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霓对着站在门口的几个护卫说道:“你们也跟着去吧,这样快一些,多收集一些,还能存放起来,留着以后饮用。”
小张护卫闻言忍不住斜了她一眼说道:“小霓姑娘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在这殿里是一呼百应。但是你要知道一点儿,你们是奴籍出身,而我们护卫是到底武职。理论上来说,你是没有资格使唤我们的。”
小霓闻言小脸刷一下就红了,他这是在嘲讽她,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嫌弃他的家世背景吗?
片刻后,小霓才满脸通红地说道:“是奴婢逾越了,不过奴婢只是想要让你护卫们去帮一下忙,并没有要使唤护卫们的意思,如果你们不想去帮,那就算了。”
小张护卫:“咱们各司其职,你没有资格派遣我们。你当好你的差,我们当好我们的差,大家最好互不干涉。”
小霓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了:“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伺候小姐的。小张护卫说这些话,听起来好像是不想为小姐做事啊?”
小张护卫闻言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几时说不想为小姐做事了,我即便是想为小姐做事,也是我自己主动,你没有资格指使我。”
小霓:“我只是提一个建议,小张护卫却仗着身份百般推脱,实在让人无法理解。”
小张护卫闻言脸色瞬间更黑了:“你别故意给我安罪名,你明明是明白我的意思的。”
小霓斜了他一眼说道:“我明白,你不就是想趁机挖苦我是个奴婢吗?我是奴婢怎么了?你是护卫又怎样?你就算高人一等又怎样?”
小张护卫被她噎得顿时有些语塞了,他竟没想到这个小丫鬟竟然如此巧舌如簧。
小霓斜了他一眼,然后便直接转身走了。
小霓回到内室时,思唯已经起床了。
“你去哪儿?那么久才回来。”思唯起身来到了梳妆镜前。
小霓沉着脸叹了一口气,然后直接坐在了思唯的旁边。
“那个小张护卫故意挖苦我是个奴婢,气得我真想一掌劈死他。”
思唯闻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真的?那本小姐去帮你出气,打他二十大板,让他好几天下不了床。”
小霓闻言忍不住赶忙制止道:“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反正奴婢嘴上也没吃亏。”
思唯闻言忍不住笑着说道:“看来你对他还是有点感情的,不然不可能舍不得他受罚。”
小霓闻言表情不自然地说道:“哪来的什么感情?无非是之前觉得有好感罢了,奴婢不跟他一般见识,是不想激化矛盾。毕竟他是小姐的护卫,而奴婢只不过是一个丫鬟,人家就是瞧不起我也是应该的。”
思唯闻言忍不住拍了一下梳妆台:“怎么应该的了?本小姐的亲信,哪是他一个护卫可以随便挖苦的?本小姐一定要罚他,让他再敢瞧不起本小姐的人?”
小霓见状忍不住抱住了思唯的胳膊:“哎呀小姐,奴婢不想让别人说奴婢是狗仗人势,奴婢也不想和他闹得太僵了。”
思唯闻言忍不住伸手指了一下她的脑门:“说白了,你就是不想和他闹太僵了。”
小霓表情不自然地说道:“到底是奴婢曾经主动向人家示好,结果到最后奴婢又打起了退堂鼓。人家心里有不甘,也是正常的。”
思唯冷哼一声说道:“你倒是懂得善解人意。”
小霓:“奴婢一向不是惹事的人,小姐也不是因为这个,才信任喜欢奴婢呢嘛!”
思唯闻言忍不住再次伸手指了一下她的脑门:“就你心里门清。”
小霓嘿嘿笑了两声,然后便开始帮思唯梳妆了。
霍青峰最近一直在找一个隐秘的住所,希望能让他们能有一个安静的住处。
最后他找来找去,决定在山顶搭一处大宅院,这样官兵就不能轻易找到他们了。琇書蛧
霍青峰把这件事告诉凌云鹏后,凌云鹏便急着要去那个山顶了,毕竟他已经一年多没有出山洞了。
不久后,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霍青峰带着凌云鹏和老三胡烈风一起飞出了山洞。
霍青峰带着他们翻山越岭两个时辰,这才到达了斧头山顶了。
凌云鹏:“青峰,你这几天去抓几个工匠过来,记住了一定不要露出马脚,为师要造一个宫殿出来。”
胡烈风闻言忍不住说道:“师父,这里山高路远,实在不宜大兴土木,而且动静太大还可能招致官兵的注意。”
霍青峰:“师父,三师兄说得对,咱们确实不能大兴土木。我的意思是,咱们三个一起动手,先简单盖三间屋子,等以后稳定下来了,再计划重建的事情。”
凌云鹏闻言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你要为师也帮忙盖房子?”
霍青峰闻言表情不自然地说道:“师父如果身体实在不适,也可以自己休息,只是这样咱们的进度可能就变慢了。”
胡烈风:“再慢也不能让师父操劳,无非就是睡十几天露天而已,师父可以扛得住的。”
凌云鹏听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总觉得他们在挖苦自己。
之后的几天,两个人便开始计划建房子了。
霍青峰把沙石用内衣碾碎,然后再找可以堆砌的大沙石。实在不行的,他也会拿工具劈开。
两个人忙活了四五天,这才凑够了砌房子的石头。
现在就等着来一场大雨,利用山间存积的雨水,来把沙石粉和成泥,最后用泥土把石头粘合在一起。
等到大雨来临时,三个人只能躲在凸起的山石板下面,即便是这样雨水还是把他们的衣服都打湿了。
好在第二天,山间存了一大汪雨水,他们这下就不愁没有水源了。
接下来两个人就开始砌房子了,终于在砌到第五天时,凌云鹏实在是等不及了。
三个人干活的情况下,房子确实砌得会更快一些。
终于在一个月后,他们的房子终于建成了。
霍青峰躺在自己建的房子里,心情格外的舒爽。
然而凌云鹏却一脸不满地说道:“这房子的墙面都是喇手,怎么也应该把墙和地面磨平吧?”
胡烈风闻言忍不住说道:“那样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可能还要再忙活十天,师父你确定自己不累吗?”
凌云鹏斜了他一眼,然后冷哼一声说道:“老三,为师看你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跟为师说话的态度越来越差了。为师眼看就要东山再起了,等为师再收几个好徒弟,你就是他们的大师兄了。但是如果你一直是这个态度,那恐怕为师只能让青峰做大师兄了。”
胡烈风闻言忍不住满不在乎地说道:“徒儿一向不喜欢管理师弟,师父想让师弟管,那就让他管吧!”
凌云鹏闻言脸色瞬间沉下来了,就在他准备发火时,霍青峰突然说道:“等歇几天,徒弟再和些沙石粉,再把地面和墙面都磨平了。”
凌云鹏冷哼一声说道:“老三,你真该跟你师弟学学什么是尊师重道了。”
胡烈风满不在乎的说道:“徒儿知道了。”说完他便起身出去了。
胡烈风对他这个师父真是越来越不满了,仗着自己是师父,便胡乱压榨徒弟。
吃得吃头一份,喝也得喝头一份,活还一下都不愿意干。
若是以前他这样也就罢了,但是现在条件如此刻苦,他还把他们当牛使,那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关键他还亲手杀了霍青峰的父母,然而他还能面不改色地指使人家,辱骂人家,这是让他最看不下去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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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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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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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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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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