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快走,前面快要顶不住了。”一名满身是血的护卫跌跌撞撞的来到后院中劝道。
护在他身边的人也不断的劝着眼前之人,贵公子闻言斩钉截铁说道,“要走一起走。”
“公子,我们是走不了了,您从密道里面走,我们给您拖延时间,公子您还要帮我们报仇。”
“公子快走,他们要翻墙进后院,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在后院墙角戒备的护卫将一名从围墙上方探出脑袋想进行侦察的士兵一箭射下来后大喊道。
贵公子将嘴唇咬得发白,看着眼前的众人,“撤。”说完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旁人见状后拿出一瓶液体倒在手帕上。
见已准备妥当,众护卫对着贵公子齐齐一拜,齐声道“愿公子武运昌隆。”说完纷纷从怀中拿出一个细小的蜡丸用力一捏,被捏碎后的蜡丸顿时散发出阵阵浓烟,护卫们拿着蜡丸冲向已经杀进后院的士兵,士兵们吸入浓烟后顿时觉得嗓子涌上要被撕裂的感觉,完全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随后嗓子一甜一股鲜血从嘴巴喷了出来。
“走。”盖住脸的贵公子在两名护卫保护下跳下旁边的一口深井之中。
“烟有毒,往后退,用弓箭用弓箭。”士兵中已有人察觉出浓烟的问题大声提醒道。
士兵们纷纷往后退到安全位置,用弓箭射杀那些向他们不要命地往前冲的死士。
双方攻势一时间落入胶着状态,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手拿蜡丸的死士再也闭不了气,慢慢地开始倒地。
王素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喊杀声慢慢地趋于平静后便看到有人前来禀报,“王大人,屋内所有人已全部制服,共四十一名负隅顽抗者,其中十三名重伤,三名轻伤,其余皆已击毙。请将军指示。”
“全部交给皇城司处理。留下一队人打扫战场,其余人等随本将回营。”王素转身向副使说道,“副使,这些人就交由你处置了,本将还要回城防营处理事情。”
“多谢将军相助,将军请便。”副使拱手拜谢。
“皇城司听令将重伤的分辨一下衣着,衣着华丽者和轻伤的全部送回去治疗其余的全杀了。”副使命令手下众人道。
“诺”
朝阳的第一缕阳光照亮了整个盛京城也驱走一夜的黑暗,住在盛京北大街的张三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走出家门打水时发现今日的空气与往常的空气不一样,隐隐有一丝腥甜的味道,摇了摇还没睡醒的脑袋便前往水井打水,第一桶水打上来时,发现井水没有往日般的清澈,略微带着点红,揉了揉还没睡醒的眼睛,兴许是自己真的还没睡醒看错了,等今晚下工回来后要早点歇息才是。张三没有发现平日里离他家不远无人值守的路口处此刻正站着两名全身盔甲的士兵站岗。
盛京中的百姓不知情者只觉得晚上应许是军队进行操练,知情者却闭口不谈,生怕祸从口出找上麻烦。
新的一天开始了。
“上朝”一声嗓音惊醒了正在宣政殿交头接耳的文武百官,纷纷排好队列走进雄伟的宣政殿,
“呼”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端坐在宣政殿龙椅上的皇帝说道。
“谢陛下”众卿回道。
还没等魏公公走出来喊出那句“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时便有人走了出来跪倒在地大呼:“臣有本奏,臣要弹劾刑部尚书俱文四大罪状。一,未有证据便下令捉拿众多朝廷命官,此乃私下抓捕。二,对狱中的朝廷官员私下用刑强迫他们签字画押,此乃滥用私刑。三,未经三司会审便已将入狱的官员定罪,此乃安插罪名私自定罪。四,将狱中官员家眷前来探望者诱骗到无人地方后进行残忍杀害,此乃滥杀无辜残害朝廷命官意图谋反。此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望陛下将此人拿下当场问罪。”
听到有人先出来弹劾,后面站着的人纷纷走出来跪拜,一时之间附议声络绎不绝。
站在前排的俱文只是掏了掏耳朵感叹着:果然年纪老了,熬不动夜了,熬了一个晚上,现在连话都听不清了。其他五部尚书也微微点头对表示附议。
皇帝看着眼前率先跳出来的督察院左佥都御史刘尚可一阵无语,这群家伙又想挨打板子博清名了,你们上司今日都不敢出来得瑟一下,还敢乱跳出来。但有弹劾就要按照制度去办事,只能看着正在掏耳朵的俱文问道,“卿可有此事?”
