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
也该厂领导们出面了。
上万人的轧钢厂,都在热议这件事。
这种师傅跟徒弟扒灰的桃色新闻,极其的有市场,是个人都喜欢,想必用不了几天的时间。
外面的那些人也都知道轧钢厂有个名字叫做易中海的人,他在跟一个名字叫做秦淮茹的女人乱搞。
秦淮茹是易中海死去徒弟的儿媳妇。
这谣言万一传到领导的耳朵里面。
显得他们没有能力。
被上级质疑,这可是大忌。
在开了一个简短的小会后,决定将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当面喊到他们跟前,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是扒灰,还是父女,总得有个说法吧。
而且厂领导也觉得不能任由事情再这么发展下去了,必须要逼着秦淮茹表态。
这里面也有刘岚的功劳。
刘岚将秦淮茹的反常说给了李副厂长,李副厂长又把事情提到了厂委会上,说秦淮茹现在宁愿承认跟易中海扒灰,也不承认她是易中海的闺女。
扒灰跟父女关系。
哪个更重要。
都知道。
肯定后者更好解决。
可秦淮茹却偏偏在前者上面下工夫。
继而有了这场所谓的监督会面。
……
易中海和秦淮茹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会议室。
百般滋味霎那间涌上了他们的心头,轧钢厂大大小小的领导们全员出席,还有十多个工人代表。
破易中海和秦淮茹防的,是他们在会议室内看到了刘海中三人。
据说他们的身份,是四合院街坊代表。
刘海中和傻柱及许大茂三人,因为家住四合院,跟易中海和秦淮茹是街坊,难得的拥有了一次参加这么重大厂领导会议的资格。
傻柱和许大茂无所谓,保持平常心就好。
刘海中却宛如过年得了鞭炮的小孩,心情那叫一个美滋滋。
许大茂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刘海中后,用胳膊肘碰了碰傻柱,朝着刘海中的方向使了一个眼色。
傻柱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刘海中,看到了一脸得色的刘海中,心里吐槽了一句,依着他对刘海中的猜测,官迷这是高光了,闹不好晚上回到四合院,还要专门开个大院大会专门显摆。
刘海中心里的确有这样的想法,第一次出席这样的大会,让刘海中产生了几分错愕,觉得自己高光了,认为自己实现了仕途上最重要的一步,成功的以四合院街坊的身份,出席了易中海和秦淮茹是什么关系的厂委会。
想到兴奋处。
嘴里情不自禁的冷哼了一声出来。
却瞬间引来了在场众人的关注,杨厂长一个凌厉的眼神,破了刘海中的高光,将刘海中打落回了原样。
刘海中忙朝着对方讨好似的笑了笑。
索性厂领导关注的人是易中海和秦淮茹,没心思答理刘海中,要不是刘海中沾了一个四合院街坊的光,连出席这样大会的资格他都没有。
“正式开始之前,传达一下红星街道对我厂职工刘海中、何雨柱、许大茂三人的表扬。”
一份表扬信。
出现在了杨厂长的手中。
旁边负责记录的记录员,从杨厂长手里接过了表扬信,当众宣读了起来。
“红星街道关于轧钢厂职工刘海中、何雨柱、许大茂三人的表扬,在面对易中海哄骗女人一事,刘海中……。”
易中海脑瓜子。
嗡嗡嗡直响。
杀了许大茂的心思都有了。
这是踩着他易中海上位啊。
表扬的内容,说刘海中带着何雨柱和许大茂两人,将哄骗女人的不法分子易中海抓到了街道,虽然事后证明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诬告,是捕风捉影,但红星街道对于能在紧急时候敢于出手的三人,提出表扬。
专门发函到轧钢厂,要求轧钢厂对刘海中三人进行嘉奖。
替刘海中三人邀功请赏的同时,也没有忘记狠踩易中海,说易中海人品不行,过于算计,种种指责。
刘海中听着表扬他的那些话,热血在沸腾,还想当着在场领导们的面,好好表态一番。
只不过人家没给刘海中机会。
记录员念完表扬信,杨厂长就开始说话。
“易中海,秦淮茹,知道为什么叫你们来吧?”
