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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书网>玄幻小说>叛军!拯救天下?>第18章 流血夜(二)
  皇宫门口

  司马错刚下马车便看到早已在宫门处等候多时的魏公公,赶紧走上前去询问魏公公现在的情况。

  “司马大人,老奴哪敢去打听这些事情啊。陛下震怒,已经在御书房内扔坏好几盏茶杯了,王素王大人都被瓷片刮伤了,咱事不宜迟赶紧进宫吧,陛下等的着急,皇城内都戒严了。。”魏公公坦言道。

  “司马尚书,请等等我。”

  司马错闻声转头看向说话之人,原来是慕容鹰,他在驾车的金吾卫士兵搀扶下下了马车便直奔司马错前去,“司马大人,咱们快走,路上我还有话需要问你。”说完急冲冲得拉住司马错的衣袖往宫内走去。

  刚进皇宫大门,便看到整个皇宫内早已被金吾卫的士兵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戒严起来,司马错和慕容鹰走在魏公公身后,悄声细语的互通着今晚打听得来的情报。

  “司马错,我在路上时便看见黑甲军入城,而一路上的路口全部都是虎贲卫的士兵进行把守,你们兵部做这么大的动作陛下那边有什么最新的旨意不?”

  “慕容鹰,这不关我的事情,路上我问了金吾卫的将领,他们说是陛下亲自下的调令,黑甲军我也看见了,他们朝着城防军的营地而去,估计此事和城防军那边有关联,今夜之事太过重大,你我不好胡乱猜测,一会见到陛下后听陛下作何打算咱们再思考对策。”

  交头接耳之间已走到御书房门口,俩人发现自己是来得最迟的,其余四部的尚书早已等候在御书房,每个人都是低着头瞧着自己的鞋尖,气氛如此压抑,看来之前没有谈论任何事情。

  “两位爱卿来啦,不用行礼了,找个位置坐吧。”皇帝拿着手中的纸条仔细的看着,头也没抬的说道。

  “是”慕容鹰和司马错只能悻悻地走到靠前空出来的椅子旁坐下,便以眼色询问其余四人是否清楚现在陛下的情况,众人也摇了摇头。

  “诸位不用打眼色了,今晚之事事出突然,朕已下令整个盛京都进行了换防,接下来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后续的处理事情吧。”皇帝将手中的纸条传阅众人后说道。

  纸条上面写几个大字,乍一看并无任何共同点:刺杀、破军弩、围杀。他们都是决定聪明之人,又派了家仆出去打听消息,从得到的情报结合这几个字,瞬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给摸清楚了。

  众人看完纸条后纷纷看向司马错,司马错知道皇帝嘴上问的是众人,实际上问的是他,今晚发生的最严重的事情都与他兵部有着直接的关系,他理了理思路后说道,“臣斗胆进言,今晚发生之事臣并不知晓,但从种种蛛丝马迹来看,臣猜测此事并不是同一伙贼人所为。”

  “说下去。”

  “臣认为,如是同一伙贼人所为,就不会分两次刺杀,直接用破军弩进行射杀更加省事。”司马错意简言赅分析着,“多一次刺杀就多一分防备多一分变数,直接从远处射杀也能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至于后续的处理,臣首先认为先将朝中里应外合者查出来抓获,只有将里应外合者抓获才清楚得知幕后主使之人,再者需一边派遣最好的医师前往英国公和宁国公府上全力救治两位公子,一边派人前往落霞关和川州安抚两位国公以稳他们之心。”

  “你说的在你们还没入宫前,朕全部都做完了。如果让幕后凶手逃脱给不了一个交代给两位国公该当如何?”皇帝看着刑部尚书俱文的眼睛道。

  俱文知道他要给皇帝一个他想要的答案了,尽管这个答复会血流成河,会让他被人千夫所指遗臭万年,但这答案必须身为臣子的他来给。他走到御书房中央,对着皇帝双膝跪下俯首道,“皇城司已将今夜与此事有关之人全部捉拿归案,其中不乏朝中老臣和职位较高者皆一一下狱,臣私下调动皇城司请陛下责罚。”(皇城司抓人的锅我背了,陛下)

  “私下捉拿朝廷重臣未经审讯便下狱可是死罪,你可知罪?”皇帝看着他说道。

  “臣知罪,非常时期用非常方法,此事关系重大,请陛下给臣一个立功的机会,将今夜之事查明清楚,给陛下一个交代,还在狱中的诸公一个清白。”俱文大公无私的说道。(好了啊,我没词儿啊,给个台阶下啊)

