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掷地有声的答案。
让现场的气氛莫名的陷入了静寂。
之前看热闹的街坊们。
突然回过了味。
孩子不见了,亲妈不找,反而泼妇般的坐在地上嚎丧,一口一个对不起贾家,对不起东旭。
真要是能把孩子给哭回来。
也算秦淮茹的本事。
问题是孩子哭不回来啊。
还有易中海。
他木头柱子似的在原地杵着,亲外甥不见,你倒是帮忙找啊,反而借着这件事朝傻柱发难。
街坊们的目光,瞬间变得诡异起来,有些人脸上的表情,还带着几分不屑,一副看破了易中海诡计的模样。
易中海见状。
心中叫苦连连。
他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四合院的这些街坊们,变得不怎么好忽悠了,换做之前,真不敢想象这样的事情。
“我!”
说了一个我字后。
易中海便没办法在说下去。
一方面是他不知道怎么解释,现场的态势,让易中海产生了一种越解释越是解释不清楚的矛盾。
另一方面是傻柱没给易中海解释的机会,在易中海口吐我字后,他便挥手打断了易中海的解释。
“别我我我了,你易中海说棒梗不见了,秦淮茹说棒梗离家出走了,然后你们两个人杵在院内不动弹,是棒梗真的不见了,还是被伱们给藏起来了,或许只有你们自己清楚,你易中海的人品,说棒梗不见,我不信,秦淮茹的人品也不行,依着你们两人现在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是孩子不见了应该有的反应。”
“傻柱这话,我爱听。”刘海中紧跟着发言,“昨天晚上发生了冉秋叶来访事件,说什么棒梗跟她说的,说自己不想当第二个二驴子,让冉秋叶劝秦淮茹不要改嫁,这事情,我真不相信棒梗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能想到这种办法。”
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语气变得质问起来。
“老易,你好好说,昨天晚上那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后策划的,是你叮嘱棒梗这么做的?”
“老刘,我。”
刘海中学着傻柱的样子。
打断了易中海的解释。
“别解释了,咱们这么多年的街坊,你问问邻居们,谁不知道你易中海是个什么人,除了你,别人根本想不出这种办法,还我棒梗不想变成第二个二驴子,结果轧钢厂说他们保证不会让二驴子的事情发生,你眼瞅着秦淮茹还要被改嫁,没办法了,来了一出棒梗离家出走的大戏,想着轧钢厂不能因为棒梗这事,再继续逼着秦淮茹改嫁。”
手朝着易中海指了指。
一副这事就是你易中海做的深信不疑的表情。
“老易,你怎么能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就做这种缺德事情啊,寡妇改嫁,可是政策,是为了寡妇的幸福生活,你之前老跟我们说,说秦淮茹一个寡妇,拖儿带女的不容易,还要养活婆婆贾张氏,让街坊们帮扶,尤其让傻柱带剩菜接济贾家。秦淮茹改嫁,找个对她好的人,也是挺好的一件事,利国利民利寡妇利贾家秦淮茹,你易中海怎么非跟他过不去啊。”
刘海中越说越是兴奋。
思绪也越是清晰。
在教训完易中海后,居然有了教训秦淮茹的想法,话赶话的将话题扯到了寡妇的头上。
“秦淮茹,你这个人,我也得说几句,我是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你身为四合院的一份子,我就有权利教训你,你婆婆贾张氏在,你被贾张氏拿捏,没办法改嫁,现在你婆婆坐牢了,极好的改嫁机会,你怎么能白白放弃啊,你总不能为了不改嫁,跟易中海两人狼狈为奸,将棒梗藏起来,故意说棒梗不见了,用棒梗不见为旗号,来对付轧钢厂的寡妇改嫁,这是不对的。”
“说得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许大茂,喊了一声好,还鼓起了掌,“啪啪啪!二大爷,好样的!”
