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玄幻小说>枕戈>第18章 故人宁远再相逢,才子佳人终大婚!
  北狄王庭里,北狄王主拓跋浚,坐在王座上,看着眼前的密报,一双剑眉皱的像是倒着交叉在一起的直刀,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他后仰着躺在王座上,叹着气,伸出胳膊,一把将在一旁摇扇子的侍女拉到怀中,闻着少女特有的香味,他挠着怀中女孩子的胳肢窝,怀中的可人儿很快就娇笑不止。

  过了一会儿,索然无味的拓跋浚推开怀里娇羞的可人儿,脸色红的要滴水的可人儿被这么一推,惊吓的娇呼一声,眼里流露出一丝丝遗憾。拓跋浚猛的横着坐起来,让另一个扇蒲扇的的侍女去把大祭司叫过来。他闭目静坐,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大祭司过来了,拓跋浚睁开眼,慵懒的说:“大祭司,我们安插在大观的密探回报说,大观的大皇子举事失败,关入死牢,已经被问斩,即将继位的不是二皇子,而是三皇子,我们选择了两个人都失败了,二皇子被贬为平民了,而罪魁祸首,还是那个贺知文,是他提前布局,破了大皇子的好事儿,这个家伙真的是我北狄的克星啊。”

  穿着一身古怪通天冕濮服的大祭司,抬起头,脸上都是奇怪的符号,沙哑的声音像是被掐住嗓子的乌鸦:“王上,先前长生天就告诉我说,贺知文是咱们北狄吞并大观的变数,要想法弄死他才行,可是现在失败了,咱们更得得早作准备了。”

  拓跋浚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有些意外的说:“而且,这个家伙,居然已经成了宁远王了,不比大观皇子地位低了,我们先前安插在屠幽卫军营里的密探也被拔掉了,什么消息也没有传回来,屠幽卫里有高人坐镇啊,我现在担心的是我们在大观境内的探子很快都会被拔掉,而我们却连谁是暗狐都不知道,真被动啊。”

  大祭司没有说话,而是开始了一个古老又神圣的仪式,嘴里在不停的念着什么,身体在不停的无规律抖动,过了一会儿,大祭司的眼神开始变了,变得漠然且没有一丝生气,“他”盯着拓跋浚,幽幽的说:“现如今,那个变数没有除掉,反而变得更厉害了,你等为何如此不堪,吾甚是失望,吾看到未来一角,你和那个变数遥遥相望,身后是尸骨成山,再往后就模糊不清了,所以,事情尚有可为。”

  话音刚落,大祭司就瘫坐在地上,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拓跋浚神色肃穆,弯腰将右拳放在胸口,恭敬的说:“孩儿明白,谢长生天指点。”

  拓跋浚直起腰,让人把大祭司带回自己的营帐,大祭司被人扶着出去,在半路上,他的眼神透过营帐空隙,看着大观的方向,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三皇子站在长生殿院子里,挥了挥手,一旁的阴影处,出现一个人,三皇子没有看自己身后的暗侍,冷冷的吩咐:“行动开始,把钉子全部拔掉,一个活口都不用留!”然后把手里名单交给暗侍,站在院子里一言不发。

  很快,大观京都里,时不时就会发出惊呼声!有在朝为官的,有做贸易生意的,有开赌坊的,有开酒楼的,甚至还有是乞丐的,大多数都是在睡梦中被杀,身边人醒来发现尸体,全都被恐惧笼罩全身,而这一天,京都衙门忙的快疯了,梁忠无比怀念蒋世勇在的时候。

  接下来的半个月内,这样的一幕,在大观各地纷纷上演,一时间全国上下百姓夜不能寐,直到官府后面发出公告,百姓得知死的都是北狄探子,才放下心来。

  贺知文和刘灵菀正在一棵树后,偷偷看着狂风勾搭母马,一大一小脑袋一上一下,看见狂风迟迟没有动静,贺知文恨铁不成钢:“这个坏事儿玩意儿,上啊,一点也不像我,磨磨唧唧的。”

