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又重复了一遍。疑惑地说道:“虎皮鹦鹉?太太怎么认识?对鸟类很有研究。”
苏黎指了指鹦鹉上的一些黑斑,说道:“你们自己看,这些黑斑都并列在一起,像不像一张虎皮啊?它有一个学名叫虎皮鹦鹉。”
柳风听了,伸手想要触摸虎皮鹦鹉,哪知道被鹦鹉一声呵斥。柳风退了退,笑了声道:“看来,这鹦鹉还认主呢?别人都碰不得。”
苏离见了,伸出手指将虎皮鹦鹉护在身前,抚摸着他的羽毛,说道:“那是当然,动物都有灵性。这动物一旦认主,就是一辈子。对于生人,可是忌讳的很呢。柳秘书,你可要小心,不要被它咬到。”
“好了,我们上车吧。”
他们说着话就上了车,开去了派出所。
在车上,苏离忍不住查看相机里的照片,将鹦鹉放在一旁,仔细端详相机的照片,发现一个男人面色狰狞,手指有老茧,这个人猜测应当是杀手。
苏离按下下一张的键,出现的样子顿时让苏离有种熟悉的感觉,眼底有一道疤痕,那熟悉的身影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只是那个带头的人蒙着下巴,完全看不清样貌。
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是那么熟悉呢?总感觉在那里见过,好奇怪,别人蒙脸都是巴不得蒙着整张脸,而他却蒙着下巴半张脸。
苏离转了转眼睛,费尽心思的回忆着,突然想到了什么?
爸爸,难道是他吗?我记得爸爸小时候跟我玩的游戏,最喜欢用黑布蒙着下巴半张脸。
对了,爸爸也在凌霄城,而且在王家当着上门女婿,自从王家老太爷去世后,他就成了代理的总裁,王家的太太好像不怎么管理,的确是有这种可能性,而且王家跟冷家也是竞争对手。
他若是利用母亲的死来打击冷家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对,如果真的是他,他怎么下得去手?
他应该认得出妈妈呀!
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两人多年不见,也不可能认不出来啊。
或许,爸爸他真的没有认出妈妈妈,当年从火场之中毁了容,就没有用祖传的秘方修补过脸颊,别人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的,就连我都险些认不出来呢。
跟以前貌美的妈妈相比,的确判若两人,爸爸若是下手,也许真的是没有认出来呢?
苏离又立马否定了。
不对,就算爸爸没有认出来,妈妈也会在临死之前跟爸爸表明自己的身份,如果表明了身份,爸爸不可能还会下此毒手的,爸爸到底为什么要杀妈妈?
还有当年永安县那场大火,到底是因为什么起来的?我脑海中的那个小哥哥一直时不时的出现,跟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自从嫁到冷家以后,这个小哥哥的样子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我的记忆里,每次跟妈妈讲起来,妈妈都会说是我做梦是假的,梦是反的。
可是我强烈的直觉告诉这根本就不是梦,也许,那个小哥哥真的跟我家发生火灾的事情有关呢。
这些年我一直缠着妈妈,一直问,为什么,为什么在永安县住的好好的,却会发生火灾?
为什么妈妈的脸被火烧了,还不愿意恢复容颜?妈妈到底知道什么隐藏秘密又是什么?妈妈为什么要带我离开永安县远走他乡?
为什么找到了爸爸却不跟爸爸相认?爸爸为什么做了别人家的上门女婿,却不要我们母女俩了?
这一系列的事情跟爸爸真的有关吗?
苏离越想越头疼,痛苦的捂住了脑袋,趴在后车座上,脑部的痛感让苏离忍不住叫出声。
苏离的叫声惹得前座的人回头,关切地问道:“太太,您没事吧?”
苏离痛叫着:“啊~”额头直冒热汗。
身旁的鹦鹉见了,躁动着叫出声音“嘤嘤......”
柳风叫道:“停车。”回头问道:“太太,我们先去医院吧。”
苏离强忍疼痛叫道:“不行!”说着从怀里塞给柳风一个相机,说道:“你去打车,将证据交给派出所,把冷漠救出来,你,让保镖送我去医院就好。”咬牙忍痛催促道:“快去,”
柳风拿着相机又塞给另一个保镖说道:“你去送,快点。跟总裁说,这是太太找到的证据,太太半路出现头疼,先去医院治疗,就不能去派出所接他了。”
身边的保镖接过,快速下车去另一条马路打车,柳风带着苏离改道去医院。坐在司机的位置上的保镖一脚将油门踩到底,丝毫不敢有任何懈怠。
等达到了医院,柳风迅速打开车门,叫道:“太太,”却发现苏离已经昏迷在后车座,急忙拦腰抱起往里面走,身边紧跟的保镖将车窗一锁,跟着跑进去。
要知道,按照以前的保镖的性子的话,是绝对不会理睬苏离的健康,但是碍于老太爷归来,不得不把苏离供起来,加上大小姐也要不日回国,一旦让老太爷和大小姐知道自家太太生病了都没有保镖送去医院治疗,怕是会被活剥一层皮不可。
还有,太太的母亲离世,出于道德,谁也不能放任不管生病的太太啊。
急诊室的医生闻讯跑来,问道:“怎么回事儿?病人怎么了?”低头一看正是冷家的太太,诧异道:“冷太太?她怎么了?”
柳风说道:“不知道,太太在车上坐的坐的就喊头疼,现在昏厥过去了。您看看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这个我们得安排个ct,看看检查结果才可以。”医生招呼道:“护士!拉个平车,去监测ct。快。”
护士匆忙从诊室内拉出一个平车赶来,刻不容缓地推去了监测ct的诊室。
医生也跟着过去,进入诊室前,医生将家属拦在门外,说道:“不好意思,家属请在门外等待。”m.xiumb.com
柳风和保镖在门口的座椅上等待,不时地看着诊室闭紧的大门,双手来回搓着,真的生怕会出什么事情。
陆奇在护士搀扶下遛弯到了ct诊室,陆奇看到门口的是冷家的秘书和保镖,心生奇怪。
是冷漠又进医院了吗?
不对啊,新闻上说,冷漠不是在监狱吗?怎么会进医院?难道冷漠在监狱还能被暗杀,受伤又进医院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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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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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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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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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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