稀稀拉拉的掌声。
让刘海中愈发的高光。
官迷朝着许大茂的方向瞟了一眼。
“秦淮茹,我说你,也是为了你好,你为了不改嫁,还想出了让棒梗离家出走的鬼主意,既然这样,今后你不要将贾家困难,贾家揭不开锅几个字挂在嘴边,朝着街坊们哭穷,让街坊们帮你。”
大手一挥。
朝着看热闹的街坊们。
下了驱散令。
“都散了吧。”
易中海成了二傻子。
秦淮茹变成了二愣子。
剧本不对。
真的不对。
最起码依着秦淮茹和易中海来说,街坊们不应该是这种作壁上观的看戏态度,应该帮忙寻找棒梗,找寻不到棒梗的情况下,还要好言好语的规劝自己,让自己放心,不要担心棒梗。
为毛街坊们都不相信棒梗不见了,反而认为这件事是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故意策划的,为的就是躲避轧钢厂对秦淮茹的改嫁。
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办啊?
棒梗真的不见了,不是我秦淮茹将他藏了起来。
寡妇眼睛里面的泪花。
流的更多了。
没听刘海中话,还留在现场的街坊们,一个个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有些人还指着秦淮茹脸上的泪花,调侃了起来。
说什么的都有。
七嘴八舌的言语内容。
“秦淮茹这眼泪,哭的真厉害,真哭,我一开始以为是假哭。”
“轧钢厂表演队才是秦淮茹应该去的地方。”
“……”
气的寡妇也不知道棒梗是真的不见了,还是被易中海给藏了起来。
糊涂了。
她把目光投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易中海看着秦淮茹矛盾的眼神,就觉得脑袋疼,这丫头怎么还怀疑自己啊。
说了大实话。
街坊们不相信,就连秦淮茹也开始怀疑。
下意识的跺了跺脚,说了几句自证清白的话。
“淮茹,棒梗他…。”
闫阜贵瞧着易中海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对劲。
出言发问了一句。
“老易,你跟我说实话,棒梗真的不见了,他没有被你藏起来,或者没有被秦淮茹藏起来,不是你们父女两人为了对抗轧钢厂对秦淮茹的改嫁,故意用棒梗做文章,你保证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易中海眼睛一亮。
看着闫阜贵。
难得的有人相信自己。
忙将老人家抬了出来,用老人家发誓。
“老闫,我发誓,棒梗真的不见了,我就是在糊涂,也不至于用棒梗这件事来做文章,老人家在……。”
“秦淮茹。”
“三大爷,我也发誓,棒梗真的……。”
“不见了,你们两个人不找,还在这里给人扣帽子?”闫阜贵恨铁不成钢的埋怨了一句,后看着刘海中,“老刘,你看这事?”xǐυmь.℃òm
“那就找找吧。”
刘海中张罗着街坊们,一起出去寻找棒梗。
就连傻柱两口子。
也随大流的出现在了街道上。
至于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帮忙寻找。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反正一边走,一边喊着棒梗的名字。
从南锣鼓巷喊到王家巷子,又从王家巷子喊到了马家街道,从晚上九点喊到了晚上十一点多。
街坊们陆陆续续回来。
每个人都是一副筋疲力尽的姿态,脸上也多了几分困乏之意。
傻柱两口子最后回来的。
进门后。
见街坊们都围在中院,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话,有些人在安慰秦淮茹,有些人在训斥秦淮茹,有些人说傻柱还没有回来,没准傻柱找到了棒梗。
听到脚步声。
扭过了脑袋。
见傻柱与李秀芝身后并没有棒梗的身影,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秦淮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易中海蹲在地上,嘴里叼着一根香烟,在吸闷烟。
“我说一句话,这话有可能不好听,忠言逆耳利于行嘛!”傻柱将街坊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这里面也包括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我是这么想的,棒梗有没有一种可能,去他乡下姥姥家,这孩子,街坊们都知道,人小鬼大,心里有自己的主意,万一觉得秦淮茹改嫁,不好听,不想当第二个二驴子,一个人跑到乡下姥姥家,让姥姥和姥爷出马,也是有可能的。”
“傻柱说的在理,棒梗这孩子,不可能出现意外,街坊们谁不知道棒梗。”
许大茂言语中的意思。
指的就是棒梗偷鸡摸狗这件事。
傻柱也挺意外的。
剧本中。
棒梗偷鸡摸狗的行为,是傻柱言传身教的结果,看过剧本,获知了最终名义的傻柱,尽可能的远离着贾家寡妇,更不跟易中海来往。
本以为棒梗改变了命运。