  刘灵菀用脑袋顶了一下贺知文的胸口,咬牙切齿的问:“像你什么,你想干什么?”贺知文干笑着说:“没,没有,没什么。”“哼!”刘灵菀没有和他计较。

  很快,狂风像是开了窍,渐入佳境,好事将成,贺知文和刘灵菀这两个偷窥者,兴奋的握紧拳头,刘灵菀开心的说:“狂风很快就要有宝宝了吧,它的孩子以后就留给我骑,我每天喂它的孩子。”

  贺知文笑着说:“那你以后可要辛苦了,得喂好几个孩子了。”“什么好几个孩子?”刘灵菀目不转睛的看着狂风,没有抬头问贺知文。贺知文揶揄着说:“你说什么孩子?”刘灵菀反应过来,推开贺知文,骂了一句坏蛋后,跑了。贺知文在她后边跟着,笑的就像一个傻子一样。

  这几个月,贺知文带着刘灵菀沿着西北边境去了好多地方,带着刘灵菀去了烧木佛的丹霞,看了像是天上的火烧云落在人间的成片红色的岩石,去看了号称十万大佛传道的万佛窟,吃了甜甜的甜瓜,喝了香浓的马奶茶、油酥茶,又去了一片特别大的盐湖,好多好多地方……

  两个人整日成双成对,好一个神仙眷侣,而苏齐安就快气死了,屠幽卫大大小小的事情落在身上,忙的他不可开交。屠幽卫按照楚穆之的计划,现在已经有了许多新增的兵种,武器,还有配套的装备,大大小小的采购,人员安置,银钱花销都找他确认,而楚穆之倒好,直接说要去盯着新兵器的制造,跑了!苏齐安决定等贺知文回来就不干了!什么人,他自己作为主将,出去逍遥自在,活脱脱一个甩手掌柜,我却成了陀螺了,每天负责屠幽卫大大小小的事情,还得应对乌鸦卫时不时的袭扰,还有抓密谍,又不是神仙,快要气死了。

  今天是三皇子继位登基的日子,他早早的被内侍喊起来,沐浴,更衣,烧香,祭拜祖先,然后被圣主拉着手,慢慢来到朝堂上。圣主笑呵呵的说:“彦儿啊,今天朕就把这个位子交给你了,朕干了四十多年,终于可以歇歇了,你的肩上背着是整个大观。”

  三皇子还想再挣扎一下,于是对着圣主说:“父君,要不你再干一段时间,或者让我二哥干吧,太累了,这几个月我头都大了,除了文哥订婚,我终于闲了几日。”

  二皇子周鸿鹄在一旁笑着说:“三弟,你啊,好好当圣主,而且还得抓紧为咱们老周家开枝散叶呢,二哥我现在对那个座位没有一点想法,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明白了,有些东西太过执着了,是会吃苦的。”

  贺知文订婚以后,三皇子一直求着圣主,终于恢复了二皇子的爵位,而二皇子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反省,已经痛改前非了。

  圣主虎着脸说:“你二哥说的对,你别磨磨唧唧的,我和你二哥还要去宁远呢,你别耽误我们的行程,听话,乖,坐在这儿,一会儿大臣们就来了。”

  三皇子不理解的问:“你们为什么都去宁远,都走了我怎么办,好多事情我都不会,得有人帮我啊,我也想去宁远。”

  圣主冷哼着说:“我们去宁远是有原因的,你二哥决定定居宁远了,顺便给文哥道歉,缓和关系,朕不放心你二哥,就跟着去看看,我也想看看孙太师了,昨天他把告辞书我才看到,这老家伙找到孙女了,我得去看看。再说了,怎么没人帮你了,六部大臣给你留下来,暗侍给你了,暗狐也交到你手里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登基了。”

  圣主还想说什么,大臣们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走进来了,圣主转过身,严肃的面朝大臣们站着,等朝臣们跪下请安以后,圣主威严的说:“今日,是三皇子登基的日子,朕,最后一次接受你们朝拜,以后你们就要跪拜新的圣主了,还不跪拜新圣主?”

