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科幻小说>山里的人们>第28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三人踏进堂屋后,灶边坐着六七人,其中有两位老人。四个小孩,还有这位大哥的媳妇。里面的人见白玛他们进屋,便慌忙起身让位,几个孩子起身跑了出去,把灶边重要的位置让出来。大嫂一脸笑意的打着招呼,之后开口说道:“来,来坐,哈哈。”

  房间不大,屋里也杂乱无章。大哥家现在还在用煤油灯,虽然没有电灯那么亮,但处于地理位置这边不太适合用电。整个村庄都是一样的都用煤油灯,个儿差不多一样高的孩子,突然见到几位陌生人进门,显得有些好奇,那几个孩子先后在门口露出头炯炯有神的观望着他们。

  白玛跟友体前后坐下,大嫂走去厨房生火煮饭。中途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见面就简单笑笑。

  白玛开口道:“你家现在羊有多少啊?我刚从下面上来的时候我看见你家背后有很多羊,是你们家的吧?”

  “是啊,这背后这一片都是我家的,我们家的羊,今年就已经五十双了。去年卖了十几双来补贴家用,这里还是比较好养牲畜的。”大哥伸着手烤着火平淡的说道。

  大哥说出这些话后,这让友体和扎西羡慕不已,白玛这才知道这边的人,虽然看上去房屋和各方面没有他们所在的村子好。但家庭富裕度简直就不是在一个层次上。白玛听完后还好奇的问:“那你家有牛吗?”

  大哥笑下说:“有,牦牛有二十多头,黄牛十几头。羊和牛都是散养的,到晚上自己会回来。”

  白玛:“那这边没有什么狼之类的吗?”

  大哥:“暂时还没有遇到,只是有时候会遇到摔死的。你也知道咱们这地方山比较高,除了我们住的这地方,其他地方都是比较陡的。”

  白玛:“嗯,这倒也是。”

  这天然的地形给了这村里有不少的好处,虽出门的路不便。但作为游牧为主的村子,这简直就是令人羡慕的地方。正因为是这样村子,虽然简陋但家家户户都算是衣食不愁的,过的相当滋润。

  大嫂做完饭后,在外面宰杀一只散养的公鸡,鸡惨叫声引得白玛几人的注意白玛说:“呀,别宰鸡了,我们喝点茶就好了。来的时候就吃过了的。”

  大哥一脸平静的说:“第一回来做客,没事的,你们尝尝咱这散养的山鸡。”

  三人觉得大哥这样说,便没有再推辞。反而一点点期待吃类似野生的山鸡。白玛三人跟大哥一番闲聊后,不久吃过饭,便把猪宰杀之后,用马驮了回来。

  到家后友体喊扎西留下吃晚饭再回去,扎西推辞之后回家了。白玛父子一起把猪肉分割成条形状挂在屋檐下,一阵忙完之后白玛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在第二天的早晨,纳措家开始忙起来。像今天这种兰泽夫妇则非常看重,这毕竟是长女大婚,酒席尽量办好些。村里除了友体家没去,其他剩余的人都去兰泽家帮忙,毕竟中午就要开席。

  村子吃席其实也很简单,摆上那么二十几桌就差不多,本来村子里人也不多,在加上远房亲戚也就差不多够了。兰泽家把之前在友体家拉来的母牛,卖之后钱用在此次办酒席上,这钱完全够。兰泽一大早就到现在一直在照顾着来帮忙的邻里乡亲们,从早上到现在不停给他们打茶水喝,还顺便做点小吃给他们。这让村里的人对兰泽风评好不少,村里的人也觉得这次兰泽家这么尊敬他们,做起活还是尽心的。

  友体家和纳措家虽离得近,但都是面临这大喜日子,所以这事不能互相帮忙,毕竟大喜过后两家的关系就从邻居变成亲家。在这期间两家倒是各忙各的,也让村里的人忙完这家又去那家。虽然是不停的去帮忙,但村民们毫无怨言,这毕竟是大喜一来可以去沾沾喜,二可以大餐一顿这何乐而不为呢?

