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们传来了什么消息?”杨希丰轻抚着穆嫣红后背温柔地问道。
“两日前,江南流传一种瘟疫,幸亏发现和救治得及时,只有少数人得不到有效治疗而身亡。其中有一户人家便是被当今楚宋皇帝喻为镇国柱石的余家。”穆嫣红将林轻叶传来的情报跟杨希丰说着。
“瘟疫?”杨希丰疑惑道。
“是的,林姑娘是这样说的,她当时还说因为余家他们是出殡时才知道这个消息的。而且葬礼也是草草了事,一切都显得那么急促。”
“你是怎么看的么?”杨希丰昏迷数日刚刚苏醒,完全不清楚情况,只能询问穆嫣红的看法。
“夫君你如果相信这种瘟疫只对世家门阀有效的话,那红儿就相信。”穆嫣红偷笑着说道。
“哦?看来有隐情,还不赶紧全部道来,小心大人治你一个欺下瞒上之罪。”杨希丰说完用力的打了一下趴在穆嫣红的屁股,还仿佛惩罚一般揉了揉。
穆嫣红心中害羞,身体却并未挣扎,反而迎合上去。
“夫君,从传来的消息来分析看,江南余家等七家门阀分别家中都有死人,其中余家最甚,据蜂雀所查,余家的二房和三房一脉一夜之间全部死于这种他们口中所说的奇怪瘟疫。而这种瘟疫在这么多年以来闻所未闻。你说稀奇不稀奇。”穆嫣红笑道。
“你是觉得是楚宋那位皇帝动手清理门阀?”杨希丰感觉手上那柔软地手感,闭着眼睛问道。
“红儿猜得是楚宋那位估计命不久矣了。”穆嫣红大胆得猜测着。
杨希丰听闻后停下了手下的动作,他让穆嫣红扶他坐直身子,沉吟着说道“这个可是个大事。你继续说下去。”
“楚宋太子素有贤德之名却无进取之心,总归还是太软了些。若楚宋那位身体健朗,还能压得住这些扶他上位的门阀,若他身故后,凭借太子这些手段不足以压制已在楚宋朝堂上占据各个重要位置的门阀。这次江南世家遭遇如此。。。瘟疫?便是楚宋的皇帝让太子顺利继位的第一步。”
“楚宋朝堂素来都是门阀与皇权互相制衡,楚宋皇帝用出这招就不怕这些世家门阀鱼死网破吗?”杨希丰疑惑道。
“这红儿便不清楚他们当中用了什么手段了。现阶段传来的情报只能分析出这些。夫君,你说这场变动的背后会不会有一个高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喜欢躲在暗处操纵一切,这个感觉有点像乐北胡同那晚。”杨希丰想到了那天晚上也是同样的感觉。
穆嫣红听见刺杀当晚,心跳不免有点加快,心中暗想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什么端倪来。
杨希丰看见她的模样,误以为让她想到郊外他强迫她用刀杀了自己那不愉快的事情,他将穆嫣红抱在怀里安慰着“乖,不要乱想,我没有怀疑你,当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杨希丰醒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英国公府,府内众人纷纷前来探望,厨房更是将准备好的各式各样的补品一股脑地端了上来。杨希丰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新奇事物那样,不停朝着府内探望的人群招手问好。
一时之间好不尴尬。
“大哥,我们来啦。”院外传出凌源的呼喊声。
正躺在床上喝药的杨希丰苦笑一声,还未等他起身坐直身子,凌源和梁骑便冲了进来。
两人看见穆嫣红也在便立正身子对着穆嫣红规规矩矩的施了一个礼“大嫂好。”
穆嫣红见状连忙回礼道“二位弟弟好。”说完便将药碗递给杨希丰识趣地说道“你们三兄弟先聊着,院中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我便不妨碍你们兄弟聊天了。”说完便走了出去,还贴心的给他们关上房门。
“你们两个毛毛躁躁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下。”杨希丰吐糟着他们两个。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哥心急,他拉着我一路小跑,我可累得不轻。”凌源指着梁骑将责任全部推托于他。
梁骑也没去在意什么,反而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喝药的杨希丰嘿嘿傻笑起来。
“大哥,你昏迷那几天我和二哥天天就跑去三皇子那厮门外叫嚣,门外那些把守的禁军看见我们连屁都不敢放,正眼都不敢瞧上我们一眼。”凌源邀功着。
“尽做些无用之事,他现在没人伺候,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反而期待着你们这样子天天跑去骂他,就当有人陪他说话了。”杨希丰取笑着凌源那些小脑筋。
“我擦,大哥你说得对,不行,我们不去了。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方法令这厮难受。”凌源觉得杨希丰说得有道理,细细琢磨起来。
而一旁的梁骑则说道“大哥,你觉得三皇子还能东山再起不?”
