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科幻小说>山里的人们>第26章 过年
  腊月二十五的早晨,村里的景色还是没什么变化。唯一跟平常不同的是,离过年只有几天的时间了。从今天开始,村民们要准备过年要用的或要吃的东西。

  “友体,把柜子旁放着的黄豆拿出去晒晒,今儿天气好,应该不会下雨。”金珠拿把弯刀站在门口望向坐在灶边的友体说。

  友体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点点头,“嗯,好。”

  金珠听状便往大门外走去,在院坝玩耍的德央和洛桑见状母亲要出门,便想跟着母亲一同前往,随着两小孩跟在身后叫嚷道:“阿妈,我也去。阿妈,我也去...”两孩子前后往金珠后面跑去,金珠头也没回说:“走吧,想跟阿妈去砍树子,要听话哈。”两孩子点点头跟在金珠后边蹦蹦跳跳的往挑水喝的河沟方向走去。

  母子三人跨过河沟,要往前走一段路,之后走到另外一条河沟前停住,直接往左上方山坡上走去,这条河沟里的两侧全是种着核桃,一排排的核桃沿着水沟顺着水一直往下,直到下面很远的地方穿过另外一个村庄。这些核桃都是不同村子里的,每家至少有那么几颗,有铁核桃,有薄皮核桃。大小不一,这里的核桃就是村里最重要的收入之一,所以每户都很爱护自己家的核桃树。

  金珠三母子一直沿着河沟往上爬,顺着一条小缝隙般的山路,走到半山坡,在山坡处才生长野荔枝树,每年到腊月二十五,村子里的人每家都要寻找野荔枝树,砍点枝丫来打扫家里的灰尘,可以说是大扫除。用野荔枝的枝丫来清扫家里,寓意着来年风调雨顺,健康幸福。金珠哼着小曲慢悠悠的走在两孩子后面,洛桑跟德央也你追我赶的往山坡上爬着,金珠爬上几步便停下看看河沟里的光秃秃的核桃枝丫,再瞄瞄附近的绿植,看有没有合适的野荔枝丫。

  德央越走越慢,便板着脸回头跟金珠说:“阿妈到了吗?我走不动了。”金珠笑着说:“快到了,前面就是。”三母子没一会儿就找到野荔枝,砍完枝丫后,金珠扛把枝丫扛在肩上,往下坡走着很快就到家了。

  友体把家里一袋的黄豆倒出半袋的量平铺在大竹篾爬上梯子把它放在瓦片上晒着。金珠放下刀后,稍微歇会之后把家里容易弄脏的家具床啥的用一张塑料篷布给盖起来。以免把天花板上的灰尘给弄脏。

  金珠弄好家里小东西之后,就开始打扫家里灰尘,这难得一年才打扫一次,像天花板上已经结成蜘蛛网状的灰尘一坨一坨落地,友体也帮忙打扫。两母子忙碌一上午后,堂屋的地上叠上一层漆黑的灰,两人身上也不少的灰尘,黑漆漆的只有牙齿和眼睛显白点,看着让人不忍直视。弄完天花板或是屋子二楼的卫生后,就掀开盖住的塑料篷布。开始擦拭桌柜、神龛板,神龛柜子,或是桌子,都擦拭的干干净净。有些人还修补着墙,或是重新装个大门,或是补补牛羊圈啥的。

  这村子里的习俗,腊月二十五打扫完后,到二十六就是磨豆腐。家家户户都要磨,在村子里大部分家都有石磨。把晒干的黄豆往水里浸泡后,再一勺勺的往石磨里磨出,经过一系列流程之后就成豆花,大部分都捞出把水滴干。然后把它放在竹篾上进行晾晒,晒干后,一部分用于灌猪肠,一部分用于平时炒着吃。豆渣则留着等宰杀猪那天跟猪血一块搅拌后,把它捏成一坨坨球状型进行晾干,以后下饭就要靠它了。吃起来带点酸味但确实很香很下饭。

