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教育出娜娜这样的败类,才真的是失败。Venus恶狠狠地看着他,眼里充满鄙夷。
“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报警!”娜娜父亲唾沫横飞,手里拿着电话。
“报警啊!最好把我抓起来,否则我见她一次打她一次!我......”Venus看着他,冷笑着说。
“闭嘴!”母亲赶忙阻止她再说下去。
“好,好,我现在就报警。”
说着,娜娜的父亲拿起电话拨了出去。母亲急得在一旁一边掐Venus的胳膊一边瞪她。
“她爸认识很多人,到时候真判刑该怎么办啊?”
Venus完全是视死如归的态度,心想,与其在那个家还不如被关在局子里,有什么怕的,又不会死。
学校决定先让Venus停学一周,等警察局那里发出指令。事实是无论被关押与否,赔偿金肯定是少不了的。这是Venus一开始就想到的。她早已有了应对方法。
一天,继父晚上喝了很多酒,早就趴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等母亲也睡着了之后,我蹑手蹑脚开始行动。银行卡继父一般都带在身上,放在他的皮包里。她连夜跑去ATM机,把继父所有银行卡里的钱取得干干净净,一共10万。几乎一分不剩。继父的密码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所以他不太可能会怀疑是Venus干的。他八成会怀疑是网盗,到时候会去报警。而警察那里查到自己这里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到时候再想对策,见招拆招。哎,看来最近是免不了和警署打交道了。Venus无奈地想。
果不其然,第二天继父请假没有去上班,直接去警局报了案。回来后坐在沙发上,脸涨得通红。母亲坐在他身边。墙上的时钟不紧不慢地响着。Venus偷偷地观察着这一切。
“警署那边怎么说?”母亲小心翼翼地问。
“初步判断不是网络盗窃,存折里的钱也被盗了,很有可能是人为的。”继父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突然,继父直起身来,好像想起来什么了似的,走进厨房拿了一个塑料袋,然后走去卧室,把什么东西装了进去。
“我再去趟警署。晚饭别等我了。”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这时,母亲的手机响了,是警署打来的。母亲看向我,一脸紧张。怕是娜娜的事情有了处罚结果。
“你好,是任千穗的家属吗?”
“是的,我是她母亲。”
“你好,上次关于千穗身份信息的问题我们暂时有了结果。在这里告知一下您和她本人。那就是她本人的身份信息在全网都已经被消除了,也就是说现在根本查不到她这个人,具体原因还不甚明确,初步怀疑是黑客所为。”
“这......这是什么意思?”母亲不解地问道。
“简单来讲就是说,您的女儿在互联网或者说是社会意义上是不存在的。这也会给她的诸多行为带来限制。”
“啊?......这,怎么会这样?”母亲害怕起来。m.χIùmЬ.CǒM
“具体原因我们还在调查,到时候还会以您的信息为依据联系您的女儿,请她不要出远门,或者做出任何违法乱纪的事情。你作为她的监护人,哦不,血亲,一定要做好监督。”
“哦,好的,警官同志。”
母亲放下电话,脸色煞白。Venus也很震惊,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没过半个小时,警官又打来了电话,算是个好消息。由于Venus在警署系统和任何社会网络系统上都无法被识别,因为她是被排除在法律概念之外的“隐形人。”所以暂时无法在打人事件上以法律上的行为人的名义逮捕或者是拘留她,一切静等最终结果。当然,警察没有权利直接监督看护她,所以她的人身自由是要继续受母亲监督的。
不知是喜是悲。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头一回听说。真是倒了大霉了。Venus边想边往嘴里送水,口渴得厉害。
“警官刚才说什么黑客?你在搞什么啊?”母亲大喊起来。
“没有,我什么也没干,就是可能被黑客入侵电脑了。”她说了谎。因为她知道母亲不懂这些,而且她自己也很明白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这么说你也是无辜的了?”母亲的语气中还是带有些许怀疑。
“我真的是无辜的,什么也没干,我又不懂什么黑客?再说你看我这笨脑子,怎么可能懂这些啊!”
Venus强装镇静,心里比谁都慌张。
得赶紧弄清楚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文件?......
第二天一大早,我被继父的踹门声惊醒。
“你赶紧给我出来!别逼我进去抓你!”继父怒目圆睁。Venus害怕极了,慌忙坐起身来。强装镇定,喊道:“怎么啦?”
“怎么啦?你快给我出来跟我去警察局!”
“为什么?”Venus继续负隅顽抗。
“少废话,我没工夫跟你在这啰嗦,去了警察局就都清楚了。”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喙。Venus知道不去一趟警局今天是没法交代了。情况至此,破釜沉舟的勇气还是要有的。
接待他们的还是上次的胖警察,他先带Venus去验了指纹,然后把她领到和继父不同的房间。
他坐下,开口了。
“经过比对,你继父提供的公文包和银行卡还有存折上的指纹和你本人的是不一致的。”
Venus暗爽。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门外有母亲的啜泣声。本想缴械投降的Venus的心松动了。
“虽说暂时不能确定是你,但当事人。也就是你继父的指控也是要保留的,这件事和你身份信息的问题之间有什么关系,你有什么要供认的或者什么要说的吗?”胖警官一下子严厉起来。
他只是吓唬人,说不定我能再争取一下。“是我做的。但是这些都是作为我母亲这些年照顾他和他儿子应得的补偿费,他不给还不兴我自己拿吗?”
“可是那要在本人的同意下才可以,现在你的继父本人已经报警,所以你的行为形成了犯罪。”胖警官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和平常一样在处理一般性的小混混盗窃。
“但是,我的情况不一样。”Venus抬起眼看向警官。警官警觉地注视着她。
“有什么不一样?”
