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喝完了小二送来的三坛上好花雕。
此时的雅间内,只剩下姚飞与南雪,沈氏已带着其他几人回家去。
地上七零八落几个杯子,桌子上的好菜一扫而空,一片狼藉。
姚飞喝得趴在桌子上,只觉头晕目眩,口干舌燥。
南雪拍了拍他的肩头,眼神迷离,“相公,你定没有喝尽兴,我们换个房间继续喝吧!”
“好!换!”
每个酒鬼在喝醉后,听说还要换个场子继续,都会无比激动。
姚飞也是那个酒鬼,他兴奋得颤巍巍站起身,“小二!小二!结账!”
南雪也是醉意十足,一步一个踉跄,摇摇晃晃的。
她扶着姚飞来到隔壁云龙客栈,开了间上好的厢房,将他丢在了床上。
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声音虽轻,但姚飞耳尖,被扰了清梦的他趴在床塌大声咆哮,“敲什么敲,滚!”
南雪笑着解释,“相公,无妨,是我的好姐妹送酒来了。”
说罢推了把姚飞,见他又没了声音,便来到房门口轻手轻脚将门打开,一红衣貌美女子在门口递给南雪一坛酒及一个白色小瓷瓶。
那女子压低声音询问:“房内情况如何?”
“放心,尽在掌握,我今日定要问出个缘由。”
“好,万事小心。”
说罢带上房门下楼而去。
南雪拎着东西转身看向瘫在床上的姚飞,看似万种风情却眼神冰冷。
虽满身酒气,但步伐却稳。
她上前拍了拍姚飞的脸,“相公,来,我们继续。”
姚飞听见“继续”二字,一个激灵立起身来,“来啊,谁怕谁啊,从前我可是号称‘白酒一斤半,啤酒随便灌’的,一!直!喝!”
说完又是栽倒。
南雪嫌弃地看了眼他,嘀咕道:“真是没出息,这才喝了多少,醉成这样,都说胡话了。”
随后拿出随身携带的帕子沾了点茶水,放到姚飞鼻下。
一股异样的浓香袭来,很是熟悉,但又想不起来,闻起来还让人有些……飘飘欲仙……m.χIùmЬ.CǒM
见姚飞有些上头,南雪赶紧打开刚才红衣女子送来的白色小瓷瓶塞子,倒出了些浓郁的香精在手上仔细揉搓抹匀。
她利用人手心反复揉搓产生的热量,抚向了姚飞耳后,打圈按压,动作轻而柔。
身下的姚飞顿时感觉全身心都无比放松,好似一脚踩进云里。
他翻了个身面向南雪摆了个大字平躺在床上。
二十二岁的年轻身体,正是需求最为旺盛的时刻,姚飞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燥意,身体开始发热、发烫,到逐渐按捺不住,不自觉去扯衣衫,想褪了这束缚。
南雪抽出按摩的双手,用两指在姚飞胸膛上游走,俯身低吟:“相公,我帮你啊……”
“……”
“相公,你喜欢我多一点,还是采苹姐姐啊?”
此时的姚飞已醉意十足,压抑不住的原始欲望,让他一把握住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你啊,雪儿,当然是你啊!”
南雪嘟起嘴巴,“哼!你骗人,我分明看见你最近总爱往她房间去。”
“哎哟,雪儿……为夫那是有事嘛!”
“你有何事?你可知她是什么人?”
“她和你一样,都是为夫心间上的人啊!哎呀你吃醋了!”
“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净会哄骗我们。相公,近日你这银子,哪里来的?”
姚飞闭着眼睛享受着,“不是告诉你了,五爷给的。”
看着他一滩烂泥,南雪眼神止不住的鄙夷,却又疑惑自言自语道:“中了我们的断魂迷蝶香,竟然还能不说实话?”
说罢又将那小瓷瓶中的香精往手上倒了好几滴,加大剂量,继续在他身体上揉搓。
“相公,这银子,是采苹给的吧?”
“不是,五爷给的。”
“相公,我听说她身份可不简单,你们关系那么好,她没告诉你?”
姚飞翻身嗯哼一声,“她啊,她什么身份?不不不,不如你身份妖娆多姿……”
见他答非所问,南雪气得踢了他一脚,“废物”。
砰!
突然一声闷响,适才意识涣散的姚飞突感一物重重砸向自己胸腔!
他睁眼一看,采苹?
刚才不是南雪吗?怎的换了采苹了?
喝多了?眼花了?
姚飞使劲揉揉眼睛,只见采苹挽起袖子将南雪从自己身上拖下,粗鲁丢在地上。
咦?真是她,难道这冷冰冰的采苹也是吃醋了吗?
姚飞勾嘴一笑,此时的他脑子里只有男女之事,他拉过采苹胳膊使劲往怀内一拽,采苹毫无准备地失了重心,栽倒在他身上。
姚飞一把抱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淡紫的罗裙,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梁,好一个美人!
此时的空气,似乎都充斥着荷尔蒙的味道,压抑不住最原始的欲求,姚飞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她的脸颊……
喝了酒的姚飞像座大山一样将采苹死死压住,采苹动弹不得,想推却推不开。
“采苹,你究竟是什么人?”姚飞眼神迷离,但还记得刚才南雪抛出的问题。
“姚飞!姚飞!”采苹着急喊醒他,同时又有些紧张。
“哦……是慢慢走进我心里的……美人。”
还好,还好……采苹放松了些。
趁她放松之际,姚飞咧嘴一笑,毫不犹豫用力将唇贴了上去!
软软的,香香的,酥酥的,姚飞非常享受,甚至还想……更进一步……
采苹瞪圆了眼睛,一下呆愣住了,这是她第一次与男子有肌肤上的接触!
姚飞好像意犹未尽,嘴上动作不停,又伸出手去扯她的腰带……
“嘶!”
忘情间,嘴唇上一阵刺痛,姚飞吃痛加了出声,一股腥热传来,瞬间冷静了半分。
采苹赶紧趁势跳下床塌,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一把泼在姚飞脸上!
“哎哟!”
被着凉茶一泼,姚飞也清醒了八九分,怒嗔道:“采苹,你干什么?”
采苹用力将茶壶掷于桌面,“你问我在干什么?我问你,你在干什么?”
被这一怒吼,姚飞看见了采苹嘴角血迹,清醒十分,“对、对不起!”
“你就如此贪恋美色吗?还以为你变了,今天看来,当真一点没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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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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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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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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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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