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相亲的四个条件,直接将秦淮茹排除在外。
这对一心想借着秦淮茹绑定傻柱的易中海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坏消息。
为了自己的养老大业,易中海只能强撑着身体,丢出他最后的一张王牌,大院祖宗聋老太太。
跟一大妈叮嘱了一句。
扭身出了家门。
明明恨傻柱恨得要死。
却在迈步出门的那一刻,狰狞的脸上,愣是被他挤出了虚伪的和善之色,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
看似活动手脚。
其实是在暗中打量洗衣服的傻柱和擦玻璃的何雨水。
见雨水将她的目光朝着自己投来。
忙没话找话的瞎咧咧了一句。
“雨水,帮你哥玻璃擦哪?”
“是啊,一大爷。”
“看来你哥相亲这事,不是弄假,也是一大爷疏忽了,这么些年,光顾着照顾老太太,光想着为工厂做贡献,把你哥结婚这件事给忘了一个干净,索性现在也不晚,雨水,哪家的姑娘?哪个媒婆?”
易中海自我批评的语调。
十分的真诚。
会让人情不自禁的顺着他的思路去琢磨事情。
“现在有些媒婆,为了红钱,那张嘴,能把好的说成坏的,能把坏的说成好的,一大爷刚才就跟伱哥说过,娶媳妇,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必须要睁大眼睛,要不是跟媒婆说好了,一大爷说啥也得拦着这事,事后为你哥寻个好的。”
“我也不太清楚,他也没跟我说哪家姑娘哪个媒婆。”
“啥时候来?实在不行我把老太太请过来,有老太太坐镇,这婚事一谈一个成。”
“有一大爷您这句吉言,我就放心了。”停下手中营生的何雨水,挥舞着无形的软刀子,朝着易中海砍来,“一大爷,我爹十多年前去了保城,这么些年,也没个音信,我哥真要是相亲成功,这订婚、结婚的事情,还得一大爷帮忙张罗。”
易中海的心。
又开始疼了。
被刺激的。
不想听什么,何雨水却偏偏说什么。
要不是顾忌自己的脸面,真想朝着何雨水丢几句脏口。
“只要你们兄妹信得过一大爷,一大爷保证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咬着后槽牙表了一番态度的易中海,开始关心起了何雨水的学业,“雨水,你是不是今年就要考大学了?”
“还有两三个月的时间。”
“你要是考上大学,那就是咱四合院第一个大学生,也是咱街道的第一个大学生,一大爷到时候肯定摆几桌庆祝庆祝。”话锋一转,继续道:“考不上也不要紧,劳动人民最光荣,工人阶级最荣耀,进不了轧钢厂,一大爷想办法让你去别的工厂工作,待遇肯定不比轧钢厂差。”
易中海慈祥的面孔下,却暗含着一颗包藏祸心的肮脏之心。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抽了的缘故,还是被气的乱了心智,易中海把傻柱这两天变化的原因,归拢到了何雨水的头上。
十多年不间断的对傻柱洗脑,易中海自认为傻柱对他言听计从,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却因为何雨水趁着易中海忙活贾东旭事情的机会,私下做了傻柱的思想工作,让傻柱看明白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比如贾东旭瘫痪,傻柱养老备胎身份被转正等等。甚至就连傻柱背着易中海找媒婆说亲这件事,也认为是何雨水极力促成的结果。
他非常的不喜何雨水,认为何雨水毁掉了自己的养老大业。
唯一的补救措施。
就是将何雨水赶出去。
只要何雨水不在院内,易中海有信心让傻柱变回原样。
“当年,因为你爹跟着白寡妇去保城这件事,害的你比同龄孩子迟入学了几年,一转眼,大姑娘了,快要考大学了,行啦,一大爷不跟你聊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一大爷,我晓得了。”
“后院老太太没吃饭,我去问问老太太,中午想吃点什么。”
话是朝着何雨水说的。
但是易中海的目光,却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这么大声。
就是傻子,也知道易中海打着什么主意,无非还想让傻柱负责聋老太太的一日三餐。
原地停顿了三十几秒钟的时间。
见傻柱装了一个没听到。
易中海心里暗叹了一句,扭身朝着聋老太太家走去。
……
距离京城很远很远的山区。
趁着夜色逃离了火坑的丫头,饥肠辘辘的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距她身形约有二三十米远的地方。
是个简朴的小山村。
零零散散的七八户人家。
村落虽小。
气氛却十分的融洽,没有勾心斗角,没有骂街撒泼,这是丫头观察了一个多小时,最终得出的结果。
想必是肚子内没有食物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她奔波了一晚上的原因,体力消耗殆尽,连最简单的跑动都无法有效做到。
从昨天晚上凌晨开始。
丫头便使出吃奶劲,不管不顾的朝着前面冲去,心中就一个想法,趁着那些人还没有发现她踪影的时候,逃得远远的。
数个小时的奔波。
她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唯一确定的事情,是自己翻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大山,淌过一条又一条的河流。
身上的衣服。
被划破了。
好看的脚丫子,也布满了血泡。
极度消耗的体力,让她不得不面临着一个艰苦的选择,必须要给自己寻找一个暂时容身的地方。
女儿身就是她最大的优势,没有嫁到城内吃商品粮的那种心思,就一个想法,找个好人家把自己嫁出去,只要对方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傻子,她就同意嫁。
这座简朴的小山村,丫头观察了一个多小时,在确定里面都是好人后,最终大着胆子,迈步朝着村东头的一间小屋走来。
刚才的观察中。
丫头发现,这间小屋的主人,是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太太,应该是为人和善的缘由,亦或者是老太太往日里做出了让街坊们心悦诚服的事情。
村民们对老太太十分敬重。
物资匮乏的当下,还能给老太太送个二合面窝头。
这份举动。
便让丫头高看了几分。
这也是她敢现身的原因。
老太太脸上的慈祥之色,是无法伪装出来的,尤其她的眼神,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之感。
当然了。
有赌的成分。
丫头趁着山民们外出劳作的机会,进了老太太的院落,敲了敲屋门,待里面传来一声柔和的请进二字。
眼泪不经意的涌出了丫头的眼眶。
没有过多的推辞。
直接推开屋门,迈步走了进去。
看着那个一脸慈祥表情望着自己,且柔和询问是谁的老太太,丫头“噗通”一声,跪在了老太太的面子。
“丫头,你起来,你赶紧起来。”
伸手去搀扶丫头。
只不过丫头铁了心想要给她磕头,再加上老太太终归上了年纪,力气不怎么大,最终还是由着丫头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哎!”
一声叹息。
从老太太嘴里飞出。
男儿膝下有黄金。
女儿膝下贵千金。
要不是被逼到了难处,谁肯平白无故的给外人跪下,二话不说就是三个响头。
“你这个娃子,真够倔的,我老太太愣是没把你拉起来,也不能让你白磕三个头,这个给你,吃吧!”
手中的二合面馒头。
被老太太递了过来。
人老成精的老太太,一眼看穿了丫头的本质,晓得这又是一个逃婚,从家里跑出来的苦命人。
俊秀的模样。
佐证了她对丫头来历的猜测。
ωωω.χΙυΜ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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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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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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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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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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