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睁着睡眼,屏幕上8点的时间映入她的眼帘。
本来被人吵醒就不开心了,一看到才8点就更不开心了。
温时愠强忍着怒火,“才八点,你疯啦?”
林兹:“你是打算又踩点到吗姐姐,能不能稍微早一点?”
温时愠:“我来给你做饭吗来那么早?”
林兹回想起之前温时愠做的饭,虽然知道她看不见但还是诚实地摇了摇头,“我还想多活几年。”
温时愠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坐起来,被人吵醒她就睡不着了,她直接伸手将电话挂断,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翻身下床洗漱。
她洗漱完后,一看时间这么早,她也不急,慢悠悠地晃着下了楼。
正在桌上刷着手机吃早饭的傅明时看着她下楼了明显一噎,他连忙抽了张纸巾擦嘴。
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周末吧,温时愠起这么早?
他像是不相信一样,还伸手掐了自己一下。
手背上传来的痛感让他回过了神。
他记得温时愠说过,周末不用叫她吃早饭,她有起床气,会骂人的。
现在看她满脸都是不高兴,明显是被人吵醒了。
傅明时默默咬了一口嘴里的三明治,心想着自己动作应该也不是很大吧,也不至于把人吵醒了吧。
温时愠一下楼就见他正在吃早饭,她的肚子也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
她瞥了他一眼,“你……”
“你……”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
温时愠有些尴尬地愣在了原地,她摸了摸鼻尖,“还有多的早饭吗?”
傅明时连忙起身,将刚咬了一口的三明治放下,“姐姐等我一下。”
温时愠闻言乖乖点头,跟着他去厨房倒了杯温水。
她似乎也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就抱着个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傅明时做早餐。
傅明时知道她在看他,还以为是她太饿了,给她盛了一碗小米粥,“姐姐先喝点粥垫垫。”
温时愠目光全在他身上。
长得又帅,又会做饭,还会叫姐姐的弟弟谁不喜欢啊。
她忽然感觉他们就有了种老夫老妻的样子。
温时愠连忙回神,接过他手里的小米粥,脸上有些燥热,怕他发现,连忙飞一般地出了房间。
救命,她都在想些什么呀。
殊不知,点点滴滴,早就在她心里织成了一张网,正在逐渐将她心裹住。
傅明时不一会儿就端着三明治出来了,将盘子推到她面前,才拿起自己的早餐接着吃。
餐桌上很安静,两人习惯一致,食不言,只有勺子和碗相碰撞的声音。
温时愠喝了口小米粥,忽然想起什么,她开口打破了这一宁静,“对了,今天我有个聚会,可能会晚点回来,不用做我的饭了哦。”
傅明时心有些空,他勺子在碗里打了个转,有些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哦。
怎么又有聚会。
温时愠吃完饭就上楼换衣服化妆了。
已经十一月中旬了,天气渐渐转冷。
温时愠从衣柜里拿了件厚的毛衣裙,又搭了件黑色的呢子大衣。
衣服换好后她才开始拿着那些瓶瓶罐罐开始化妆,她底子好,按理说随便画一个淡妆就已经足够漂亮了,但她今天一改往常的风格,刻意加重了妆容,不但没有丝毫违和感,反倒是更加显得整张脸更加的俏丽。
镜子中的人眼角微挑,眼线在眼尾拉出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女子舒眉一笑,眼波盈盈,樱唇翘弯,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
她肌肤雪白,恰似凝脂。
温时愠很满意地看着她今天的妆容。
她的裙子是V领,一下子就把颈项旁那处浅浅的红痕给暴露了。
温时愠凑近镜子看了一眼,不禁秀眉轻蹙,已经一周了,怎么这红痕还没消退完。
傅明时这是属狗的么?
她按捺下想要骂人的冲动,拿起粉扑往脖子上遮。
她手扑着扑着就停下来了,眼里波光流转。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所以那天,他肯定是故意的,他还说他醉了,醉了都想着她……
温时愠将手里的粉扑往桌上一丢,脸上面无表情。
感情,他是早有预谋啊。
被弟弟给算计了,很好。
温时愠伸手将那条粉色的手链戴上,故意将大衣的袖口往上卷了卷,将那条徐培元那天送回来的手链给露了出来。
她随手在衣柜里拎了个包,顺手拿了条围巾就下了楼。
不出意外,傅明时此刻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听到脚步上,连忙暂停了电视回头。xǐυmь.℃òm
这一回头,就跟温时愠刚好望过来的眸子对上。
傅明时瞬间就愣住了。
眼前的女子,眸中含笑含俏,一系素色的毛衣裙将她姣好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脖子上戴着月牙项链,链尾垂入衣领间,倒是惹人想入非非,她嘴角带着笑,俏脸上化着艳丽的妆容,眉目间尽是风情万种,妖冶地张扬而肆意。
温时愠见他整个人都呆住了,满意地挑了挑眉,脚步不停地往玄关处走。
傅明时还是第一次见她化这样的妆容,他下意识地就不想让她走,不想别人看见这个样子的她。
可是事与愿违,忽然响起的开门声让他咻然回神。
他神色恹恹,一下子就收回了目光。
他又管不着她。
但他心里难受得要命,一想到会有别的人看见这样的她他就如蚁蚀骨般难受。
客厅里响起了电视的声音,可傅明时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了,他心情突来的烦躁,直接将电视一关,将自己锁进了房间。
温时愠坐在出租车上回想起他的反应就好笑。
小样跟她斗。
她心情大好地哼起了歌。
车子到达林兹家已经十一点了,距离约定的时候还有一个小时。
温时愠刚付完钱下车,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我去,宝贝,今天这么好看。”林兹一抬眼就被她今天的穿搭给惊艳到了,“我要是个男的我也喜欢你呜呜呜呜,宝贝亲亲~”
温时愠眼疾手快,直接伸手堵住了她想要凑过来的嘴,“我是直的,谢谢。”
林兹:“没关系我可以为了宝贝去变个性~”
温时愠:“……”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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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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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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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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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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