  腊月二十七就是杀猪的日子,这一天也预兆着祖先的到临。村里当家的天还没亮时偷偷的去泉眼里打水,这水是用来烫猪的。宰猪之前要烧香拜先祖,念一段咒语或者经文来祈祷祖先保佑一家人健康幸福。大概天亮了,家家户户都烧着水,村里的人从最上头开始一家家宰杀,按着房屋的位置从上到往下顺序,先从邻居家开始,友体家住最下面,快到中午才轮到友体家,金珠早就烧着水,打着茶水等他们到来,此次杀猪的队伍有我六个,友体、扎西、里根、瓦恰,还有两个村里的年轻人。几人把猪宰杀后,每人喝碗酥油茶,相互简单祝福后,各回各家去整理猪了。德央和洛桑一直从未离开过现场,友体舀烧开的水来烫毛,没几下就把猪整干净了,白玛首先把猪剥开后,里面的内脏让坐在一旁的金珠来整理,白玛优先把要上供的肉切下,拿去煮了。留下友体在慢慢整理着肉。

  白玛把肉和一碗煮好的粥放上神龛之后,念完经。就意味着今天的仪式到这里算是结束了。走在门口让友体切块大五花肉来烧来吃,两孩子一听到很激动,跟着进了堂屋。乖乖的坐在灶边等着父亲把肉烧熟,洛桑和德央在旁一直咽口水,看着眼前的可怜兮兮的两小馋猫,白玛给他两烧了一小盆,顺便的友体跟金珠喊进来吃肉,这是只有过年才舍得这么吃。这毕竟是要过年喜庆的日子什么事都是为了喜庆,其他的都显得不太重要。

  腊月二十八,村里有些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敬山神。白玛家今年没去,二十八简单在家休息着,灌肠,做腊肉啥的。一天就在忙碌中消逝。

  “啊嘿嘿~呜哦...”天刚亮,白玛家大门外就站着几个年轻人,每人都背着一个大箩筐,手拿把弯刀。穿着厚厚的衣服,互相逗玩着,扎西大声的呼喊着友体的名字:“友体~友体...”友体被外面的叫声喊醒了。起身穿好衣服,脸都没洗直接拿上镰刀,从仓库里拿下箩筐背着,跟着队伍去很远的山顶上去拔松针,顺便看几枝松树枝丫回来。里根走在最前面这一群人前赴后继的往山头上松林方向前进着。大家在一起说说笑笑的年轻在一起做事倒是快,中午的样子每人都背着满满一筐松针,边唱着山歌迎着冬日的阳光,迎着风欢快的往家里奔。

  村子里每家每户一整天都在冒着烟,除了早上拜完祖先之后,中午或是下午还要去拜各种山神、水神、还要驱鬼等祭祀。这一天一家基本上都不怎么休息为来年的平安健康,丰收做努力。

  时光在忙碌中悄悄消逝,今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白玛天没亮就起来了。一人悄悄的去泉眼打水,今天打的就叫圣水。用圣水来做藏粑,点燃木香,把藏粑供奉在神龛板上,简单祷告下后,早上的任务算是完了。

  友体一家才准备弄团圆饭,按村里的习俗团圆饭一般都在下午点才开饭,整天啥事都不干全家人都为这顿饭而操劳。友体宰杀着专门养着大年三十才吃的大公鸡,金珠忙着灌猪场,白玛跟两小孩忙着弄腊肉。直到下午点菜先后的做齐了一家子才围着一桌,等白玛再烧一次香就开饭。整个村子家家户户大概也在这时候前后开始吃团圆饭。村里的风俗吃团圆饭讲究的是细嚼慢咽,吃的越慢越好,最好是吃一天。而且吃饭不能泡饭,如果泡饭吃来年庄稼遭水涝。友体一家大概太阳快落山时才吃完,不慌不忙的坐在大门外闲情逸致的观赏着田园风光。

