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环胸,整个人双手环抱着。粉红色的肚兜在水面之上,白皙细腻的身段一览无余。
“万……万岁爷是要在浴桶中给嫔妾上药?”沈芙身子陷入浴桶内,牙齿轻轻的打着颤。
这浴桶之中不仅满是冷水,竟然还加了冰块!
女子与男子的体温本就不同,万岁爷体魄强硬的,火气更是要比一般男子还要大。像沈芙这种,自幼就是千娇百宠的。
真真正正在掌心中养大的娇花又何曾受过这些苦?
她牙齿咬的嘎嘎作响,水打湿的脸上脂粉被冲刷的干干净净。
哪怕是这么热的天,可骤然陷入这么冷的冰水之中一般人也受不住啊。
沈芙心中暗骂万岁爷不懂得怜香惜玉,仰起头来冲着万岁爷满脸无辜可怜的看过去:“这药膏入了水……怕,怕是要化了。”
她整个人陷入浴桶之间,声音哪怕是强装镇定却依旧还是从中听出细碎的喘息声来。
箫煜抬手捏着膏药站在她对面,一垂眸就将沈芙身上看的一览无余。
后宫中的女子不少,美貌者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什么细腰,翘臀,长腿等等,各个嫔妃为了争他的喜欢都追求这些。
但犹如沈芙这样,浑身上下都像是有人拿着画笔一点点精心雕琢的般,却是他见到的第一个。
回回看见,箫煜都忍不住的赞叹一声。
漆黑如墨的双眼在沈芙身上来来回回的欣赏了一番,他眼尖,刚刚一眼就看见了沈芙身上的痕迹。
虽是没有沈芙说的那么夸张,什么浑身上下都是印子这些。但沈芙身上的痕迹却也着实是不少。
青红的痕迹点点,错落在沈芙的身上,腿上,乃至于肩头往下处。
甚至于连着小腹上还有一枚。
箫煜作为帝王,之前从来未曾关心过这些。毕竟这后宫的女子都恨不得用最好的一面来面对他。
痕迹这些别说是主动袒露,甚至都是恨不得处处遮掩的。
像是沈芙这样,毫不遮掩的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的,可谓是头一个。
“万岁爷别看了。”沈芙知晓万岁爷是在看什么,低下头装作一脸惊慌的伸出手。
许多女子都觉得身上有痕迹丑,不敢让万岁爷看。
然而沈芙却不是这么想。
缠绵悱恻之时留下的痕迹又有什么丑的呢?且再说,在万岁爷面前,该示弱的时候就该示弱。
该装可怜的时候要那么坚强做什么?
沈芙惯会使用自己的优点,一边叫着万岁爷不要看,等万岁爷将身上看的清清楚楚之后,她才装作慌里慌张的伸出手来虚虚掩掩的遮盖在自己身上。
“行了,别遮了。”万岁爷撩起眼眸看了她一眼。
沈芙还未将手放下,却见万岁爷弯下身,忽而打横将她抱起。
“万岁爷……”水声四响,沈芙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万岁爷抱在怀中。
她装作满脸的惊呼,颤巍巍的身子往万岁爷的怀中钻。
“万岁爷要抱嫔妾去哪里?”沈芙眨着眼睛,湿漉漉的手臂搂在万岁爷的颈脖上。
她抱的紧,万岁爷的手掌一边落在她的后腰处,将她抱的更紧了些。
薄唇这才淡淡的道:“去床榻上。”
万岁爷腰细腿长,打横抱着沈芙可谓是轻飘飘的无半点儿压力。
沈芙勾着万岁爷的颈脖可谓是心中慌慌。眼看着万岁爷跨着大步上前,随手将她放在了美人塌上。
秋海棠的织金迎枕很快被淋的湿透,沈芙坐在被褥之上,落下来的瞬间,一条毯子就扔在了她头顶。
“这么冷?”箫煜站在沈芙面前,拿着绒毯在沈芙身上随意的擦拭着。
万岁爷这等爷哪里伺候过人啊。动作不算是粗暴,但也算不得温柔。
沈芙撑着脑袋被万岁爷的动作弄的来回晃荡。皱了皱眉心,随手掀开毯子的一角透气。
只是她坐在美人榻上,而万岁爷就站在美人塌前。
刚从浴桶中出来,万岁爷浑身就只披了件外袍,长袍的衣襟敞开着,附身站在她面前帮她擦水,弯腰时掐好露出平坦的小腹。
万岁爷习武,又在军营中带过一段时日。身形不像是现在京都流行的慵懒之风,文人之气。反而是带着些武将的强硬。