  可见今天兰泽穿上一套崭新的套装,看上去显得比较干练与年轻。面带笑容的招呼着各位。时不时就跟帮忙的人说:“哎呀,辛苦了,来喝茶。”招呼完帮忙的人后,又去卧室准备些吃的。此次的伴娘是卓伊、还有村上的另外三个差不多年龄的姑娘。

  纳措今天也是难得穿上一套新买的服装,坐在厨房生火。卓伊忙完后就坐在纳措旁:“哎呀你们嫁出去完了,看的我都想嫁人了。”

  纳措看她笑了笑说:“那叫你阿爸阿妈给你找家合适的,嫁呗。”

  卓伊摇摇头:“哪有说嫁就嫁哦,我是想嫁给熟悉的人,而不是想央金那样都还不怎么熟悉就嫁出去了。”

  纳措一脸平静的说:“这也没什么啊,你看现在央金还是过的比我们好,在县城过着吃香喝辣的小日子呢。”

  卓伊撇撇嘴说:“也不是所有嫁到县城里就像央金那么幸福的,她那是有福气。”

  纳措笑笑便没在说,只是看着灶里继续生着火。卓伊一阵叹息后看着纳措笑笑,过会儿开口说:“哎,你说,你明天就嫁人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纳措:“现在我也没啥感觉,这友体阿哥太熟了的原因吧。反正我现在觉得嫁就嫁,真的没有什么高兴与悲伤。”

  卓伊一脸不理解的看眼纳措道:“嗯,好吧。”

  卓伊起身又出去帮忙洗菜了,只留下纳措继续坐在灶边生火。此时已经是快晌午了,大门外至里面的院坝上已经摆上桌子,屋里也来来往往人越来越多。转眼到处都是人,厨房里也摆满各类美食。今天纳措家管理现场秩序的任务是交给瓦恰来做的,经过瓦恰一阵说辞之后,现场的人各找好位置,坐好后村上的年轻人把菜给上齐。现场一阵热闹,兰泽夫妇与纳措跟吃饭的人一桌桌敬完后,时间来到下午,现场的人也少了许多。院坝上已经想起美妙的曲子,现场的人载歌载舞,饮酒欢歌,甚是十分愉悦,直到快凌晨人才散去,纳措家此次喜事就这样在欢声笑语中结束。

  早晨,纳措已经起床打扮,给他打扮的是,村长夫人与纳措的舅妈。此次请的法师也是里欧。早晨一阵海螺声响起,纳措父亲已烧香供奉,纳措已经穿戴完毕,站在神龛下,听里欧帕比一声招呼,纳措就跪在神龛下拜三拜,起身又给兰泽夫妇拜。此时的兰泽边笑着边抹着泪,纳措此时才正在感觉到出嫁的悲伤,这种情绪复杂,悲伤中带点喜悦与激动。一系列仪式完毕后,由于纳措弟弟象征性的背到门口马上,牵马的是扎西与村里的一位小伙子。

  此次来送亲的是有扎西、卓伊等十几个老者与年轻人组成的队伍,说白了大部分都是是村里的人。此次友体结婚,彭措夫妇,与央金夫妇也来了,白玛夫妇此时面带笑容,看着自己儿子大婚,此时心里已有掩盖不住的喜悦。两夫妇就在门口面带笑容的招呼着客人的光临。

  彭措与里根就在此时已把大喇叭绑在友体家的房屋背后那颗高大的桃树上,随后又绑上十来条哈达跟金帆。经过里根一顿操作,核桃上的喇叭也想起动听的曲子。送亲的人到之后,把纳措和伴娘全部安排到专门腾出来的房间里坐着,央金给他客人们献上哈达,伴郎们给来客献上美酒,边唱赞歌互相祝福。这场景确实让人感到一阵幸福。

  送亲的人吃完早茶后,年轻的已经出来透气了,只有老者坐在客房里,跟主人家闲聊,时不时对下山歌,偶尔唱唱赞歌之类的,在这村子里,结婚习俗基本上都是差不多,每个步骤和礼仪都是很讲究。等开饭后,友体和纳措在伴着高亢的赞歌中一桌桌敬酒,等酒席吃完后,年轻的人院坝上随着舞曲跳起舞,老者则在屋里对着歌,对下谚语和闲聊。

