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
心里担心傻柱结婚会让贾家没有了吸血对象的贾张氏,心不在焉的纳着布鞋,明明没有那个本事,却非要分心二用。
一边做着布鞋。
一边想着易中海叮嘱她的那些事情。
一个没注意。
手中的针,扎在了她的手指上。
吃痛之下。
下意识的将手里的布鞋丢了出去,嘴里也骂骂咧咧的飞出了一句脏口,随即整个人便化作了没有知觉的木头人,一动不动的杵在了原地,目光呆呆的望着中院与前院结合部位。
傻柱回来了。
真正让贾张氏变得这么疯狂的原因。
是傻柱的跟前,还跟着一个相貌极其秀丽的漂亮姑娘,颜值甩秦淮茹好多条街。
瞧装扮。
是从乡下来的女娃。
心里本能性的泛起了几分不妙的错愕。
进城吃商品粮的乡下女娃,可不是贾张氏随随便便说几句骂人的脏口,就能将人家给忽悠的不跟傻柱过了。
贾张氏犹豫自己该不该撒泼的时候。
坐在易家门口的一大妈,瞪着她敢置信的目光,人从凳子上站起,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朝着傻柱不确定的问道:“柱子,你回来啦?这位姑娘她是……?”
伸手不打笑脸人。
更何况今天是自己的大喜之日。
再大的仇恨。
也得窝在心里头。
“我媳妇,李秀芝。”傻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扭头朝着李秀芝道:“媳妇,这是咱们四合院管事一大爷的媳妇,我们习惯性将她称之为一大妈,媳妇,你跟着我们叫一大妈就行。”
李秀芝大大方方的走到一大妈的跟前,抓了一把糖给一大妈,一副傻柱家当家媳妇的语气,“一大妈好,我是李秀芝,今天我跟柱子结婚了,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不多,您也别嫌弃少。”
手中的糖。
塞入了一大妈的手中。
李秀芝还很贴心的帮忙剥开了糖块的外包装,喂了一大妈一颗糖。
“柱子跟我说了您的事情,说他从小就没了妈,是您帮着缝缝补补,也是您看着柱子和雨水两人从小长到大。”
李秀芝的话,让一大妈心情委实难安,一想到易中海破坏傻柱相亲,自己却没有提醒,还故意装了不知道,便觉得愧疚了几分。
觉得自己对不起李秀芝这般作为。
她脸上泛起了几分带着矛盾的慈祥笑容,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然后把目光望向了傻柱,“柱子,秀芝不错,你们结婚了,就好好的过日子,别管外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自家关起门过自家的日子!谁的话也别信,谁的话也别听,秀芝,这话我也是冲着伱说的,咱就当他放了一个大臭屁,不搭理她就成。”
贾张氏的脸色。m.χIùmЬ.CǒM
有点不怎么好看。
她有点对号入座了。
总感觉一大妈的话,是在暗喻她贾张氏。
心道了一句,你是易中海的媳妇,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啊,你还想不想养老了?
也不能说一大妈胳膊肘专门往外拐,是她被李秀芝这几句话给感动了,说了几句掏心掏肺的话。
傻柱娶个媳妇。
不容易。
傻柱也不能说一大妈不好。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李秀芝的事情。
心里微微泛起了几分淡淡的唏嘘。
傻柱突然想起了《禽满》剧本里面的交代,一大妈并没有如人们看上去那么简单,一副不主易家事情的样子,什么事情都是易中海说了算,其实有些事情,一大妈也知道,她不放话,易中海也没法去做。
后来或许是易中海做的太过分了,又或许是易中海半夜给秦淮茹送粮被人逮住曝了光。
四合院有名的钻菜窖事件。
一大妈实在忍不住说了些什么,然后就心脏病突发死了。
具体经过大家都不知情,其中是否有藏着龌龊,谁也不得而知。
反正一大妈白天好好的,后半夜突然听到易中海号丧,说一大妈死了,等第二天清晨街坊们起来的时候,一大妈已经进了棺材。
傻柱猜测一大妈是被易中海给活生生的气死了,《禽满》剧本里面好几次都有后半夜易中海接济秦淮茹事实描述,名为接济棒子面,实际上写着棒子面三个字的面袋子里面装的是白面。
还有贾张氏的态度也很玩味。
比秦淮茹小三岁还是单身光棍的傻柱,见天不断的接济秦淮茹,贾张氏一点不嫌弃这些饭菜脏。
比秦淮茹大二十多岁的易中海,接济秦淮茹的白面,贾张氏却非说这些白面蒸出来的馒头脏,吃窝窝头齁嗓子的贾张氏,宁愿啃窝窝头也不吃易中海接济的白面馒头。
应该是贾张氏知道了点什么。
比如秦淮茹与易中海两人的关系!