此时附身站在她对面,手臂上青筋暴起,袒露的衣襟之内小腹可谓是强健有力。
沈芙看着看着不知为何红了脸。
她干咳一声,头顶万岁爷也帮她擦拭的差不了,这才将毯子从她的身上拿下:“这是活血化瘀的药,伤口上涂上个两三日就会淡的差不多了。”
箫煜之前从未想过居然会有嫔妃不想侍寝,是因为受不住他在身上留印子的。
这感觉是头一次,倒也算是稀奇。
况且,他承认有些时候是孟浪了些,但也只是单单对沈芙而已。琇書網
“腿伸出来。”万岁爷抬手从药瓶中挖出一大坨药膏,冲着沈芙便道。
沈芙没想到万岁爷居然真的只是想给她上药,咬了咬唇,随后乖乖的伸出腿。
带着薄茧的指腹落在大腿之上,不疼,却是轻轻地有些麻。
沈芙嘴里故意嗤一声。
头顶,万岁爷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轻轻地的,再落下时,万岁爷的掌心瞬间变得轻缓了许多。
指腹在痕迹处轻轻地打着转。
一仔细才知道伤口有多少,从腿间处顺着往上,白皙细腻的大腿内侧更多。
万岁爷的指腹一点点往上爬,专门在那泛红的膝盖之处停留了许久。
一瓶膏药用了大半,随后才逐渐的涂到小腹,腰际,到最后指尖顺着那平摊白皙的小腹,指尖掀开那殷红的肚兜就要爬进去。
沈芙死死咬着下唇,感觉到万岁爷的掌心越来越炙热。正以为万岁爷的掌心会顺着进去时,却见万岁爷的手指抽了出来。
“万岁?”沈芙满脸的疑惑,含着水雾的眼睛满是迷茫。
浑身上下哪里的药膏都上过了,那肚兜之下的痕迹是最多的,没到底万岁爷居然会放过。
“沈芙。”箫煜执着那瓶比用了大半的膏药,看向沈芙的目光满是复杂:“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是在做什么?”
沈芙一脸迷茫的抬起头,却见万岁爷对着她笑道:“既不要朕碰,又要三番两次的勾搭朕。”
“再来一回,朕可不管你是腰酸还是腿疼。”低下头,万岁爷的嗓音里一阵沙哑:
“到时候朕就将你按在这美人榻上,让你下不来床榻。”
满是沙哑的声音里毫不掩饰的欲望。沈芙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身子往后一缩。
那张漂亮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惊讶,瞪大着双眼抬起头像是只收惊的兔子。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箫煜漆黑的眼眸之中带着宠溺。他随手将手中的膏药塞回沈芙的手中,轻笑着吩咐:
“好好养伤吧,朕过几日再来看你。”
说罢,万岁爷边随手系着身上的外袍边往外走,抬头刚要喊人。
却见林安慌里慌张的走了进来:“万……万岁爷,不好了。”
林安三两步的上前,附身凑在万岁爷的耳边道:“长秋宫中传来消息,说是三皇子身子不适,已经再叫太医了。”
万岁爷眉心立即紧拧了起来:“三皇子如何了。”
沈芙坐在美人塌上,毯子将身上遮盖的严严实实。她抬头看着万岁爷面上的神色。
三皇子是敦和贵妃所生,今年才五岁。只因生下来就没了生母,平日里都是养在祥贵嫔膝下。
万岁爷膝下子嗣不多,对于三皇子都是宠爱有加的。只是前几日万岁爷刚罚了祥贵嫔,如今三皇子就又出了事。
还偏偏……在万岁爷翻她牌子的这日。沈芙低下头,面上的笑意已经变的冰冷。
“奴才暂且不知,只是祥贵嫔身边的奴才过来说是三皇子晌午已近吐了两回了。”林安边回,边拿起外袍伺候万岁爷穿戴好。
“太医院的太医都过去了,三皇子却还是呕吐不止,祥贵嫔这才熬不住,派人来请万岁爷。”
“太医院的太医都是做什么吃的?”箫煜的手放在眉心处,忍不住的怒斥出声。
上个月三皇子烫伤,刚好没多久,如今又请了太医。
一个小病看来看去就是不看好!
