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入喉间的,有馥郁的酒气,还有沈云衿身上的香气。
她嘴角噙笑,明丽娇艳。
“王爷,酒,好喝么?”
宇文骁意识到了什么,眸色一暗,伸手掐着她的下巴,迫得她脑袋抬了起来,“你算计本王?”
“是呀。”她坦坦荡荡地承认了。
“你想干什么?”
“王爷那么聪明,难道看不出来?”
她在勾引他啊!
宇文骁望着她,眸子一寸一寸地沉了下去,“敢跟本王耍手段,沈云衿,你胆子挺大。”
“王爷说笑了,你我既是夫妻,难道不该有肌肤之亲?”
宇文骁看着她被酒气熏红的眼尾,脑海里顿时浮现那夜她挂着泪软软求饶的样子。
手不自觉用力,掐着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压了压,“既然敢招惹,一会儿别求饶。”
她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以行动代回答。
宇文骁的呼吸一下子重了起来。
他“啪”地关上房门,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灼热身躯,倾轧而下。
沈云衿却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为了放血,她在手腕上割了几十道口子,动作一大,扯得生疼。www.xiumb.com
她报复地咬上男人的嘴角,铁锈味儿在口腔漫开。
“你属狗吗?”宇文骁吃痛,却没放开她,手指穿过轻薄内衫,顺着腰间滑腻的皮肤,继续往下。
沈云衿嗤道:“我是狗,王爷是什么?发情的公狗?”
“不会说话就闭嘴!”他有些气恼,手上也没个轻重。
沈云衿差点叫起来。
不是舒爽,是难受。
心里难受。
她语气嘲弄,“原来王爷也是正常男人呀。”
宇文骁动作一停,眉心皱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他还问她什么意思?
成婚三年,他们有过最亲密的接触,就是新婚那夜,他醉酒后的一夜荒唐。
除此之外,他再未在明雅堂留宿。
沈云衿抬起指腹,轻轻滑过他的胸口,“有时候我都在想,到底是王爷身体不行呢,还是在替谁守身如玉呢?”
宇文骁面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欲望瞬间消失无影。
他一把将她甩开,眉眼间的寒意,叫人不敢直视,“你说这些做什么?埋怨本王?”
沈云衿理了理衣裳,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地褪了下去。
“我乏了,王爷还是另外找人纾解吧。”
“沈云衿!”
“哦,忘了告诉王爷……”她抬起眼眸,唇角挂着一抹快意的笑,“酒里没下药。”
他想替沈云姝守身如玉,却还是抵不过男人的劣根性。
真是讽刺。
宇文骁压着眉宇,脸色一瞬间就阴沉下来,“本王看你今日是发了癔症了。若没事,便去祠堂抄抄佛经静静心,也免得再说出些混账话来!”
又罚她去祠堂……
沈云衿心里发酸,面上却嗤笑出声,“王爷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不就是因为我处置了丹竹,想替她出气吗?”
“不可理喻!”宇文骁懒得跟她争论,拂袖离开。
沈云衿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冰水中,透心刺骨。
她咬着下唇,声音出奇的平静,“和离吧。”
宇文骁站在浓黑的夜里,回头看她,身上气息,比冰冷的夜还凉,“你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没闹。”
“想好了?”
“嗯。”
“你想好就行!”
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宇文骁消失在夜色里。
“小姐,快松手!”采月进门来,惊呼一声。
沈云衿低下头,才发现指甲不知何时掐进肉里,竟毫无察觉。
“没事。”她平静地理了理衣袖,摆手让采月下去休息。
是时候做了断了。
她摸出脖子上戴着的玉骨哨,放在了唇边。
自从嫁入楚王府,她已经有三年没吹响过这哨子了。
“嘘——”
口哨响起没多久,一道身影如轻鸿落地。
沈云衿垂下眼眸,“告诉娇娘,她之前说的那桩生意,我接了。”
一早。
宇文骁准备出门上朝。
路过明雅堂门口,他驻了下足,便看见下人们进进出出,手里都搬着东西。
他眉心拧了拧,“袁霄,去问问怎么回事?”
“是。”
袁霄跟宇文骁十几年了,做事一向利落,没一会儿便打探清楚。
“爷,王妃说……说……既然要和离了,当然得先把自己的嫁妆清点清楚,免得搞混了,被某人说她占王府便宜。”
说到“某人”的时候,她还加了重音。
宇文骁眉梢狠狠一跳。
“对了爷,王妃还让属下把这个给您。”
袁霄双手将东西呈上,薄薄的纸页,抬头便写着三个大字,和离书。
宇文骁的眉头一下子便压了下来。
他抬步走进明雅堂,隔老远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清寒肃杀。
沈云衿正在对账本,看见他来,撩了撩唇角,“哟,稀客呀。”
宇文骁的脸又黑了一分,“本王是这里的男主人!”
“原来王爷还记得呢,三年来了两次,我还以为您把这里当客栈了呢。”
看着沈云衿脸上的嘲意,宇文骁噎了噎。
他将和离书拍在桌上,冷声质问,“这什么意思?”
“和离书啊,难道王爷不认识字吗?”她善解人意地道,“采月,念给王爷听。”
采月刚要念,被宇文骁一个眼神横扫,吓得往后缩了缩。
他绷着脸,“你确定要跟本王和离?”
沈云衿想不明白,一向言简意赅的楚王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
这问题他昨晚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王爷还是快点签了吧,我别耽误你情深不渝,你别耽误我找第二春。”
“沈云衿,你好样的!”
宇文骁咬牙切齿,脸色难看到极点。
袁霄见势不对,连忙提醒,“爷,上朝时间快到了。”
宇文骁强压怒火,转身就走。
沈云衿眉眼舒展,身心舒畅,“采月,刚才喝的薏仁粳米粥,再给我盛一碗!”
原来不用再顾忌宇文骁之后,竟可以这么爽!
可这份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
午后,楚王府大管家王伯求见,并让人搬来一大摞账本。
“王妃,王爷吩咐老奴替您整理私人财物,这是府上账房刚刚理好的清单,请您过目。”
沈云衿翻开瞧了瞧,微微挑眉,“怎么才这么点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王妃被虐而死,王爷坟头痛哭!更新,第2章 和离文书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