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标和贾贵两人并没有点破中年人的小伎俩,他们精准的捕捉到了数个对案件有作用的信息。
第一个信息,易中海这个人有着极其强烈的掌控欲望,贾东旭身为他的徒弟,连交什么朋友,易中海都要过问。
第二个信息,贾东旭埋怨过易中海,说易中海卡了他的晋级。
身为师傅,徒弟有了出息,为师者脸上也会有光。
易中海却偏偏卡了自己徒弟的晋级。
情理上说不过去。
中年人要是说谎。
事情还有的挽回。
要是中年人所言非虚,易中海这个人就很值得怀疑,有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摆在了黄金标和贾贵两人的眼前。
贾东旭死了。
关于这件事。
他苦苦追求的荣誉。
易中海就是用脚指头琢磨,都能想象到轧钢厂那些领导会是一种什么心情,估摸着杀了他的心思都有了。
“话是这么一个话,但我好赖也是轧钢厂的八级工,我手上有很多活,只有我能做,麻烦你们快点,我也是想为祖国建设贡献一份力量。”
说完便起身离开,将办公室交给了傻柱、黄金标、贾贵三人。
一个多月辛辛苦苦的付出,在轧钢厂老老实实的干,在四合院认认真真的帮扶街坊,好不容易洗白了一点人设,随着易中海被抓,之前付出的那些努力,全部化作了无用的流水。
很显然。
“其实我们两人昨天去过你们四合院,从四合院街坊们的口中,获知了一些你们两家人的是是非非,我们想听听你何雨柱的意思。”
今天早晨起来,为了维持自己慈祥一大爷的形象,他将口水吐在手掌上,用口水擦拭了一下脸颊。
傻柱一听人家去过四合院,就知道有些事情根本瞒不住,与其给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耽误了雨水的前程,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将事情说给黄金标和贾贵,至于他们两人事后会有什么想法,傻柱顾不得了。
破灭了。
满心欢喜。
气的易中海真想给他几巴掌。
易中海恨得牙根痒痒!
他的人设。
昨天去四合院,向街坊们打听了一下易家与傻柱家的关系,今天来轧钢厂,想听听傻柱这个当事人的意思。
被贾贵当面暗损了一顿,却依旧是一副和善的面孔。
“易中海这个人吧,他会要求你依着他的想法去做事情,总喜欢在街坊们面前摆出一副高义的模样,说什么你错了,你要怎么怎么做,我替你做主了,你给谁谁谁道歉,保证不再犯这样的错误,他还会用一句口头禅来概述,抛开事实不谈,你不该怎么做,不该说这些话,不该动手……。”
差点闪了傻柱的腰。
说了一些有可能黄金标和贾贵已经知道的事情。
隔着木门,怎么打?
再说了,也不是人家黄金标的对手啊。
天见可怜。
就算娶,也不能娶贾张氏啊。
他跟黄金标算是棋逢对手。
易中海错以为脸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杨厂长一听傻柱这么说,就知道傻柱误会了,他充当了双方介绍人,说这是邮电大学保卫科的干事,一个叫做黄金标,一个叫做贾贵,来找傻柱谈点事情,让傻柱尽可能的配合人家。
我疯了啊。
难怪刚才隔着屋门看到保卫科的那些人,那些人都朝着易中海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怪怪表情。
这转折。
算是老生常谈吧。
但是理智告诉易中海。
因为他只相信事实,在何雨水的问题上,自然相信何雨水的亲哥哥傻柱的话,心里认定易中海要对何雨水图谋不轨,这些易中海说的话,在黄金标眼中,便也成了是开脱他罪行的假话。
傻柱刚说了没几句话,黄金标和贾贵两人便径直表明了他们的来意,直接告诉傻柱,说雨水好好的,他们是为易中海来的。
就如被关在保卫科这件事。
一个名字叫做黄金标的人,亲口告诉傻柱,说易中海被他们保卫科给关了起来,关起来的原因是易中海要算计何雨水。
官迷一直不忿易中海这个有水分的八级工,也不满意易中海管事一大爷的身份,念念不忘想要跟易中海一较高下。
