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蘩吓得钻进采苹怀里,“姐姐,我害怕!”
五爷看见这伙人身着官服,知道是得罪不起的。
起身强装镇定道:“官爷,敢问是否找错人了,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啊!”
姚飞也忙帮腔,“对啊,官爷,请问你们找谁啊?说出来看我们认识不?”
为首那人冷哼一声,“哪三个是姚飞、王道五和管采苹啊?”
为隐瞒身份,采苹采蘩姐妹在嫁给姚飞的时候,向官家登记的户籍上姓“管”。
听闻要抓的是自己,姚飞和采苹对视一眼,均是满脑子问号。
五爷也是立即惊讶得立即站起了身子。
姚飞先行回答:“我就是姚飞,敢问官爷,我们犯了什么事啊?”
为首的官爷提高了嗓门,问道:“前日夜晚,你们可住在听雨轩?”
“确实在,那日我与夫人醉酒,便在听雨轩住下了。”
“那就没错了!带走!”
此人一声令下,上前来六人分别将三人双臂反束,就要带走!
五爷赶忙上前握住为首那人双手,偷偷塞了块金条。
满脸堆笑道:“官爷,我看定是误会。”
官爷将金条“哐当”一声丢在桌子上,脸上写满了清廉与公正,“妄想贿赂朝廷官员,罪加一等!带走!”
这边,采苹被来人强行拉走,只留得采蘩在一旁哭,连连喊着“不要抓走他们”。
红菱本想跟着五爷,但看采蘩哭得撕心裂肺,也只得上前像采苹那般搂着她安慰。
一旁采苹看着她,止不住的心疼,连连说着没事,让她放心。
又拜托红菱一定要照顾好她。
“别哭唧唧了,听着烦!”官爷鄙夷地看着采蘩,又招呼手下的人,“兄弟们,我们走!”
说罢押着三人大张旗鼓往县衙走去。
一路上,行人窃窃私语,纷纷议论着刚才的案子。
由于五爷平日里凶神恶煞的形象,大家都对他很是忌惮。
如今看他被绑,总觉得出了口怨气,甚至还有落井下石之人在人群中拍手称快。
一人的情绪很容易带动他人,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也纷纷在路边开始咒骂。
这时,也不知谁带头扔了片菜叶,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没多久,三人身上便堆满了烂菜叶……
五爷头上甚至被砸了个臭鸡蛋,臭得他周身官兵都开始捂鼻。Χiυmъ.cοΜ
“你大爷的!哪个人干的?!”
五爷捏着鼻子,对着人群骂骂咧咧,那声音尖得好像刚被阉割的老太监。
旁边的官兵忍不住,踹了五爷屁股一脚,“别嚎了!”
五爷也只得敢怒不敢言,委屈得像犯错的小孩,嫌弃的去扒拉自己身上的菜叶和臭鸡蛋壳。
别看五爷平日里风光,遇上官,也只能吃亏。
没办法,谁让商人的地位最低呢!
姚飞可算明白了,就因为自己在案发现场附近住了一晚,都还没确认,就像犯人般被押往县衙。
要想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看来除了挣钱,还要想办法和官家走近,提升社会地位。
这一小段路,感觉走了半辈子那么长……
这是姚飞第一次来到古代县衙,他好奇地上下打量,这是一座些许古老破旧,但庄严肃穆的府第。
抬头望去,门楣上挂着一大块牌匾,用苍劲笔力书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牌匾正下方,是一张长长的桌子。
桌前坐着一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头戴乌纱帽,身着青色官服,不怒自威。
想必这就是孟县令了。
只见他神色肃然,拿起面前桌案的惊堂木,用力一敲!
“带上人来!”
“威——武——”
伴随着身边几人绵长的威武声,姚飞等人被带上大堂。
“跪下!”押着几人的官兵将几人往堂上一扔,便垂手杵着棍子立于两侧。
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在此地、此时,识时务者为俊杰。
三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姚飞学着电视剧里面的人那般大喊道:“青天大老爷啊!草民冤枉啊!”
孟县令对此情况已是司空见惯,平淡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草民姚飞。”
“草民管采苹。”
“草民王道五。”
三人同时回答。
孟县令先问五爷,“王道五,在你的听雨轩后院发生命案,死了两名男子,你可知晓?”
五爷皱着眉头,无奈道:“大人,草民平日里到客栈去得少,并不知情啊!”
“不知情?那我问你,你可认识赵大壮?”
赵大壮?那不是自己客栈的店小二么。
五爷连连点头,“认识认识,是我们客栈的小二。”
“此人在你店里帮忙多久了?你可知他底细。”
五爷使劲想了想,“好像、好像是去年冬天来的,就是苏城本地人。”
想到这,五爷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大人,是不是赵大壮杀了人啊,我看他平日为人老实,话很少啊……”
正在此,前面快步走来一捕快打扮人,走到孟县令身边附耳了些什么。
听完,孟县令将惊堂木又是一拍。
“王道五!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吓得五爷虎躯一震,低下头来不说话。
“带赵大壮!”孟县令大喊。
随即,赵大壮被带上堂前。
孟县令大喝一声,“赵大壮,是否是你杀了那两名黑衣人,还妄想逃跑。”
原来,这赵大壮是半路被抓回来的。
赵大壮带着哭腔,“大人,我没有杀人啊!”
“没杀人你跑什么?”
“我、大人,我就是害怕……中午听其他人说发生了命案,我也跑去看,结果在案发现场看见了自己的头巾。
我真的不知道,就是害怕,所以就跑了……”
“莫要撒谎!从实招来!”
赵大壮瘫跪在地上,“大人,小人说的是真的!那晚上我正要给天字号的两名客人送热毛巾和醒酒汤,结果半路被人打晕。
醒来的时候,我、我被拔了个精光,人在柴房。”
“你是说,你没有给天字号房的客人送醒酒汤?”孟县令一下就抓住问题核心。
“没有。”
可是那晚明明有人来送醒酒汤啊?姚飞与采苹二人相互对视一眼。
姚飞赶忙插话,“那晚明明有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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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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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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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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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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