箫煜想到这儿眉心拧的能夹死苍蝇:“一群废物!”
林安吓得立即跪下。
沈芙看在眼里赶忙劝道:“万岁爷快去长秋宫看看吧。”
她今日本就不太想侍寝,三皇子的事一出来刚好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何况,刚刚万岁爷的样子也是想要离开的,此举倒是正中了她的下怀。
她心中打鼓,面上不露神色:“太医们都在,三皇子务必是没事的,万岁爷去看看,心中也安心。”
林安手脚麻利,跪在地上赶紧伺候着万岁爷穿靴。
“朕过去看看。”箫煜眉心紧拧着,显然还是担心,长靴一穿好,头也不回就往门口走。
朝着身后的沈芙留下一句:“你先睡。”
沈芙乖乖的坐在美人榻上,冲着万岁爷乖巧的点头。
“万岁爷小心。”
万岁爷的龙撵消失的飞快。等人走后,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合欢殿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紫苏刚从御膳房拿回姜汤,瞧见空荡荡的院子一脸郁闷:“小主,这是怎么了?”
万岁爷今晚翻的是小主的拍子,怎么人倒是走了?
“没什么。”沈芙看着紫苏手中的姜汤,接过一晚喝了起来。
万岁爷这体魄半点儿都不需要。倒是她冷水里洗了一遭,喝点暖暖身子正好。
一碗姜汤灌下,沈芙才算是觉得舒坦了许多。垂眸看着紫苏郁闷的样子,笑着道:“三皇子身子不舒服,祥贵嫔派人来把他叫走了。”
“又是祥贵嫔?”
紫苏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一脸不满:“这祥贵嫔怎么处处都跟小主做对啊。”
那三皇子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要等到今日才病,是个人都知道里面有蹊跷。
再说了,今日万岁爷来小主这儿,祥贵嫔就利用三皇子。若是再来几回,日后小主岂不是都不用侍寝了?
“怕不止是祥贵嫔一个吧。”沈芙想到长秋宫中住着好端端的沈清如,喉咙里一声冷笑。
自打她成为容华之后,沈清如就开始病了。
一病到现在,连面都没露。
可这两人之间的恩怨却是没断,今日这场病,怕不止是祥贵嫔一人的功劳。
沈清如怕是也产于其中,就为了看她被截胡。
指尖在桌面上来回的敲打几下,沈芙想到这里,心中一阵失笑:“伺候我宽衣。”
“小主,你也过去?”紫苏猛然转过头,可看着沈芙这样子,喉咙里的话咽了回去。
“是,奴婢伺候您穿衣。”
万岁爷坐着龙辇去的,沈芙位份不算高,从合欢殿走过去时足足用了一炷香的功夫。
等到了长秋宫,远远儿的看过去却是见灯火通明。
长秋宫中的灯火都点亮了,侍卫们立在一侧,四周可谓是鸦雀无声。
沈芙看了眼万岁爷的龙辇,随后才低头走进去。
院内安静,可到了门口却是一片嘲杂。来来往往的奴才宫女进进出出,还未进去就听见里头的说话声。
沈芙这还是头一次来祥贵嫔的屋子,不得不说不愧是一宫主位。
院内的场景便是一步一画,十步一景。连着门栏出随处摆放着的小物件儿都是大有名头。
沈芙压了喉咙里的吃惊。到了屋内却见已经站满了人。
乌泱泱的站满了后宫的嫔妃,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娇滴滴的站在门口。
沈芙此时心中不得不佩服。
万岁爷才刚来没这些嫔妃们就已经打扮好了。
个个精心打扮的挤在这一处屋子里,精致的就像是一宿没睡。
个个拼命的用力往前挤,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巴巴的站着,就为了让万岁爷看上一眼。
沈芙抬起头,却见首位之上,万岁爷与荣贵妃坐在高处。屋内还时不时的夹着祥贵嫔的哭喊声:“瑞儿,我的瑞儿。”
太医们凑在一起愁眉苦展的,也不知三皇子究竟如何了。
沈芙低下头正打算找个不起眼的位置站着。
刚挪两步,正前方万岁爷的目光却是正好落了下来。
凌厉的眼神落在沈芙身上:“你如何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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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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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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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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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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