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响起王仙女的声音,“刘豆儿,如果你有本事,就赶紧把老娘赎出去,如果没本事,以后就再也不要来了。”
刘豆儿面色一凛,回头说道,“婆娘,那天不远了。”
王仙女听见这话,看着刘豆儿留下的一百两银子,面色略有缓和。
哪知此时的刘豆儿心中所想:“我只要再赢个几天,绝对能把婆娘你赎出去。”
......
墙外,陈寒早已恢复了正常,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门口。
倒是赵成不以为然,“陈小兄弟,没这么快的。你休息休息先。”
“出来了!”陈寒一声低喝。
这么快?赵成面色古怪。
只见一人心满意足地走了出来,还时不时逗弄着路边的姑娘,正是刘豆儿。
两人赶忙低下了头,趁刘豆儿经过才赶忙跟上。
这次陈寒不再多等,刚过转角便抽身而上,朝着刘豆儿后颈轻轻来一下,刘豆儿便就势晕倒了。
紧接着便一把抓起刘豆儿的腰带,轻身飞起,赵成看在眼里,想着原来自己被提溜的时候是这么个样子。哪知陈寒在空中脚尖虚点,又折身回来。一手抓住赵成腰间。
就这样,两人一同被陈寒提溜着回到了之前的巷子。
不多时,被布条五花大绑的刘豆儿便醒了过来,黝黑的巷子没有点灯,刘豆儿只能看见一双大牙叫唤着:“醒了!醒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适应黑暗。刘豆儿这才看清眼前之人,在地上动了动,发现自己被绑的不能动弹,不禁大怒:“臭乞丐,你敢绑老子?快给老子松开。”
“跟谁两呢。”赵成上去就是一脚,“还臭乞丐呢,看不清形势是吧。”赵成一脸不屑。
远处陈寒走了过来,漆黑中看不清脸色,刘豆儿趴在地上也认不出来是谁,只得皱着眉头盯着。
“老兄,这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陈寒的声音响起,
刘豆儿听着声音,脑子对了半天,才想起这熟悉的声音,忙喊道:“大哥!这几天你去哪了?兄弟几个怎么都找不到你,可把我们急死了。”
陈寒抓起刘豆儿,一拳打在他肚子上,疼的刘豆儿跪在地上干呕着。
陈寒一言不发,淡淡地看着刘豆儿,待刘豆儿缓过劲之后,抓起他看着他的眼睛,见刘豆儿没有说话的意思。
只能轻叹一口气,又是一脚踹在刘豆儿胸口,刘豆儿直接被踹飞好几米。看着陈寒冷静的表情,不禁是刘豆儿,赵成看着心里都发寒。
“大哥大哥。”刘豆儿本想抱住陈寒的大腿,但是四肢都被绑住,只能挪到陈寒脚步跟前。
“说吧。”陈寒看着面前的刘豆儿。
“大哥,你倒是问呀,你不问我说啥呀。”刘豆儿哭喊着。
陈寒抓起刘豆儿脖颈,狠狠地将他甩到空中,又抡在了地上。
不顾刘豆儿龇牙咧嘴的表情,继续不带感情的说道:“知道要说啥了么。”
“钱,钱,钱都在张三李四手里。”刘豆儿着急地说道,生怕慢点又被抡。
“还有呢。”陈寒问道。
“东西,东西也在。”
“你一点东西都没拿?”
“没拿,没拿。”
“我会信么?”
