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通天。
大变之年,好多地痞流氓去了地下,聋老太太却依旧可以窝在四合院当她的大院祖宗。
让傻柱对聋老太太这般忌惮的原因,可不仅仅只有何大清的讲述,更多的原因,是剧本中对聋老太太命运的描述。
傻柱清楚的记得,《禽满》剧本中,写明了聋老太太的结果。
七几年得病死的,死后将她的房子给到了傻柱,却因为傻柱狂舔秦淮茹的原故,最终变成了贾家人的产业。
一个能在剧本中安然无恙的人。
傻柱不得不忌惮。
依着剧本上面的内容交代,刘海中会在今后数年内,突然崛起,成了李主任麾下的得利大将,担任了轧钢厂工人纠察队的队长。
仗着李主任撑腰,让整个轧钢厂闻风丧胆,听到刘海中三个字,就连哭泣的孩子也不敢再淘气。
傻柱因为犯了某些忌讳,被刘海中抓了,关在了轧钢厂保卫科。
四合院的街坊们,都对傻柱避恐不及,将傻柱当成了洪水猛兽,唯恐傻柱会连累他们,闹得他们也被刘海中给抓了。
唯有聋老太太对傻柱不离不弃,在傻柱被抓的当天晚上,用砖头砸了刘海中家的玻璃,随后闯入刘海中家里,声嘶力竭的朝着刘海中好一顿嚎叫。
逼问刘海中将傻柱抓到了什么地方,让刘海中赶紧将傻柱给放出来,撂下狠话,刘海中不放出傻柱,聋老太太跟刘海中没完。
刘海中不敢招惹聋老太太,当天晚上就把傻柱给放了出来。
那个时候的刘海中,在轧钢厂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被聋老太太逼着放人。
有可能是聋老太太年纪在那里摆着的原因。
但傻柱更认为是聋老太太的背景吓住了刘海中。
一个领着许大茂将许大茂前岳丈家抄家的人,能让他忌惮的人,其势力会多么的庞大。
很重要的一个情况。
小鬼子在的那会儿,易中海、刘海中他们便已经住在了四合院内。
何大清对聋老太太忌讳莫深,不是没有道理。
傻柱两口子忌惮的人,也是聋老太太。
依着他们两口子的计划,这件事应该是他们出面才对,但是事情却是由张世豪发动的,此举行为,等于让傻柱两口子处在了被动的局面。
主动权不在自己手中。
心里总感觉空荡荡的。
认为这是一个圈套。
傻柱有这样的感觉,李秀芝也有这样的感觉,都觉得不真实。
刚才一大妈满四合院转悠的一幕,被两口子看在了眼中。
屋门插好。
窗帘拉好。
两口子小声嘀咕起来。
主要是李秀芝在说,傻柱更多的是扮演了一个听众的角色。
“当家的,你说咱们本着有枣没枣打几杆子的心思,写一封举报聋老太太的举报信,让部门的人来查查,怎么样?”
“匿名举报?”
“你敢实名?”
“不敢。”傻柱看着李秀芝,道:“问题是咱们举报聋老太太什么?”
“还举报什么?随便瞎编几个理由,不就有了吗?”
话刚说出口。
李秀芝就愣住了。
她看着面前的傻柱,错愕了一下。
自己嫁入四合院一年多的时间,就知道聋老太太不是什么好人,也从街坊们口中获知了聋老太太昔日的恶行。
什么大院祖宗,什么嘴馋贪吃,什么倚老卖老,什么伙同易中海横行四合院,什么一言不合就装聋作哑,等等之类的行为,都是摆在明面上的,背地里,指不定还有什么见不到人的勾当。
傻柱作为四合院的老人,他应该知道这些才对。
结果反过来询问自己。
这不是纯搞笑吗?