《禽满》剧本中,贾张氏可不止一次将自己的脸蛋子贴在玻璃上,偷摸摸观察易中海后半夜接济秦淮茹棒子面的事情。
所以这事情。
还真没法说。
他顺着一大妈的话茬子,附和了几句。
一旁早等着机会,要做易中海叮嘱事情的贾张氏,总算抓住了机会,依着心中打好的腹稿,朝着傻柱挑衅了起来。
“傻柱,你从哪拐回来这么一个水灵的姑娘,别是用假话把人家姑娘给骗了,说自己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厉害。”
实在有些坐不住的贾张氏,觉得自己必须要坏一坏眼前的和谐气氛,谁让傻柱结婚,触碰了贾家最大的利益。
今后的工作和房子,当下的一千五百块,都因傻柱结婚而变得没有了。
贾张氏故意拉着一张脸,阴阳怪气的说道:“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被傻柱给哄骗了?傻柱他就是轧钢厂做饭的厨子,月工资四十多块,家里邋里邋遢,你别怕傻柱,院内好多街坊都是好人,你只要说自己被傻柱骗了,我们这些街坊肯定帮你出头。”
傻柱刚要出言。
便被李秀芝抢了一个先机。
李秀芝总算知道眼前这个白白胖胖的老肥婆是谁了。
肯定就是傻柱言语中讲述的那个吸血鬼。
傻柱结婚。
谁的利益受到了侵害?
自然是贾家。
刚才对一大妈,李秀芝表现了自己的豁达,展现了自己贤惠的一面,现在面对贾张氏,她要勇敢的亮出自己的爪牙,以给贾张氏下马威的做法,竖立自己在四合院的人设,让街坊们晓得自己并不是一个柔柔弱弱可以被所有人都欺负的人。
李秀芝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从装着糖块的口袋里面,故意抓了几块水果糖。
送到贾张氏面前,声音犹如动听的黄鹂鸟鸣,从她嘴巴里面飞了出来。
“您就是贾大妈吧,柱子跟我提过您的名字,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我们乡下比您大十多岁的人都在辛苦的劳作,积极响应着老人家提出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口号,您居然一天天屁事不做,尽等着吃自己儿子挣回来的现成粮,您这是什么行为?您这就是当寄生虫的行为,我不知道城内是不是跟我们乡下一样,反正在我们乡下,所有想要当寄生虫的人,都被勤劳的眼睛里面揉不得沙子的我们给打倒了。”
或在院内看热闹的人。
或在屋内听动静的人。
都傻了眼。
呆呆的看着李秀芝。
心道了一句。
这丫头。
真够可以的。
合着是他们多想了。
看似文文静静的乡下丫头,不开火还则罢了,一开火就让你受不了。
傻柱提在半空中的心。
总算可以落地了。
李秀芝的态度,熄灭了傻柱担心易中海和贾张氏他们使坏的担心。
看似几块不怎么起眼的糖块,对贾张氏来说,就是戳她心窝子的针,吃了难受,不吃更难受。
打虎亲兄弟。
吵架夫妻俩。
傻柱不可能任由李秀芝一个人对付贾张氏,出言附和了一句。
“贾大妈,李秀芝是街道贾主任和王媒婆两人联手介绍给我的媳妇,他们也都做了保,您这么说,您这是在质疑贾主任吗?还是说贾主任没按好心?是不是也对王媒婆产生了敌意?”
