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瘫了痪。
傻柱再不搭理他。
易中海也就只剩下被狗啃的下场了。
急巴巴了一句。
“柱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本想通过气势压一压傻柱,让自己掌握事情的主动权,没想到傻柱比易中海的气势更加十足。
“我还问您一大爷什么意思,我被人平白无故造谣了好几年,媳妇娶不上,我亏到了家。要不是那个混蛋玩意,我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这都是他造的孽,我没抱上儿子,您还劝我大度。除了这个事,剩余的事情,我都可以听您的话,对他大度一点。唯独这件事不行,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我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这个吃人饭不干人事的东西。”
易中海突然觉得自己今晚来找傻柱。
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彻头彻尾的错误。
这他M明摆着自己找骂。
心中瞬间泛起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傻柱这几句话。
清晰的表达出了数个意思。
结婚。
儿子。
绝户。
偏偏是易中海想要算计傻柱的根结所在。
这可如何是好!
“柱子,一大爷没别的意思。”
“别跟我说,咱爷俩谈不到一块,死绝户敢造我的谣,他就得做好挨揍的准备,您劝我大度,您趁早回去睡觉去吧,今后别来往了,没事也别来我们家,我真担心有一天我跟那个造谣人干架,您在一旁帮他拉偏架。”
看着傻柱义愤填膺的气愤脸颊。
易中海整个人顿在了当场。
他清楚的知道。
一旦自己依着傻柱的意思,从这个屋门离开,恐怕两人的关系再不复从前。
心里莫名的泛起了几分淡淡的苦楚。
没想到傻柱在娶媳妇这件事上面,有这么大的怨念!
让他娶带着拖油瓶的秦淮茹。
任重而道远。
“柱子,你怎么还急了?一大爷啥时候不站在你这一头?就说那个给伱造谣的家伙,一大爷。”
讲述到这里的易中海,迟疑了十多秒钟,后面骂脏口的话,委实说不出来。
毕竟这是诅咒自己的言语。
可不说却又不行。
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矛盾的心情。
尽可能的依着傻柱的意思,骂了几句脏口。
“一大爷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那个混蛋,他的确不是人,他缺德,他混蛋,他注定是绝户,他一辈子没有儿子,一辈子算计别人。”
除了刚开始有些不习惯之外,后面的话,易中海顺畅了很多,骂出来的脏口也变得激烈了几分。
“就像你说的那样,活着没有人给他养老送终,死了没有人给他披麻戴孝,没有地方埋,拉到野外直接喂狗。”
“一大爷,您早这么骂,不就得了吗?我以为您不生气,合着您生气,您藏在心里不说,这玩意憋坏了可不成。”
易中海见傻柱的态度稍微缓和了一点。
强行在脸上挤出了几分笑意。
只要不跟傻柱闹僵关系,他易中海做什么事情都可以,让他把一大妈推倒在傻柱怀中,易中海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养老为最高利益。
“柱子,一大爷年纪大,有些脏口不好意思说,七级技工,管事一大爷,传出去骂人脏口这事,丢脸。”
伪君子道行很高。
还在为自己找补。
傻柱装了一个没听出他的意思,喃喃了几句。
“一大爷,您这就是典型的自找麻烦,瞧您这脸色,骂了几句,心情肯定好受了很多,您啊,跟我学学,咱就骂他,别说背后,就是当着他的面,我也敢指着他的鼻子问候他八辈祖宗,你个老不死的混蛋玩意,你给我造谣,你缺了大德了,你就是下了地狱,也是被油炸的下场。”
“柱子!”
“我就知道您骂不出来,要不这么办吧,等将来我知道谁给我造谣,我把他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的时候,一大爷您一定要在他脑袋上拉屎撒尿,对了,让一大妈也来给他拉屎撒尿,拿粪尿灌他,这种给人造谣的人,就应该吃屎喝尿。”
“就依着柱子你的意思,咱在他脑袋上拉屎撒尿。”
易中海随口敷衍着傻柱,应该是觉得自己再不走,还得咒骂自己,又自认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故话锋一转的提出了告辞。
“柱子,一大爷今天忙活了一天,有点累了,回屋睡觉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话的易中海。
站起身子。
或许是深怕傻柱再拽着他让他咒骂自己,急走了几步距离,把自己的身体移动到了屋门跟前。
一只手已经抓在了屋门的门把手上。
看着犹如惊弓之鸟的易中海。
傻柱心中暗暗兴奋了几分。
嘴上说着挽留的话。
“一大爷,您不再跟我骂会儿那个混蛋了?”
“不了,你一个人骂吧。”易中海显露了一个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脸,“一大爷家里还有事情。”
“再骂一会儿绝户呗。”
“不了。”
虚假的言辞中。
易中海推开屋门,朝着不远处的自家走去。
身后是脸上微微泛着一丝纠结的傻柱。
没想到易中海在养老这件事这么能忍,为了不让傻柱跟他决裂,不惜做出当着傻柱面自骂自己的事情。
“呸!”
一口唾沫。
朝着易中海远去的身影飞去。
最终以抛物线的态势,落在了距离易中海极远的地方。
……
易家。
脸色忧郁的易中海。
在迈步进门的那一会儿。
收起了自己脸上的不满表情,尽可能的让自己看上去非常的平静。
多年的两口子。
一大妈还是从易中海脸上强装镇定的表情看出了一丝端倪。
她男人心情非常的糟糕!
易中海不是去傻柱那屋试探傻柱嘛,怎么落了这么一副难看的嘴脸,傻柱难不成给了他气受。
心中来了兴趣。
傻柱让易中海吃了瘪。
天大的稀奇。
“老头子。”
“我没事。”易中海指了指自己的心头,“就是这里有些难受。”
“柱子他。”
“咱们或许都猜错了,傻柱。”易中海咬了咬下嘴唇,朝着一大妈道:“明天等傻柱上班后,你去傻柱那屋帮他收拾收拾屋子,这眼瞅着到了结婚相亲的年纪,家里乱糟糟一团可不像一个样子。”
都是千年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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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让一大妈打着帮忙收拾屋子的旗号,去傻柱那屋看看具体的情况。
明白了易中海意思的一大妈,回了一句。
“我知道了,我明天带着老太太一起过去帮忙收拾。”
……
全然不知道易中海两口子在算计自己的傻柱。
看着面前的妹妹。
真有点无奈了。
心里一个劲的告诫着自己。
亲生妹妹。
亲的。
他们是同一个爹妈。
说啥也不能生气。
还指望着雨水考上大学,让他摇身一变成为大学生的哥哥。
不能生气。
要不是源于这些方方面面的考虑,傻柱怎么也得给对方一个二比零。
大晚上不睡觉。
专门跑傻柱屋里,气他这个哥哥。
“雨水,这都几点了,听话,回屋睡觉去。”
“你把书借我看几天,我就回去。”
“我也看啊,我看完了,你再看。”
何雨水小脸一拉。
不高兴的看着傻柱。
嘴巴撅的都能挂油瓶子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认定傻柱之所以变聪明,完全是因为傻柱看了那本某思想的书,专门趁着夜色,来找傻柱,说啥也要借那本书看一段时间。
闹的傻柱没着没落,只能用何雨水考大学这件事,婉转的劝解着何雨水,学业为重。
“雨水,再有二三个月就高考大学了,你现在的任务是学习,好好学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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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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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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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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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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