用嫌弃的眼神,狠狠的瞪了一下傻柱。
“这事情你不应该问我啊。”
傻柱明白了李秀芝言语中的意思。
他用手一拍自己的脑袋,一副才才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这个脑子,也是不怎么好使了,问你干嘛,你又不知道这些。”
脑袋往李秀芝跟前凑了凑。
声音压得很低。
“我知道怎么弄了。”
将聋老太太当初倒卖粮食的事情。
说了出来。
“后院老太太,这几年,一直倒腾粮食,咱们就从这上面入手,举报聋老太太顶着五保户的名声,在外面胡搞瞎搞,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你怎么知道?”
李秀芝心里已经想到了什么。
她没嫁入四合院之前,傻柱对聋老太太言听计从,堪称聋老太太的好大孙,对易中海深信不疑,被人称之为易中海不是儿子的亲儿子。
在四合院内,耀武扬威。
背靠老不死的聋老太太和道德天尊,成了四合院的太子爷。
猜测聋老太太倒卖粮食这件事里面,或多或少都有傻柱的身影。
拔出萝卜带出泥。
聋老太太被抓,算是聋老太太同伙的傻柱,就可以安然无恙吗?
更何况现在的李秀芝,是街道的临时代理办事员,更要严格要求自己。
“别告诉我,你也参与了这件事。”
“我没有参与,我是背着聋老太太去做的这件事。”
一听傻柱给出的答案。
李秀芝心凉了一半。
这跟参与有什么区别?
背着行动不便的聋老太太去做这样的事情,罪行甚至更大。
愁绪涌上了李秀芝的心头。
这事情不处理,迟早要曝光。
傻柱不傻,看着李秀芝逐渐犯愁的脸颊,便猜到李秀芝在担心什么,说了一句算是解释的话出来。
“聋老太太行动不便,易中海让我背着聋老太太出去转转,当时刘海中和闫阜贵都在旁边,刘海中还站在易中海的角度,劝解了几次,让我尊老爱幼,不然他以管事二大爷的身份批评我,我听了四合院管事三位大爷的话,背着聋老太太出去,我有什么错?而且聋老太太自始至终,打着要债的名义。”
“要是聋老太太死咬着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怎么办?”
“凉拌呗,反正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浑人,就冲我傻柱的外号,说我被糊弄了,肯定有人相信。”
都说傻柱有点憨。
其实憨厚的外表下。
比鬼都精明。
当下这时段,傻这个字,可不是贬义词,更不是骂人的脏口,而是诚诚恳恳的代名词,意指你这个人没有花花肠子,为人本本分分。
当老实人,说老实话,做老实事。
是衡量一个人德道的标杆。
傻柱说他不知道聋老太太倒卖粮食的内情,还真能解释的通。
否则不至于被易中海和聋老太太联手算计。琇書網
随着破坏相亲事情的曝光,小到四合院,大到轧钢厂,都知道易中海做了对不起傻柱的事情,也知道聋老太太没有将傻柱当成自己人。
倒卖粮食的事情。
往大了闹。
真是要人命的事情。
必须要瞒着某些人。
聋老太太不可能将要命的事情说给一个傻子听。
等于有了替傻柱开脱的理由。
“你小心点,别到时候被人家搂草打兔子给一网打尽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我考虑考虑啊。”
“我现在就在为你考虑。”
“啥时候做?”
“我这就找纸笔。”
傻柱翻箱倒柜的找寻了起来。
刚拉开抽屉,就听到门口响起了一大妈喊门的声音。
“柱子,柱子媳妇,我是一大妈,我能进来吗?”