秦淮茹点了点头。
易中海却低声喃喃了一句。琇書網
“有些话,我不说,你们也都知道,你们听听,听听工友们是怎么议论你们的。”
从凳子上站起身子,迈步走到窗户跟前,用手推开了窗户。
屋内的空气。
瞬间清新了很多。
但工友们议论的声音,也随着被推开的窗户,钻入了在场众人的耳朵中。
“秦淮茹和易中海到底是什么关系?”
“扒灰关系啊,秦淮茹可没说她跟易中海是父女关系。”
“奇怪了,正常人都会选择父女关系,秦淮茹却隐晦的承认她跟易中海是扒灰关系,我实在想不明白了,还有什么事情的后果是比扒灰更严重的。”
“这估计得问秦淮茹,说来也是,他们要是没有关系,易中海凭什么替秦淮茹买工作?”
“更恶心的事情,是易中海在秦淮茹变成寡妇后,一个劲的想要撮合秦淮茹嫁给傻柱,让一个未婚的大小伙子娶一个带着三个孩子和一个婆婆的寡妇,易中海到底怎么想的,难道真的如人们猜测的那样,要做灯下黑的事情?”
“再这么下去,咱们轧钢厂的名声可就彻底的臭了。”
窗户被重新关上。
杨厂长也重新坐在了凳子上。
手敲了敲桌子,待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将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看着两人变了脸色的脸。
缓缓说道:“刚才的声音,你们都听到了,在场的工友们也都听到了,事情很严重,就如有些人说的那样,挺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复杂化?易中海,秦淮茹,你们都给我好好想想,想想怎么说。”
易中海闻言。
心里猛地咯噔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太多缺德事的缘故,总感觉这事情他有点解释不清楚,每当他言之凿凿说自己是秦淮茹亲生父亲的时候,就会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找上他。
更让易中海惊恐的事情。
是他前天晚上做梦,梦到自己被人当猪给宰了。
那个将易中海灭了的人,朝着易中海撂了几句狠话,什么你易中海在给我戴绿帽子,什么你易中海欺负人。
易中海觉得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暗示。
如何说,要怎么说,便成了压在易中海心头的大石头,心里怨恨起了一大妈,直言一大妈死了都不放过他,要不是一大妈当着街坊们的面,给出了两种说法,易中海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无奈。
苦涩的表情。
在易中海脸上浮现。
李副厂长见易中海这般犯愁,心思一动,这件事闹大了,抗雷的也是杨厂长,他转正的机会便也来了。
就没有依着杨厂长的意思,让易中海去想,想着如何解决这件事。
直奔了主题。
“易中海,秦淮茹是个女同志,咱们要照顾女同志的情绪,你是男同志,年纪又比秦淮茹大好多,老话说的好,年纪摆在哪里,这就是经验,刚才杨厂长的话,你也听到了,工友们的声音,你也听到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跟秦淮茹到底是什么关系?是外面人说的那种扒灰关系?还是纯粹的父女关系?你好好解释解释,让我们这些人也都少操心一点。”
话锋一转。
将道德绑架的大棒。
砸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这不是我一个人想知道,杨厂长他们,也都想知道,上万人的轧钢厂人,更想知道,一块臭肉毁掉了一锅鲜汤,总不能让你们两个人影响了轧钢厂的声誉吧?大干一百天,提升轧钢厂人文精神的活动,也被你们两个人给毁掉了!”
