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我们如往常一样在进入实验室前都在办公室里喝几杯热茶。
我、崧动跟老张在喝着茶,老张对我们说道:“今天我们开始做新的实验研究,你们一定要记住了,一定要细心和专注,不能有半点疏忽。”
我们都点头表示清楚明白。
我们来到实验室,老张对我们说道:“我先试一次调剂给你们看,你们认真看好了。”
其实这个实验跟前面做的差不多,只是前面调和好的配剂是放入冰箱冷固,而这个是用煤油灯火加温,并在加温过程中加入化学剂。只见老张在一个漏斗一样的玻璃瓶上倒上三分之一的化学剂液,然后架在一个煤油架上,打开火,只见火在玻璃瓶底下烧着,旁边有个温度计,随着火烧的时间不断过去,温度计也在升高,眼看快达到80度了,老张小心地往高温的瓶子里加入一些化学粉沫。当粉沫倒进去,里面高温的液体翻滚起来,还发出嗞嗞的声音。整个实验室里飘着刺鼻的味道,当加进去装着烧,温度已经达到100度了,老张才把火关掉。m.χIùmЬ.CǒM
老张放下这边的实验,因为要等温度下降。他来到另一台煤灯架上,只见他又拿出一只和刚才一样的玻璃瓶,他往里面倒上刚才的化学剂液,然后又加上刚才的化学粉沫,只见他摇动瓶子,让粉沫溶化开来,再架上煤灯上开火加温。正当这边加温时,老张又回到刚才那里,看着原来烧的剂液降到了60度了,他戴上厚厚的防烫手套拿起来倒进原先就准备好的一小罐树脂胶里,然后快速搅拌,过了约几分钟,就马上密封好放在阴凉的角落处。
我们又回到正在加温的实验桌前,只见这时温度已经达到90多度,瓶子里的化学剂像烧开了的水在冒泡泡,瓶口还散发出稍带蓝色的雾气,屋内的气味很臭。当温度到达了100度,过了几分钟老张才把火关掉。等温度降至60度左右,老张像刚才一样的操作,拿起来倒入另一罐准备好的树脂胶中,然后搅拌好后密封起。
做完两个实验后,老张领着我们走出实验室,他拉下口罩对我们说道:都看懂了怎么样操作了吧?
我们纷纷点头表示看懂了。
老张接着说道:“一定要看住温度,不能烧太久了,不然会炸裂开来会很危险的,另外,实验时尽量不要说话,那些气味和雾气比之前做的那些实验的毒性要高,吸入过多到人体会伤害人的器官的。”
崧动这时说道:“我看那雾气都有颜色的,肯定有毒。”
“嗯,是的,带些毒素的。最重要的专心,不能分心。要是时间控制不好炸开来了,会发生小爆炸的,里面又全是可燃物,所以千万要小心呀。”
我跟崧动纷纷表示明白。
“嗯,等下午邹老板把护目镜买回来,我们就开始正式进入工作,我们要分工合作好,一定要小心点,细心点,还要做好记录不能乱。”
我们有序地每天做着实验,并对每天的实验做好记录,我们将在实验室调制好的实验品拿到旁边工作室如以往一样投入实际使用中测验效果。我们的工作就是这样循环着,虽然枯燥但也富有挑战性。经过二十多天的努力,我们已经调制出一个配方的效果极佳,但是很多方案还在进行中,我们相信我们很快就能取得胜利。
这一天,老张让我和崧动先去实验室工作,他有点事出去,我们只好先到实验室工作。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只见老张戴着防毒面具,穿着防护服,手提着一个工具箱进来。我跟崧动都看见了,但在实验室里,有实验在进行着,我们都尽量不说话,虽然觉得奇怪,很想询问,但还是没有开口。
老张带着工具走到实验室最角落的一个台面上,他坐下来,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台灯,放在台面一角,插上电打开灯,他拿出一叠锡纸放在一边,然后抽出一张锡纸平摆在台面上,他拿出几瓶装着化学粉沫的瓶子放在台面另一边,取出其中一瓶打开倒了一点到平铺好的锡纸上,然后盖好瓶盖放好。老张又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支喷火枪来,只见他接上电,打开火枪向锡纸里的粉沫喷火。锡纸上立马冒出紫色的火光来,一股怪味漫没了整个实验室。
过了一会儿,老张关了火枪,将烧过了的粉沫连那锡纸移到一边。他又换了张锡纸,倒上另一瓶的化学粉沫,又开启火枪对着粉沫喷火,只见这次是发出蓝光,还有白色的烟雾。
我被老张的操作吸引了,感到很新奇。在好奇心的支使下,我拉了拉崧动,他也很好奇,于是我和崧动都围了过去观看。
当老张发现我们站在他身后时,他摆手示意我们走开。正当我们要离开时,老张我们几乎同时发现在崧动做的实验台上的煤油灯上发出很怪的声响,而且冒着浓烟和火花。
老张马上跳了起来,大叫道:“你们马上出去实验室。”
还没有等我们反应过来,老张已经将我们推出了实验室,老张拿起挂在门口的灭火器冲进烟雾里去。
我和崧动惊魂未定,在屋外看着屋内浓烟滚滚。不一会儿一声巨响从屋内传出来。
我连忙喊道:“老张,快出来!”