“我没有身份信息,全网都查不到我,你们想抓我很难。也就是说我不受法律控制,属于边缘人。抓起来我反而会给你们带来更多的麻烦,你们要从头建立我的复杂的档案网,而且你们毫无头绪,也没有依据,我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Venus的话其实也是有几分猜测在里面的。
胖警察继续看着Venus,眼里的威严减弱了。很显然,她猜对了。
“但是我们不会让任何一个人逍遥法外。”
“美好的愿望罢了。”Venus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嘴角一抹微笑。
Venus的话仿佛触碰到了胖警察的痛处,喘气也大声起来。
“小姑娘,奉劝你不要挑战法律的红线。”他站了起来,脸上带着笑,但是语气里很明显是愤怒。
“那就去查清楚啊,我这种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不是在这跟当事人耍嘴炮,还是这些就是你们工作的全部?”Venus慢条斯理地说道。
胖警察眯起眼看了一眼Venus,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出去。Venus感觉他似乎真得要笑出来了,可能是第一次被一个小姑娘教育感到确实好笑吧。
但这只是自己的幻觉。现实中的Venus只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胖警官的脸上找不到任何情绪和线索。
电话里,娜娜的父亲同意先收下十万元的赔偿费,剩下的十万日后以债务形式支付给他。他在警局那里得知了Venus的没有身份信息的情况。打了那么多官司的他可能真的是蒙圈了,所以识趣地干净接受这样的局面,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很庆幸在这件事情上他还能保持律师一贯的理智。并且他答应我以后不能骚扰母亲,有事情找Venus面谈。她还说了另外的要求和条件。她把哥哥的电话留给了他。娜娜的父亲在电话的另一头愣住,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控制了,这个女孩身上有一种超乎她这个年龄的成熟冷静和震慑力。
继父请了好几天假,整日醉醺醺的和母亲吵得天翻地覆,楼下的邻居都跑来门口偷听。
“那些破警官说什么会把她抓起来,我她妈关心的是我的钱!你问问那个小畜生把我的钱弄到哪里去了?”继父狠狠地拍着桌子。
“我问过了,她说她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我现在就让她知道知道!你让她出来!”
外面传来摔桌子和凳子的轰响,母亲苦苦哀求并不停地啜泣。Venus真想一走了之,可是怕遭殃的是母亲。只能将计就计了。Venus鼓足勇气走了出来。
“我把那些钱全都喂狗了。你这些钱你挣得很容易吧,每天就是喝茶看报,无所事事,白拿工资,对社会有过什么贡献吗?”
“你个畜生说什么?”继父怒目圆睁,抄起一把椅子就冲了过来。Venus没有躲。头上鲜血直流。一直流到嘴角,她平静地说道,“妈,报警。”
“报警?我他妈让你报警!”他一把把手机抢了过去摔得稀碎。Venus冲上去给了他一记拳,继父掐住Venus的脖子,两个人撕打了起来,母亲哭着喊着,完全插不上手。Venus被掐晕了过去。
醒来以后,Venus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母亲告诉她继父已经被拘留起来了。Venus笑了,因为这正是她想看到的结果,她想要用这争取来的清净时间做接下来的事情。
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再三坚持下Venus很快就出院了。她再次约见了娜娜的父亲。
“现在警署很可能随时审问或者关押我,他们只是在找技术和法律支撑,所以我想请你帮忙到时候为我做辩护。”Venus说,手里握着咖啡杯,咖啡的热气氤氲,头又微微疼了起来。
娜娜父亲不出声,眼神犀利。
“因为只有我能为你女儿的病买单,我可以工作或者通过别的途径给你钱,而别人不行,我母亲只是一个家庭妇女,你觉得她能从哪弄来那么多钱?”看着娜娜的父亲有所动摇,Venus乘胜追击。
“如果你肯帮我,我愿意支付更多的钱。”Venus用手比了个数。
“那你得跟我说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律师开口了。
“我现在跟你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
Venus慢慢地回忆梳理,尽可能把所有细节复述出来,也是给自己整理了一下思路。娜娜的父亲听得很认真。
“就是这样,其实我也搞不太清楚。”Venus长长舒了一口气,从对方的眼神里Venus知道他相信了。
“好的,如果你所的是真的的话我可以帮你。条件是说好的一百万。另外,你知道那个文件出现的条件是什么吗?也就是说,它是在什么情况下才出现呢?”娜娜的父亲尽力掩饰着好奇心。
“这个还不知道,我会弄清楚,不过你必须帮我,否则我会盯上你女儿。如果你没有十足的把握把我送进监狱的话。”Venus平静地说。
娜娜的父亲推了推眼睛,打量打量了我,随之笑了起来。“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乖,说话不要没大没小的。”他伸过手拍了拍我的头。
很快,经多方协调,警察局经过多方位考证,决定对我进行拘捕。
Venus决定以没有法律依据为由将警察局告到法庭。当然,韩正明作为Venus的辩护律师决定出庭为其做辩护,而这是警察局当事人没有想到的,平时他们与韩律师免不了有工作上的往来和交集,但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为一个对自己女儿施过暴的黄毛丫头做这种可能对于律师来说都完全没有头绪的案件的辩护,如果还是律师惯常的语言文字游戏或者无理搅三分的伎俩,那是不可能胜诉的,但韩正明是有经验的老律师了,如果没有把握他应该不太可能会冒着和警署撕破脸的风险来做这件事情,肯定是另有所图......
后来,Venus成为了一个没有身份不受约束却也不受保护的“隐形人”。走投无路的时候会混到超市或者商场里偷东西以维持生存,警察也会加大对她的防范力度,首先保证她不会做出任何违法或者出格的事情,却从没考虑过她可能也会有安全隐患。因为,没有了身份的话,即使遇到意外或者不测也是无人知晓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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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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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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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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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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