说着就和赵成一块扒了他的衣服,不多时,刘豆儿就被扒成赤溜溜的一条。
赵成愤恨将刘豆儿的裤衩子扔在赵成脸上:“你是一个子都不留呀。”
陈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着赵成:“有没有可能放在家里。”
赵成拍了拍刘豆儿的脸,恶狠狠地说道:“是不是钱放家里了。”
“大哥,小弟我是见不得钱的主,怎么会呢。”刘豆儿忍着痛,陪笑道。
赵成起身暗暗向着陈寒说道:“不像有钱。”
陈寒看着可怜巴巴的刘豆儿,问道:“你的两个兄弟呢,在哪。”
“白天我们哥三去了趟安福当,当铺老板说没看明白,想着关门之后带我们去找他老板看看。我想着姑娘,就叫两兄弟去了。现在他两估计说不定已经,已经把东西卖了。”刘豆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娘的!”赵成听着这话,一阵气恼,立刻拳脚就招呼上去了。
陈寒看着眼前一幕,对着赵成眼神微眯,给赵成丢下一句:“看好他。”便飞身去安福当方向。安福当他路过过,很大的牌匾,他知道在哪。
巷子里就剩下赵成刘豆儿两人了。
赵成一脸狞笑:“哥们,没钱是吧,但是这钱得还呀,你说是不是。”
刘豆躺在地上,看着赵成诡异的笑容,哪里敢回话,止不住地后退。
赵成三步比作两步,一把抓住刘豆儿的衣领,“接下来,听哥的,明白么。”
刘豆儿拼着命似的点头,赵成笑意更甚,心满意足的拍拍刘豆儿的头,转身睡觉去了。
话分两头,当日张三,李四两兄弟与刘豆儿分开之后,立刻就去安福当。
刚到安福当门口就发现掌柜在锁门。赶紧追上去,
掌柜的见两人跑来,拍拍脑门,笑着说:“瞧我,差点把两位的事忘了。”
张三,李四皆笑道:“不碍事不碍事,这不赶巧了嘛。”
掌柜的也不言语,只是笑着,就当回复二人了
说话间,三人便按照约定一道走去。
......
任府,一座厅堂之外,张三李四被周边的金碧辉煌惊得屡屡高呼。
“二位且把牌子给我,我拿进去给老板看一眼。”掌柜的笑眯眯的说道。
二人迟疑片刻,还是将牌子给了掌柜的,毕竟都进任老爷的府邸了,哪会欺负他两个小角色。看着掌柜的背影,二人隐隐觉得自己即将飞黄腾达。不禁议论起来,
“老四,有戏。”
“我瞧着也是,没个几百两银子下不来,嘿嘿。”
“到时候你一半,我一半,哈哈哈。”
“还有老大呢。”李四提醒道。
“老大?老二你在说什么胡话?”张三一脸诧异地看着李四。
李四顿了一下:“我糊涂了,大哥。哈哈哈。”
张三满意地笑了笑:“哈哈哈哈,二弟,今天便是你我兄弟二人飞黄腾达之时。”
屋内,任我走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铁牌,摸不着头脑:“工艺,手法都是百医门的手法,怎么会是铁的呢,东西摸着也有五六年了。不明白,”
一旁恭敬侯着的掌柜接过话茬:“老奴当时看的时候觉着是假的,但是这手法工艺都挑不出毛病,又是百医门的东西,老奴也不敢怠慢,只得来请教老爷您了。”
任我走无奈地将铁牌甩在桌上,正好看见任婉儿,任欣儿两人蹦蹦跳跳地走过去,忙喊住两位侄女,起身准备接过来。wWW.ΧìǔΜЬ.CǒΜ
“婉儿,欣儿。”,两女侧目,“叔父这边有些问题,想到两位侄女博览群书,不知道能不能看出点道道。”
“叔父,表扬欣儿可别带上我,博览群书的只有欣儿一人。”任婉儿捂嘴笑道。
“哈哈哈哈,婉儿侄女冰雪聪明,和那些满腹经纶的才子们比,也不遑多让。”任我走夸起人来毫不吝啬。
几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桌前,任婉儿拿起桌上的铁牌,翻来覆去细眼看了看,看不出什么名堂。转身递给了任欣儿,任欣儿没有接,只是示意任婉儿放在桌上,便笑眯眯的看着任我走。道:“叔父有疑惑,那应当是工艺没问题,但是材质却不对,是么?”
