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昭和程又洲的婚礼在儿童节这天举行。
打破婚礼常规流程,全程都很欢乐、搞笑。
如他们所愿,婚礼一结束带着辛、蔺二人备的大礼立马出国度蜜月。
飞机一落地,他们就向最好的朋友报平安。
与此同时,国内时间恰好八点整。
辛尔和蔺向川用餐完毕,默不作声地注视彼此。
良久。
辛尔双手撑住脸颊,“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蔺向川摇头,“就想看看你。”
辛尔原本打算起身收拾碗筷,闻言后仍坐好,让他看个够。
换做从前她肯定会被盯得脸红心跳。
但现在,她还可以主动挑逗他。
明明知道他在克制自己。
蔺向川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等小白兔差不多要收手一把圈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牵起嘴角露出“逮捕猎物”的笑意。
辛尔察觉到危险,闪得极快,硬是让他憋回去。
可到了夜里,辛尔终究没有逃过蔺向川的手掌心。
辛尔躺了十几分钟,两手抓着被角坐起来,好不容易找准拖鞋站起来,身子一歪又重新坐下去。
两腿发软,尤其是大腿根,根本就没办法好好走路!
她气哼哼扭头,故意用枕头去丢看笑话的某人。
“你应该多锻炼锻炼,不然的话,以后你还会昏过去的。”
就像昨天那样。
蔺向川一脸认真,甚至还比画了她的腿和自己的手臂。
辛尔太瘦了,他都不敢尽全力。
“所以,你的意思是从前都是对我手下留情是吗?”
辛尔不敢信这是蔺某人说的话,就像是她该被欺负似的。
“大概是的吧,生气了?”蔺向川单手枕在后脑勺下面,笑眼注视着她。
对视久了容易出事。
他总是要不够,心疼之余就是对她温柔再温柔。
可情到深处根本就控制不住力度。
他单手捧住她绯红一片的巴掌小脸,一面吻着说抱歉,一面不自觉用力闯入更深处。
辛尔掩着嘴不敢叫太大声,眼角挂着愤愤的泪珠,喘息一次次被某人夺走,身子软绵无力,直至他终于罢休。
她躺在他滚烫挂满热汗的怀抱里哭着骂他浑蛋。
他笑,“要不……”
她怒,“不要,打死都不要!”
他反问:“你确定我说的是你想的事?”
她浑身难受且没劲儿,没精力去思考任何事,索性保持沉默,用手故意掐他胳膊。
一下又一下。
一下比一下用力。
“我的意思是,去洗澡吧。”
蔺向川自然是疼的,闷声低头伸手撩开辛尔湿漉漉的刘海,亲吻她额头。
手不老实随意游走,摸遍她全身。
轻柔温和的指腹精准地找到她敏感处,故意逗留。
惹得她身子一紧,似喜非喜,似怒非怒的轻吟抱怨。
“嗯?怎么不说话?”
蔺向川放过辛尔,下巴抵住她头顶,轻声细语。
“除非你帮我洗。”
辛尔一点儿都不想动。
两人一起躺在浴缸,她靠着他胸膛犯困。
蔺向川的手宽厚温暖,捏肩揉肚子的力度都让辛尔感到舒适。
不知不觉睡着,胸前突然一疼,她忽地睁眼。
“蔺向川!你是属狗的嘛?”
蔺向川喊了好几声都不见辛尔醒,只好把她咬醒,摇头微笑表示委屈。
再回到床上,辛尔果断画出一条楚河汉街。
“这边是你的,这边是我的,谁越界谁……”
辛尔还没想好惩罚,就此打住,“反正谁也不准越界!”
蔺向川觉得她在床上生气发怒的模样很美,笑而不语,等她关了灯,立马抱住人,喃喃自语般:
“全都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油嘴滑舌。”wWW.ΧìǔΜЬ.CǒΜ
嘴上虽这么说,辛尔喜欢听这种话,不管他怎么说,都喜欢。
翌日九点半。
辛尔迷迷糊糊摸身边的位置,余温尚在,蔺向川离开没有多久,她立即起床去找人。
“这么快就醒了,我去一趟,你在家等我回来。”
辛尔记得今天是蔺向川复查的日子,可他坚持让威廉送,只好作罢。
出门前,蔺向川吻了辛尔的脸颊,叮嘱她不要胡思乱想,准备好画具等他回家。
她乖巧点头,数着点终于等到他开门。
看情况,应该不错,辛尔也就什么都没有问。
“辛老师,我们今天学什么?”
初次被蔺向川喊“老师”感觉怪怪的,“素描,速写还是油画、色彩,你来挑。”
蔺向川选择水彩画,作画时,他一直都在关注辛尔的右手。
相比从前灵活了许多,他也就放心了。
她教得认真,他学得认真。
一张空白的画纸被填上五彩缤纷的色彩,美感一点点跃然纸上。
对两人来说都是一种别致的享受。
午后后院阳光明媚,光线耀眼也温暖。
画架摆在原地,影子投在草地上,兜兜在阴影中玩皮球。
她和他在一旁遮住脸晒日光浴,偶尔起身喝一口早已准备甜心可可。
兜兜“喵呜”叫唤。
声音不同寻常。
某一草丛出现另外一只猫,通身奶白色,两耳尖尖一抹墨色。
兜兜看起来和它熟悉且亲近。
蔺向川注意到兜兜日渐圆润的肚子,问:“兜兜是女猫吧?”
辛尔秒懂,同蔺向川尽快带兜兜去宠物医院检查。
兜兜怀孕,大概有两只小仔。
两人都没有给猫接生的经验,从提前给兜兜办理住院到半夜三更生产,两人总是提心吊胆,深怕兜兜发生任何意外,亲眼目睹两个小生命的诞生。
遗憾的是,其中一只夭折。
奶橘小猫成了独女。
两人商量后,给它取名为——大福,寓意为福气满满健康长大。
兜兜特别亲近辛尔,时常会叼着独女放在她和蔺向川床上,顺势在她身边打滚求摸摸。
蔺向川见状,眼神有些迷离,他一想到失去的孩子,心就会一下下地疼。
又想到辛尔瞧着小猫咪会不会勾起那些伤心事?
毕竟她有时候是很感性的女人。
再抬眼,他看见辛尔抱着大福踩到了兜兜时常玩弄的小皮球上,下意识起身去护住快要摔跤的辛尔。
“没事吧?”
辛尔护着大福侧卧在蔺向川怀里,“向……向川,你你刚刚是不是跑过来的?”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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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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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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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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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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