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回到北宋,女友要一剑宰了我>第20章 瞬间移动跳大神(中)
  沈复撇了撇嘴,微微叹了口气,腹诽一句“又要开始编乎了”,拉了把高椅坐下,方才道:

  “哎,王知州,你觉得我不杀黄文宇,你上报了朝廷,他就一定会被国法所治?

  如今朝堂的形势,你应该比我清楚,我倒是觉得他不但不会被严惩,对于他来说,最差的结果不过是换个地方接着做他的官罢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今日我不与你谈论黄文宇的结果,想和你谈谈你们士大夫的理想……嗯,重点是你的理想!”

  “哦?公子觉得何为士大夫的理想?何为我的理想?”王瑾对沈复的话题突然转换颇为惊讶,也很是疑惑。

  “知州觉得这天下乃是一家一姓之天下,亦或是天下人之天下?”沈复凝望着王瑾问道。

  “当然是天下人之天下!不然也不会有如先贤范公所呼以天下为己任这样的操守!

  老夫虽然不敢比这些先贤大儒,但是却也不敢做一姓家奴这样被我辈耻笑之事。”王瑾义正言辞的回道。

  “以著其义,以考其信,著有过,刑仁讲让,示民有常,如有不由此者,在势者去,众以为殃。是谓小康。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我想请问知州,对这小康与大同又是如何看法?”

  随着沈复的问题,王瑾目光变的悠远,也面露缅怀之色,默然片刻道:

  “公子方才所颂出处为《礼记礼运》。老夫总角之年便开始读《礼》,习孔孟之道。wWW.ΧìǔΜЬ.CǒΜ

  少年时对先圣所说这小康与大同,甚是向往!亦是在孔夫子像前立下宏愿,一定发奋求学,习得纬世之能,若幸有唱名东华门的一天,必为实现这小康与大同,粉身碎骨!我想,我辈中人,在那个年纪大概亦都如此吧……这也大概就是刚才公子口中的士大夫理想……”

  说到这里,王瑾微微苦涩的笑了笑,沉默了一会,接着道:

  “后来啊,东华门外确实唱名了,可是,我却发现,仿佛先圣所言这小康与大同却愈来愈远了。……或者说,那本是年少不经世事的妄想吧……”

  沈复摇了摇头道:“不是妄想,只是……”

  他还没有说完,便见王瑾猛地隔着书案拉住了他置于案上的手,还哆嗦着,并没有言语,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良久,王瑾方才激动的问道:“公子……公子所说可是为真?我……我知公子必不是凡人,难道……难道公子见过?”

  沈复望着书案沉思了一会,抬起眼望着王瑾点了点头,幽幽说道:

  “是见过啊……只是见过最初的形态,所谓小康社会吧!虽然依然存在很多问题,虽然离大同社会依然还是很遥远,但是不能否认确实在探索着完善和进步。

  事情总是这样的,发展的过程总是缓慢的,而且会不断的出现新问题,甚至在某一个时期还会退步,但是总得尝试,总得往前走,不是吗?”

  “那公子可否给老夫讲讲,那里是怎么做到先圣所言的呢?”王瑾有些急不可待。

  “你确定要听?也许,我讲的会颠覆你的思想,你会被世人所不容!”沈复玩味的望着他说道。

  王瑾低头沉默着,良久,方才坚定的望着沈复说道:

  “老夫将近耳顺之年,遗憾甚多。但最大之不甘,却还是少年时所立志向。并不是志向没有实现,而是根本就是越想越不明白!如今有此机缘得以明了个中缘由,是所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啊……”

  沈复望着这位老人,心下却是有些敬佩,于是正容说道:

  “其实我所见之小康,与孔夫子所言之小康并无关系。

  按照孔夫子的理论,是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千年以降,不说实现,可曾有半分进步?还不是一直循环往复……

  因为儒学的理论基础太过唯心主义,而唯心主义本身实践性就差,更不要谈什么方法论了!

  首先,儒学的价值指向是家国责任,也就是说,儒学是要以经世济民为实践的。

  但儒学的手段又是德治,所以儒学自身就始终处于一个难以自恰的冲突中:提倡道德就不免走向神圣化,但经世济民又必须世俗化,所以儒学始终处在一个神圣与世俗的冲突中。

  再者,儒学从来都是一个建制派,也就是希望在一个稳定的政治框架下展开自己的文治。

  但儒学自身却无法提供这个秩序,因为任何一个基本秩序都是由暴力所建立并做为最终的保证,而儒学恰恰是以文治为手段的。

  所以儒学必须在现有的框架下展开,而如果这个框架是君主专权制,那么实质上就是把儒学的天下为公建立在了独裁皇权的私天下之上,这怎么会没有矛盾?

  而我所见到的小康社会,是另一个学说的实践结果。不过这个结果并不是最终的结果,依然只是过程。虽然我也不知道那个学说最终的大同世界会不会出现。

  这里面所牵扯的理论极多,比如唯心主义、唯物主义以及辩证唯物主义的区别,比如各种主义、思想以及理论的辩证结合,比如政治体系的不同,比如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比如解放思想,比如革命……这不是一时半会能解释得清楚的。”

  王瑾虽然被沈复那一个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词语和说法绕的有些发晕,虽然他也听不懂那些词语究竟说的是什么,但是他依然安静的倾听着。

  也正是一下子这么多根本没有听说过的词语,更让他相信沈复所说是真实的。

  他喃喃的低语道:“一时说不清楚不打紧,还有时间,还有时间啊……”

  说着他慕然眼睛一亮,问道:“先生,您所说的学说名字是什么?此种学说是哪位大贤提出的?”

  这一声先生叫的沈复有些脸红,因为他对于自己刚才一番话,严格来说只是靠着大脑数据库在背诵,也是懵懵懂懂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概论》可是他读大学时最为头疼的科目之一。

  可是,现在是在塑造高人人设啊。还得接着忽悠呢。

  “那个学说啊,是一个姓马的大贤所论著,学说的名字叫马克思主义……”沈复一副敬仰缅怀状,缓缓的说道。

  沈复见王瑾欲言又止,略一些思量,便已明了,深沉的望着他接着道:

  “此事不急,等回头有时间了我默写下来细细讲给你听。只所以和你说这么多,是因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做决定。

  如果有机会按照此学说去实现你少年时的理想,你愿意参加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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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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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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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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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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