  夜晚,金珠早早的给家人们煮开了一大口锅的温水,这是用来洗脚用的,名义上是洗脚起身也可以洗澡,只是村子里的风俗就有这么一条:“三十晚上不洗脚,去哪里都要倒霉!”所以,这也成了村子里人人都要遵守的铁律,当然平时大家都洗脚,只是这也是民俗,到这一晚大家随口都挂在嘴边。

  大年初一,白玛天没亮就已经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做上香、炸香片、做藏粑来供奉祖先,拜完后早灶边少着大火,给家里人热着昨晚剩下的烧肉,打着茶,太阳快出来是,友体等人才起床前后坐在灶边吃着早茶。一家人安静的吃着茶,白玛看看洛桑跟德央道:“今天是大年初一,今天做啥事今年一年就大概率会重复今天你所做的事。”两孩子听的没太明白,村里的习俗就是说:“今天你遇到竟是好事,那代表你今年遇到的都是好事,反之...”所以像今天这新的一年大家都不串门,吃过早茶之后大家都穿着一年以来最新的衣服聚在一起喝酒吃东西跳舞唱歌。

  友体早就按奈不住自己内心的躁动了,这毕竟好几天都没跟纳措在一起了,一吃完早茶便在大门口处一直注意着纳措家的大门,果然没过一会儿兰泽家的人纷纷出门,兰泽父亲顺带还提着一般带吃的往老爷子的院子方向走去。今天,村里的人基本上都来金珠父亲家的大院子来聚集玩耍,整个村子里除了友体背后家那边大土地比较大,比较平外就数老爷子家的院子了。这里可以容纳上百人,但今天明显人没有那么多,有些村民没有过来。

  里根家离老爷子家不算远,此时里根家的挂在杉树顶上大喇叭已想起锅庄舞曲,村里年轻妇女们也穿上新的藏装已经聚集在院子里随着过来的家人们有些人提着酒有些人提着些小吃,大家聚在一块聊天,看妇女年轻们跳舞,老者们则坐在一堆互相敬着酒相互祝福,对山歌属实幸福安逸。

  在众多的人群中间跳舞的则围着一个圈,带头的是里根后面则是扎西友体纳措随后,后面是村里的年轻们和其他的一些妇女们,随着欢快的歌曲脚步也跟着节奏跳动起来,在院子里起了阵阵灰尘但大家此时都沉寂在舞蹈美酒当中,每人会去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每人满脸的带着笑容,有说不完的言语,喝不完的美酒,跳不完的舞蹈,道不完的祝福,大家都用真诚乐观的态度迎接着美好的明天。

  “里根,你怎么搞的?脚要踏起来啊。哈哈..”扎西边说边笑的跟着里根后面随着音乐跳动着,纳措跟友体相互看看,两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彼此拉紧着手在跳动着。

  里根一听到扎西在说笑他便一脸不满的说:“呀,我怕我跳太快了你跟不上啊,我现在是照顾着你们。”xiumb.com

  友体一听里根这么说对着扎西笑下开口道:“是啊,看你现在这笨拙的舞步,一会儿里根跳动起来你恐怕是真的会自己绊倒自己。”说完后面的人哈哈大笑,扎西白一眼友体后没在说话反而调整身形认真的跳起舞,以证明自己也是一位会跳舞的汉子。

  今年里根父亲从城里带回很多饮料,听说里根父子在城里做生意赚了钱,回来时从城里带回不少的年货。今天在院子里就堆成一堆小山这都是里根父亲带回的年货,这其中就有糖果、花生、啤酒、还有其他的一些吃的。大家看着今天有那么多好东西心里倒是美了不少。