“聋老太太只对对她有用的人好,我妹妹雨水,一直不被聋老太太喜欢,雨水跟我说过这么一件事,我后厨忙工作,那天晚上没回来,雨水饿了,去后院找聋老太太,聋老太太正吃着面条,见雨水进来,藏起了面条,说自己也没吃的,让雨水去易中海家,雨水在易中海家也没有找到吃的,返回到了后院,隔着玻璃看到聋老太太吃面条。”
傻柱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脑瓜子都要炸裂了。
说易中海不是跟贾张氏私奔了,是去邮电大学找何雨水,美其名曰关心何雨水,被何雨水的导师告到了保卫科,保卫科将易中海关了起来。
“同志,我怎么回事,你最清楚,我昨天来看雨水,被你们关在这里,我想了一晚上,愣是没想到什么地方让你们不满意了,害的你们将我抓了起来,什么话都不说,我理解你们,这是你们的职责所在,每一个大学生,都是咱们的宝贝,但是还请你们也体谅体谅我,我是轧钢厂的八级工,我也有工作,我个人的事小,耽误了国家的建设可了不得。”
人人称颂的道德天尊,怎么可以做出离婚另娶的事情啊。
也就是将坏的不利易中海的局面巧妙的变成可以被他利用的道具。xǐυmь.℃òm
被关了一天一晚上的易中海,终于见到了从轧钢厂回来的黄金标,还没有开口,黄金标就把轧钢厂里面跟易中海有关的那些谣言,很好心的向着伪君子进行了一下转达。
只不过心中却不这样想。
他们偏偏是为何雨水来的,在心里将这些事情综合在了一块,愈发的怀疑易中海要谋害何雨水。
用道德天尊的套路,让道德天尊无路可走。
一个五十左右岁的老寡妇,撒泼不讲道德,还他M好吃懒做。
邮电大学保卫科。
我尼玛。
伴随着杨厂长的离开,屋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傻柱错以为雨水在大学里面犯了什么错误,被人家喊了家长,赶紧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说了一些软话。
借势。
易中海赡养聋老太太这件事,傻柱也依着自己的认知,认认真真的讲述了一遍。什么易中海是绝户,为了让自己老有所依,必须要在四合院街坊们面前营造这种尊老爱幼的大无畏人设出来。
合着不是易中海脸上有东西,是轧钢厂爆出了他的丑闻。
易中海来邮电大学找何雨水,说是奉了聋老太太的命令,看看雨水缺少不缺少物资,他好给雨水送点物资。
易中海可没有怀疑傻柱,他怀疑是刘海中在捣鬼。
崩了。
着实难为易中海了。
从易中海没有孩子,一直谈到收贾东旭当徒弟,让贾东旭给他养老。又讲了易中海的善于做两手准备的秉性,准备让傻柱当易中海的养老备胎。
刘海中这是故意将这件事闹大了。
鲜血差点如喷泉一般的从易中海嘴里吐出来。
为了保持所谓的人设。
万幸紧要关头,易中海死咬着自己的牙关,硬生生的将其吞咽回去了。
“易中海有可能真是聋老太太派来找雨水的,雨水是大学生,毕业了就是干部岗位,交好雨水,肯定有利益可图,不排除这种算计的心思,当然了,这就是我的一些想法,至于易中海是想对雨水不好,还是算计雨水,有咱保卫科,肯定不能让易中海这个伪君子如了意愿。”
喉咙一热。
易中海其实一直有跟一大妈离婚的想法,只不过受名声所累,不敢做这个抛妻的事情。
“两位领导,是不是雨水在学校里面犯了错误?我何雨柱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雨水只要触犯了校规,该怎么处理,咱们怎么处理,但我还是希望看在雨水考大学不容易的份上,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换成别人,易中海说的这么大义凛然,脸上的表情又十分的真诚,估摸着真信了易中海的鬼话。
易中海便将它变成了戳破轧钢厂流言蜚语,同时又能彰显自己无辜的重要事实。
做人委实虚伪到了极致。
……
傻柱口风一转。
没过五分钟。
黄金标却没有这样的想法。
这么隐晦的事情,怎么轧钢厂的人全都知道了!