  在院坝上,村里的人和年轻人们跳完锅庄之后,有里根带头,跳种新式舞蹈,这种舞蹈是从其他地方传过来的,由山歌配笛子的形式,后面的人手放在前面那人的肩膀上,里根吹着笛子跳一阵之后,后面的人跟着演唱,边跳边唱的形式进行着,现场一阵阵的歌声回响着整村子。

  跳一阵舞后,大家都觉得尽兴了,彭措就从院坝中间生火,又成了篝火,大家围着火光相互敬着酒。笑声和闲聊声高低起伏,响彻整村。直到凌晨大家都喝的高兴了,里根拿着话筒说道:“尊敬的来客们,现在我们就来唱歌,客人一首,咱们主人一首的来。”里根说完后,现场的人跟着欢呼起来,火光照亮着每一位那红透的面庞。大家都唱的很投入,也唱的好听,唱完后还是祝福新人,互相祝愿之类的。在这样气氛烘托下,大家显得特别的兴奋与高兴,大家都饮酒欢歌,谈风论笑,形成一片欢乐的海洋。琇書網

  在这里的人恋爱可以说是浪漫的,而婚礼则是严肃与神圣的,充满宗教信仰。无论是女子嫁到远方,或是男子入赘,都没有太大的区别,都是经过双方父母相互商讨之后,还找专门的星象师来算新人的生辰八字。推算过后合适才允许结为夫妇。友体与纳措自从小一起长大,相恋,现成为夫妇。这是让人羡慕的一对,此次结婚村里的人也是看好这对由青梅竹马的夫妻。大家都由衷希望他们能幸福长久。

  凌晨的时候,友体家的客人基本上都各回各家了,只留下送亲的客人,还有几位老者。在院坝上,扎西、央金夫妇、彭措夫妇、里根,卓伊、还有村上的几位年轻人,大家围着篝火一起闲聊着。此时的友体已经被里根和扎西灌的有点小醉。纳措跟卓伊坐在一起,大家聊的很是欢快。

  堂屋里白玛夫妇,老爷子、村里的老者,村里的老者此次也是代表送亲的,虽然彼此都那么熟,但还是按着规矩,一人一首的赞歌对着,赞歌唱完后,又是一家一段的谚语。老爷子酒过几巡之后已经酩酊大醉了,整间屋里就老爷子的声音最洪亮,惹得大家发出阵阵欢笑声。

  散后,由于友体家卧室有限,送亲的人也是各回各家,只有远房来的安排到瓦恰、兰泽家、或是老爷子家去休息。

  友体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被纳措扶到新房去休息了。在新房里,纳措在床边坐着,看着眼前的友体已经发出阵阵鼾声,但纳措一点困意都没有,虽然喝了不少酒,但经过刚才一番休整后酒醒的差不多。纳措觉得结婚真的是悲喜交加,现在又是跟自己心爱的人独处一间,但有些不习惯,不知坐多久之后,纳措觉得有些疲惫,便把头上的装饰取了,厚重的婚服脱了,穿着单薄的套装躺在友体旁,但心还是跳的老快。这事一种不知形容的恐惧。

  这一夜纳措眼睁到天亮,清晨央金来敲门。友体起床惊到旁边迷迷糊糊的纳措,看见友体起床,纳措也跟着起床。大家都坐在灶边,外面送亲的人也很自觉的来到友体家,已在外面坐着了。彭措夫妇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大家一顿吃喝,互相敬酒之后,闲聊到中午,此时村上来送亲的便回家了。

  央金此时带着孩子在大门外溜达,纳措在屋里坐儿后,觉得闷就跟央金在外面玩,纳措抱着央金孩子面带笑容的逗着怀中的孩子。纳措看看旁边的央金问:“这孩子多大了,长的像他父亲。”

  央金一脸笑容说:“马上一岁了,这孩子调皮的很。”

  纳措:“哈哈,你看这孩子看着就很聪明,他好像听的懂咱们说话。你看他笑着呢。”

  央金:“哈哈,白天睡不醒,夜晚不睡。把我折磨的累半死,现在算是好多了。”

  央金接着说:“哎呀,真是羡慕你两啊,从小就一起现在成一对了,你两会幸福的。”