  舞蹈还继续着,只见长的肥肥的里根父亲走在人群中大声说道:“亲戚朋友们,今天是大年初一,我祝各位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扎西德勒,我今天在这里呢。我要宣布两件事,第一村委上任命我的大儿子里根为下一届的村长。”旁边的人此时都在听里根父亲讲说,刚刚孩子跳舞的此时也站在原地为里根欢呼,前后都在说着“哎呀~好事啊,里根当存在,可以的,里根文化高~能胜任村长的职位...”扎西拍拍里根肩膀一脸欢笑的说道:“哟喂,一下就是当干部了,有学识的真是好,恭喜你啊。来干一杯。”扎西说完,就走到中间,拿着杯子倒杯酒两人互干起来,友体也上去敬了杯里根说:“村长好,以后带我们村越来越好,拉干了。”说完友体也干了。里根父亲等周围的邻里相亲们稍微平息点后又加大声音说:“第二件事,今天在这里舞跳的好的有奖金!还有有能说回道的也可以来,只要村里的老者们认可都有奖金。”在周围站着吃喝的人此时也陆续加入了舞蹈,阿若立马跑回家,特意把喇叭声音调大,还重新换一张舞蹈磁带给村民们尽情释放。

  等里根父亲走出来后,围着圈的人也欢快的跳动着舞步,嘴里不停呼喊着歌曲里的歌词,歌声回荡着整个山村。里根父亲看着村民们这么欢乐,心里也特高兴他过去就坐在一堆老者面前跟村里的上年纪的老人们一起有说有笑,互相聊着在城里生活的事情。

  其余没参加跳舞的人,也在周围坐着边聊边笑,那一下一下的笑声有时能盖过里根家大喇叭。但对村里的人来说,早就习惯于欢声笑语中,每人会在意谁怎么怎么样,像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里,主打的就是欢乐、喜庆、满怀期待着新的一年。在村里这年要持续十五天,大年初一过后,初二初三,远嫁的亲人要回娘家,村里也相互串门,探亲啥的。到初三村里的人要去扫祖坟,有些也要去祭拜山神,或者等亲戚来串门。

  友体跟纳措跳一阵子后,两人很默契的往以前幽会过的地方走去,两人自从家里人干涉后都没有好好在一起说过话,也很少在一起谈过心。纳措走在前面,友体跟在后面,纳措看下友体说:“你们家团圆饭是谁做的啊?”

  友体:“大部分都是我做的。”

  纳措:“我不太相信,你一个人能做那么多菜?”

  友体笑下牵住了纳措的手:“你怎么知道我家有很多菜?”

  纳措白白眼说:“大过年的谁家不是多做点菜啊,傻子。”

  友体:“这也是哈,哎,对了我听我父母说,我们俩估计快要结婚了!”

  纳措睁大眼睛问:“真的吗?啥时候?”

  友体捏捏纳措的脸蛋说:“现在父母还在商量中,但我估计快了,我估计过完年之后不久应该就是了。”

  纳措皱皱眉:“哎呀,感觉好快啊。”

  友体:“快不好吗?咱们早点在一起挺好的啊。”

  纳措脱开友体的手:“傻子,你倒是想得美。”说完大步的往沟边的小路上跑去。

  友体原地愣了下,随后也笑着追了上去,开口道:“纳措等等我,跑那么快干嘛。”

  纳措边跑边大声喊着:“你没脚吗,来追我啊。”

  友体轻笑下:“小样,看我怎么抓到你这只小兔子。”大步向前,没一会儿便抓住纳措把她拥入怀里,两人在河沟里整整站着很久。友体抱着此时怀里这美丽又乖巧的纳措便情不自禁的说:“纳措,以后咱俩会很幸福的,我不会让你委屈。咱们一起好好孝敬父母。”说完紧紧的抱住纳措。

  纳措也紧紧搂着友体的腰含情脉脉的说:“阿哥,我相信你说的,我纳措也不会看错人的,你要是不顾家我立马回娘家。反正咱们都那么近。”

  纳措说完便脱开怀抱,坐在以前坐过的那块石头上,友体也顺着坐在旁边,纳措烤着友体的肩膀,两人默默的望着河沟边上的枯草不语。直达下午饭点时,到晚上饭点才各回各家。

  在这普通的一个山村,住着一群普通的人。家家户户都贫穷,但从来没抱怨过生活的不公,有的只是努力快乐的生活着每一天,这因为有这种精神,村里的人对待人都是比较热情、真诚、朴实,大家都相信只要有善心,世界将会更加美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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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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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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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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