俱文听闻皇帝唤他,只能无奈的走出来施礼,“臣冤枉,臣绝对没有做过此事,都是此人胡乱编造的。”
“荒谬至极,黄口小儿,你可敢与我当场对质?”刘尚可看着脸上一脸无辜的俱文气不打一处来。
“放肆,朝堂之上岂容你说对质就对质,你视朝堂威严何在?”俱文厉声喝道。
“那就对质吧,朕也想听听。”皇帝缓缓说道。
底下的慕容鹰朝着司马错轻轻举了三个手指头暗示着俱文三个回合就会赢,司马错明白他的意思也举了一根,他对俱文有信心。
“那微臣斗胆在这朝廷之上与此人对质。”俱文拜道,随后便转身对着刘尚可喝道,“你说本官有四大罪责,你连数数都不会,滥杀无辜残害朝廷命官意图谋反能并列在一起吗?你有没有熟读西蜀律法。你说那四大罪状,哪一条是你亲眼所见?还是你道听途说,抑或是你安插了人在我刑部里面意图不轨,正所谓捉贼拿脏,捉奸。。。”m.χIùmЬ.CǒM
“咳咳咳。”司马错适时的咳嗽起来,大哥,这后面可不兴说啊。
“正所谓捉贼拿脏。”
“咳咳咳。”这次到慕容鹰咳嗽了,我也叫你大哥了,你这样不就把我们都比喻成贼了嘛,昨天我们也有份参与此事的,我们倒还好,陛下咋办。
被两次打断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当的俱文理了理思路继续开口骂道,“如你能从你之前所说的四大罪状里拿出任何一条证据前来,本官的项上人头当场给你拧下当椅子坐,能不能拿出来,不能是吧。你纯粹道听途说,听风是雨,枉你贵为朝廷正四品命官,完全没有进行实地考察便妄下定论,如若我是你,本官将羞愧难当无脸面对天下人,家人也会因为你今日之言行遭到世人的唾骂,本官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殿上。”
“你。。。你。。。你。。。”刘尚可气急败坏的说不出一句话,他明白自己没有证据,这些都是他家里的门房出去打听消息时看到的,总不可能让他上来作证吧。也总不能让众人去到刑部大牢里面去看有没有抓到官员吧,如果真有这些人,那他安插刑部图谋不轨的事情可就洗不清了。
“你什么你,你简直人如其名,尚可尚可,做人也尚可做官也尚可,本官现在才发现与你同朝为官属实委屈自己了。”俱文轻蔑笑道。
“你。。你。。。你。。。竖子欺人太甚。。。啊”刘尚可气一时供不上竟晕倒过去。
“秒了。”慕容鹰不可置信的看着晕过去的刘尚可。
当刘尚可那些督察院的同僚七手八脚的抬出去后,回到殿上的他们对着俱文怒目而视,仿佛要将眼前此人生吞一般。
俱文还嫌不过瘾一样调侃说道,“看什么看,打又打不过我,说又说不赢我,要你们何用。”
督察院众人受不了他如此嘲讽,撸起袖子正想冲上前想用物理方式教训眼前之人时便听到魏公公高喊了一声:静。
众人见状只能安静下来站回原位。
“昨夜发生之事相信大家也都知道了。朕今日也要跟大家宣布一个噩耗,昨夜两名国公的子嗣遭人拦路截杀未果,王素指挥使派兵全城搜查截杀之人时,有一伙城中地痞流氓假装官兵洗劫了朝中许多官员的宅邸,其中有几名朝中官员不堪受辱奋起反抗皆遭到这伙贼人无情杀害。其中包括当朝太师中书省中书令林老一家。”皇帝从怀中掏出林老给他最后的奏本悲伤道。
林老。。。老师。。。络绎不绝的悲痛声在朝堂纷纷响起。众人都沉浸在这悲伤的气氛之中。
待众人情绪平复点后,皇帝继续说道,“这是林老给朕最后的一道奏章,林老蒙受如此劫难都遣人千方百计的将此奏章送到朕的手里,里面种种利民措施令人佩服,朕念其劳苦功高,追其谥号为文正。众卿有何想法。”
众人无不应允此事。
见此事都结束了,皇帝正想退朝时便听到一人高呼而出,“臣要弹劾盛京都指挥使王素王大人。”
“来了。”六部尚书瞬间清醒,看向弹劾之人,正是翰林学士陶末。
“两名国公子嗣身为次子,不能继承国公爵位也无官职在身,此乃白衣。身为盛京指挥使的王大人身负盛京军政两职的重任,却为了一介白衣大动干戈地调动兵马进行全城戒严搜捕,导致盛京部分地区出现治安混乱,这才导致了众多官员全家老小蒙难。臣请陛下为这些死去的冤魂做主。”陶末跪哭道。
“陶爱卿,你要朕如何做主?”皇帝冷眼的看着陶末。
“杨希丰与凌源两名国公的子嗣如何能接触到一个能影响盛京城防、治安的人物的?区区一介白衣居然能出动军队扰动全城治安为其报仇,与其背后的靠山不无关系。今日尚且为了寻找凶手能全城兵马为其所调动,他日若有不臣之心岂不是要大开城门迎接叛。。。”
