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进了巷子之后,也不管两人热火朝天地在讨论什么,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就睡着了。
反观赵成两人,坐在地上,兴奋之意溢于言表。
“怎么样?跟着哥混,不比你在赌场赌钱来的快。”赵成飘飘然道。
刘豆儿豆儿一脸兴奋,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碎银,随意散落在地面,“在见到赵哥你之前,我从没想过赚钱如此简单,娘的,拿铺盖往身上一盖。那银子就抢着跟你来,”
“哎,小场面,小场面。”赵成早已飘飘然,那小手一摆一摆,别提多得瑟。“来,这些碎银子,你拿上。”赵成随手呼了一把银子。
“哪能呀,能拿这么多银子,都是大哥的本事,光是这场面小弟便已经饱了眼福了,哪里还敢要银子。”刘豆儿嘿嘿笑道。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赵成轻踹了一脚刘豆儿,笑骂道。
“大哥实在要给,小弟就只拿一个。”赵豆儿拿起其中最小的一个,为难道。
“要拿你就全拿,瞧你那不爽利的样儿。”赵成皱眉道,又是将银子狠狠地一推。
刘豆儿只得收下,“大哥这搞钱的能力,着实叫小弟佩服。”刘豆儿心服口服道,“择日不如撞日,大哥,不如今天就和兄弟我,把这把子给拜了。”
说着竟直接跪了下来,一脸希冀地望着赵成,嘿?还有这种事,赵成嘿嘿一笑。麻利的跪了下来。
“黄天在上。”
“后土在下。”
两人相视一笑:“结兄弟谊,死生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依,患难相扶,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兄弟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天地作证,山河为盟,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哈哈哈哈。”赵成一阵开心。“刘老弟!”
“赵大哥!”刘豆儿泪眼婆娑,仿佛找到了多年未见的大哥。
“哈哈哈哈。”两人齐身大笑。
刘豆儿扭捏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小弟有个不情之请。”
“老弟有事,但凡直说。”赵成豪爽道。
“是这样的,大哥天天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弟弟看着着实心疼,心里想着回去把家里收拾收拾,好给大哥和陈小哥腾出点地方。”刘豆儿说道。
赵成目光一凝。
刘豆儿看着赵成一脸怀疑的目光,赶紧说道:“弟弟不敢欺瞒大哥,一言一句,皆为弟弟心中所想,若有违背,誓言为证!”
看着赵成沉默,刘豆儿又加了一句:“哥哥。”
“你叫我什么?”赵成问道。
“哥哥?”刘豆儿试探性地说道。
“诶!”赵成一脸笑意地答道。
“那弟弟说的事。”
“允了,允了,弟弟尽管去做,更何况弟弟是想着哥哥。”赵成满不在乎地说道。
“好嘞,弟弟这就去了。”说着刘豆儿,拍拍身上灰尘,起身准备走了。
“等等。”赵成叫道。
“怎么了,哥哥。”
“你叫我什么?”赵成问道。
“哥哥。”刘豆回道,一脸疑惑。
“诶~。”赵成一脸受用。
“那哥哥,弟弟这就去了。”刘豆儿仿佛是请示一般。顿了顿,回过头又说:“不如哥哥和陈小哥今夜就去弟弟寒舍,应付一晚?”
“不必了,陈小哥已经睡着了,明日再去。”赵成会心一笑。
“这样,也行,哥哥告辞。”刘豆儿拱手道。说着便转身离去。
望着刘豆儿的背影,赵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刘豆儿彻底消失在黑夜里。才倒头睡去。
再看刘豆儿,并没有直接回家,反而去了酒楼,也仅仅是点了一壶酒。独自在酒楼喝着,仿佛是等什么人。
“这两小崽子,难道是没等着我,先回家了?”刘豆儿暗自想着喝完这壶酒,两人要是再不来,就直接回家算了。等明天一早再说。
黑夜中,酒楼已经没有几个客人了,夜枭在空中飞舞,停在了酒楼对面的屋脊处,直勾勾地盯着刘豆儿,刘豆儿看着发渗,暗骂了一句臭鸟。
这时,一位侠客装扮的人,走进了酒楼,一脚软布鞋,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掌柜的连忙迎接道:“不好意思呀,客官,小店打烊了。”
“嘴馋了,想喝点酒,不用上菜的。”说着便不再搭理掌柜的,眼睛四处张望着,径直走到刘豆儿身前的桌子边,径直坐下。
“这里有人了,一会就来。”刘豆儿撇了一眼,闻到侠客身上一股臭味,淡淡说道。
“等人来了我自然会让,只是这酒,一个人喝着没味。”侠客似乎根本没听出刘豆儿话语里赶人的意思。自顾自地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酒。wWW.ΧìǔΜЬ.CǒΜ
侠客独自喝了好几杯酒之后。
“兄台似乎在等人呀。”侠客一杯酒下肚,“好酒。”表情满足,满是沉浸之色,似乎刚才那句话不是他说的一样。
刘豆儿眼神一震,思绪已经开始转动了,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回道:“哪有的事,只是一个人无聊。便出来喝酒了。”
“也是,这漫漫长夜,若是没有美酒相伴,怎能入睡呢,哈哈哈。”侠客给刘豆儿也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示意刘豆儿。
刘豆儿也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对面侠客看到刘豆儿如此表现。哈哈大笑,“兄台别误会,我时常见到兄台,一般与另外两位兄弟形影不离,便以为兄台是等他们二人。”
“只不过是酒肉朋友而已。”刘豆儿双手放在桌下。死死地捏着膝盖。
“如今,我两也是酒肉朋友了。”侠客再一次斟上两杯酒,举起酒杯,微笑道。
刘豆儿默不作声,擦了擦手心的汗,与侠客碰杯而饮,侠士大笑一声,起身拍了拍刘豆儿的肩膀,转身走了,也不顾桌上没有喝完的酒。
许久,不知是多久,月亮躲在乌云后又出来,夜枭也早已不见踪迹,直到店小二前来问候,刘豆儿才恍若被惊醒一般,在店小二惊异的目光之下,逃似的离开了酒楼。
回去之后,刘豆拿出石墩子堵住院落的大门,再跑回屋内,关紧大门,死死地靠在大门之上,但是因为害怕,身上使不出力气,只能瘫坐在门后面。
......
任府,刚才那侠客装扮的人正在向任我走汇报着什么,旁边还站着桂花楼刀姐,中央王仙女正跪于大堂中间。
“家主。”侠客拱了拱手。
“怎么样?”任我走淡淡问道。
“应当是不知道这些事。”侠客说道。
任我走摆了摆手,侠客应声退下。
刀姐对着王仙女怒喝一声:“蠢材,还不快向任老爷道谢。”
王仙女赶忙不住地磕头,说着谢任老爷大恩大德。
任我走置若罔闻,看向刀姐:“不过是少杀一个人的事,没什么好谢的。”话里客气,可是表情确是无比僵硬。
“任老爷菩萨心肠,妾身是知道的。”刀姐微微欠身,继续说道:“妾身无以为报,只有一副卑贱躯体,只能托付给任老爷了,望任老爷好生爱惜才是。”
任我走死死地盯着刀姐,刀姐目光丝毫不躲闪,媚眼如丝。
“哼!”任老爷一声冷哼打破了寂静,任我走深深的看了一下二人,拂袖走了。
大厅之下,只剩下刀姐王仙女二人,刀姐见无人招待,也不在乎,扭着婀娜身姿,后面跟着王仙女,就这样离开了任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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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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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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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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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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