却没想到棒梗还是如剧本中所描述的那样,成了一个惹人讨厌的小偷。
这就是命。
“就算棒梗没有回乡下老家,这孩子也饿不着,那手艺,绝了,没准在什么地方窝着,死活不出去,就是要家里人为她着急。”
“都把心收在肚子里面,棒梗不可能出事,当下什么年景,街坊们都知道,自家的孩子都养活不了,不至于去养活别人家的孩子,刚才许大茂也说了,说棒梗在外面躲累了,玩够了,自己就回来了。”
“都散了吧,回家,睡觉,明天还的上班。”
街坊们陆陆续续散去。
留在原地的秦淮茹和易中海,目送着街坊们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
虽然觉得街坊们说的在理。
但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更盛。
各自叹息了一声。
扭头回了屋。
……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壁。
棒梗不见的消息。
在次日。
风一样的传遍了整个轧钢厂。
上上下下的人,都在议论,都往阴谋论上面扯,口口声声说秦淮茹看不上贾贵,看不上黄金标,也不想改嫁。
便想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打着孩子反对的旗号,与轧钢厂改嫁秦淮茹的事实进行对抗。
言之凿凿的说棒梗躲在了什么什么地方,说秦淮茹怎么怎么跟棒梗说的,说这里面还有易中海在参与。
偌大的轧钢厂。
哗然一片。
都被秦淮茹的神操作给惊呆了。
与四合院的街坊们如出一辙,不相信棒梗是真的失踪,都把棒梗的消失与秦淮茹或者易中海故意安排联想到了一块。
人云亦云之下。
谣言有了新的变化。
说秦淮茹不是不改嫁,而是觉得贾贵跟黄金标两人长得丑,配不上她轧钢厂俏寡妇的名号。
想要寻个年轻的,相貌不错的男同志。
这样的男同志。
凭什么要娶一个带着三个孩子还有一个恶婆婆的寡妇?
人家娶个黄花大闺女不好吗?
风向突变。
说秦淮茹现如今就是轧钢厂的耻辱。
群情激昂。
大致就是这么一种态势。
领着学徒工薪水却做着七级工工作的易中海,被人喊到了厂领导面前,轧钢厂的那些头头脑脑们,都在,给易中海来了一出会审大戏,询问棒梗失踪与秦淮茹改嫁事件两者之间的关联。
易中海说了什么。
没人知道。
但工友们全都将希望寄托在了刘岚同志的身上。
无数的轧钢厂工友们,在心底呼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刘岚!
需要你。
伟大的传谣事业,不能没有你!
刘岚也不负众望的去打听消息了。
出了二食堂。
却又有些犯愁。
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做什么,是去厂办听领导们质问易中海,还是去后勤部门打听大刘带着人询问秦淮茹。
棒梗消失的事情。
闹得有点大。
不管是棒梗真的失踪了,还是故意不见了。
轧钢厂都要查明真相。
前者。
惨剧。
后者。
更是惨剧。
大刘带着妇女会的那些人,听到风声后,便将秦淮茹堵在了后勤办公室,询问秦淮茹是不是为了不想改嫁,故意跟易中海两人,给轧钢厂来了一出借子消失的逼宫大戏,这是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问秦淮茹是不是真的如工友们传谣的那样,她想以寡妇之身嫁给方方面面都不错,尤其长着一张帅脸的黄花大后生。
秦淮茹脸色枯黄。
脑子一片空白。
昨天晚上因为棒梗的事情,没怎么睡好,一合眼,就看到棒梗被人吊在房梁上暴打的画面。
母子连心。
萎靡不振的来到轧钢厂,本以为能偷个懒,想想棒梗到底怎么了,在哪,是藏起来了,还是跑乡下了。
却没想到大刘根本没给秦淮茹摸鱼的时间。
开门见山的询问秦淮茹一些难以启齿的问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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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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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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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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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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