“够了。”一声怒吼让朝堂上所有人纷纷伏地跪下。
“一介白衣一介白衣,他们两个的性命在你眼中仅仅只是一介白衣吗?如果因为他们身亡而影响朕与两位国公之间的情谊,还只是你眼中的一介白衣吗?”
陶末跪伏在地上道,“臣。。。臣以为两位国公应以天下为重,如若两位国公真为此事与陛下闹翻,我等应当。。应当”
“应当如何。”皇帝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话语间不带丝毫的情感。
“应当让其交出兵权回盛京养老。”陶末头也不抬说道。
“放肆,此等大言不惭的话语也是尔等能说的?”司马错厉声喝道。
陶末见皇帝不说话,以为皇帝对他的提议心动了,“陛下,古人常言:天子重英豪,文章交尔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天下刚定,我朝正是休养生息的好时机。在各位官员的努力下每年各地方税收得以年年增长,这些税收又大部分都用在在各地方驻军上面,然边关无战事而内无祸乱,何不将此税收用于各处修建学堂,将名门望族之子弟收入学堂学习考取功名,一来能让这些名门望族能为陛下所用,再者能让天下英豪尽归陛下所有。”
“爱卿的意思是让朕将军费裁减去给这些豪族子弟读书好让以后出任朝堂?”皇帝阴森森说道。
“是。”陶末丝毫没看见翰林院的同僚一直朝他使眼色让他住嘴,就算看见了他现在也会假装没看到,我也想看到,可是他叫我爱卿欸。
“朕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按你此法实施,若他日有人犯我边关者,该当如何。”
“圣人曾云:不兴无名之师,不动无妄之戈。若我等不去侵犯他国领土,不去损害他国利益,他们如何有理由兴兵呢?倘若真有这一天,微臣愿以这三寸不烂之舌于阵前将领兵之人羞辱得羞愧退兵。”陶末胸有成足道。
朝堂众人听后纷纷摇头,都在好奇这个翰林院的学士脑袋里面装的是什么。连三岁儿童都说不出如此幼稚之言,他却在朝堂上大言不惭。
“杀了吧,免得留待以后是个祸害,翰林院也该好好整顿整顿了,在出现此种幼稚之人,别怪朕将翰林院裁撤了。”皇帝轻描淡写说道。
还沉浸在日后纵横朝堂、指点江山等美妙梦想中的陶末,还没反应过来皇帝为什么态度突然发生如此大的转变便被人从后直接架了出去。
“朕昨日下朝后便收到礼部尚书递呈上来的一份折子,折子上说鸿胪寺因外事较多人手不足,最近楚宋那边想与我们联姻,楚宋的公主看上了承武,所以朝我要了两个人出任鸿胪寺的主簿。”
慕容鹰听到这里后知道轮到自己出场了,便理了理衣服出列道,“此二人年少成名,才思敏捷才高八斗因其家庭原因锻炼得八面玲珑,所以与各方势力关系处得还不错。”
众臣听闻我朝还有如此英武少年郎,纷纷交头接耳互相打听猜测起来。
“此二人便是英国公之子杨希丰与宁国公之子凌源。”
众臣听完有点想口吐白沫的感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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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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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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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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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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