贾张氏都急成了驴粪蛋子。
县官不如现管。
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爷都可以让贾张氏低头,更不要提比管事大爷还更高几级的街道主任。
一想到得罪贾主任的后果。
贾张氏根颤。
担心傻柱的指责,会被某些有心人传到贾主任的耳朵中,贾张氏急忙辩解了起来。
“傻柱,你瞎说什么,我啥时候质疑贾主任和王媒婆了,我是担心你做了错误事情,连累了咱们四合院的先进称号。”
人群中。
传来了几声嬉戏声音。
还先进文明四合院。
早多少年就被撸掉了那块牌子。
“合着我娶媳妇,在你贾张氏眼中,也是不对的。”傻柱摆出了一副大气的态度,“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你一般计较,你也知道,这年头村里的日子不好过,为了吃饱饭进城的人比比皆是,那还需要骗啊!您呀,就别在这瞎操心了,我的事情也轮不到您一个外人操心。”
“哎呦喂,原来还真是一个乡下丫头,我说傻柱,你可别被她给骗了,咱周围就有娶了乡下女娃,三天两头就有穷亲戚上门,把他家底掏空的事实。”
贾张氏话里话外,处处流露着不屑之意,她浑然忘了,自己也是农村出身,儿媳妇秦淮茹同样来自农村。
几句话。
把自己也给骂了进去。
“贾大妈,您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乡下丫头怎么了?同样有手有脚,不比城内人差。何况您不也是来自农村,还有您儿媳妇秦淮茹他也是来至于乡下,我怎么没有见到秦淮茹的那些穷亲戚将你们贾家家底给掏空啊,也没有见到你贾家的那些穷亲戚登门掏空你家家底啊,我不就是娶了一个乡下女娃当媳妇,碍着你贾张氏什么事情了?”
贾张氏心一顿,她总不能说你傻柱结婚,碍着我们贾家吸血和碍着易中海养老的事情吧。
眼见自己讨了一个无趣。
灿灿的瞎编了一个理由出来。
“傻柱,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还不领情啊。”
“为我好,有多远给我滚多远,本来是我大喜的喜日子,不想跟你翻脸,结果你丫的咄咄逼人,真以为我傻柱是好欺负的?还是觉得我媳妇是好欺负的?我把话撂下,欺负我可以,欺负我媳妇不行,尤其是你贾张氏,要是让我听到你仗着我媳妇是外地人,没有娘家人给她做主,背着我给我媳妇气受,我有可能耐不了你,但我能收拾得了棒梗。”
牵牛要牵牛鼻子。
对付贾张氏。
就得拿贾张氏的心头肉棒梗做文章。
傻柱相信自己把话说的这么透彻,贾张氏应该有所收敛,更何况傻柱发现自己的媳妇李秀芝也不是一个容易被人欺负的主。
对贾张氏。
就不能心存善意。
心里也闪过了几分淡淡的疑惑。
依着贾张氏的精明劲,不应该跟自己针锋相对,但眼前的贾张氏,分明就是在不管不顾。
脑海中依稀想起了刚才许大茂跟他说的那些话。
立时释然了心中的疑惑。
又是易中海在捣鬼。
伪君子亡傻柱之心不死,在得知傻柱有可能结婚后,便把贾张氏当做了对付傻柱的利器。
依着贾张氏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没准易中海给了贾张氏钱,要不然贾张氏不会这么尽心尽力。
李秀芝皮笑肉不笑,静静地看着贾张氏。
这白白胖胖的老婆子,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
自己刚刚嫁进四合院,这贾张氏便不管不顾的给他们两口子上眼药,全然不顾今天是傻柱两口子结婚的好日子。
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难怪贾主任和王媒婆都在不住气的叮嘱李秀芝,让她在四合院稍微多几个心眼,别什么话都听,什么话都信。
本以为是两人在夸大其词。
没想到四合院的现状比那些人的描述更加的不堪。
心中闪过了几分甜蜜之意。
被傻柱刚才的护妻行为彻底感动了。
她出言说了一句。
“当家的,你是大人,可不能做对棒梗出手的事情,这会让你名声受到损失,你跟我说,我来出手,反正我就是一个女人,名声好坏都无所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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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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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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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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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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