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贾家的去留问题,街道主任给了一个三天的期限。
三天后。
街道方面帮贾家拿这个主意,具体是走,还是留下,全凭街道的意思。
这般结果。
让易中海心乱如麻。
都不是他所期待的结果。
贾家人留下,吃吃喝喝及住宿,易中海全权负责。
秦淮茹跟着贾家人去乡下种田,算计傻柱的计划,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会面临着泡汤的危机。
时间有点紧迫。
街道主任刚才可说过,这一次傻柱相亲不成功,就得去街道组织的见面会。
条件往出一放。
妥妥的优质未婚男青年一名!
纯精神小伙子!
压力给到了易中海。
头大如斗的他,想要朝着贾张氏说几句,便又看到一帮人从外面蹿了进来,人数较前面逼贾家离开的人数还多一点。
依旧是那种来者不善的态势。
人刚到中院。
几个领头的妇人,便咋咋呼呼起来。
“贾东旭家的人,有活着的人没有?给我们滚出来,带着我们家的孩子聚赌,害的我们家孩子被开除,人现在还被关在派出所,闹不好还得蹲号子!不给一个说法,我跟你们没完!”
“贾东旭真是一个害人精,我们家的孩子,过几天就要结婚了,就因为被贾东旭鼓动着打牌,工作没有了,媳妇也跑了,他奶奶晕在了家里,是死是活不知道!”
“我们的孩子更倒霉,他什么都没做,就是端着煤油灯看贾东旭他们打了一晚上的牌,又没有参与,凭什么扣工资呀?”
傻柱依稀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合着这是二毛驴、三迷糊、四虎蛋他们几个倒霉蛋的家人,来院内寻贾张氏讨个说法。
这事情。
公说公有理。
婆说婆有理。
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但是因为贾家人背后站着易中海,想必贾家的难,最终也是落在易中海头上的下场。
他突然没有了看戏的心思,便朝着何雨水使了一个眼色。
心领神会的何雨水,移动着自己的步伐,跟在傻柱屁股后,朝着前院走去。
他们兄妹两人一前一后的朝着前院走去的动静,引来了易中海的关注,伪君子见此一幕,鼻子都要气歪了。
好你个傻柱。
眼瞅着贾家人遇到了难处,明知道我这个一大爷会被逼着替贾家出头,你身为我的打手,在外人堵门的要紧关头,不但没有站在我面前帮我出头,还要带着雨水一块走,合着连站在原地看戏的心思都懒得掩饰。
这还了得。
手一伸。
朝着傻柱远去的身影就要呼喊一句。
他快。
许大茂更快。
鳖孙愣是抢在易中海开口之前,朝着傻柱喊了一嗓子。
“傻柱,伱这是去干嘛?莫不是怕了?别走,你一大爷需要你。”
换做之前。
遇到这种情况。
傻柱的第一应对,就是挥舞着自己的拳头,让喊话的许大茂饱尝一顿他的铁拳。
现如今嘛。
真没有跟许大茂较真的心思。
头也不回的回怼了一声。
“人有三急,我上厕所,你许大茂管天管地,还管我啥时候上厕所呀。”
这借口。
委实让易中海无奈了。
总不能揪着傻柱让他拉在自己裤裆里面吧。
心灰意冷的叮嘱了一句。
“柱子,你快去快回,院内还有一堆事。”
傻柱没说话。
当了一个听不到。
与雨水前后脚的出了四合院。
雨水也是老实孩子一枚,见傻柱扭头朝着西面的巷子口走去,错以为傻柱乱了心神,忘记了厕所的位置,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哥,你走错了,厕所在东面。”
“没走错。”
“你是去上厕所吗?”
“不这么说,能出来吗?”傻柱反问了一句,看着小丫头,心一软,“今天礼拜天,哥带你去解解馋,吃完中饭,带你去照相馆照张相。”
终究还是少女天性。
吃的提议。
让何雨水心花怒放。
照相的说法。
又让何雨水的心情落了个锦上添花的效果。
青春靓丽的脸颊上,洋溢起了几分淡淡的可爱之色。
傻柱的心。
莫名的一疼。
对雨水突然有了一种老父亲的感觉,这么好的一个妹妹,不知道便宜那个混蛋王八羔子了。
“哥,你真好!”
“我也觉得自己不错。”
“哥,我从没有发现,你脸皮居然这么厚。”
“雨水,啥时候说实话也成了脸皮厚?”
“不跟你聊了,哥,咱先吃饭?还是先照相?”
“看你。”
“我想先照相。”
“依着你的意思做。”
傻柱带着雨水,来到了一家国营照相馆。
先交钱,再选定幕布。
就跟唱戏舞台上面的背景布差不多,有的是公园图案,有的是山水画图案,你站在前面,根据幕布上面的图案,适当的做出托或者依靠的动作,拍出来的照片,不细看的话,就好像你真的去公园游玩了。
傻柱都没有选择。
他看好了一辆自行车!
拍照的道具。
这是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想必是刚从供销社买回来,让那些买不起自行车的同志们,可以通过照片这种形式,呈现一种我有自行车的虚假一幕。
跟后世租赁豪车发朋友圈有的一拼。
除了人是真的。
车、手表统统都是假的。
“同志,这个怎么收费?”
“多加五分钱!”
“给我来一张。”
“哥,我也拍。”
表态的何雨水,看着自行车的眼睛,都在泛着无尽的光芒。
很痴迷。
看样子。
她很稀罕自行车。
傻柱暗下了一个决定,有机会,搞一张自行车票,给何雨水买辆自行车吧!
他拍照的时候,站在自行车的一侧,双手把着自行车车把,双眼目视前方,一共拍了两张照片,一张侧脸,一张正面。
何雨水拍了三张照片,以自行车为道具,拍摄了一张,将老人家的书捧在手心,拍摄了一张,跟傻柱合照了一张。
定下取照片的时间。
两人出了照相馆。
“哥,我请你吃饭。”
傻柱咧嘴笑了。
话说的不错。
花的还不是他的钱。
大前天。
他可给了何雨水三十块钱。
“你请我吃饭,钱花完了怎么办?”
“找你要啊。”
得。
成易中海了。
躲不过的冤大头!
两者的区别,雨水是傻柱的亲妹妹。
……
街道主任离开四合院。
回家的路上。
遇到了专门负责见面会的那位干事。
一想到傻柱那不靠谱的作风,出于为自己仕途考虑的想法,觉得还是应该来个双保险,尽可能的让这件事变得万无一失,便挥手将那个人喊了过来。
“刘干事。”
“王主任,您这是?”琇書蛧
“红星四合院贾家的事情,轧钢厂的人来逼着贾家人搬家,我过去做了一下贾家人的思想工作。”
“王主任,您可够辛苦的。”
“这不是没办法嘛,刘干事,我问一下,咱区里组织的见面会,那个名字统计上去了没有?”
“我正在整理,明天下午给区里报上去。”
“还赶趟就行。”
刘干事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职场小白。
一听王主任这说法。
就晓得王主任要增加人名。
职场混的。
没有二傻子。
顺水推舟顺带手的事情,自然要给对方这个人情。
“听王主任的意思,这是有亲戚要解决个人单身问题,您把他名字、职业、家庭情况跟我说一些,我记录记录,明天一起将她们报上去。”
“那我谢谢刘干事了。”
“谢啥,都是为老百姓服务的。”
“何雨柱,轧钢厂二食堂的主勺大师傅,月工资三十七块五,四合院两间祖屋,有个读高中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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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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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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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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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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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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