  “朕便给你这个机会,查明真相还诸公一个清白。”(知道了,赶紧弄他们去吧。)

  “谢陛下。但如若朝中有人从中作祟趁机弹劾微臣滥用私刑严刑拷打逼供该当如何处理?”(有人保咋办,给个准话呗)

  “放肆,当街刺杀当朝国公子嗣,谁敢求情以同罪处理。卿也要当心,此等恶徒能行如此胆大包天之事,恐将闯入牢房将人劫走,如若遇到宁可错杀一千。”(朕给你尚方宝剑了,别吝啬用。)

  “臣接旨,那臣现在便先回刑部连夜审讯。”俱文领着命退下

  其余五人听闻后暗地里偷偷向他竖起大拇指,牛。感情我们只是来当观众看着你两演戏做个见证人呗。

  “陛下,我们也要提前做好准备应对明日早朝诸公的询问,将计划再完善一下。”司马错把想法说出来。

  “好,来人,给几位尚书大人准备夜宵。几位爱卿,今夜便陪朕商讨接下来的事情吧。”

  刑部内

  俱文回到刑部将手下众人聚集一堂脸色阴沉说道,“今夜发生什么事情不用我多说了吧,今夜必须将名单上所有人全部拿下就地审讯,如有反抗无论官职大小全部斩杀,本尚书亲自坐镇中堂,如有画押认罪之人需严加看管单独关押。两位侍郎留一下,其余的都下去干活。”

  “是”

  待众人都走出去后,俱文从他内衬里拿出一张名单递到两位侍郎面前,两位侍郎接过一看,上面一连串熟悉的人名,官职从一品大员到九品芝麻小官密密麻麻的写着三十几号人。

  “尚书大人这。。。。。。”还没等侍郎问出口,俱文便开口说道,“名单上的人你们两个亲自带心腹之人秘密前去不要让人察觉,只要见到名单上的人不论原由直接就地斩杀,皇城司的人会在门口接应你们,他们会帮你们处理现场。”

  “大人,私杀朝廷命官可是要诛九族的。”两名侍郎为难道。

  “这是陛下的密旨。”俱文掏出一个扎得严严实实的锦囊,打开后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小张纸条递给他们两个。

  两人恭敬地接过纸条打开来看,确实是陛下的笔迹和私印,随即沉吟道“属下明白了,大人您放心,此事会办的妥妥贴贴的。”两位侍郎说完立马出去招呼自己的心腹一东一西分散前往。

  俱文坐在中堂处抚摸着太阳穴想道:明日早朝,不知能有几人站在朝堂之内,陛下借此事对着朝中之人发难,用兵之事恐怕不会遭到太大的的阻拦。可拿两位公子当这把刀,怕是要寒了两位国公的心啊。

  刑部左侍郎林果率着自己的心腹家丁盯着眼前的大门牌匾“御赐林太师府”几个大字,心里暗叹着总归要走到这一步,艰难抬起手正欲敲门,大门便缓缓打开,门后管家施施礼道“林大人,太师已在正堂内等候,请林大人您前往。”

  “有劳林叔了。”林果苦笑着领着家丁走到正堂门口,让手下的家丁留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走进正堂,看见一袭白衣的林太师端坐堂中微笑地看着他,似乎早已他前来等待多时。

  “学生林果,拜见老师。”林果下跪给林太师拜了一个大礼。

  老太师抬手示意林果起身,然后拿起一旁早已放凉的茶水喝了一口说道,“我一直猜想是谁会前来送我最后一程。是俱文还是你还是其他人前来,但是猜来猜去最后猜的便是你。”

  林果仿佛没看到老太师示意他站起身来说话的手势,继续跪说道,“老师既然猜到今夜有人前来,便也猜到来者何意,既然如此,学生斗胆向问先生两个字,为何。”

  老太师悠悠说道,“从前在学堂时曾讲过,武能立世亦能乱世,前朝刚覆天下初定,百姓还未曾享受过几日的太平日子就要重启战乱,咱们陛下有开疆辟土的雄大伟愿,我亦有让天下人安居乐业的夙愿。”

  林果摇摇头否决了老太师的说辞“老师,明人不说暗话,事情已经到这里了,难道您还不肯跟学生说说心里话吗?”

