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天黑下来时趁着夜色,早早动身,已经抵达敌军营寨对面的北坡上,只待曙光来临时叫阵。
北坡地势较缓,并非高陡悬峭。
在乱石遍布的北坡扎营,恐怕会被牵马坠蹬的兵卒大会耻笑的。
这行军布阵,不能有障碍阻绊马脚驰骋,选择这种地势布阵,真是自己给自己下绊子。
就连赵云,也是一脸惊异。琇書蛧
“陛下,这里扎营,远不如选西南开阔地带,如果我军出战,这乱石草木,会碍我马脚不前啊陛下。”
赵云说着,差点就跪下。
“大元帅不必惊慌,乱石草木,既然能碍我马脚,也就能阻碍敌方的冲锋,这地形是难得啊!天助朕也,天助我蜀汉也!”
其实,不光是赵云,就东边低洼里的慕容大军,远观着对面北坡上的火把,笑得差点把昨夜的酒饭都吐出来。
其中慕容康就是典型的一个,他近来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经过郎中的多番医治,这几天稍见微效。
刚听到探马来报,说蜀军已经在北坡准备扎营时。
还躺在军帐被窝里,搂着当地的一个歌姬睡觉的慕容康,闻报后不禁放声大笑,这一笑,后臀肌力一松,把一股稀汤,就喷射在被筒之中……
天已微亮,我得传令了。御驾亲征,那可不是来凑热闹的。
“步军管带赵谦上前听令!”
“步军管带于高上前听令!”
“步军管带夏侯剑上前听令!”
三位步军管带闻言,马上赶了过来,雄赳赳的立在我的面前。
“你三人,带自己的人马,顺这北坡沿线,相互拉开间隔500步的距离,你三部,各让一队藤甲兵排在最前,每兵卒之间间隔三步,离藤甲兵身后十步,各布长矛钩枪。”
“遵命!”
三人异口同声,铿锵有力,好不威武霸气。
“虎贲新军统领程金上前听令!”
“陛下,程金在。”
“按排练格式,虎贲新军800人一组,分三组,着三队步军藤甲兵身后,间隔距离自行调整,务必做到换弹有序,射杀准确,每人射程内出现的敌军无论身份,直接击毙。如果距离太大的地方,步军的弓弩手补上空位。”
“程金遵命。”
“虎贲新军狙击营刘茂上前听令!”
“陛下,狙击营刘茂在。”
“让你部三百长枪狙击手,随朕左右,听侯射击命令。如果朕的战令一下,每个狙击手务必射杀一名敌军将领,以此类推,只要有敌军将领出列上前,务必在三百步外射杀。”
“刘茂遵命。”
“虎贲新军警卫营余良上前听令!”
“陛下,余良在。”
“虎贲新军警卫营,在朕的前后自行找射击位置待命,据来敌百步以内,务必全悉射杀不留活口一人。”
“余良遵命。”
话音刚落,余良一挥手,呼啦啦二百警卫营虎贲,迅速在我面前百步内占据了各自的射击位置。
此时的赵云,看得是目瞪口呆,也看得是一头雾水。
但作为身经百战的他,但也看出了这是以守为攻的战术和阵型。
“大元帅稍安勿躁,且安心观阵,朕还有安排,西乡侯府运输粮草的三千杂役,稍后就到。”
“陛下,这两军对垒,一触即发,三千杂役在慕容康的十万大军面前,能作甚?”
“哈哈!大元帅这就不知道了吧?战局一结束,遍地的刀枪马屁,难道要大元帅你和朕亲自去缴获这战利品不成?”
“这……”
赵云一时语塞,这仗还未开打,就已经想着缴获对方的战利品,这少主阿斗究竟睡醒了没有?
天色已经大亮,东边天际的朝霞,就像玉妃娇羞时分的脸一样好看。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战鼓的声音,从东边传来,稍倾,乌泱泱的大燕大军,旌旗蔽空,长矛高举,杀声震天响起。
不一会儿,慕容康的十万大军,在我所在的北面缓坡下列开一字长蛇。
慕容康的十万大军,摆开阵势后,却没有大将策马上前。
我知道,在如此悬殊的兵力面前,慕容康根本没把我当个屁放,此时的我,在他眼里甚至还不如今天拂晓时,他喷在被筒里的一泡稀粪汤。
他在等我派人上前求和,求他退兵。他等我主动提出,释放他还未出阁的爱女长公主慕容乔乔。在等我主动提出割地赔款的要求。
呸!他想错了,他想得太美了,是他慕容康还没睡醒。
“兴汉大元帅赵云听令。”
我突然下令,把赵云惊了个措手不及,他马上准备翻身上马主动杀个头阵。
“陛下,子龙听陛下令。”
“你给朕下令,让你部下所有步军兵士,放开嗓子,咒骂慕容康的八代祖宗,使劲骂,就说大燕国长公主慕容乔乔,也经被朕睡了,天天晚上还给朕洗脚,让你部的步军骂阵,嗓门宏大的朕有奖赏。”
这什么战术?准备上马前去厮杀的赵云,差点一头栽倒。
不过,军令如山,他还是迅速照办。
一时间,北面缓坡上,咒骂声震天动地,可怜慕容康的八代祖宗,给让五千兵士翻了个遍。
东面阵前的慕容康,差点吐血,尤其是听到还未出阁的爱女慕容乔乔被辱,差点一头栽下马来。
“快,出击,所有战将策马上去,给我活捉刘禅小儿,老夫要车裂这厮。”
慕容康话音一落,咚咚咚战鼓擂起,足有二三百大将,长矛、大刀高举,一勒马头就向北坡冲来。
八百步,六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全体射击。”
我高举三角令旗一挥,用了吃奶的劲,向我方兵士发出射击号令。
不过,我用的是我婴孩时期吃母乳的劲,而不是吃敬哀皇后和玉妃的劲。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时间,北面缓坡的最高处,沿线火光一片,硝烟弥漫,枪声大震于耳不绝。
刚翻身上马的赵云,就像一个呆子一样看着坡下。
只见北坡下面,冲在最前面的敌军战将,有的在策马狂奔中头颅突然爆裂,有的眉心突然被炸出一个血洞,看着敌军将领们一个个从马背上栽到地上,赵云惊骇就像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要是真有鬼,对于赵云来说,也不是有多骇人的事情。
但他从未见过,成片的敌军,在冲锋中一排排被瞬间射杀的场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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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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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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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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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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