  群臣跪伏在地,齐声呼喊:“臣,叩见圣主,圣主,万岁万岁万万岁!”三皇子面色严肃,朗声说:“众爱卿平身!”三皇子的内侍詹事高声喝到:“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三皇子穿着便装在城门口,看着面前一身百姓衣服的圣主和二皇子,还有二皇子的一大群家眷,无奈的说:“你们来真的啊,真的要走啊”

  老圣主周政摸着自己的裘帽,看着自己身上新买的棉服,开心的说:“老二,你别说,这民间的衣服比宫里的好多了,还实惠,难怪你和老三以前一直要住在外边也不愿意住在宫里。老三你说啥?那肯定是要走啊,不然我们这么大阵仗图啥。”

  二皇子抱了抱周彦,轻声说:“三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不要再说了,不然大家都舍不得,大嫂她们,你尽量善待,别让她们因为大哥的过错而承担结果,她们都不知情。”

  周彦点了点头,肯定的说:“这是自然,皇嫂她们永远是我的家人,大哥已经不在了,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了代价,他的家眷是无辜的,以后我会尽量宽容她们,只要别做祸国殃民的事情。二哥,去了那边,父君就多仰仗你照顾了,半个月后咱们宁远见。”

  圣主突然想起什么,和三皇子说:“对了,彦儿,忘记告诉你了,宜佳也跟着我走了,你在皇宫就自己了,要是觉得无聊了,自己抓紧生孩子,等你娶妻生子的时候我们再回来。”

  三皇子哑然,然后凄惨的说:“母妃也走了,她不管她的小儿子,跟着二哥走了,果然比不过亲生的。”

  宜贵妃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怒骂:“老三,你是不是皮痒了,说什么胡话呢?你等着,我这就下去揍你!”

  三皇子连忙大喊错了,众人欢笑不停。

  三皇子看着远去的众人,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去,直到他的眼里只能看到地平线,他才转身回到宫里,一回宫就开始忙碌,他得把时间挪出来,他要去参加贺知文的婚礼,顺便准备贺礼!

  孙太师和贺知文在宁远城墙上站着,孙太师看着北边的北狄国境,略有遗憾的说:“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在那边看到你说的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的景象。”

  贺知文坚定的说:“老师,快了,等我大婚以后,我就会着手准备这件事了,这几个月我和小茹一边沿着边境游玩,我一边在心里盘算的各种计划的可能性,您等我带您去看。”

  孙济州笑着摸了摸胡子,然后说:“有一件事和你说,圣主前几日来信说要来,等周彦继位,他就和二皇子鸿鹄全家一起来宁远,说要在宁远定居。鸿鹄说要来和你赔罪。”

  贺知文点头说:“我知道,周彦已经和我说了,也告诉我周鸿鹄恢复爵位了,要我对于他二哥多担待,等他们来了,我要和周鸿鹄打一架,要不然我出不了心中的郁气。”

  孙济州笑着说:“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了,我就等着周政过来陪我下棋聊天呢?这小子也六十了,时间过得真快。”

  贺知文扶着孙济州下了城墙,因为他们已经看到老圣主一家人的队伍了,走了三四天的他们,终于来到宁远城,一路上老圣主一家人游山玩水,几十年没有出宫的他,对外边的世界很是喜欢,二皇子跟着圣主,很耐心的给圣主介绍他知道的,不知道的也会主动去问,然后告诉老圣主,父子二人这么多年头一次如此和睦。

  老圣主周政从马车上跳下来,连忙走到孙济州面前,开心的说:“孙老太师,劳你大驾在这里等着我,周政受宠若惊啊。”

  老太师孙济州笑着说:“圣主,我已经辞官了,不是太师,你还是喊我老孙吧,就如同四十年前一样。”

  老圣主也笑着说:“那我还不是圣主了,你喊我周政就行。也和四十年前一样。”

  “好,周政!”“哎!老孙!”二人笑的很开心,如同四十年前一样。

  周鸿鹄走到贺知文面前,看着贺知文笑,然后说:“我来找你赔罪了,以后我就是你封邑的一个百姓了,你有大把机会处置我了。”

  贺知文冷着脸,盯着周鸿鹄说:“处置你?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说实话,我很想打你一顿,你不是说你自己文治武功不弱于我,来!”