  “你刚进学堂时我便看得出你是个好苗子,可惜这条仕途却没有走到和我们一起,我们老啦,思想过于守旧却没办法更改。咱们陛下是一位好陛下,他大开恩科在乡间之地建立学堂私塾让这些乡间百姓得以开蒙识字,陛下重用天下寒门子弟,让更多读书人为百姓发声为不平鸣冤,让世家豪族不再垄断朝堂之事。乱世时百姓流离失所,无人耕种的土地被世家豪族所兼并,陛下改革田地制更是让西蜀百姓春天有了播种的种子,冬天有了过冬的储粮。矿业官府制更是规范了下矿的流程和保障了采矿工人的安全,种种利民的措施可是令我相当的敬佩。”

  “老师,为何你。。。”

  “老夫虽欣赏陛下的文治武功从心底上认同,但却不能在朝堂之上赞同,老夫背后站着的世家豪族太多太多,陛下种种改革关系着他们的利益链牵一发而动全身。老朽位高权重,他们所有的希望便寄托在我身上,陛下想用兵想改革就必须要清理这些世家豪族,不然时间长久,这些豪族就会变成门阀独大一方。当今夜的事情发生时,作为代表这群世家豪族在朝堂上发言的老朽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俱文不来是因为他本就武将派系出身,他若来便留下武官迫害文官的口实,他手下两位信任之人,你知道我名字在内肯定要亲自前来送老夫一程,不枉一场师生情谊。”老太师拍了拍大腿,张开双臂将依旧跪在地上的林果扶起,“为师今夜教你最后一课。陛下想要对外用兵,需将现有的兵役制度彻底更改。西蜀用的是募兵制,此法使得兵无常将,将无常兵,虽说一定程度保证不会产生各自拥兵自重不停调令的情况,然后不足以对北征战,募兵制应募的多是泼皮无赖,没有组织纪律性对地方的治安危害造成一定的负面影响。老夫觉得应当将兵役制度写入我朝律法种,规定我朝适龄男子无论贵贱需无条件入我军服为期三年的兵役,三年兵役中选拔优秀者留下作为士官,如不愿意留下者服役年限达到后可发放一定数量的银钱作为返乡和这三年服役之酬劳。一来我军便拥有常备充足的兵力,二来如遇到地方重大灾害还能组织当地退役士兵进行及时救援,必要时还能全民皆兵。最后最重要的一点是,利用军营高强度的训练来洗礼这些士族豪强子弟,如若能坚持下去,他经过在部队与其他人同吃同住所得到的人生阅历,便会抛弃那种高人一等的看法,如若坚持不下去。。。。。。”wWW.ΧìǔΜЬ.CǒΜ

  老太师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林果知道,如若坚持不下去,陛下就有借口将其士族连根拔起。

  林果拱手拜谢“老师,既然你有如此大才,为何不亲自告诉陛下,相信陛下知道你此番建议必能龙颜大悦。”

  “果儿,老师必须死,老师不死陛下便没有办法去清理这些世家豪强。你放心,老师已命一名忠仆带着我那尚在襁褓的孙儿前往一个偏远的乡下生活,留下血脉我心已足。刚老师喝的茶里早已放入断肠药,待我去后,请允许家人将我入棺后再对他们处置可好?”老太师嘴角处已经缓缓流下黑血看着林果请求道。

  “老师。”林果已泣不成声的跪下。

  “果儿,记得。。。要协助咱们陛下。。。。。。万。。。万世开。。。太。。。平。”老太师坐在正堂中央的椅子上脸带微笑地安然睡去,脸上安详的表情仿佛告诉林果他只是累了,睡会。

  “老师。。。”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诉说着这位西蜀两朝太师走完这一生,这一生他桃李满天下,这一生他被世家豪强当成与西蜀两任皇帝的博弈的棋子,临终他不甘任人摆布,终将此绝杀一子送于他敬重的陛下,要让陛下用这一子绝杀。

  听到林果的哭声,门外的管家知道老主人已去便走进来,手上拿着一本奏本对着林果说道,“林大人,这是家主改革兵役之策,望林大人转交陛下。林府上下共三十七口人已全部在后院等待。”将手中奏本放在痛哭流涕的林果面前,老管家背起老太师尚有余温的尸体,步履蹒跚的往后院方向慢慢地走着,嘴里还念念道,“老主人,记得咱们当年追太上圣皇军队想要投效时路遇滑坡您扭伤脚踝,老奴就是这样背着你入仕,现在老奴背着你回家。”

  稍稍整理好心情的林果带着家仆走出林太师大门,便有一袭黑衣的皇城司的人迎上前来,“林府上下所有人已在后院,老太师已西去,你让你手下的人注意一些,别让他的家人受太多罪了。”林果还没完全平复的心情带着哭丧的声音说着。

  “大人您放心,下官会做的。”说完朝身后招手,皇城司众人一拥而入,最后进去的两人将大门哐当一关隔绝了林果一直朝里面看的视线。

  安静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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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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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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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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