任我走听着这话头,眼睛一亮:“欣儿可懂其中奥妙?说来与叔父听听。”
任欣儿婉转一笑,显得格外古灵精怪,“叔父,姐姐可知百医门门主为何人。”
二人齐齐摇头,百医门乃世间第一大组织,不仅如其名,全是医师,同时随着这个组织的渗透,还渐渐演变成了当世第一大情报组织。但是,这百医门门主,别说是江湖中人,就算是百医门核心成员,也说不出这百医门门主是谁。
“百医门门主神秘莫测,可是相传他曾经也不过是我们大夏王朝太医院内一位医官,在陈少师消失的那天晚上,这位医官也消失不见了。”
“后来不久,百医门横空出世,以悬壶济世之名,引得民间无数医师加入,短短三年时间,便成为了天下第一大帮派,却有无数乌合之众和别用用心之人,借百医门之名横行作恶,这个时候,百医门广发百医门玉牌,无玉牌之人,皆不被百医门承认。随着玉牌的完善,通过玉牌的材质与颜色,就能分辨出百医门人的身份。名堂就在这里。”任欣儿停住了话头,看向叔父。
任我走点点头,接过话头:“这玉牌分六个层次,分为羊脂玉,白玉,黄玉,青白玉,碧玉,墨玉。羊脂玉为首,墨玉最次。”
“是的。”任欣儿点点头,说着拿起了桌上这块铁牌,“但是,天下百医门之玉牌,加起来也比不上这半块铁牌,因为百医门的玉牌,皆是参照这块铁牌而来。”
“可是这不是半块么?”任婉儿疑惑道。任欣儿看了一眼姐姐,笑道:“正是因为是半块,所以才是真的。”任欣儿看着更加疑惑的姐姐,“江湖中仅传闻百医门门主仅露面过一次。”
“蓬莱瘟疫。”一旁掌柜不自觉就说了出来。
“是的。”任欣儿赞赏地看了掌柜一眼,“七年前,蓬莱岛携众多使臣来我大夏王朝进贡,朝贡是假,传播瘟疫是真,中蓬莱瘟疫之人,皆全身发热,短则一星期,多则半月,全身发黑而死。当年,不仅是大夏王朝,周边国家皆深受其害。病死者不计其数。百医门一众医师倾巢而出,也毫无办法。这个时候,百医门门主高调出世,在众目睽睽之下放生了一大群从没见过的老鼠,这瘟疫竟然就莫名奇妙的消失了。同时,也是那一次,百医门门主宣布去蓬莱岛。再也不见踪迹。”
“而去蓬莱岛之前,在百医门内部,门主将象征着身份的铁牌用手生生撕成两半,一半收于自身留作信物,另一半交给一众元老,希望他们之中选出一人,成为新任门主,但是,诸位元老皆自觉无人能承担,故而将一半铁牌供奉起来,只认门主身上的另一半。”任欣儿长舒一口气,终于是讲完了。
任欣儿这一番话,听的几人是目瞪口呆。
“那这半块是...百医门的?”婉儿问道。
“百医门那块要是不见了,估计大夏王朝都不够他们造的。”欣儿无奈解释道。
“得问问拿这个牌子的人,是怎么拿到的,处理好了,百医门......”欣儿看向任我走,却不敢把剩下的话说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念头,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任我走心中一惊,玩这么大么,我都准备找到那个人奉为上宾了。
但是欣儿的话就像潘多拉魔盒,三人再也没办法抛去这个念头了。
“老李,把那两人叫进来,我有话要问。”任我走按下心中思绪。招呼着当铺掌柜。
老李闻声便微微躬身,转身出去喊张三李四了。
张三李四正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之中,见老李出来,忙喜吱吱的上去问道:“掌柜的,如何。”
老李面露笑容:“我家老爷对这玩意很感兴趣,叫我请两位进去呢。”老李话语间的客气显然被二人听出来了,皆相视一笑。跟随着老李进了厅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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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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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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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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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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