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让,快让让,我把枣儿给找过来了,快给枣儿让让路,让她来瞧瞧看!”
刘伯伯大声的喊道,挤开了人群,将刘枣儿带到了刘三叔的面前。
刘枣儿这才看清了刘三叔的具体情况,那条腿似乎是骨折了,他仔细的看了看,随后蹲在了刘三叔的面前。
“三叔,能把裤子往上面撩开,我看看里面的情况吗?”
三叔婶立马就不愿意了,“是腿就治腿,为何要把裤子给撩开,刘枣儿你想干什么?”
刘枣儿满头雾水的看向三叔婶,“三叔婶,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是不看看里面的骨头和肉是什么情况,那我要怎么治?”
“人家大夫都只是把把脉就行了。”
刘枣儿笑了,“这不是摔断了腿的吗?又不是内伤,没看就治,不给看就不治,要不你们找其他的大夫来?”
刘枣儿的话说的很绝,面上也没有任何担忧的神色,像是完全不在意刘三叔的情况。
三叔婶很是纠结,毕竟刘枣儿的恶行满满,她实在是相信不起来。
刘枣儿见三叔婶的表情便对着刘伯伯摊了摊手。
“刘伯伯,这可不是我不想治,是三叔婶不愿意,你看天都这么晚了,你们还是抓紧时间去找大夫吧,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我还得去县城呢。”
刘枣儿说着,便提脚往外走了,下一秒便被刘伯伯给拉住了。
“秦氏,你是想让你丈夫腿断吗,滚一边去,有你说话的份吗?”
刘伯伯怒气冲冲的将三叔婶给推开,自己将刘三叔脚上的裤子给撩起来。
大腿上已经发青了。
刘枣儿看了两眼,伸手按在了那发青的地方。
“疼不疼?”
刘三叔痛呼了一声,“疼,疼,枣儿,你轻点。”
刘枣儿的手指又在骨头的地方按了按,一路往上。
“只是大腿的骨头断了而已,这个得把它固定起来,时间内,三叔怕是不能再碰水了。”
刘伯伯睁大了眼睛,“能治?”
刘枣儿点了点头,“这个放心,能治,也不是腿断了,修养一两个月就好了。”
刘伯伯和刘三叔这才松了口气,另一边的三婶子见刘三叔的腿没多大的事,也跟着松了口气。
“只是我没有工具,暂时没办法给三叔上药。”
话刚说完,秦三郎和张之岸也走了过来,秦三郎手里还带着刘枣儿的医药箱。
刘枣儿很是惊讶的接过,“相公,你怎么知道我需要它?”
“平时你都带着,既然是去看病,自然也是用的上的。”
刘枣儿的脸颊。微微泛红,嘴角勾了起来,“我们不愧是心有灵犀的一对夫妇!”
秦三郎:……
张之岸忍不住做了个呕吐的动作,“这么多人呢,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刘枣儿朝着张之岸翻了个白眼,从药箱里拿出了固定带,又让三叔婶拿几块板子。
她伸出手,握住了刘三叔的脚腕左右的扭动,动作迅速的用了力,一声骨头的响动附和着秦三叔的痛苦声音。
她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板子给我。”xǐυmь.℃òm
三叔婶还没有反应过来,秦三郎便快速的从她的手里将木板夺过,递给了刘枣儿。
很快,刘枣儿便将三叔的腿给固定好了。
“只可惜我这里没有石膏,要不然你还能再轻松一些。”
刘三叔这才缓和了刚刚一瞬间的痛意,听到刘枣儿的话后,不禁疑惑的问道:“这就好了吗?”
“是的,只要你不乱动,维持个一个月的时候就可以拆了。”
刘三叔有些不可置信,“这么简单,我可是从房梁上面掉下来的。”
“知道您是从房梁上掉下来的,可是并没有伤到要害之地,只是骨折了而已。”
刘三叔咋舌,“那好吧!”
刘枣儿收拾好以后,交代了三叔婶要事儿,便准备带着秦三郎离开。
下一秒便传来了喧闹的声音,刘枣儿的脚步顿在了原地。
然后便看着一群人,扶着一个伤痕累累的人走了过来。
“大夫,有没有大夫?”
“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原本看热闹的人,见到突然来的人中那个满身是血的人时,不禁问出了声。
“听说是遇到了土匪,被箭射穿了肩膀。”
那边的人使劲的叫着大夫,刘枣儿还没开口,便有人指着刘枣儿。
“这里,她会医。”
那人听见后,直接走到了刘枣儿的面前,刘枣儿这才看清楚那人的样子。
他浑身都是血,身上布满了刀痕,最重要的一点是他的身上还插了一支箭。
张之岸见此,感觉自己的头有些晕。
秦三郎的眉头紧紧的皱了皱,转头看向了刘枣儿。
“若是不会的话,就算了,隔壁村不是有一个大夫吗?离得也不算远。”
刘枣儿眨了眨眼睛,听得出来她的美人相公是在担心她,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不碍事,快把这个伤者找个平缓的地方放上去,在这般的折腾,他恐怕是要失血过多而亡了。”
村民连忙让路,刘三叔见此,也让出了自己的床。
“在这里吧,救命要紧。”
刘枣儿撩起了袖子走了进去,秦三郎和张之岸跟着走了进去,其他人都被关在了门外。
她打开了医药箱,拿了里面的工具。
“还好相公把我动手术的刀也带上了,不然今天可就麻烦了。”
秦三郎的眼眸闪了闪,“真的可以救吗?”
刘枣儿听出了秦三郎语气里的担忧,笑着安抚道,“肯定能救到你,别担心,就算我救不了,也能暂时的先保住他一条命。”
另一边的张之岸目光不敢落在那满身是血的人身上,“你,你,快赶紧救呀。”
刘枣儿看了一眼语气里颤抖着的张之岸,不禁有些好笑:“既然害怕的话,就不要在这里了,我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关心你。”
刘枣儿说着这话,手上已经开始动作了起来,她拿着一把剪刀,往箭的周边开始剪,露出来里面的血肉。
张之岸跟着看了一眼,腿立马抖了起来,头也开始眩晕了起来,他默默的趴在了一边,不敢多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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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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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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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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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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