易中海第一时间没有回应李副厂长,而是扭头看了看秦淮茹。
傻柱从易中海看着秦淮茹的眼神中,发现了一种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之色,这种关心,是那种纯粹的对于家人的呵护。傻柱在李秀芝身上看到了李秀芝对他的关心,傻柱也将这种关心用在了李秀芝和何雨水两人的身上。
应该是父女。
要把应该二字去掉。
是父女。
他脑子有些犯糊涂,既然是父女,易中海认为秦淮茹是他闺女,这种关心,秦淮茹不可能不知道。
双方你知我知的情况下。
易中海为什么不再坚持自己是秦淮茹的爹,最起码从昨天开始就没这么说过,而是采取了不搭理、不回应的冷处理方式。
秦淮茹更是对父女说法倍感忌惮,从一开始就不承认她是易中海的闺女,昨天晚上在四合院内,宁愿承认是扒灰,也不愿意把父女说法摆出来。
很奇怪的一种态势。
难道真的如工友们猜疑的那样,承认父女关系比承认扒灰更有后果,吓得秦淮茹不敢去承认。
谁?
傻柱的心里泛起了好奇。
百分之百的看戏心情。
易中海和秦淮茹越倒霉,傻柱越是高兴,他抬起头,一脸玩味表情的看着易中海和秦淮茹。
易中海大概是感受到了傻柱的关注目光,朝着傻柱微微眯缝了一下眼睛。
傻柱也还了一个凌厉的眼神过去。
易中海这时候,还在怨恨傻柱。
日了鬼了。
傻柱很想知道易中海哪里来的勇气,他自己都成了过河的泥菩萨,还想着报复他。
故意丢了一个不屑地表情给易中海。
收到表情的易中海,咬了咬后槽牙。
“易中海,到了这里,你还不老实。”李副厂长看到易中海朝着傻柱发出了挑衅,故意把话题往在场领导们身上扯,“你这幅样子,是给杨厂长看?还是给丁书记看?亦或者给在场的这些工友们看?这一年多,你易中海在咱们轧钢厂,真是声名远播,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从贾东旭出事那会儿,你易中海的谣言就没有断过,能说说为什么吗?是人们给你造谣?还是你易中海就是这么一个人?”
“李副厂长说的很对,你易中海以一人之力将咱们轧钢厂的人文精神工作毁于一旦,到现在,上级领导提起咱们轧钢厂,还在说咱们轧钢厂不作为,之前的事情,过去了,就说现在,秦淮茹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说吗?难道非要毁掉咱们轧钢厂,你易中海才安心?”
刘海中突然坐不住了。
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发话。
此时此刻。
看到易中海被领导们训斥的样子,又听到了领导们对易中海的指责声音,更有红星街道对刘海中的表扬。
有种热血在沸腾感觉的刘海中。
突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领导们,我有话说。”
易中海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没回头,就知道说话的人是刘海中。
心里骂了几句。
四合院内,跟他抢一大爷,轧钢厂内,跟他抢工级。
见自己倒霉,果真坐不住了,想要下场。
易中海知道刘海中嘴巴里面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他就想知道刘海中会说自己什么,会说秦淮茹什么。
“我叫刘海中,红星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爷,全权负责我们四合院的日常事情。”
领导们在皱眉。
想着这个管事大爷究竟是什么。
“我跟易中海是街坊,又是轧钢厂的职工,我觉得吧,秦淮茹和易中海两人就是不道德的扒灰关系,贾东旭是易中海的徒弟,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易中海在贾东旭活着的时候,给贾东旭戴绿帽子,在贾东旭死了,继续给贾东旭戴绿帽子。”
“刘海中,你说话可得有证据,没证据,就是谣传。”
“杨厂长,谁说我没有证据,我有证据。”
一听刘海中有证据能证明秦淮茹和易中海是扒灰关系。
在场的领导们,全都动了容。
这事情还可以被佐证?
傻柱虽然不知道刘海中要说什么证据,却下意识的并不看好刘海中所谓的证据。
“我晚上有一次上厕所,十一点多,我发现易中海偷悄悄从他们家出来,跟秦淮茹在中院的角落碰头,这不是扒灰是什么?肯定是扒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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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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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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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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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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