“我和凌源没事,那就代表他还有可能,我家和宁国公家估计也不会去过多追究,现在三皇子最多也就一个被软禁的主,所以再起波澜的可能性不大,你们大嫂也说了,最多弄个闲官当当了了这一辈子,二皇子知道他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被如此责罚有什么反应吗?”
梁骑见杨希丰问起二皇子,便将所知情况说了出来“求情的折子倒是上了几道,都在朝堂之中当着众臣的面给驳回了,还罚了个乱议朝政之罪,让他今年不得回京。三皇子一派的人也没有出来求情,现在陛下的怒气还没有褪去,万一落得个勾结藩王的罪名可是要抄家灭族的。”
“二皇子就藩越州后就很少再理朝堂之事,此次自己的亲弟弟遭受如此待遇,求情倒也说得过去。他京中无势力,郑贵妃又早逝,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了。陛下念此也不会重罚下去。”杨希丰感叹道。
“那大哥需要关注二皇子吗?”一旁的凌源问道。
“不需要,越州紧临海州,一直都是作为商贾货物聚集中转之地,二皇子又从小喜爱黄白之物,除了身边那一万藩王亲兵外,并无培植任何势力,所以我们不必担心他会报复于我们。”杨希丰分析着。
“梁骑。”杨希丰突然出声喊道。
“末将在。。。啊,大哥我在。”梁骑听见喊他名字,下意识的抱拳应声,待发现这里不是军营后摸着头讪讪笑道。
杨希丰看着这个军人气息深入骨髓的梁骑笑道“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军中演武,三皇子这次被剥夺了主持军学辩论一职后,尚还未清楚谁人能担任。梁骑你这次能参与的估计只有军队演练及比武这两项,这两项是你的强项必不能失。最好能一举夺魁你可知晓。”
“大哥,不瞒你说,你这也太抬举我了,我们要对上可是你家的杨家军,你们家的战力你不比我更清楚嘛,而且还有他家的游弩猎手。我带着这些歪瓜裂枣能赢?”梁骑听闻杨希丰让他夺魁后苦笑着。
“你说黑甲骑是歪瓜裂枣?”杨希丰不可置信地看着梁骑。
“大哥你不知道?”这次到梁骑和凌源惊讶地看着杨希丰。
“知道什么?”杨希丰迷糊了,他都昏迷好几天了,他能知道什么。
“皇上已经下旨了,为了演武的公平性,黑甲骑不参与其中。而金吾卫和虎贲卫要拱卫皇城不能出京,禁军又要保护陛下。我能调动的只有城防营,你说这不是歪瓜裂枣的是啥。要我说真的公平就不能让杨家铁卫和游弩猎手参加。”梁骑气鼓鼓地说着,一想到他要带领被黑甲骑一个冲锋吓得连武器都拿不稳的城防营去对抗他们两家的精锐士兵就气不打一处来。
此时的杨希丰才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连忙嘿嘿笑道“那。。。那。。。那万一有奇迹呢?对不对。”
“有奇迹个啥,你们杨家军只要站在那里,把铁盾一立一举,再把钢枪从盾牌缝隙中一伸,简直全方位无死角,我们家的游弩猎手看着铁王八一样的防守还怎么游?弩箭还有啥用,射天上路过的大雁么。”凌源也一旁狠狠地说道。
“你骂谁是铁王八啊。”随着一声从门外传来的高呼声,原本紧闭的房门“哐当”的一下被用力推开,杨希晖站在门口盯着凌源,凌源刚想反驳时看见来人是杨希晖,瞬间双腿发软躲在梁骑身后。
“大大哥。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我骂梁骑的黑甲骑呢。”
梁骑看见杨希晖后对着他右手捶胸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大哥好,见过大大哥。”
杨希晖本来想揍凌源一顿,看见梁骑施礼后便回了一个相同的军礼,随着回完礼后他想揍凌源的心情也没了。