  纳措:“谢谢你,姐,感觉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转眼我也是个有夫之妇了。”

  央金:“哈哈,正常的,这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人生,我家友体平时话少,但是非常懂得照顾人。”

  纳措:“不愧是亲姐弟,确实这一点我早就看出来了,他吧,有些事喜欢放在心里,属于报喜不报忧的那种。”

  央金笑道:“这点啊,你得好好管下他,两口子还是相互了解,多沟通才行。”

  纳措:“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纳措接着说:“以后会好点吧,现在倒是没觉得什么,毕竟性格不一样。我知道他善于理解人,认识这么久咱两甚少吵架。以前一起割猪草时,我生气过,但都是他让我的,平时少不了吵吵闹闹但是从没有影响彼此间的感情。”

  央金一脸羡慕的说:“真好,我跟我男人,就是平时话少。虽然他都听我的,但是时间长了,我两越来越没有以前那种激情了,最多的就是平淡的聊聊天。”

  纳措:“结婚后都成这样的吗?”

  央金意味深长的说:“那肯定啊,女人最好的感觉,最幸福的时候也是恋爱的时候,结婚后彼此都是很熟了,缺点也慢慢暴露,每天就是柴米油盐酱,过的都是平淡的日子。你两啊,以后也会这样的,但是我相信你两有彼此,感情深厚,说不好你两一直恩爱到老,你两的这种感情这世界上,很少,反正我在县城待这么些年,很少看到你两这种夫妻。”

  央金的这番话让纳措心里有股莫名的自豪感,脸上不由的透出一点笑意便说:“那肯定的,我跟友体阿哥那可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呢。”

  央金:“那是,那是。让姐姐很是羡慕。”

  两人一顿闲聊后,金珠在门口喊吃饭,两人便起身踏进厨房吃饭了。饭后友体和纳措手牵手在往公社的放下走着,看着路两侧的风景。这两天下来两人虽然很疲惫,但跟自己终身大事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两人互相看看傻笑一下,便又回头看着前方的路一直往前漫步着。

  一番思索后,纳措开口说:“阿哥,我跟央金姐聊了许久。”

  友体挠挠头说:“啥时候?”

  纳措:“就是下午在大门外。”

  友体:“说些啥?说来听听。”

  纳措:“她说结婚后,感情就淡了,看重的是过日子。你说咱们以后也会不会没有感情?”

  友体睁大眼说:“怎么可能,咱俩这多年都有感情,不会的,我心里只有你。”

  纳措笑道:“鬼才信你,那以后家谁说来算?”

  友体笑了笑说:“我觉得吧,小事你说了算,大事得一起商量。”

  纳措:“不行,都得听我的。”

  友体:“大事,重要的事,一起商讨,你想的不一定绝对,一起商讨我觉得挺好的呀。”

  纳措一番思索后说:“行,小事听我,大事一起商讨。你得好好照顾我哦,毕竟你是男人。”

  友体:“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媳妇儿。”

  纳措:“呀,肉麻,你还是叫我名字吧,不太习惯这称呼。”

  纳措说完,便挣脱了友体的手,加快脚步往前走着。两人呼吸着傍晚的空气,在周边田地里散发出阵阵的芳香,这让这对新人心情大好,纳措甩了友体一大截,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大声喊着:“阿哥,快点啊,你是瘸子吗?”

  友体听到这呼喊声脑海里想起童年时,在一个傍晚也是两人一起去割草,那时纳措边哼着曲子大步的往前利卑山脚下奔跑着,然后甩了一大截,忽然也是站在原地大声呼喊着:“阿哥,快点啊,你是瘸子吗?”友体一阵回忆后,脸上露出温暖的笑容,大声答应着:“哎!纳措卓玛,等等我。你跑的太快了。”说完友体加快脚步,追上去,纳措一看到友体奔来,纳措也加快脚步往前奔跑着,就像小时候那样,纳措往前跑,友体后面追,两人嘻嘻哈哈的笑声回荡着整片绿油油的玉米土豆地。两侧的小草,花朵,玉米,土豆,都纷纷的向他两低头示好。友体大笑着,追着前面奔跑的纳措,跑一截便追上了。两人相互拥抱着,这熟悉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夜色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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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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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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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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