因为我媳妇不能生孩子,气的离家出走,为的就是逼迫一大妈跟易中海离婚,离婚后迎娶贾张氏,让贾张氏给自己生个孩子,延续易家的香火。
“老黄,你这话可不对,咱昨天去四合院打探过,都说易中海不错,依着易中海的性格,人家用不着咱们给他澄清,街坊们说易中海有句口头禅,清者自清,咱们要相信易中海,街坊们也相信易中海,这要是澄清,不成画蛇添足了嘛。”
说了另一种推测。
“我身在你们保卫科,但是外面传出了我离家出走逼妻离婚另娶的事情,可见有些话是不能相信的,得亏我落在你们手里了,我要是在别的地方,没准你们也信了这些谣言,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什么时候能出去,再待在这里,指不定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谣言来,没准就是我易中海身死道消了。”
犹如一盆凉水。
至于跟雨水的矛盾,纯粹就是因为傻柱要给雨水吃好的,影响到了易中海拿捏傻柱及后院聋老太太的私厨养成计划,两人认为傻柱的转变,认为傻柱跟易中海疏远距离,不给聋老太太改善生活,起因是雨水做通了傻柱的思想工作,泛起了赶走何雨水,让傻柱变回原样的鬼主意。
这谣言是谁传的?
出发点是为了套路众人。
彻底浇在了易中海的脑袋上。
尽可能平复了一下心情,易中海一脸正色的做起了黄金标的思想工作。
现在他弄清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不用你叮嘱,我们也会这么做的,事后我们也会帮你澄清,说你在我们保卫科配合我们执行任务,不是你易中海嫌弃媳妇不能生孩子,要离婚娶贾张氏。”
来之前,好不容易被刘岚和缺根弦两人做通了思想工作,认可了易中海离家出走要娶贾张氏的说法。
傻柱朝着黄金标和贾贵两人明确了自己的意思。
他不能打。
进了杨厂长办公室,发现里面坐着两个自己不认识的陌生人,以为这是来轧钢厂视察的领导,便朝着杨厂长保证,说他会安排好中午的招待,让杨厂长放心。
他死后易中海一直做着撮合让傻柱娶寡妇秦淮茹的努力,为了让聋老太太吃上肉,不惜赶走何雨水。
全然没有将易中海的话放在心上,视易中海那张慈祥的脸为无物,朝着易中海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看着眼前一脸玩味表情的黄金标,易中海认为自己不能倒下,谁都可以看不起他,唯独刘海中不行,更何况现在是邮电大学保卫科,易中海还要借着这种无所谓的道义来彰显自己的问心无愧。
自认为仗着口才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易中海,脑子嗡的一声,瞬间炸了锅,脸上挤出来的慈祥虚伪表情也变成了苦瓜脸。
人品不行。
不得不佩服易中海的隐忍。
易中海有个优点。
贾贵的话。
为了不露出马脚,两人又跟这些人闲聊了一会儿,随即起身离开,出现在了杨厂长的办公室里面,表明来意后,杨厂长派人将傻柱喊到这里。
他现在不确定黄金标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给自己,疑惑的目光落在了黄金标的身上。
明明心里恨得要死,却愣是一脸真诚的看着黄金标。
“这件事你还得再委屈一二天,你刚才也说了,说你体谅我们保卫科的工作,也说当下的大学生是宝贝,就冲你们两家人的关系,你说的这些,我们也需要证据来佐证,再等几天,等我们找到了佐证的证据,我们就放你离开。”
易中海的心。
翻江倒海胡乱瞎咧咧。
总觉得这件事做错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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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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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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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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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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