  周鸿鹄走到一边,和贺知文拉开距离,用手把一摆撩到一边,单手抬起,嘴唇微微上扬,说:“来!”

  周政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怕两个人都受伤,孙济州却不慌不忙的摸着胡子,准备看戏。

  贺知文双手背后,大喊一声:“准备好了,我要开始了!”

  贺知文猛的向前,周鸿鹄也跨一步上前,贺知文把背在后背的手甩出来,周鸿鹄同样是这样,“石头!剪刀!布!”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出拳!

  贺知文一脸错愕的看着二皇子,不可置信的说:“你不是一直先出石头的?”二皇子笑着说:“这么多年,你就不许我变一变?”

  “我不服,三局两胜,来!”m.χIùmЬ.CǒM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文哥,你输了,三局连输!”

  “不可能,以前都是我赢你的,怎么现在你能赢了我?还有,你怎么知道我要和你猜拳,而不是打你!”

  “你以前为了迷惑我,猜拳前都会双手背后!你忘记了?”

  “啊!失算了,居然输了,那我就只能和你一笔勾销了,便宜你了!”

  周政和周鸿鹄的家眷看到这一幕,目瞪口呆,两个人上一秒还剑拔弩张,下一秒就如同小孩子一样,猜起拳了,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只有孙济州毫无波澜,毕竟,教了这几个家伙这么多年,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贺知文收起架势,来到周政面前,笑呵呵问:“叔父,是不是吓坏了,以为我俩今天要血溅当场了?”

  周政笑骂:“这个混小子,这么多年,头一次喊叔父喊的这么干脆,当然是吓坏了。”

  贺知文笑哈哈的带着众人进城,来到早就给周政一家准备好的大宅子,也雇好了贴心的家丁。刘灵菀早早的带人已经把这个崭新的周家大院给收拾出来,还让人准备了好多饭菜,刘青山一家也在帮忙。

  周政看着眼前的周家大院,满意的点点头,然后问贺知文:“文哥,这个贤淑伶俐的小娘子,就是你还未过门的新媳妇吧。”贺知文大大方方的拉着刘灵菀,为双方介绍:“小茹,这个是我的叔父,前大观圣主,他旁边的是我的叔母,宜贵妃,他身后的是他那不争气的二儿子,还有那是他们的家眷。”“叔父,这是我的未婚妻,刘灵菀,这是我的岳丈刘青山,这两个是我的大舅哥!”“这是我的师父,奔雷手张阿四!”

  刘灵菀大方得体的一一称呼,让周政很是开心,毕竟那一口一个叔父,甜的很!

  周政笑骂到:“怎么一到鸿鹄就是不争气了,这个混小子,真是欠揍。”然后又对着要下跪的刘青山众人说:“别跪,咱们现在一样,都是平民,而且咱们还是亲家,更不需要跪。”

  然后周政抓住张阿四的手,略有激动的说:“你就是奔雷手啊,我以前听到你的故事,很是振奋,我大观人士,杀穿北狄,是何等风流,早就想一睹真容了。”

  张阿四摇头说:“过去的事情,早就不值得一提了,但是您,我没想到一国之主这么平易近人。”

  周鸿鹄说:“嫂子好,我这顽劣不堪的哥哥以后都得靠你管教了。睿”然后又转头说:“我父,我爹说的对,你们不用跪,要跪拜也是我们跪你们,毕竟你们现在可是王爷的家人,我们是平头老百姓!”