傻柱挺直腰杆。
将自己的目光,望向了门口。
借着昏暗的灯光,依稀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影。
黄鼠狼给鸡拜年,着他M是没按好心。
就冲易中海昔日做下的对不起傻柱的那些事情,傻子都知道傻柱不会给他好脸色,又发生了易中海因为截留何大清邮寄给傻柱钱款事情被抓走的事情,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到傻柱对易中海是什么态度。
换做别人。
不登门了。
一大妈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傻柱瞬间将他的目光望向了李秀芝。
李秀芝也在发懵,她想的事情跟傻柱想的不一样,李秀芝心里更多的是在担心,担心刚才跟傻柱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被一大妈给听到了。
见傻柱看着自己。
发懵归发懵,却还是迈步走向了屋门。
屋内的电灯拉着,窗帘也拉了一半,刚才肯定隔着玻璃看到了傻柱两口子,晓得傻柱两口子没睡。
这时候拉灭灯,说自己睡下了,纯粹就是在哄死人。
而且李秀芝也看到了一大妈满大院求人的一幕,想听听一大妈会说什么,找他们两口子究竟是什么事情。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到了门口。
稍微用力。
屋门便被她拉开。
映入眼帘的人影,赫然是焦急如焚的一大妈。
“一大妈,我们没睡,您进来吧。”,
作为街道的办事员。
注定李秀芝不能朝着一大妈发火。
挺客气的将一大妈请到了屋内。
这是演绎给四合院的街坊们看。
开门的一瞬间,李秀芝明锐的察觉到好几双目光,汇集在了自己的身上。
将其当了一个没看到。
“秀芝,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打扰你们。”迈步进门的一大妈,见傻柱手里抓着一本红色封皮的书,心里咯噔了一下,朝着傻柱点了点头,“柱子,不好意思了。”
“哼。”
嘴里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冷哼。
傻柱将头扭到了一旁。
他不是李秀芝,不需要顾忌街坊们的名声。
一大妈也知道自己的到来,会不被傻柱喜欢,也是没有办法,而且这是聋老太太的意思。
为了救易中海,聋老太太让一大妈做什么,一大妈就做什么。
“柱子,我知道我们两口子做了对不起你们的事情,想着不登门,但是却又不行,谁让我是易中海的媳妇,这么些年,一直没给易中海生下一男半女,让易中海在街坊们面前抬不起头,为了不被吃绝户,各方面算计,各方面缺德的算计。”
一大妈哇哇的哭。
让李秀芝泛起了几分淡淡的共鸣。
生不出孩子的女人。
会被各方面下看,被公公刁难,被婆婆欺负,被小姑子拿捏,被小叔子暴揍。
这也是一大妈事事顺着易中海意思的根结。
觉得自己在易中海面前抬不起头,做了对不起易中海的事情。
“是我断了易家的香火,我不能在断了易家香火的情况下,我眼睁睁看着老易身死道消,我知道我说什么,都在戳柱子您的心窝子,但我还是要说。”
眼泪汪汪的眼睛。
望向了李秀芝。
“秀芝,咱们都是女人,我的苦楚,柱子不知道,你身为女人,或多或少知道一些,我真是没办法,老易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我给你们两口子跪下了。”
一声“噗通”的声音响起。
一大妈跪在了李秀芝的面前。
担心传出去,会被人说闲话。
李秀芝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将一大妈从地上拉起。
“一大妈,您想说什么事?您先说!”入职街道的李秀芝,见识、阅历较一年前,有了显著性的提高,“总不能您什么事情都不说,就让我们两口子答应吧?要是好事,我们两口子肯定支持,比如您两口子领养孩子,这样的事情,我们两口子百分之百支持。反过来,要是一些不好的事情,比如你们两个人要离婚,易中海迎娶贾张氏,这样的事情,您就是跪到明天,我们两口子也不能答应。”
一大妈被李秀芝的话。
闹得有些发懵。
什么叫跟我离婚,迎娶贾张氏,你怎么不说易中海迎娶秦淮茹啊。
看着面前一本正经的李秀芝。
张开嘴巴。
将自己的来意说明白。
刚才跟聋老太太碰头后,聋老太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说了一个让一大妈连夜寻求傻柱谅解的办法。
算是一个洗白的办法吧。
承认截留钱款是事实,寻求傻柱两口子的帮助,只不过这笔钱不是何大清邮寄给傻柱兄妹二人的生活费,而是何大清欠易中海钱款的还款。
借用聋老太太的原话来描述,只要傻柱亲口承认何大清欠了易中海一笔巨款,因为数额较大,没办法一次还清的情况下,采取了分月还款的办法。
十年如一日的还清了一千二百五十块的欠款。
没多想的一大妈,还真把聋老太太给出的办法当成了真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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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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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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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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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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