拙的坐在他的腿上,盯着他的薄唇,然后心一横,直接亲了上去。
我也不讲究技巧,反正就是撬开他的唇和齿,然后……
岑星冶的手突然用力的掐住了我的腰,直接将我抵向他,“宋雪芙,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我没有反驳。
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气喘吁吁,亲吻着我的脖颈,锁骨,再到……
酥麻的感觉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天旋地转之间,他将我按在了后座上。
我不敢看他,索性闭上眼睛,可岑星冶却吻开了我的眼睛,“看着我,”他又吻我,“看着我是如何拥有你的。”
这个死男人,能不能不说话?
车内,昏沉暧昧,一朵艳丽的花,在这妖冶的夜晚里不断的绽放。
透过车窗,我看着外面灯火憧憧,外面还有车辆来来往往,我们却在车里做着如此亲密的事情。
要么我说,岑星冶是个疯子呢。
迈巴赫不住的摇晃,到最后,外面的灯火在我的眼中迷离晕眩,最后化作了片片的星光,我的意识有些恍惚,半梦半醒间,我感觉我累极了。
岑星冶拥着我,不知想起来什么,他突然狠狠的勒住了我的肩膀,恨不得将我嵌入他的身体里,他低沉的嗓音从我头顶响起,“宋雪芙,不许离开我,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情欲渐消,我的眼神也越发清明,“岑星冶,我奉劝你一句,千万别陷得太深,否则不好抽身。”
毕竟我们只是皮肉关系而已,而这种关系,最是脆弱,最是容易破裂。
与其说是奉劝他,倒不如劝告自己,不要对岑星冶心动,哪怕一秒钟都不可以。
车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我慢慢缓过神来,拖着疲惫的身子,摇下车窗,见家门外宾客的车都已经离开,方才的喧闹仿佛就跟一场梦一样,此时的门前,寂寥无人,我想,我应该下车了。
岑星冶帮我打了这么漂亮的一场胜仗,我也已经用这种方式感谢过他了,明明应该开心的我,此时此刻,却觉得心里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就好像心突然空了一块,不管我用什么东西去弥补,都无济于事。
“宋雪芙,跟我回去。”他抬眼,淡漠的看了一眼外面,见我整理好衣服,似是要下车,他温热的手掌按在了我的手臂上。
我摇了摇头,“不了。”
这里也是我的家,虽然现在暂时属于岑星冶,但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把宋家给赎回来的。
岑星冶倒是也没阻拦我,我下了车,一股冷风吹来,我瑟缩了一下,裹紧了衣服,忍受着身体上的不适,慢慢地往家里走去。
再次回到这个别墅里,一切让我感觉陌生又熟悉,之前和父母住在一起的快乐回忆,就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转眼间,偌大的别墅,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此时此刻,我孤零零的站在这偌大的房子里,像个笑话一样。
哪怕心里多么的想念我的家人,可我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家里,还残留着秦淮安和时音购买的一些家具和电器,我有些头痛欲裂,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wWW.ΧìǔΜЬ.CǒΜ
也许睁开眼,一切都会过去。
来到卧室,我看着属于时音和秦淮安的结婚照挂在墙上,我捂着嘴,一股恶心的感觉让我倍感不适。
四处走来,我无所适从,最后,我蜷缩在地上,缓缓睡去。
这一晚,我昏昏沉沉地做着噩梦,一会儿感觉有些热,一会儿又冷的我直哆嗦,直到手机的铃声吵醒了我。
我捞过来电话,听着自己的声音十分的嘶哑,半天过后,我才听明白电话说的是什么,原来,是警察在找我。
“宋小姐,麻烦您来一趟公安局,关于您母亲的这个事情,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调查结果。”听到是母亲的事情,我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爬起来,披了个外套,就赶紧往公安局跑过去。
外面的天阴沉着,看样子似是要下上一场雨。
我跑的极快,来到公安局以后,赶忙找到了警官。
“事情的调查结果是什么?我的母亲是不是时音害死的?”我情绪有些激动,想起时音将自己包裹的那么严实去找我母亲,然后她走了以后,我的母亲就出事儿了。
我很难不把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时音狠极了我的母亲,又怎么可能放过她呢?
秦淮安和时音狼狈为奸,一个害死了我的父亲,一个害死了我的母亲!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呢?
警察一边安抚着我的情绪,一边让我坐下来,给我递了一杯热茶,“宋小姐,您先别激动,根据我们的调查结果显示,时音小姐跟您母亲的死没有必然和直接的联系。”
“什么?不可能!”我不信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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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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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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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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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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