  周鸿鹄的话冲销了大家的紧张,慢慢的气氛开始融洽,饭桌上有说有笑的,周政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光景,心里很开心,又看着和周鸿鹄推杯换盏的贺知文,他觉得自己以后可以去大大方方的见贺书远了,自己答应的做到了,这小子终于要结婚了。

  于是拿起酒杯,用心的喝了一杯酒,正要再喝的时候,就听见宜贵妃说:“政哥,不能喝了,你得注意身体。”周政笑着说:“今儿开心,再喝点好不好?”“不行!要是再喝,今天晚上自己睡!”宜佳虎着脸,周政只好怏怏的放下酒杯,自言自语:“怎的出了宫就成了妻管严呢?”众人哈哈大笑。

  后半夜,周鸿鹄和贺知文坐在房顶上,两个人一人一壶酒,都自顾自的饮着。二皇子看着北边说:“你什么时候准备去那边?带上我,我我想为国出力,为我以前赎罪。”

  贺知文喝了一口酒,也看着北边说:“快了,再过几个月,屠幽卫估计就能完全准备好了,顺便也给周彦准备的时间,他需要调集全国的军队,粮草,物资,人力。再说了,你现在也可以去屠幽卫,当一个小兵,同时也可以接触屠幽卫新的武器装备,你绝对没有见过,许多我也是头一次见。”

  周鸿鹄气冲冲的说:“小兵?我才不,我要当将军!”

  贺知文拒绝:“不,你不能做将军,你就当小兵,我每天使唤你给我洗脚!”

  “你滚!”“我不!”……

  张阿四这几天和周政可忙坏了,因为贺知文的婚期马上临近,两个人每天忙着布置婚礼,采买东西,核算宾客人员,还有各种应该走的礼数,两个人每天吃住在一起,宜佳都快吃醋了。

  而贺知文现在还在军营里哄苏齐安呢,因为苏齐安一直记恨他当甩手掌柜,害的自己忙的焦头烂额。

  贺知文给苏齐安揉着肩,讨好的说:“老苏,别生气了,是我不对,你辛苦了,明日,我的婚礼你一定要去啊。”

  苏齐安扭过去头,生气的说:“不去,谁爱去谁去,是你贺知文娶媳妇,又不是我娶媳妇儿!”

  贺知文继续讨好:“是是是,是我娶媳妇,可是你得去喝喜酒吧,你不去,咱们屠幽卫兄弟们不敢去。”

  苏齐安站起来,气的笑了,说:“这话说的,我又没有下令他们不许去,再说,我去干什么?我们这一群光棍,看你娶媳妇儿?”

  贺知文连忙补救说:“这样,我保证,兄弟们去了,我和小茹有合适的给兄弟们撮合,让兄弟们也尽快娶媳妇儿,说到做到!”

  苏齐安继续问:“哪有合适的?去哪找这么多人?”

  贺知文看到希望,继续讨好的说:“刘家有很多选房亲戚要来,其中不乏尚未婚配的,而且宁远城里也有许多大家闺秀和好姑娘没有婚配,我和小茹尽力给你们介绍,怎么样?”

  苏齐安回过头,不信的说:“当真?”

  贺知文点头如捣蒜,“当真!”

  苏齐安哦了一声,然后看着文绣虎他们说:“听见了吧,他答应的,到时候他要不承认,咱们就找他媳妇儿算账!”

  文绣虎一众将领纷纷抱拳,齐声说:“谢王爷恩典!”

  贺知文如梦初醒,看着眼前的一帮人,气的他大骂:“好你们这群没良心的,竟然被你摆了一道,苏齐安,你真是把他们都给教坏了,你看看这什么风气!”

  楚穆之在人群后幽幽的说:“都说了,什么样的主将带什么样的兵,兵怂怂一个,将坏坏一窝!”

  贺知文被气的用手指着楚穆之,只会说:“你!你!你!你!”

  过了一会儿,贺知文一拍桌子,笑骂说:“等什么呢,还不滚去喝酒!等老子八抬大轿请你们才去?”

  文绣虎等一众将领纷纷抱拳,笑哈哈的回去换衣服,楚穆之也要去换衣服,苏齐安和贺知文不解的问他为什么换衣服,楚穆之一本正经的说:“我也想成家了。”然后就去换衣服了。留下贺知文和苏齐安在大帐里笑的满地打滚,那么一本正经的人,一本正经说出那种话!