崧动也惊呼道:“危险!老张~~”
由于发出巨响,在前面档口的两个文员和老板娘都跑了过来,看见这个情况,老板娘连忙说道:“怎么回事?快快快,快打110和119.”
正在这时,老张从实验室屋内走了出来。他连忙叫道:别怕,不用报警!控制住了,没有事了!
只见他全身的防护服都变得灰黑色的,他边拍身上的灰边说道:“没事了,控制住了,电源也都关了。”
老板娘问道:“真的没事了吗?还在冒黑烟哟。”
“等烟散开了就没事了。”
“那你的人没吧?上医院去检查一下吧!”
老张连忙说道:“没事,幸好我穿了防护服,还带了面罩。”
这时一个文员说道:“老张,你的手臂出血啦!”
老张低头一看说道:“哦,可能是刚才玻璃瓶炸开时,玻璃碎片飞过来刮伤了,小事情。”
老板娘连忙说道:“快快快,把防护服和面罩脱了,清洗一下,到办公室里消消毒,包扎一下。启风和崧动,你们也是一样,换身衣服,到办公室休息一下,实验室我会叫专业的人来清理收拾一下的。”
我们都一起整理清洁了一下便来到办公室,我们都一起坐在茶几旁,而老板娘正在细心地帮老张包扎手臂上的伤口。
这时邹老板从外面回来,他刚进来看状况便问道:“怎么了?老张怎么受伤了?”
老板娘头也不回地应道:“实验室爆炸了。”
老板一听,连忙惊道:“怎么会这样?人没事吧?我看还是进医院检查一下稳妥点。”
老张连忙说道:“只是一个小意外,一台煤油灯架报废了。”
老板走过来说道:“那都是小事,最重要是人没事!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不用不用,只是手臂刮伤了一点点而已。幸好今天我戴了面罩和穿了防护服,不然真的要去洗肺了,呵呵……”老张笑说道。
“唉!你还笑得出来,看来是没事了。经这一次呀,我看还是要做好防护,你们以后工作都得穿防护服戴面罩。”
“嗯,这次只是一个小意外,实验室的设备,材料和那些记录的数据都保全下来了。可能要搞搞清洁卫生了。”
“唉,那些都是小事情,人没有事就是最好的事。”
“嗯,启风和崧动肯定是吓着了吧!”老张对我们说道。
我连忙说道:“老张,对不起呀!我们不应该好奇去围观你工作的,这是我们的责任。”
“没事!没事,都不要提了,以后我们工作专注点,细心点!”
邹老板这时说道:“人都没事就好!这两天都歇一下,等防护服和面罩买回来了,把安全设施安排到位了再投入工作。”
老张应道:“好的!反正实验也到了最面收尾的阶段了,这两天正好做做总结和统计汇报。”
哎呀!都给我好好休息一下吧!别老想着工作咯!”这时一旁的老板娘说道。
这时邹老板也说道:“老板娘说得对,你们都给我好好休息几天吧,长命工夫长命做!”
老板娘这时对“我和崧动说道:“你们刚才吓着了吧?我都吓得不轻!你们回宿舍休息一下吧,吃饭的时候我去叫你们。”
我跟崧动听了只能起身回宿舍去了,老张和邹老板却依然留在办公室喝茶聊事。
经过这次的意外,我心里深知这项工作并不轻松,而且伴随着很大的风险。我心想,以后工作时真的要打醒十二分精神,要注重好细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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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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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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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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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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