“此次军演乃锻炼各个州的部队配合的默契程度,夺啥魁,有啥好争的,一场战役的成败又不是靠着我们杨家军的防守赢来的,难道你家的游弩猎手没用了么?不断侵扰敌军侧翼便是你家最大的优势。我们家的铁卫就算盾牌如何坚硬身上盔甲如何厚重,总归也有体力消耗殆尽的时刻。还有你,城防营怎么就在你口中变成歪瓜裂枣了,守城时你让黑甲骑弃马上城楼进行防守?背着这么重的盔甲跑都跑死他们,还是让他们连重甲都舍弃了?那和城防营有什么区别。还有你希丰,为什么要夺魁,夺魁对你们来说这么重要么?夺魁能赢得掌声却不能赢得战争。你们这么看不起普通的士兵,真让我蒙羞。”杨希晖严厉地教训着眼前的三人,三兄弟听闻后都惭愧地低下头不敢反驳任何话语。xǐυmь.℃òm
“我告诉你们,杨家铁卫、游弩猎手和黑甲骑都是精锐不假,但他们都是由每一个普通的士兵经历辛苦地训练、在沙场用命厮杀换来的,没有人天生便是精锐士兵。你们这些话语让其余州府的士兵听见心中作何感想,今日之言不可再说,若再让我听见,我治你们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是,我等谨记教诲。”三人应允道。
杨希晖刚回府中便想前来探望刚苏醒的杨希丰,结果让他在门外听见他们三人在屋中商谈演武之事便停了下来想听听对此事的看法,谁知越听心中怒意越盛,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便直接推开房门进来怒骂了三人一番,骂完自己也没有任何心情了,简单交代了一下杨希丰饮食和伤势注意的问题后便拂袖离开,留下杨希丰三人在房内面面相觑。
海州码头的一艘大货船上,一名全身黑袍笼罩的人登了上去,他举起手中一个金色镶龙的令牌给到拦住他去路的护卫看,护卫见后马上让开身位。一名婢女便走上前来领着黑袍人走到船舱内部,在一扇散发着木香的门前停了下来轻敲房门“笃笃笃”。
“进来吧”船舱内部传来了赵宗保的声音。
婢女将房门打开用手做了一个请,黑袍轻微点点头便走了进去,婢女顺手将门带上走到舱外对着周边的护卫做了一个手势,周边的护卫立马手持钢刀警戒了起来。
“周先生此次专门前来寻我合作,希望我们有一个愉快地交谈。”三皇子用手推着桌子上他刚沏好的江南铁观音到黑袍男子面前。
黑袍男子摘下头上的兜帽露出了脸庞,正是三皇子的幕僚周礼佛。
“我想让七皇子殿下助我家殿下东山再起。”周礼佛直截了当摆明目的。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又何德何能帮助郭承启东山再起呢?”赵宗保轻笑道,周礼佛能找他并且一上来就这么直白再结合西蜀现在的形势,他们肯定着急。如此着急行事他当然要摆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不然后面的条件和价钱怎么开。
“周某也是楚宋人,承蒙三殿下赏识才效力于他。离开楚宋时周某也有一些江南的朋友,也听闻了七皇子殿下的手段,相信以殿下的手段助我家殿下并不是什么难事。”
“哦?有趣,你们西蜀三位皇子,我为何要选择助他?”赵宗保并不介意周礼佛说出江南的事情,只要是有心人关注总会知道这个事情是他所做。
“大皇子声势日渐俱盛又得军方支持,二皇子已就藩并无大志,唯独三皇子现在势弱且被软禁在府中不得外出。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如殿下能助我家殿下东山再起,岂不证明殿下你的智谋无双?”周礼佛吹嘘道。
“夸人的话不会夸就不要夸了,咱们简单谈谈吧。”赵宗保无趣地说着。
“殿下请说。”周礼佛听闻后立马打起精神。
“我能得到什么?”赵宗保问道。
“海州。”周礼佛立马抛出筹码。
“看来周先生诚意不够啊,来人,送客。”赵宗保挥袖拒绝。
“那殿下想要什么?”周礼佛看着刚才带他进来的婢女已推开房门在门口处等候,连忙问道。
“你猜?”赵宗保那标志性的笑容又重新挂在脸上,上一次这样笑的时候,便是余家余老太师向他跪下的时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叛军!拯救天下?更新,第38章 军中演武(一)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