  早上贺知文早早的就起来,沐浴更衣,刮胡子洁面。周政和张阿四在院子里招呼着佣人忙活,同时仔细检查,生怕遗漏了哪里,大门外,娶亲的队伍早就准备好了,同去的是二皇子周鸿鹄和一众屠幽卫武将。贺知文在宜佳的帮助下,换好了衣服,出去准备迎接新娘。

  周政看着丰神如玉,倜傥如风的贺知文,满意的点点头,告诉他一些注意的细节,就让他离开了,贺知文出了门,看到一同前去迎亲的人都是身着锦衣,不解的问:“今天好像是我娶媳妇,怎么你们一个个穿的都这么好,而且,周鸿鹄,你什么意思,你也穿这么帅!”

  周鸿鹄咧着嘴说:“要你管,你娶你的媳妇,还管我们穿什么。”“就是!”其他人都纷纷应和。贺知文扭过头,骑着狂风,开始出发,向着刘家,娶刘灵菀去!

  刘灵菀同样是大早上就被喊起来,开始沐浴更衣,盘头发,化妆,穿金戴银,凤冠霞帔等等,样样不能少,早早的就在闺房等着,心里充满的期待。

  “啪!啪!啪!”突兀的鞭炮声此起彼伏,让刘家众人明白是贺知文带着迎亲队伍来了!贺知文骑着高头大马狂风,胸口有一朵红色的大红花,身后是迎亲队伍护送的花轿。到了刘家门口,贺知文笑眯眯的下马,看着刘家大门口的一众娘家人,他躬身朗声说:“今日小婿前来迎娶新妇,请各位尊长行方便!”

  结果可想而知,哪有那么容易进去,就算贺知文带着一群武将都没能进去,这帮家伙今日看到众多刘家年轻女眷,居然文邹邹的,装起了文人!贺知文的心情简直就是╭∩╮( ̄▽ ̄)╭∩╮。

  最后还是贺知文掏了一大把的红包才进去,结果进刘灵菀闺房门的时候,又花费了一大把红包,自己的衣兜都快被扯烂了,刘灵菀的这些小姐妹真的厉害,说不准正可以关住自己手下的那帮白眼狼武将,因为他们在那里全程文质彬彬的,有的甚至还帮女眷抢他的红包!

  等见到刘灵菀以后,贺知文来到她身边,轻轻的说:“小茹,我来带你回家!”“嗯。”刘灵菀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紧张,因为激动,因为感恩,因为不舍,因为开心。贺知文轻轻的把她背到花轿上,对着哭成一片的刘青山两口子和孙济州磕了三个头,然后带着迎亲队伍返回自己的王府!

  贺知文带着刘灵菀来到王府门口,带她跨过火盆,走过马鞍,然后开始按照司仪的流程做动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两个人都眼含泪水的拜天地,只不过刘灵菀有盖头,别人看不到。然后又开始跪敬父母茶,周政和宜佳听着刘灵菀喊“叔父,叔母好。”笑的合不拢嘴,连忙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大红包塞给刘灵菀。

  司仪这个时候高呼:“礼成!新人入洞房!”众人开始欢呼雀跃。

  来到房间,贺知文看着紧张的坐在床上的刘灵菀,把她盖头缓缓揭开,笑着说:“行了,别抠手了,再抠可就要抠破了。喏,给你。”贺知文递给刘灵菀几块糕点,刘灵菀不解的问:“是什么?”

  贺知文放在她手里,悄悄的说:“这是叔母给我的,她说你今日肯定顾不上吃东西,大早上起来,滴水未进,滴米未食,还要扛一天,撑不住的,而且晚上还要折腾呢,故意让我给你偷偷带着的,吃吧。”

  刘灵菀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呸,下流,折腾肯定是你说的,叔母才不会说呢,哼!”

