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咳了一声,将傅明时的思绪一下子就拉了回来。
傅明时皱了皱眉,伸手反握住她的手,“姐姐感冒了吗?”
温时愠顿时有些心虚,她能说她是不好意思才咳嗽的吗。
但她极快地将手抽了回来,装作虚弱般抚了一下额头,语气有些绵绵的,“可能是吧……”
傅明时心中划过一丝愧疚,当下就一把掀了被子作势要下床给她找药。琇書蛧
温时愠才没病呢,她是装的,一看他这架势,她立马伸手将他拽回了床上,“开个玩笑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傅明时看了她一眼,没好气道,“姐姐还真幽默呢。”
温时愠心虚的摸了摸鼻尖,想起昨晚的事,瞬间就理直气壮了。
“总好过有些人,那么大个雨也不带伞,跟不要命了一样……”
傅明时感觉有些头疼,“这个我可以解释的……”
温时愠将被子往边上掀了掀,整个人坐到了床上,手撑在腿上仰起头看他,“那就解释一下吧,昨晚为什么会出现那种……情况。”
傅明时低了低头,他不知道她问的到底是哪种情况。
是他情绪失控还是他咬了她的那种情况?
傅明时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她想知道的是哪种情况,而且温时愠应该也不知道他生病这件事,他就自动默认了是后者。
“那个……”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就酒精上头了,然后就…就不小心咬了姐姐一口……真的是对不起姐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个傅明时没有说谎,他真是酒精上头了才咬了她的。
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温时愠就来气了。
“怎的,我平时对你是有多差啊,喝醉了都想着要咬我一口?”
她说话犀利,丝毫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
昨晚他那咬的是真的重,都有印了,她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她说完,将撑着脑袋的手拿开,直起身子跟他对视。
傅明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能怎么说。
说他太想她了情难自禁一时没把持住?
他在思考说出这句话被温时愠赶出家门的可能性是多少,答案是百分百。
傅明时将身子往他面前凑了凑,低头认真道,“要不姐姐也咬我一口,我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他抬手将毛衣的领口往下拉了一点,露出白皙的颈项。
温时愠:“……”
“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死掉了?”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啊,这怎么还说胡话呢。
她将他的衣领拉起,将他整个人往后推了一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傅明时:“这叫礼尚往来。”
温时愠来了兴趣,她勾了勾唇角,“礼尚往来?我讲究的礼尚往来弟弟可能不大行……”
傅明时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哑,“姐姐是指什么?要我陪.睡吗?”
温时愠:“???”
她抬手就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黄色废料啊?”
傅明时伸手捋了一下被她顺带着揉乱的头发,有些失望地叹了口气,“好吧……”
他语气里明显可以听出失望的意味。
她觉得好像对这个弟弟一点也不了解。
她现在好像有点危险。
温时愠默默裹了裹自己的衣服,脚尖也顺势着准备往地上探。
傅明时将她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他舌尖抵了抵牙,被她整得有些气笑了。
他是对她有那想法。
但是也不代表他要当个出生啊。
他又不会干强人所难的事情,这么提防着他,傅明时觉得追妻之路何止是漫漫啊,简直就是慢慢。
他还敢怒不敢言。
“开个玩笑嘛姐姐,姐姐脖子还疼吗?”傅明时望着她那红的地方,在她白皙如雪的皮肤上,那抹红就像是雪中的一点梅花,分外诱人。
傅明时盯着那处有些出神,想着昨晚为什么不多咬几个出来呢,多盖几个章,也就没人觊觎他的姐姐了。
温时愠自然是不知道他这些想法的,她还以为他是良心发现觉得自己干了坏事,在求自己原谅呢。
“你说这啊……”她伸手抚上那处红,手指微微缩了缩,抬眸间眼中水光潋潋,“我咬你一口你试试疼不疼?”
傅明时很听话,拉着她的手就将脖子贴了上去,他拉着他的手在他颈项处游走,手指轻点,“姐姐想咬哪?这里?”
他拉着她的手在侧颈处轻轻点了一下,手又往下落到了锁骨处,“还是这里?”
他手上移,拉着她的手又落到了凸起处,她清晰地感受到了手下的上下起伏,在她指尖淌过,是喉结。
傅明时见她指尖微缩了一下,兀自笑了下,说出的话语调也不是很正经,“看来姐姐喜欢这啊?那姐姐可得轻点咬了……”
温时愠被他的动作无耻到了,她的手还按在他喉结上,低声骂了句“无耻”。
她原本是要问他抑郁症的事情,结果这么一遭过去了,她现在觉得他真的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还抑郁症,抑郁个鬼。
都有闲心调侃她了还抑郁。
温时愠翻了个白眼,手指在他喉结处刮了一下,吹了个口哨,“还行。”
她快速收回有些手抖的手,装作不经意地撩了撩头发,快速起身下床,“你还是继续休息吧。”
她说完,也不管傅明时回不回答她,穿上拖鞋直接快步出了他的房间。
再待下去她觉得会出事。
她可不想背负一个渣女的骂名。
温时愠一走,傅明时眸光瞬间就暗了下来,他伸手按了按有些跳动的太阳穴,深深地喘了几口气。
真的是要命。
被她那么蹭了一下就给他蹭起来了。
她还什么都没做,就只是在那看着。
他对她真的是没有什么抵抗力啊。
傅明时半靠在床上平复着呼吸,还好刚才没有在她面前露出这幅样子。
他低头叹了口气,眸中波光流转,很快就带了几分迷离的色彩。
他只得起身进了浴室,也不管是不是刚大病初愈了,他觉得要是现在不洗个冷水澡,他得浴火烧死。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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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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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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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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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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