  贺知文哈哈的大笑,让她安心等着,他去照顾宾客。等他来到宴席上,看到大家都已经有说有笑的吃着喝着,很开心,但是看到自己的迎亲队伍,脸就黑了,因为文绣虎那帮家伙,居然已经和刘家送亲的未婚女眷一对一的做好了,那副嘴脸,面对自己都没有的,算了,随他们去吧。

  贺知文开始挨桌敬酒,突然,从门外进来一个人,还带着几个禁军,他前边的禁军统领高声大喝:“圣主驾到!”正在喝酒的宾客纷纷要下跪,周彦连忙大喊:“无需下跪,众宾客继续畅饮即可,无需顾朕。”可是即便这样,宾客们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周彦见此就给了身旁内侍一个眼色,内侍高声说:“天承运,帝诏曰,宁远王大喜,朕心甚喜,今日特前来贺喜,久闻宁远王与诰命夫人一往情深,此等情感,朕心之向往。封,诰命夫人为一等国夫人,与皇子同级爵位。赐,宁远王精兵强将十万,纳入屠幽卫,粮草五十万石,金银五十万两,国库所存制造兵器铠甲之物料尽可调动!封刘青山为商伯,封刘季山,刘季礼为兴荣子爵!此圣旨,无需下跪!”

  没有等众人缓过神,周彦已经和周政周鸿鹄坐在一起,自来熟的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吃菜。众宾客没有看见圣主在哪里,慢慢的放下戒备心,很快又开始热闹非凡了。

  周彦喝了一口酒苦着脸和周鸿鹄说:“二哥,真的,要不你去当圣主吧,太苦了,累的要死,我连懒觉都没有时间睡了。”

  周鸿鹄摇头说:“人人都想当圣主,怎么你就死活不愿意呢。”

  贺知文打趣说:“周彦,你就偷着乐吧,你出去随便问人,哪个不愿意做圣主?”

  周彦抬头,看着贺知文,还是苦着脸说:“我真的不愿意,要不文哥你去吧,你都不知道,我为了给你弄这个十万精兵强将,都快和那帮老顽固磨破嘴皮了,气的我都要砍他们的头了。”

  周政笑哈哈的说:“看来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痛苦啊,彦儿也感受到了,没事儿,彦儿,忍忍就好了,毕竟这才是刚刚开始!”众人看着圣主周彦变成了苦瓜脸,瞬间笑的合不拢嘴……

  晚上,等所有宾客都走了,贺知文有些醉意的站起来,掩藏不住的笑容挂在嘴上,正在回房间,周政把他叫住,给了他两粒药丸,鬼鬼祟祟的说:“先喝这个黄的,立马解酒,酒后不能那啥,容易猝死,喝了黄的,喝一碗水,然后喝红的,你就勇猛无敌,可持续战斗好几次!”说完周政没有管贺知文脸色有多怪异,就呵呵的走了。

  想了想,贺知文还是喝了一颗黄的药丸,至于红的,他扔了,相信自己!

  推开门,看到刘灵菀已经把桌子上的干果吃了一半,他做到刘灵菀面前,一个劲的傻笑。刘灵菀问他笑什么?贺知文挠了挠头,就是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贺知文确认窗户外边没有人以后,笑眯眯的和刘灵菀说:“小茹,太晚了,咱们该休息了,养足精神,明日还要回你家呢。”

  刘灵菀不看他,盯着桌子上的干果说:“你先睡,我还有点饿,再给点我就睡。”

  贺知文贱兮兮的说:“长夜漫漫,我不甘心一个人睡,良辰美景,春宵一刻值千金。”

  刘灵菀红着脸没有说话,烛光下的她,在贺知文眼里,更加美丽,让贺知文觉得口干舌燥。

  贺知文脱了靴子,把床帘拉上,轻声的说:“该睡觉了,小茹!”

  刘灵菀没有回应,只是任由他把自己放平……

  桌子上,两根红蜡烛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两根蜡烛的火焰慢慢的融合在一起。

  这一夜,婚房内,春风无限,爱意交融。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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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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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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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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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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